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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机械论的问题,这特点不论中外都是一样的。这机械论只看形式,不看内容。共产党内也有斗争,这斗争就是自我批评和党内教育。机械论永远不承认这些,只看见外在的矛盾,不看见本质的变化。国焘主义是变了几遍的,但是机械论不承认这些。即对于内在矛盾和本质的变化老不了解。他的两个高潮之间的理论,其基础是把敌人看作有无穷力量的黑暗的魔鬼,把日本和蒋介石看作是这样的魔鬼。过去国焘同志只看见两个高潮之间,于是只争取后梯队的作用。这是他为何只看见日本和蒋介石的力大无穷,看不见这其中的种种复杂矛盾。为什么中央的估计能够是另外一样?为什么我们有胆子敢到陕西和山西?这对国焘是永远不能设想的。所以,他以为十倍于现在的力量都不能战胜日本的力量。他的烧杀主义就是望风而逃,断绝来路,对中国革命完全绝望。唐三藏取经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究竟还是沿着原路回来的。望风而逃,结果就必须而靠高山,身居草地才算安稳。西康和弄堂根据地理论,也是同样。因此中央苏区之失败使他大吃一惊。中央还可以挡挡魔鬼,中央也出来了,于是乎他就唯有席卷通南巴,而死都在黄河边的口号也提出来了。这样他只有杀蒋介石,让杨虎城和蒋介石玩外交,而要“集中主力去打胡宗南”。凡是右倾机会主义,都会把敌人的力量看作是魔鬼,把其中的矛盾看不出来。历史上常例也正是如此的。其实敌人的内部充满着矛盾,这是我们看到的。 蒋介石害过恐日病,现在好些了。国焘害的还有恐蒋病和恐日病(十倍于现在力量也不能打胜日本等等)这是证明他脑中以为日本是不可抗的恶魔。这样才产生他两个高潮之间的理论。 关于内部的问题。他也不承认内部的矛盾和本质的变化。他不知道在红军中、共产党中、农民中、阶级中都有矛盾。各种落后意识反映到党内来这是不可避免的。这些东西造成落后意识和马克思主义之间的矛盾。国焘如何看?以为没有矛盾。我们正因为看到这种矛盾,这才来加紧党内斗争、思想教育、党内民主来消灭这些矛盾。阶级存在一天,这样的斗争还是继续的。即使斯大林同志也天天在学习,否则自高自满,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那便完了。国焘也正是如此。他否认无产阶级领导农民的必要,否认无产阶级经过共产党来领导农民的作用。他在高级干部之中完全不采取马克思主义的教育。他想把马克思主义与非马克思主义之间的界限消灭。他想把进步的思想降低到落后的思想的水平上去。我们只想将落后的水平提高到进步的水平,而他正与此相反,把无产阶级的积极性降低到流氓的无产阶级方面,把农民的积极性转到另一方面的坏的黑暗方面去,发扬这些黑暗的东西,而实际上把农民的思想降低到黑暗中去了。 国焘思想和工作中没有建设性,唯有破坏性。只看见他的杀人放火,恐怖阴谋,不看见别的他把党降低到非党的方面,土匪、梁山泊都不愿做的水平去。国焘究竟是晁盖还是王伦? 红军建设代表白军中最坏的制度,甚至把国民党的反革命手段也用来了。 “毛、周、张、博”不特笔之于书,而且用在标语、歌谣、游戏、戏剧中去。这些实际上连国民党的界限也消灭了。 在一切服从战争的口号下,把民众的利益和红军利益对立起来,用抢、烧、杀的政策混合起来,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自己的。 苏维埃政治制度和土地革命都完了,红军也几乎完了,因为一切都统一起来了。最后党和中央也完了。卓木碉以后不也就是这样么?因此在他脑中纪律也完了,什么也完了。他要全国统一到大黑暗中去,想将全中国沉沦到海底里去,连孔子说的仁义、公正,把民族的进步趋向,都想开倒车到经书上也不屑道的黑暗中去。照他的制度,唯有是黑暗世界,最后至于消灭。他把一切的界限都消灭,而统一于黑暗。这是第一部分。 这里,我们得出教训,黑暗与光明有分别的,共产党与非共产党之间有区别的。界限是森严的,这是绝不能混合的。不管在那里,我们要把这些界限森严起来。如果把这些界限混合起来,那是有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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