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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你有什么事吗?"
"老侯啊,你不能跟我一起走吗?"主席说。
"主席头里先走,我牵着马随后就来。翻越太行的时候,兴许还用得着这匹马。"
"好吧,你一定要随后跟来。"主席停了片刻,然后又说,"现在,这匹马就给你骑。告诉后勤部的同志,就说我说的,只准老侯骑,不准别人骑!"
那时候,除了首长骑马外,只有病号和小孩骑马。再就是用马驮行李。主席是担心老侯不骑,所以又特别嘱咐了几句。
出发的时间不能再耽搁了,主席跟老侯紧紧握了握手,说:"我先走了。"
老侯跟着送出来,看着主席坐进汽车,直到车开走老大一会儿,他才返回住处,继续煮他的马料。
中央机关的番号由"三支队"改为"教导旅"了。对外总不能说这是中央机关。虽然把胡宗南打败了,但这次中央机关的东迁,对蒋介石还是需要保密的。
这个"教导旅",沿黄河东岸北上,天不黑便到达晋绥边区政府所在地蔡家崖了。这里的条件,比双塔又好了一些,中央机关的人员好像回到了自己家里那样,感到了亲切与温暖。原来是晋绥军区司令员贺龙,晋绥分局书记李井泉等,把他们自己住的房子全部腾出来,打扫得干干净净,让这些在西北战场上奔波了一年多的人们,住进去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舒舒服服地休息。毛泽东、周恩来和任弼时,整天在座谈了解下面的情况。
"咱们这个总司令部,不是在一心忙着指挥打仗吗,怎的又这样细致地管起地方工作来了?"邵长和问他的伙伴。
“中央机关是管全面的,哪能只管打仗!"马汉荣回答他。
"可我们跟蒋介石正打得你死我活呢,要管起地方上这些事,不误了打仗的事吗?"邵长和仍然不明白。
"你不想想,这地方上正在搞什么。那是土改和整党,这跟我们的仗打胜打败有着密切关系呢!"卫士长 李银桥比他们大两岁,也多长一个心眼儿。其实谁也没有告诉他,是他自己在瞎琢磨。
邵长和与马汉荣还想刨根问底,因为还不明白,土改整无跟打仗究竟有什么密切关系。但要执行任务了,只好各自分开。
4月1日,召开晋绥干部会。会场上,黑压压坐满了人,一个个聚精会神,瞅着台上讲话的毛泽东,有的微微笑着，有的张着嘴巴,一会儿哄的笑出声来,一会儿又使劲鼓掌……
会还没散,那几个在会场周围做保卫工作的警卫员,即悄悄议论开了:
"这一回该清楚了吧?"小李子问他的几个伙伴。
"你是说土改与打仗的关系?"邵长和接上话。
"我可是听明白啦。"马汉荣说。
"那我考考你:我们的总目标是什么?"小李子出了题目。
"主席只说总路线,没提总目标啊!"
"我说吧。"邵长和接上,"那是一个意思。总目标就是打败蒋介石。"
"那跟土改有什么关系呢?"
"这叫策略。你想,要推翻蒋家王朝,哪能是那么简单的事,必须要团结大多数。要实行了土改,百分之九十多的农民,也就是几万万农民会跟我们变成一条心,这是多大的力量啊!要顶几十万军队呢。"邵长和回答。
"那么,为什么还要整党呢?"
"要让人民大众相信我们党,那就要纠正我们党的不良作风。要是像国民党那样贪污腐化,仗势欺人,那我们也就得不到胜利了!"马汉荣回答。看起来,他们这些"旁听"者,都把主席讲话听到心里了。
4日,中央机关离开蔡家崖,继续踏上与中央工委汇合的路程。行军路线一直朝着东北方向。经兴县、苛岚、神池、代县,7日到达五台山北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坝墙子。
这一支人马,要翻越太行的"屋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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