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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主席送到河北。送到了再回来。"张瑞岐腼腆地说。
"那就照你说的办。去看看华北大平原吧。到了那里,我们就该解放北京、天津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再从家里来,逛逛北京城。"
结果无一人愿意留下来。于是大家一起准备东渡黄河。
这是1948年的3月23日的下午,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各自骑了一匹战马,离开了陕北高原的杨家沟,跟中央机关的所有人员,来到吴堡川口的黄河渡口。
河口的上空,正有几架敌机在轰炸扫射。不过他们决不会想到,包括延安在内的整个陕北高原,即将全部由解放军夺得的时刻,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和中央机关,会离开这块地方。想当初,他们动用那么多人马,逼都逼不走,如今没人逼了,倒要走了。
太阳距离西面远处的山头还有一竿高的时候,毛泽东、周恩来和任弼时来到了黄河岸边。这里早已准备了六条好木船,二十名好水手,他们由河东摇过船来,停在岸边,专候摆渡这个解放大军的总指挥部。
毛、周、任跟水手们打个招呼,即登上了木船。船离岸的时刻,三人都面向西部,望着那高低起伏的丘陵和山峦,毛泽东意味深长地说:"陕北是个好地方!".
他们刚刚下得船来,四五架敌机又来到渡口上空,继续轰炸扫射。
"你还能叫唤多大一会儿!"主席的卫士长李银桥看了看沾上山顶的红日,并瞅了一眼飞过头顶的大肚皮轰炸机。
"时间长不了啦!"毛泽东返回头又看了一眼那陕北高原。他指的是那曾经疯狂一时,如今已是日暮途穷的胡宗南的势力。.
"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河边吧!"周恩来催促大家。他是担心主席及大家的安全。.
"有什么可怕的。无非是给我们送来几块打锄头的钢铁罢了!"毛泽东若无其事的,像在黄河边上散步遛圈儿。
前后的警卫人员,听了周副主席的吩咐,都加快了脚步。卫士长小李子将马缰递到主席手里,又扶了他一下,骑上了马。一刹时,几匹马赶到了人溜的前边。
这黄河东岸,已是晋绥边区的地界。当日晚,他们到塞则山住了一夜。次日下午,来到了山西省的临县双塔。这里是中央后委驻地,一些中央直属机关、后勤人员、物资部门,还有些家属等都住在这里。叶剑英早为中央前委机关备好了食宿。这个村子位置偏僻,环境安静,敌人未发现后委驻此,故并未遭到过袭击。比起陕北来,这里好像到了战争的后方,吃住条件也好了许多,让人感到离开了那硝烟弥漫的战场,好似到了一个和平的环境。
3月25日这天,大家安安静静在这里休息一天。卫士长小李子和警卫员邵长和蹲在小河边的石片上,一边洗脸,一边在谈话:"咱们的前委机关为什么不住在这里,指挥全国的战争呢?"任弼时的警卫员邵长和提出了他心里不解的问题。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指挥呢?"毛泽东的卫士长小李子反问。
“亏你是负责主席安全的。几位主席、副主席在陕北几十万敌人的包围中奔波,跟我们战士吃的一样的苦,而且多次遇到危险,都差点……如果早渡黄河来到这里,不就避免了那些危险,也省得吃那么多苦了!"
"你记得部署沙家店战役吧?毛主席、周副主席和任弼时书记,为什么要从葭芦河以北搬到河南的梁家岔呢?"小李子又以问代答。
"为了指挥这场战役嘛!"邵长和回答。
"着啊!在葭芦河以北都嫌远,还要搬到河南来。如果是在这黄河以东的双塔,那不离得更远了!必定还要由河东搬回河西。"
"我想可以不必。因为我们这个总司令部要指挥全国的解放战争,毛主席和周副主席总不能每个战场的每个战役都亲临指挥。"邵长和还是感到自己有道理。
"可你知道,中央没离开陕北,对陕北军民的鼓舞,和对西北战场的转折,要起多大作用啊!"
两个人讲了半天,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为了不再争下去,小李子对邵长和说:"我们这点水平,只是瞎猜乎。等主席有空了,咱们问问他,他会告诉咱们的。"
小李与小邵走回村来,来到他们居住的地方,看见两个端庄俊俏的少女走进了周副主席的居室。
"这两个姑娘长得真、真俊!银桥,这是谁家的女孩子?"邵长和是个老实憨厚的小伙子,平日间遇到女人,都是低头而过,从不多瞅一眼,更不去打听。今天是无意中看到了,而且两个女孩子都到首长那里去了,他好奇,禁不住问了伙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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