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 第2卷
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当时许多有才能的或无才能的人,正直的或不正直的人,都醉心于争取自由的斗争,醉心于反对皇帝、警察和神父的专横暴戾的斗争,而看不见资产阶级同无产阶级利益对立。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工人能成为独立的社会力量。另一方面,当时有许多幻想家,有时甚至是一些天才人物,都以为只要说服统治者和统治阶级相信现代社会制度是不合理的,就很容易在世界上确立和平和普遍福利。他们幻想不经过斗争就实现社会主义。(p.2)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工人阶级的功绩,可以这样简单地来表达:他们教会了工人阶级自我认识和自我意识,用科学代替了幻想。(p.2)
社会民主党纲领草案及其说明 俄国工人阶级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是政治斗争,其首要任务是争得政治自由。 反对一切想靠不受限制的政府及其官吏的保护来为劳动阶级谋福利的企图。 工人的解放应该是工人自己的事情。 俄国人民需要的不是不受限制的政府及其官吏的帮助,而是从它的压迫下解放出来。(p.70)
资本主义的增长所引起的第一个变化是:大量财富集中在少数资本家手里,而人民群众成了一无所有的人。(9.75)
既然工人联合起来能够强迫资本家实行让步,能够反击他们,那么工人联合起来同样也能够影响国家法令,争取修改这些法令。其他各国工人正是这样做的。但是俄国工人却不能直接影响国家。在俄国,工人的处境是,他们被剥夺了最普通的公民权利。他们既不能集会,也不能共同讨论自己的事情,既不能结社,也不能刊印自己的声明。换句话说,国家法令不仅是为了维护资本家阶级而制定的,它门还直接剥夺了工人影响这些法令和争取修改这些法令的一切可能。(p.83)
有过一个时期,工人敌视资本还只表现为憎恨自己的剥削者的模糊情感,表现为对自己受压迫受奴役的模糊认识和向资本家复仇的愿望。当时的斗争表现为工人的零星发动如破坏厂房、捣毁机器,殴打厂长等等。这是工人运动最初的、开始的形式,这在当时也是必要的,因为对资本家的憎恨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都是促使工人产生自卫要求的第一个动力。(p.86)
工人为解决自身的日常需要同厂主开展的斗争本身,必然使工人接触国家大事,政治问题,即俄国这个国家是怎样管理的,法令和调理是怎样发布的,它们是为谁的利益服务的等等。(p.88)
社会民主党对工人的阶级斗争所能给予的帮助应该是:在工人争取自己最迫切的需要的斗争中给予帮助,以提高他们的阶级觉悟。(p.88)
工人阶级的斗争是政治斗争,这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说,工人阶级不争得对国家事务、国家管理、发布法令的影响,就不可能进行争取自己解放的斗争。 工人同资本家的斗争必然导致工人同政府法生冲突,而政府也竭尽全力向工人证明,工人只有进行斗争,只有联合起来进行反抗,才能影响国家政权。(p.89)
工人最迫切的要求和工人影响国家事务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争得政治自由,即争得以法律(宪法)保证全体公民直接参加国家的管理,保证全体公民享有自由集会、自由讨论自己的事情和通过各种团体与报纸影响国家事务的权利。争取政治自由成了“工人的迫切事情”,因为没有政治自由工人对国家事务就没有也不可能有任何影响,从而必然仍旧是一个毫无权利的、受屈辱的不能发表意见的阶级。(p.90)
工人需要消灭政府的无限权力,只是为了公开地、广泛地进行反对资本家阶级的斗争。(p.92)
评经济浪漫主义 “消费”是跟着“积累”或者跟着“生产”而发展的,——不管这看起来多么奇怪,但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也不能不是这样。因而,在资本主义生产的这两个部门的发展中,均衡不仅不是必要的,而且相反,不均衡倒是不可避免的。(p.125-126)
个人消费品在资本主义生产总额中所占的地位日益缩小,。这也是完全符合资本主义历史“使命”及其特殊的社会结构的,前者也正是在于发展社会的生产力(为生产而生产);后者则使居民群众不能利用生产力。(p.126)
西斯蒙第只不过避开了具有特定的历史形式的现实,用小资产阶级的道德来代替分析。(p.126)
社会生产力发展了,而消费没有相应发展,这当然是一种矛盾,但这正是现实中存在的矛盾,它是从资本主义的本质中产生的,而决不是用伤感的词句所能抹杀的。(p.130)
资本主义正是依靠生产资料来发展的。这就是说,资本主义发展了生产力。....这一发展正是通过资本主义固有的充满矛盾的特殊道路来实现的:生产发展了....而消费没有相应发展(人民的营养日益恶化),也就是说,正是为生产而生产。(p.130)
不但以消费品形态存在的产品,而且以生产资料形态存在的产品:所有这些产品都只是在“困难”中,在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而日益加剧的经常波动中,在激烈的竞争中实现的,这种竞争迫使每一个企业主竭力无限扩大生产,越过本国的疆界,到那些尚未卷入资本主义商品流通的国家去寻找新的市场。(p.133)
资本主义生产具有无限扩大的趋向。同时,在一切旧的经济制度下,每次生产更新的形式和规模都和从前一样,而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同一形式的更新是不可能的,无限扩大和不断前进成为生产的规律。(p.134)
国外市场表明资本主义在如何为社会发展消除历史上造成的种种困难,即村社的、部落的、地域的和民族的壁障。(p.134)
消费不足(似乎这能解释危机)在各种不同的经济制度中都存在,而危机只是资本主义制度的特征。....危机所以发生,是由于另外的矛盾,即生产的社会性(资本主义使生产社会化)和私人的即个人的占有方式之间的矛盾。(p.136)
是不是否认生产和消费之间存在矛盾的事实,即消费不足的事实呢?当然不否认。它完全承认这个事实,但是把这个事实放在应有的从属的地位,把它放在只和资本主义总生产的一个部类有关的事实。它指出这个事实不能解释危机,因为危机是由现代经济制度中另一个更深刻的基本矛盾,即生产的社会性和占有的私人性之间的矛盾引起的。(p.137)
危机所以必然产生,是因为生产的集体性和占有的个人性之间发生了矛盾。(p.139-140)
“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生产的无计划性”,这些术语说的是什么呢?它们说的是生产的社会性和占有的个人性之间的矛盾。 这个矛盾愈向前发展,摆脱这个矛盾就愈容易,而出路正在于这种制度的发展。(p.140)
要分别研究每个历史经济制度的人口规律,研究它与该一制度的联系和相互关系。西斯蒙第研究了什么制度呢?资本主义制度。....在这里,西斯蒙第和最新理论(按:指马克思主义)相同的地方也只在于他指出了矛盾。其区别也在于他没有进行科学分析,而以小资产阶级的道德来代替分析。(p.146-147)
过剩人口毫无疑问是一个矛盾(还有过剩生产和过剩消费),是资本主义积累的必然结果,同时也是资本主义这部机器的必要组成部分。大工业愈发展,对工人需求的波动就愈大,而波动的情况如何,则要看整个国民生产或其每个部门是处于危机时期还是繁荣时期而定。这种波动是资本主义生产的规律,如果没有随时都能给人和工业部门或任何企业提供劳动力的过剩人口(也就是超过了资本主义对工人的平均需求的人口),资本主义生产就不可能存在。分析表明,在一切工业部门中,只要资本主义一渗入,过剩人口就会形成(农业中的情形和工业中的情形完全一样)。(p.148-149)
过剩人口是过剩生产的必然补充物,是资本主义经济的必然附属品,没有它资本主义经济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发展。(p.149)
这一切劳动部门对雇佣劳动的需求的波动非常大。要知道,这种需求的波动幅度决定着资本主义所需要的过剩人口的多少。(p.150)
资本主义积累这个真正的为生产而生产,也是一个矛盾。但这并不妨碍它的存在,也不妨碍它成为一定的经济制度的规律。(p.151)
这位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家不仅想组止整个社会的发展,以便维护半野蛮人的宗法关系,他还要不择手段地摧残人性,以便能保住小资产阶级。 即使以降低生活水平和歪曲人性为代价,也无论如何要保存小私有制,这就是西斯蒙第的口号(p.151-152)
判断历史的功绩,不是根据历史活动家没有提供现代所要求的东西,而是根据他们比他们的前辈提供了新的东西。(p.154)
机器工业所以是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一大进步,不仅因为它大大提高了生产力和使整个社会的劳动社会化,而且还因为它破坏了工场手工业的分工,使工人必须变换工作,彻底破坏了落后的宗法关系,特别是农村中的宗法关系,并且由于上述原因和工业人口的集中,极其有力地推动了社会前进。这一进步和资本主义的其他一切进步一样,也带来了矛盾的“进步”,即矛盾的尖锐化和扩大。(p.155-156)
他(按:指西斯蒙第)在各方面不同与古典学派的,是他指出了资本主义的矛盾。....这种以感伤主义的申诉和抱怨来代替科学分析的做法,决定了他的见解是非常肤浅的。(167-168)
西斯蒙第不懂得大资本和独立的小生产之间存在着不可分割的自然联系,不懂得这是商品经济的两种形式。....西斯蒙第反对大资本,也就是反对商品经济的一种最发达的形式,陷入了空想,而把小生产(特别是农民)捧上了天,也就是把商品经济的另一种仅仅是萌芽状态的东西捧上了天。(p.168-169)
政治经济学的对象决不像通常所说的那样是“物质财富的生产”(这是工艺学的对象),而是人们在生产中的社会关系。....如果我们始终把“生产”看做是生产中的社会关系,那么无论“分配”和“消费”都会丧失任何独立的意义。如果生产中的关系弄清楚了,各个阶级所获得的产品份额也就清楚了,因而“分配”和“消费”也就清楚了。(p;171)
谁像西斯蒙第那样想恢复生产的正确比例,同时又要保存现代的社会基础,谁就是反动者,因为要贯彻自己的主张,他们必定要竭力恢复旧时工业的其他条件。(p.184)
小生产者,实际上是小资产者。他们和资本主义社会的所有其他成员一样,也处在同样的矛盾关系中,同样用斗争来捍卫自己,这种斗争一方面不断分离出少数大资产者,另一方面则把大多数人赶入无产阶级的队伍。实际上,正如大家看到和知道的,不处于这两个对立阶级之间的小生产者是不存在的,这种中间地位必然决定了小资产阶级的特殊性,即两重性,两面性,它倾向于斗争中幸运的少数,敌视“倒霉”的多数。(p.189)
西斯蒙第的功绩在于他是最先指出资本主义矛盾的人之一。但是,他在指出这些矛盾之后,不仅没有试图去分析它们,说明它们的起源、发展和趋势,甚至把它们看作是反常的或错误的偏向。他幼稚地用格言、揭露、关于消除它们的规劝等等来反对这些“偏向”,似乎这些矛盾并不反映现代社会经济制度中占一定地位的现实居民集团的实际利益。这是浪漫主义的一个最显著的特征:把各种利益的矛盾(这种矛盾深深地扎根于社会经济制度本身)看作是学说、体系甚至措施等等的矛盾或错误。站在发展的矛盾以外并处于两个对立者之间过渡地位的小资产者的狭小眼界,在这里是同幼稚的唯心主义(我们几乎想说是官僚主义)结合在一起的,这种唯心主义用人们(特别是执政者)的见解来解释社会制度而不是用社会制度来解释人们的意见。(p.219-200)
浪漫主义者的愿望是非常好的。由于他们意识到资本主义的矛盾,他们比那些否认这些矛盾盲目乐观主义者高明。西西斯蒙第被看做反动者,完全不是由于他想回到中世纪去,而是由于他在自己的实际愿望中把“现在和过去比较”而不把现在和将来比较,由于他不用最新发展的趋势而用“废墟”来“证明社会的永恒的需要”。(p.209-210)
他说:“我所希望的是把手工工场的财产分给为数众多的中等资本家,而不是把它集中在一个拥有亿万财富的人手中....”更突出地表明小资产者观点的是下面一段议论:“必须消灭的不是穷人阶级,而是日工阶级;应该使他们回到私有者阶级那里去。”回到私有者阶级那里去,——西斯蒙第学说的全部实质就在这句话里!(p.212-213)
浪漫主义的主要缺陷是对实际存在的经济发展过程没有予以足够的注意。我们知道,西斯蒙第本人指出过英国农场经济的逐步发展和增长。但是他急于谴责这一过程而不去研究它的原因。正是这种急躁性,这种想把自己的天真愿望强加于历史的行为,才使西斯蒙第忽略了农业中资本主义发展的总趋势和这一过程在谷物法废除后的必然加速,即农业的资本主义的发展而不是他所预言的衰落。(p.221)
浪漫主义一碰到现实就一败涂地了。....它们只是忽略了一个小小的情况,即矛盾是由实际利益构成的。(p.221-222)
这完全不是英国应该遵循什么制度、应该选择什么道路的抽象问题(西斯蒙第就是这样提问题的,他忘记了英国有它的过去和现在,而这就已经决定了它的道路。(p.227)
人们说这种话,完全是为了掩盖他们自己“掉头不顾”生活向他们提出的问题,这里所谓生活,就是当前的经济现实、当前的经济发展,以及在它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当前的利益。(p.231)
彼尔姆省手工业调查及手工工业中的一般问题 在商品生产占优势以及雇佣劳动不是偶然而是经常使用的地方,那里究竟预备了资本主义的一切特征。(p.245)
申明自己的“信念”并不总能说服人....他们若不向读者讲述某某先生某某先生的“信念”,而多讲些事实,岂不是更好吗?(p.256)
农民中小生产的增长,意味着新的生产部门的出现,意味着新的原料加工部门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工业,这是社会分工中的一个进步,是资本主义的初级过程,而大作坊吞并小作坊,则意味着资本主义又前进了一步,导致资本主义的高级形式的胜利。(p.259)
谁都知道:手工业者的作坊、原料、工具等,都是他们私人所有的财产,是按继承权,而根本不是按照什么村社权转移的;村社不仅丝毫不能保证工业的独立性,甚至连农业的独立性也不能保证;在村社内也和在村社外一样存在着经济斗争和剥削。(p.260)
一切市侩理论家总是安慰自己说,工人在小生产中能够成为业主,而他们的最高理想不外乎要把工人变为业主。(p.260)
需要用按户调查所搜集的事实,而不是用有时完全是“错觉”的想法来同“错觉”进行对比。(p.279)
要从大批为贫困所迫的手工业者中挣脱出去,就必须在目前资本主义商品关系的基础上,把别人的“资财”夺为己有,参加经济斗争,把大批小工业者排挤到更后面去,而使自己变为小资产者。或者是遭受贫困和极度降低生活水平,或者是(对少数人来说)靠牺牲他人来为自己创造(绝对是极其有限的)幸福:这就是商品生产摆在小工业者面前的两条道路。事实就是如此。(p.294-295)
有人告诉我们,雇佣劳动在手工业生产中有某种特殊意义,因为这里的雇佣工人有所不同,他们“在生活上接近”于业主。可见,这里竟把所有的工人都变成小业主这一善良的愿望,当做“可喜的现象”!但不是使所有的工人,而是使某些工人变成小业主,因为,“剥削他人劳动的意向,无疑是所有的人都有的,其中也包括手工业者”(《概述》第6页)。这种说法简直是无比的幼稚,它竟直截了当地把“所有的人”都与小资产阶级等同起来!毫不奇怪,谁要是带上小资产者的眼镜去看整个世界,谁就会发现这种绝妙的真理。(p.313-314) 按:《概述》指瓦.沃的《手工工业概述》一书。
“概述”在维护和粉饰雇佣劳动的同时,硬说拥有雇佣工人的业主决不是盘剥者,货币资本的占有者才是盘剥者,因为他们“剥削着手工业业主及其雇佣工人的劳动”(!),同时,《概述》又极其不恰当地、毫无分寸地为盘剥行为辩护:“不管人们把盘剥描绘得如何阴暗,但它暂时还是手工业生产交换机器上必不可少的一个齿轮....如果没有盘剥者,没有任何资金,手工业者就只好陷于失业,相比之下,盘剥对于手工业取得的成绩来说,无疑应当认为是有益的。”(p.315-316)
把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普通愿望变成某种医治社会的万应灵药,只会使这些愿望软弱无力,使它门失去生机,不能保证他们是迫切需要和可能实现的。(p.324)
可以深信,我们把“工业自由”同“资本主义自由”看成是一个东西。(P>327)
工人没有任何对政府施加压力的合法手段。工人只有一个办法:团结起来,使全体工人都认识到工人自己作为一个阶级的利益,并用团结一致的力量来反击政府和厂主。(p.352-353)
工人需要的是,他一昼夜的工作不超过8小时,他可以有时间休息,有时间进修,像一个人、像一个有家室的人、像一个公民那样享受自己的权利。工人需要的是,他拿的工资要够糊口,要够过人的生活,他自己也能享受到改进工作的好处,而不是把全部利润交给他的剥削者。(p.363)
狮子和一道打猎的伙伴“平”分猎物:第一份它拿了,因为它有权拿;第二份它拿了,因为它是百兽之王;第三份它拿了,因为它比谁都强大;而第四份谁想伸一伸爪子就别想活命。(p.374) 按:列宁引述的是俄国作家克雷洛夫的寓言《狮子打猎》。
论报纸上的一篇短文 每个民粹派分子身上都有玛尼诺夫精神。忽视实际的现实情况和实际的经济发展,不愿分析俄国社会各个阶级在其相互关系中的现实利益,而习惯于从上面来议论和处理祖国的“需要”和“命运”。(p.382-383) 按:玛尼诺夫是果戈理的长篇小说《死魂灵》中的一个耽于幻想、喜欢空谈的地主。
我们拒绝什么遗产 继续把农民束缚在土地上和保持农民的村社等级制的闭塞状态,只能使农村无产阶级的状况恶化,阻碍全国的经济发展,丝毫也不能保卫“无定居的无产者”避免最坏的盘剥和依赖地位,避免工资和生活水平下降到最低限度。(p.391)
不应忘记,在18世纪启蒙者(他们被公认为资产阶级的先驱)写作的时候,在我们的40年代至60年代的启蒙者写作的时候,一切社会问题都归结为与农奴制及其残余作斗争。新的社会经济关系及其矛盾,当时还处于萌芽状态。因此,资产阶级的思想家在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自私的观念;相反,不论在西欧和俄国,他们完全真诚地相信共同的幸福生活,他们确实没有看出(从某种程度上说还不能看出)从农奴制度产生出来的那个制度中的各种矛盾。(p.396)
恩格尔加特毫不留情地揭露了小农的惊人的个人主义。他详细地表明,我们的“农民在财产问题上是最极端的私有者”,他们忍受不了“大伙一起工作”,他们由于狭隘的个人动机和利己打算而仇视这种工作,因为在大伙一起工作的时候,每个人都“怕多干活”。这种害怕多干活的情形,简直到了十分可笑的程度(可以说到了令人啼笑皆非的程度)。(p.398-399) 按:此处以及下面的文字引自恩格尔哈特的《农村来信》。
恩格尔加特表明了农夫在其经济活动方面的趋向是当富农:“每个农民都有某种程度上的富农倾向”,“农民中间充满着富农理想”。....“在农民身上个人主义、利己主义、剥削倾向很严重”....“每个人都以当狗鱼而骄傲,并力图吞掉鲫鱼。”农民的趋向决不在于“村社”制度,决不在于“人民生产”,而在于最普通的、为一切资本主义社会所特有的小资产阶级制度。....富裕农民的趋向是做生意,以粮换工,购买贫穷农民的劳动力,用经济学的语言来说,就是善于经营的农夫变为农村资产阶级。(p.399)
恩格尔哈特说:“如果农民不转向劳动组合的经济,而是每户单独经营,那么即使在土地很多的条件下,种地的农民当中也会有无土地者和雇农。我还要说,我认为将来农民贫富的差别比现在还要大。虽然是在村社的土地占有制之下,但还会有许多实际上没有土地的雇农与‘富人’同时存在。”(p.399-400)
民粹派分子对于各个根据自己的利益来创造历史的社会阶级的独立趋向采取完全不信任和轻视的态度。....“历史活动是群众的事业,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然是群众队伍的扩大”,注——这些话表达了哲学历史理论最重要最深刻的原理之一,对这种哲学历史理论,我们的民粹派分子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了解和不能了解的。(p.414) 注: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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