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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国焘的向西逃跑,才使得我们也跑。那时有现现成成的苏区他不要,有什么办法?! 究竟国焘怎样搞个第二个党?这其中究竟有个什么鬼?那时候你究竟在毛儿盖有什么心肠?你是要逮捕中央?我是一个军阀,还是一个共产党员,我由军阀进向共产党,你由共产党退向军阀,我老实比你进步!(大鼓掌)你的把戏只有四川最落后的军阀才干得出来。 你那时候对二方面军的态度究竟如何,你老老实实说出来吧?!我那时候老老实实对你放了警戒。这对别人是混蛋,但对国焘是对的。我对你的印象确实不好。 最后,我说,国焘的一贯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根源及实质,要说出来。你成立第二中央的实际企图怎样?你对朱总司令的企图究竟怎样?你对二方面军的企图究竟怎样?如果你再不承认错误,倘若还要做投机的声明,你再不够做共产党员。 毛泽东发言说:国焘一般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但是没有完全彻底的深刻的承认自己的错误。纯全和何畏也相同。 关于一般承认机会主义、军阀土匪主义、退却路线等方面,我也同意。这一方面的批评是值得欢迎的。少数拥护国焘同志的带有罪恶性质的错误,在长期间内不曾觉悟,即到会合中央以后半年也曾经过艰苦的教育,但在今天还只是一般的承认错误。一年半期间获得如此代价,才达到今天的水平。今天的进步,国焘、何畏、纯全的进步,是值得欢迎的。这以后,可以转变到完全彻底深刻地承认错误的道路上去。也可以深刻地影响到国焘及其他人。这利益不仅在国焘一人,而且在其错误路线下不了解的同志们也可以得到帮助。自然,西路军的失败是极不幸的事,但是四方面军还留有二个军在这里,还有大批干部在这里,进步的力量在这里,那在将来中国革命是很大的基础。 对国焘和其他同志虽然一般承认错误,但尚未达到深刻水平的现在,各同志们的无情的揭发,可以帮助他们更往前进步。这是党、红军和革命的利益。 国焘路线毫无疑义是全部错误的。倘若这些同志不能完全转到更深刻的水平上,那还是我们的损失。我们欢迎他们的转变,即使是滔天大罪,我们欢迎这些同志们完全转变过来。这是中央的干部政策,正确路线也正是如此的。 国焘同志错误的本质,因为大家同志们提出的问题很引起我的兴趣。国焘主义的哲学一言以蔽之是混乱。其中主要的东西是机械论和经验论。经验论只相信眼睛看得到的东西。国焘同志也只承认看得到摸得到的东西,革命运动中的原则概念在他脑中实在不看见的,因此他的思想是反理论反原则的,脑中没有贯串一切的观念。他老是将自己描写成实际家,恰恰证实自己是真正的经验论。北上没有去过,所以他反对。我说阿坝去不得,他却死也愿意到黄河边。后来南进的时候,他由经验中相信走不通了。他要到西去,走不通主要也不是中央的问题。一定等到眼睛看见的东西,老实下雪了,他才相信。我们那次接到捉了蒋介石的事实以后,他就老实举出几十点理由要求杀蒋介石。后来眼睛看见日本人要来挑拨内战了,那他才来承认了。 反党的问题也同样。许多人知道党是反不得的。国焘一定要自己来反一下,才知道反党之要不得。 最后他的认错观念。他的认错是看一步做一步的,只要有一步掩护的可能,他就掩护一下。根据今天开会的经验,我知道他必定会进一步的。(大笑)我们后来开一个决议给他,他才承认是路线的错误了。 因此我主张国焘同志要改正自己的错误时,首先要放弃自己的经验论,否则以后的错误会否重复,还是不会有保障的。他只看到局部,不看到全体,只知有今天,而不知有明天。所以中国的老生常谈就说:“老子连一条牛吃得,微生物吃不得?”国焘不仅需要眼镜,而且还要带上望远镜和显微镜,即是说要带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望远镜。这对各个干部都一样,否则如国焘一样,无名肿毒层出不穷,那就糟了。(大笑) 如对蒋介石的问题一样:因为我们预见民族矛盾大于阶级矛盾,估计到民族矛盾的变动,所以才安心来估计蒋介石,这是由科学的分析来的,可以预见运动的法则。军事上即是有战略的头脑。这才正是国焘同志所缺乏的,因此事务主义便正是国焘的特点,因此他除了十个钟头的电话之外便感觉余无别法了。因此我们要准备大事情,就必须首先放弃经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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