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吃饭时,各连队的领导再三要求大家吃饱饭、喝足水,带好水、行李、粮食。部队出发时,连队的政治指导员,站在那里注视着每一位战士的着装和精神,有时说上几句鼓励的话后,尾随全连跟进。
继续沿着打鼓河而上,每一位战士静静地随着队列鱼贯而行。都在思考这座雪山是一个什么样子,是否会遇到暴风雪,都准备了艰苦地通过最后一关,打好最后一仗。随着时间的前进,打鼓河的水声,也愈来愈小,以至听不到声音,从此攀登而上。
这条上山的道路不难行,道路两侧都是树林,战士们静静地开始向上攀。都下定了决心,沉着应战,准备着一个战斗又一个战斗地打好每一个战斗。五关已过了四关,最后一关,拼命也要爬上去,也都盼望加快点速度,早点跨越过去。通过组织动员都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有信心,有决心,翻越这座大雪山。
临近山顶时,看到有些地方积雪甚厚,虽然没有满山白雪,但高山反应和缺氧,引起的气喘和心悸,真是很艰难。就是说心脏呼吸加快了,行进的步子放慢了。整个队列只是缓慢地蠕动着向山顶行进。
正在最艰难,最艰苦时刻,前面传来大声的喊话声:“同志们加油啊,我这里就是山顶,我己过关了。”这个喊话声,响彻云宵,震动着打鼓山,鼓舞着每一位红色战士,增添了无穷的力量。同志们向着喊话声望去,两山之间一条通道,战友们正在向北下山了。这给红军战士增添了一股力量,跨过山顶,跨越最后一道关。
我正在整理三稿这段翻越最后一座打鼓山时,看到《每日新华电讯》2001年6月24日第一版登载:《浓缩的长征》中有段讲:“第一座大雪是夹金山,此山海拔40OO多米,山上终年积雪,空气稀薄。红军翻越最后一座大雪山是打鼓山,海拔50O0多米!”当时翻越这座打鼓山时,觉得比起其他几座山还要轻松些。不知道这座山有那么高,可能是开始翻越时起点高,也因为最后一道关,思想动员工作充分、深入之故。
踏遍南岭跃云贵,
健步铁索到岷山。
不怕黑云风和雪,
跨越五千打鼓山。
五座大雪山、五座关,一关比一关难过,这是什么道理?就是因为红军战士的体质,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断地下降,营养问题无法解决,致使体重减轻。所以,对高山反映更为明显,如气喘、心悸,两腿无力等。
红军战士又为什么能战胜五座大雪山,跨过五关?这是靠着一条极为重要的力量,靠着红军战士为革命,为社会主义的理想信念,靠这种精神力量的支持,没有这种理想信念,就不可能战胜这种恶劣的自然环境。
许多战友既是营养不良,再加上有伤有病,就无法祗挡这种的恶劣自然环境,而长眠在雪山草地。这有多少?那是无法计算的,有人说不是百计,也不是千计,而是万计。我常到连队去,偶你谈及或问及熟悉的人时,不论干部战士都无以答言,而只是沉思和想念。总之,每一座大雪山,都有我团的战友永远的留在雪山那里。
我团翻越打鼓山后,到达毛儿盖,奉军团命令,任务是接替友军的警戒,到毛儿盖和松潘之间的一座山上,准备打击来犯之敌,保护全军团从毛儿盖进入草地。这座山有密密的树林,蒋介石的飞机看不见我们,但是飞机天天都来投炸弹,没有目标乱投,似乎同我们毫无关系。山上向东看去就是松潘,因还有一座小山,看不见松潘城,我们的侦察员可以到小山那里去侦察敌情,那边有临时飞机场,可以看到飞机的升降,因为这几天每天都下雨,飞机起不了什么作用,胡宗南很怕红军,也不敢来侵犯。
我们住在山上树林里,天上下雨,地下潮湿,山下有一个小村,没有老百姓,炊事人员在那里煮饭,送上山来吃,这祥,生活了数天,直至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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