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主任,你爷爷党内是村支部书记、对外公开是张家川中心村长,你爸爸是村儿童团长。有一次我去你家,正好雷华也在,我们在一起吃的午饭。记得他比我大四五岁,高高的个子,南方人,很精明强干,给我留下很好的印象。可惜后来在南段峪牺牲了。”
雷烨(中)1934年时和弟弟妹妹的合影
由于年代久远,韩老对此回忆不起更多的情况。他的话让我陷入深思:如果雷科长是雷华,那就与《平山党史资料》所说的雷烨名字很相似,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可是,牺牲地点却怎么出现了石堂村、曹家庄、南段峪3处呢?只有进一步弄清事实,才能消除疑团。
接下来,是继续着艰难寻访的几年。这寻访,不仅是为了父亲的嘱托,我的心也被震撼,烈士的事迹深深地感动了我。下槐镇副镇长、柏岭电站站长刘顺也被感动,他主动和我一道,访问了当年的村青抗先队长、原平山县人武部副部长白建雄,当年的村妇救会成员张建业老人,当年村妇救会主任张美英的孙子、县公安局干部白曙光,以及诸多有关人士。刘顺曾在家乡任村主任10余年,有丰富的基层工作经验(其父亲是当年中心村的财粮委员),和那些被访者有许多共同语言,谈得十分融洽。我们的寻访取得突破性进展。白建雄于1939年6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是村里的青年抗日民主先锋队队长。他对那个带照相机、望远镜的大个子八路军有极深刻的印象。1943年农历2月27日白建雄结婚。第二天 “回面”时“雷华”还给他全家照了张像。出事后,画报社战友将烈士遗体掩埋在山崖下东侧的地边。村青抗先、儿童团、妇救会带领人们去给烈士上坟。白建雄、张建业和烈士的那个小个子警卫员曾多次去上坟。警卫员声泪俱下地给他们详述了烈士牺牲的经过。据张建业老人回忆,一直到1958年她离开家乡前,每年的清明,她都和大家一起去给烈士上坟、扫墓。
2003年清明前一天,我和刘顺再次造访白建雄老人。谈及此事,老人心情依旧很激动。他说:“1955年初,我以建屏县人武部副部长的身份曾写信给国务院,要求表彰烈士的英勇事迹。1958年我再次向省政府、省军区写信,要求将烈士安葬在华北军区烈士陵园。现在你们收集资料,弘扬烈士精神,我们老一代人感到很高兴,非常愿意帮助、支持你们。”告别前,白老仍深情地说:“明天就是清明节了,我多想再去给烈士扫墓啊!”
2003年4月18日,《石家庄日报》刊出题为《雷烨:英烈无闻六十载》一文。文中披露了烈士生前身后几个感人故事。这些细节,与我多年寻访来的资料相对照,使许多疑问得到答案。
文章说:
“1943年4月20日,当雷烨正在写图片说明时,突遭日军袭击,由于道路不熟,转移时与敌相遇,身负重伤,饮弹自尽,壮烈殉国,……沙飞等»报战友掩埋了烈士遗体。”
“……当时都误叫他‘雷华’。”
情节完全吻合,姓名的疑团也得以消除。至于牺牲地点,当年»报社驻在曹家庄,雷烨那天是从曹家庄出发的,凌晨起了大雾,转移途中迷路,在石堂村旁与敌相遇。石堂村是南段峪的一个自然庄,仅此而已。雷科长、雷华、雷烨可以确定就是一个人。
根据文中提供的线索,我拨通了原石家庄市地名办公室主任高永桢的电话。他十分热情地接受了我的电话采访。原来,这10多年来,我和高主任各自从烈士的“一头”向“另一头”苦苦地寻访着。1986年7月,高永桢主任受烈士弟弟、时任杭州市政协副主席的项秀文委托,寻找烈士的“下落”,从烈士生命源头起寻访。我呢,受父亲的委托,则是知道烈士的“下落”,去寻找他的家乡和亲人。我们终于在烈士牺牲60周年之际碰面了!
1942年冬天,在平山县碾盘沟,雷烨和当时只有12岁的抗敌剧社小演员田华相遇,田华胖胖的小脸洋溢着天真的笑容,身穿着厚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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