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 第22卷
陆海军中的起义 在奴隶制的俄国,只为一种政治权利而斗争是不行的;在沙皇专制制度下,为立宪改革而斗争是不行的。(p.3)
先进工人应当尽全力来巩固、恢复、发展工人阶级的秘密的党——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只有这样的党,通过工人报刊和杜马中的工人代表,利用一切合法的宣传手段进行革命鼓动,才能够防止把力量耗费到毫无成功把握的零零星星的起义上去,才能够帮助无产阶级大军准备举行伟大的胜利的起义。(p.3)
第四届杜马选举的前夜 不是制定“用于竞选的”纲领,而是要通过竞选来贯彻社会民主党的革命的纲领!——工人阶级的政党就是这样看问题的。(p.6)
每个人最后都会找到自己的归宿。(p.10)
“结社自由”的口号可以成为目前工人运动的基础吗? 只有自由派才会相信,可以在沙皇专制制度下实行政治改革。工人立刻就看出这是一个骗局,因而未加理睬。(p.11)
工人并不反对为改革而斗争,他们曾为争取制定保险法斗争过。....而要在罗曼诺夫王朝的六三君主制下实行“结社自由”,那是腐朽的自由派的空洞诺言。(p.11)
自由派是革命的敌人。就是现在,他们也在露骨地反对革命,....他们由于害怕革命,就把希望寄托在各种名目的立宪改革上,以此来安慰自己,并对工人宣扬其中一种改革——结社自由。(p.11)
工人是不会相信在第三届杜马期间,在普遍无权、专横肆虐的情况下实行“立宪”这种鬼话的。工人是真正要求结社自由的,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为争取全体人民的自由,为推翻君主制度和建立共和国而斗争。(p.12)
而自由派,这帮革命的敌人,却一味坚持“立宪”道路,搬出要在俄国沙皇君主制度下实行“结社自由”的诺言(空洞而虚伪的诺言)来反对革命! 他们由于害怕革命,假装相信“自由”可以同沙皇政权并存(p.12)
对于那种要在专制制度下实行立宪政治改革的空洞而荒谬的诺言,工人只有嗤之以鼻。已经开始的推翻君主制、争取建立共和国的群众革命斗争一定会扩大和加强!....正当革命冲击开始的时候,就向群众鼓吹非革命的道路,鼓吹和平的立宪改革,那只有“套中人”才做得出来。(p.13)
最后一个气门 任何巩固土地私有制的办法,任何消灭土地零散插花现象的措施,都不会使为数众多的贫苦农民——那些守着贫瘠的坏地,只使用已经破烂不堪的祖传农具,养着没有草料的役畜和牛羊的农民,变成有点文化的有点家业的业主。(p.21)
莫斯科省的工作日和工作年 统计工作不是把数字随便填到几个格格里去,而应当是用数字来说明所研究的现象在实际生活中已经充分呈现或正在呈现的各种社会类型。(p.33-34)
资本主义的经济条件使小业主必须延长工作日。(p.34)
大工厂加重剥削,把工作年延长到极限,从而造成与农村断绝一切联系的无产阶级。(p.39)
在 英 国 不行骗,货就卖不出去——这是资本主义的经商口号。不行骗,就当不上议员——这是自由国家的资本主义政治的口号。(p.41)
俄国的生产集中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每一个企业都完全受市场支配。在市场支配下,企业愈大,愈能低价出售自己的产品。大资本家购进原料价格较低,消耗原料较省,又使用精良的机器,等等。小业主则在破产,在垮台。生产愈来愈集中到少数百万富翁手里。这些百万富翁往往通过股份公司吸收中等业主和“小鱼们”的资本,加强自己的势力。(p.43)
特大工厂把小工厂挤垮,使生产愈来愈集中。愈来愈多的工人向少数企业集中,而千百万联合起来的工人所创造的全部利润则落到一小撮百万富翁手里去了。(p.44)
立宪民主党和土地问题 地主和农民的平等,客观上的必然结果只能是地主和资产阶级瓜分特权。(p.54)
赎买中世纪特权本身是一种自由派资产阶级的办法,但从根本上来说,是一种绝对不民主的、反民主的办法。(p.55)
拙劣的辩解 工人只是通过罢工斗争才争取到使工资随着粮价和其他食品价格的上涨也开始有所提高。既然工资提得还不够高,....那就必须继续提高。(p.60)
谈谈“吃掉立宪民主党人” 从经济上来看,这种本质表现在什么地方呢?表现在,自由派是资产阶级的政党,而资产阶级是害怕农民群众运动,尤其是害怕工人运动的,因为这种运动(在目前,在最近的将来,在整个资本主义制度还未改变的情况下)会限制资产阶级的经济特权的范围和形式。而资产阶级的经济特权就是对资本的占有,在俄国这种占有能带来比欧洲多一两倍的利润。(p.64)
从政治上来看,自由派的阶级本质表现在什么地方呢?表现在,害怕上述社会阶层的运动,因为这种运动会断送资产阶级所珍惜的政治特权。自由派害怕民主派甚于害怕反动势力。(p.65)
俄国自由派是相当“机灵的”政客,他们自称“民主派”,以便同民主派作斗争,不许民主派独立存在。这也是所有资本主义国家的一切自由派资产阶级通常采取的正常活动方式:打着民主派的招牌迷惑群众,使群众离开真正民主的理论和真正民主的实践。(p.65-66)
新的观点只有通过论战才能发挥出来.(p;.69)
任何一个能分辨是非的人都会明白:民主派如果是拜神派,就不成其为民主派。(p.70)
国际法官代表大会 人民的代表参加法庭,这无疑是民主的开端。要把这一做法坚持下去,首先就不能对陪审员的选举加以资格限制,就是说,不能用教育程度、财产状况、居住年限等条件来限制选举权。(p.76)
民主决不会排斥阶级斗争,而只会使阶级斗争成为自觉的、自由的、公开的斗争。但这不能作为反对民主的理由。这倒是要把民主贯彻到底的理由。(p.77)
在 瑞 士 埃里斯曼之流决不是投到敌人营垒中去的普通逃兵,这纯粹是一伙温顺的小市民,是满脑子立宪民主幻想的、习惯于议会的“鸡毛蒜皮”的机会主义者。阶级斗争一激化,立宪“制度”和“民主共和国”的幻想立即化为泡影,我们这些担任市政管理局委员的社会民主党庸夫俗子就张皇失措,滚到泥潭里去了。 觉悟的工人从这个可悲的事例中可以看到,机会主义在工人政党中泛滥,会导致什么结果。(p.80-81)
向民主派的又一次进攻 “动荡不安,混乱不堪”!一个人要有多么卑鄙肮脏的心灵,才写得出这样的词句。德国1848年革命的敌人曾经诬蔑1848年是“丧失理智的”一年。这位俄国立宪民主党人从《俄国思想》杂志上所反映的也是同样的思想,或者更确切说,也是同样的愚蠢而卑鄙的惊慌情绪。(p.91)
……多么“动荡不安”啊!——自命为有学识,实则卑鄙龌龊、脑满肠肥、自鸣得意的自由派蠢猪,当他赢得看到这些“人民”从集市上买回……别林斯基给果戈理的信的时候,竟这样惊叫起来。(p.92)
我们认为,评价历史事件的依据,应当是群众和各阶级的整个运动,而不是个别人和小集团的情绪。(p.93)
在俄国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时期,能够这样明明白白地,不是口头上,而是实际上,使长期停滞和长期存在农奴制残余而弄得一团混乱的关系得到澄清。没有一个时期,能够这样分明、这样“有条理地”使各阶级划清界限,使大多数居民的地位得到确定,使“知识分子”的理论和纲领在千百万人的行动中受到检验。(p.94)
这位路标派分子要把自己的主观情绪强加到全体人民头上。他本人以及他的整个集团——自由派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这时完全陷入了“毫无秩序”和“混乱不堪”的境地。自由派把自己由于这种毫无秩序以及群众揭发自由派的一切劣根性而自然产生的不满归咎于群众,真可谓嫁祸于人。(p.94)
一个店铺掌柜或奴仆,不管他穿上什么样的“知识分子”服装,只要是有这种心理的人,都不可能发现和理解这些问题:即使这个奴仆自称是自由派杂志的“政论家”,这位“政论家”也会以沉默的态度回避这些除了巴黎任何地方都没有这样公开明确提出的重大思想问题。不过,这位“政论家”倒是会把人们从奴仆房里得知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你的。(p.97)
那些愿意象《路标》文集一样,用那套把“个人主义”同“利他主义”等等对立起来的说法提出问题的人,把问题弄模糊了。这些说法的政治含义再清楚不过了,那就是要转到反对民主派的方面去,转到反革命的自由派方面去。(p.102)
应该了解,这种转变不是偶然的,而是资产阶级的阶级地位所决定的。应该由此作出必要的政治结论,划清民主派和自由派的界限。不懂得这些道理,不向大多数居民广泛宣传这些道理,就根本不能真正前进一步。(p.102)
立宪民主党人和新时报派的一致 在觉悟的工人看来,这个运动(按:指选举运动)首先是而且主要是一种宣传原则即宣传基本观点和政治信念的斗争。这种斗争面向群众,能够把群众吸引到政治生活中来,这就是代表制度的一个主要优点。(p.103)
论政治路线 新俄国的建立是要由阶级斗争,而不是由我的最良好的愿望决定的。我的建立新俄国的理想,只有代表真正存在的、受生活条件的驱使而朝着一定方向行动的阶级的利益,才不是空想。既然我持有这种阶级斗争的客观主义观点,我就决不为现实辩护,相反,我要指出这个现实本身就包含着改造它的最深刻的(虽则初看起来是不明显的)源泉和力量。(p.110)
假借“客观主义”为现实辩护的资产阶级学者说:俾斯麦战胜了马克思,俾斯麦考虑到了“新德国是在各种不同利益互相斗争的复杂过程中建设的”。而马克思却“给自己提出了”不顾自由派的反对而依靠工人的力量和民主派(不同反动派勾结的)资产阶级的力量来“建立”大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空想计划”。 他们错在哪里?错就错在掩盖和抹杀阶级斗争。错在他们....抹杀这样一个真相:俾斯麦的德国是由那个因为“叛变和出卖”而“无力反对贵族”的资产阶级建立的。 而马克思呢,阶级斗争的客观主义使他能异常深刻地准确地理解政治现实,他绝不为政治现实辩护,相反,他从中指出并区分出了那些建设民主的德国的阶级,那些甚至在事态变得十分有利于俾斯麦的形势下,依然充当了民主主义和社会主义的支柱的阶级。(p.111-112)
俄国的机会主义,也同其他国家的机会主义一样暧昧不明,类若游蛇,无法肯定而明确地说出自己的观点,无法正式地说工人阶级不应当不顾自由派的反对而建设新俄国,而应当做什么做什么。机会主义如果能够作出明白的直截了当的回答,也就不成其为机会主义了。(p.113)
否认工人阶级可以在目前政策上,在民主主义的一切问题上不顾自由派的反对而实行自己的路线....,实际上,就是号召工人阶级做自由派的尾巴。 这就是问题的实质。这就是“机会主义的逻辑”。(p.114)
要争论实质问题,就要抓住意见分歧的真正出发点即根源,而不必去抓那些粉饰根本不正确的路线的漂亮话。(p.114-115)
美国工人的胜利 世界上任何民主都不能消灭阶级斗争和金钱万能。民主的意义和好处根本不在这里。民主的意义在于它使阶级斗争成为广泛的、公开的和自觉的斗争。而这一点不是猜想,也不是愿望,而是事实。(p.118)
孤 注 一 掷 在雇佣奴隶制的社会中,每个商人,每个老板都在下赌注——“不是我破产,就是我发财,叫别人破产”。每年都有几百个资本家破产,有几百万农民、手工业者破产。各个资本主义国家也在下同样的赌注,以千百万人的鲜血下赌注,把他们今天派到这里明天派到那里,去为侵占别国领土和掠夺弱小邻国而大厮杀。(p.128)
两种乌托邦 一个国家的自由愈少,公开的阶级斗争愈弱,群众的文化程度愈低,政治上的乌托邦通常也愈容易产生,而且保持的时间也愈久。(p;129)
自由派的乌托邦是这样一种幻想,既要战胜普利什凯维奇之流而又不使他们遭受伤害,既要摧毁他们而又不使他们感到痛苦。很明显,这种乌托邦之所以有害,不仅由于它是乌托邦,而且由于它腐蚀群众的民主主义意识。相信种这乌托邦的群众,永远也不会争得自由!这样的群众不配享受自由;这样的群众完全应该受普利什凯维奇之流的嘲弄。(p.131)
民粹派和劳动派的乌托邦,是处在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的小业主的一种试图不通过阶级斗争而消灭雇佣奴隶制的幻想。当经济解放问题也如现时政治解放问题这样成为俄国当前的迫切问题的时候,民粹派的乌托邦的害处就不亚于自由派的乌托邦的了。(p.131)
自由派的乌托邦腐蚀群众的民主主义意识。民粹派的乌托邦则腐蚀群众的社会主义意识,但它却是群众民主主义高涨的产物和征兆,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是这种高涨的表现。(p.131)
应该记住恩格斯的名言:“在经济学的形式上是错误的东西,在世界历史上却可以是正确的。”①(p.132) ① 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1卷第209页。
英国关于自由派工人政策的争论 如果默里熟悉马克思的著作,并且在对崇敬马克思主义的人们发表演说,他就会毫不费力地用马克思主义的词句来美化他的机会主义,会说什么马克思主义要求估计到每个事件的一切具体情况,什么我们不要束缚自己的手脚,什么我们在保持自己独立性的同时要“利用冲突”、“抓住”现存制度中“各种矛盾的阿基里斯之踵”等等,等等。 机会主义可以用随便哪一种学说的术语,包括马克思主义的术语来表达。(p.138)
选举中的僧侣和僧侣的选举 在历史学上,一个保存了专制制度主要特点的政府所采取的这种方法被称为波拿巴主义。这就是不依靠一定的阶级,或者不光依靠、不主要依靠这些阶级,而是依靠经过人为选择的、主要从各个受支配的阶层中挑选出来的分子。 从“社会学”来说,即从阶级斗争的观点来说,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现象呢? 原因在于,要使敌对的或者相互竞争的阶级势均力敌。(p.143)
一种压迫居民的制度是否巩固,这个制度的发展条件和瓦解条件,这个制度能否迅速……垮台——所有这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一定阶级的统治是采取相当明显、公开、稳固、直接的形式呢,还是采取各种间接的、不稳定的形式。(p.144)
阶级统治的消灭比充斥着陈腐旧习的、不稳定的、得到挑选出来的“选民”支持的上层建筑的形式的消灭要困难。(p.145)
改良派的纲领和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纲领 他们从罢工中看到的是他们愿意看到的东西——争取立宪改革。他们看不到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东西,这就是革命高潮。为了改革,我们自由派是愿意斗争的;为了革命么,可不行,—— 这就是取消派的谎话中反映出来的真实的阶级立场。(p.187)
我们知道,群众只能从失败的起义经验中学习举行胜利的起义.(p.187)
革命会不会发生,这还是一个问题,——小市民这么随随便便地说,托洛茨基就在《我们的曙光》杂志(第5期第21页)上以学者派头加以转述。共和国“只有通过革命”才能建立,而“在目前的选举运动中”,“迫切的”是立宪改革! 真是面面光:既承认要建立共和国,又把它推到遥远的未来。说了一大堆革革革……命的话,而实际上,“在目前的选举运动中”(全部纲领都只是为了这个目前的运动而写的!)提出的“迫切的”要求却是改革。(p.189)
小市民满足于那种不容争辩的、神圣的、空洞的真理:革命会不会发生,预先无法知道。马克思主义者则不满足于这一点;他们说:我们的宣传和一切社会民主主义工人的宣传是革命会不会发生的决定因素之一。(p.190)
批判立宪改革的空想,解释寄希望于改革是错误的,要尽量从各方面促使革命高涨,并为此而利用选举运动。革命会不会发生——这不仅仅取决于我们。但是我们一定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我们的工作是决不会落空的。通过我们的工作,民主主义和无产阶级独立性的种子将被深深地埋在群众之中,这些种子一定会在明天的民主革命中或者在后天的社会主义革命中发芽成长。 而那些向群众宣扬知识分子那种陈腐的、崩得—托洛茨基式的怀疑主义(“革命会不会发生,不得而知,但‘迫切’的是改革”)的人,他们现在就已经在腐蚀群众,向群众宣扬自由派的空想。(p.190)
把关于革命的考虑当作一种没有把握的可能性客客气气地撇开,而把他们那种只是为了开列一张立宪改革清单的选举运动宣布为“真正的”运动。(p.191)
不要立宪改革,要共和国;不要改良,要革命。(p.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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