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花、纪念章、敬礼、同志、青菜、油条、门票、阳春面、胡子……
这一连串风马牛不相及的名词,对于周恩来意味着什么?领袖群体中无愧的一员,然而在历史的聚光灯下,他总是把最主要的位置让给毛泽东。荣誉和利益从不挂齿,只知无节制工作和操劳;看重别人喜怒哀乐,上至领袖下至百姓,而后者永驻心中。身居权力金字塔顶端、一人之下的他,正是以不愿当领袖的领袖魅力赢得了世人的心……
假设政治家是座金字塔,那么,这座塔的顶端无疑应该是领袖。当然,在普通人的眼里,这座金字塔并不单纯是权力等级的象征,它同时也是荣誉的阶梯。
列宁把领袖看成一个掌握最高领导权的群体。而尼克松在论及现代世界著名领袖人物时,亦没简单地把是否担当国家最高职务,诸如总统、主席、国王等做为取舍的标准。由此可见,尽管周恩来从未处于权力的最顶点,人们却仍然有充分的理由把他推上政治家金字塔尖的荣誉峰颠。将他列入历史上、世界上最伟大的领袖人物的行列。之所以能够如此,不仅是人们对领袖这一概念的认识所决定,更重要的是,周恩来的角色型魅力结构中远远不乏那领袖魅力的夺目光彩。而这一点,也正是他以领袖群体中一员的身份施展才华的结果。
什么是伟大领袖?尼克松在自己的政治学著作中指出:“一个领导人跻身于伟大领袖之列的可靠公式有三个要素:伟大的人物,伟大的国家和伟大的事件。”这是尼克松对自己所结识的百余名领导者进行剖析,经过审慎思考后推导出的结论。他认为:“一个渺小的人物在一次巨大的危机中领导一个伟大的国家显然谈不上伟大。一个伟大的人物在一个渺小的国家里可以展示伟大领袖的一切品质,但却永远得不到承认。”故而在他看来,三个要素缺一不可,否则伟大将难以变成现实。
姑且不论尼克松的这种认识是否正确。权以此来衡量周恩来,我们起码可以承认,周恩来与尼克松公式则是完全吻合的。毫无疑问,中国是一个伟大的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及其正在进行着的社会主义事业,在世界历史长河中自然是一个伟大的事件。而周恩来自身所具有的人格品质,和由此产生出来的特殊魅力,亦同样让人充分感受到他理所当然应是一位伟大的人物。
现代法国最伟大的政治家、法兰西第五共和国创始人夏尔•戴高乐,曾在自己的早期著作《剑刃》中,把智慧、天赋和权威规定为伟大的领袖人物必须具备的关键性品质。他指出,智慧和天赋的功用在于为民众指示正确的道路;而权威,则是引导人民遵循这条道路的保障。并且认为,普通人所追寻的幸福,诸如家庭的温暖和天伦之乐等等,都是与伟大的领袖人物无缘的,故而付诸牺牲或日献身精神,亦是伟大领袖人物必备的品质。依据戴高乐的标准衡量周恩来,这些品质的具备早为世人所目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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