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周恩来人格的伟大力量

    人格魅力是一种非凡的力量，只有具有高尚品德的人才能真正拥有它。周恩来的人格魅力，是一种独特的吸引力的向外散发。凡是接触过周恩来的人，不管阶级立场、意识形态如何不同甚至对立，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所折服。人们也深深地体会到：周恩来伟大的人格力量，不仅成为民族的认识，历史的认识，也已成为世界的认识。它超越了国界，超越了意识形态，超越了时空，已化为一种精神与世界文明共存。那么，周恩来人格魅力究竟蕴藏着的是什么样的伟大力量？人们在不断地进行深入挖掘着。有人将周恩来的人格力量概括为：实事求是，言行一致——不令而行的感召力；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不树而威的向心力；顾全大局、相忍为党——中流砥柱的凝聚力；谦和待人，襟怀坦荡——心心相印的亲和力。这是对周恩来自身的崇高道德和品质的价值力量方面的欣赏，无疑是正确的。然而，周恩来的崇高人格却连着事业，连着生活，连着人心。他把一切个人的得失、荣辱、进退、忧喜，乃至整个命运，与祖国和人民的荣辱、得失、忧乐和前途命运融为一体。由此，在我们看来，周恩来人格魅力的巨大力量，归根到底在于他能够赢得人心。而赢得人心的独特吸引力的向外散发，则表现了周恩来人格魅力的伟大力量。

    （一）凝聚人心的力量。这是周恩来崇高人格伟大力量的凝聚力表现。周恩来在政务活动中，“不但能把朋友而且还能把敌人争取过来”。英国著名传记作家迪克•威尔逊说：“周恩来是中国‘上层社会’中的一个人，不仅在中国大陆而且甚至在台湾、香港和其他国家受到非共产党中国人的爱戴和崇敬。”1936年4月，张学良与周恩来彻夜长谈，周恩来那高度的政治修养、科学的分析能力、富有感染和说服力的言词风度，使张学良心悦诚服。冯玉祥会见周恩来，折服于周恩来的渊博学识和坦诚人格，写下了自己“吃饭太多，读书太少”的感叹。1976年1月11日薄暮时分，北京十里长街两侧，100多万群众冒着严寒，自愿为周总理送灵，此时的北京城和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都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周恩来赢得了人们如此由衷的敬仰和爱戴？我们应该这样说，周恩来之所以特别具有凝聚力，当然与他的“才智过人”有关，但更因为他与人们有着深深的心灵沟通，他有着在新的更高的基础上对人的充分肯定与尊重。而这种对人的充分肯定和尊重，则又是在阶级分析的前提下，崇尚对同志、对人民、对他人的真诚爱心、人格尊重和价值肯定，崇尚人们的相互理解和心灵沟通，崇尚人们共处的和谐。而且自身有着崇高的人格修养，是升华了的中华人文精神在他身上所显示出的特殊魅力。马寅初先生根据他与周恩来数十年的交往，由衷地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周恩来是最得人心的共产党员。他无论在外交折冲之中，还是在日常纷繁的行政事务中，无论是与外国元首、世界名流交往，还是与普通百姓、老人少年共处，都始终显得谦虚、厚朴、坦诚、温文尔雅、光明磊落、彬彬有礼，乃至原则上的根本分歧并不影响对个人人格的尊重。在各种政务活动中，乃至在日常的生活当中，他都使人感觉出一种完美的人格和优雅的风度，表现出一种特殊的东方型的人格美，表现出一种从心灵深处所透露出来的对人的肯定、尊重和爱。这也就是周恩来人格伟大力量的根本底蕴与关键所在。

    （二）净化灵魂的力量。这是周恩来崇高人格伟大力量的磁化力表现。每一个见过周恩来的外国人士，无不被他的风采和人格魅力所慑服、所倾倒。曾任联合国秘书长的哈马舍尔德，风度翩翩，人称“世界第一绅士”。然而，他在与周恩来会见后说：“在周恩来面前，竟使我无法不感觉到自己是个野蛮人。”曾经23次会见周恩来的日本友人冈崎嘉平太先生，1998年91岁，他在出席周恩来研究国际学术讨论会上说，我“了解到周总理各种各样的卓越贡献，时至今日，我已确信不移，从年轻时我就一直寻求的‘人’正是周恩来先生。我终生的希望已达到”，“周总理是我的人生之师”。著名医学专家林巧稚深情地说：“我从周总理身上看到一种真正高尚无私的人格，多少年来，他的这种崇高的精神影响着我，要说真有上帝，那么他就是我心中的上帝。”可见周恩来的魅力之大！1978年1月8日出现在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前的悼念诗中有两首诗云：“隆冬今夜冷刺骨，深忧总理衣裳单”；“两年不尽相思泪，知是人间遗爱深。”人们在冷风中传抄着，泪水打湿了衣衫。人民敬仰周恩来的丰功伟绩，但更敬仰周恩来的人格，由此净化着人们的灵魂。1998年，为纪念周恩来百年诞辰，中国革命博物馆举办大型展览《人民的好总理》。中国革命博物馆每天接待观众万余人，从晨曦微露到日落西山，一群群参观者走向一个世纪伟人：周恩来。原计划3月下旬闭幕，集体预售票已经订到了4月20日；参观者中有七八十岁的老人，也有十几岁的小学生；有高级领导，也有普通百姓。一位72岁的老台胞在观众留言中写道：“在我心目中，您（指周恩来——引者）是古今中外最伟大的人，是当之无愧的伟人，但愿您在天之灵能指引我们，继续完成统一祖国、振兴中华的大业！遥送给敬爱的周总理。”古今中外，有几人能得到人们如此深情而持久的的怀念？那么，又是什么力量这样打动人、震撼人呢？这也不是别的，就是周总理的共产主义精神、伟大人格和崇高风范。著名的中共党史研究专家石仲泉将“周恩来精神”概括为：无畏精神、求实精神、创新精神、民主精神、廉洁精神、严细精神、守纪精神、牺牲精神等八种精神。他赞成韩素音在《周恩来与他的世纪》一书的序言中说的：“青年渴望英雄，渴望那些能够向他们揭示人生真谛的人物。”“周恩来的精神”能够向青年们揭示人生的真谛。这恰如一位大学生所说：“总理平凡而伟大的人生早已化成一种精神、一种力量，它使人们的灵魂得到了净化与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