周恩来是把新文化运动和五四以来提出的民主、科学、平等、自由的精神,贯彻新中国政治建设中的一位卓越党和国家领导人。特别是他以平等姿态出现在人民中间的形象,将对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起到深远影响。
创作自由 建国以后,自由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和中国人民,特别是和知识分子、作家陌生了。“文化大革命”结束了,自由才逐渐回到人间,完全回来也得有一个过程。中国缺乏文化巨匠,是与环境不足所致。建国后一个相当长的时间里,被法律之外的框子、辫子、根子、帽子、棍子这“五子”所围绕,横遭打击、诬谄,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中,作家们被弄得家破人亡。
不可讳言,作为国家总理的周恩来有时也从人民的功利出发,让作家们写些配合形势的作品,但更多的时候,他主张给作家以创作自由。革命的胜利,为作家创作自由提供了社会条件。人民革命的胜利,使人民获得了国家权力,运用国家权力来保障自己的各项自由。国家权力不应该成为自由的任何障碍。周恩来说:“因为你是胜利了的中国,能自由发展嘛!”不能因为有了胜利,人民自由反而少了。艺术是一种发挥个体灵感的活动,限制自由,只能扼杀创作。“至于题材,完全可以允许作者自由选择。”不能由别人来裁定。 正因为作家有这种权利,所以作家可以在古今中外选自己喜欢和熟悉的题材。周恩来说:“古今中外都有好东西,都要学,不要排斥。”周恩来认为,古代也有人民性的东西,就是封建制度,也要分析。“封建制度是坏的,但统治阶级中也不是一无好人,尽管他们对人民的同情是有局限性的。但是那时的人民对这些人还是歌颂的。”
回击各种“左”的批判,呼吁给文学艺术工作者以民主权利和创作自由。1951年对电影《武训传》的批判,已开了横加干涉创作自由,扣政治帽子的先例。周恩来为了减轻导演孙瑜和演员赵丹的压力,在北京作了检讨,在上海一万多人的干部大会上也说自己“应负一部分责任”。他不愿意这类事在今后再发生。结果,事情远未那么简单,后来批俞平伯、批胡风,来自最高层的意志使文化艺术界无法安宁。特别是1957年“反右派”以后,这种“左”的批判到处横行。
1961年6月,周恩来利用当时难得的一段党内政治生活较宽松的时期,在文艺工作座谈会和故事片创作会议上发表了讲话,对前段文艺工作“左”的做法给以回击。他开头就说:“现在有一种不好的风气,就是民主作风不够。”“只要允许批评自由,就可以得到纠正。只许一人言,不许众人言,岂不成了‘一言堂’么?”“一来就‘五子登科’这种风气不好,现在要把这种风气反过来”
1962年3月,周恩来又发表了《论知识分子问题》,力图纠正在这一问题上“左”的政策,使知识分子欢欣鼓舞。但是乍暖还寒,随着八届十中全会的召开,号召阶级斗争年年讲月月讲,随着毛泽东关于文艺问题的两个批示,“左”的文艺政策愈演愈烈。“文化大革命”爆发后,厄运全面降临在文艺工作者的头上。尽管他竭尽全力去保护那些文艺工作者,但也回天乏力。
人们永远忘不了这样一个镜头,1975年8月24日,沉疴缠身的周恩来在北海边漫步,沉痛地告诉别人,“今天是老舍先生的忌日!”这不仅仅是对亡友的哀悼与思念,不仅仅是为未尽到保护责任而自责和内疚,恐怕他还要想到艺术家们的生命的自由!
当一个社会连人的生命都不值钱的时候,其他自由更是奢望。 反对官僚主义 官僚主义是指国家领导机关腐败、蜕化、专横、狂妄、低效、无知等政治综合症。这是领导机关肌体内危害健康机制的一大顽症。马克思、恩格斯在总结巴黎公社经验时,曾讲到刚成立的公社就触及到了如何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这一具有深远和重大意义的社会课题。巴黎公社为此采取了两大措施,一是官员的普选,一是官员的低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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