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歌唱二小放牛郎》(歌曲发表时名为《歌唱二小》)的歌曲问世以来,“王二小”便与这首歌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说,有了二小,才有了这首抗日经典歌曲;有了这首歌,“王二小”的名字才家喻户晓,成了一个全国引人注目的人物。
1941年初冬,西北战地服务团的诗人方冰和音乐家劫夫创作了晋察冀边区第一个纪实性的故事歌《歌唱二小》。自此以后,歌词中的“王二小”是哪里人,便成了人们寻求的热点,争论的焦点。不少县说“是俺们县的”,并引以为荣。据笔者看到的资料,曾有涞源县说,完县(今顺平县)说,平山县说,行唐县说,还有山西省灵丘县说。更有人,把河北众多的抗日小英雄,都说成是“王二小式”的小英雄,使这个人物更加扑朔迷离,难以辨别。
一、几个“王二小”的比较
的确,在抗日战争时期,河北各地都曾出现过英勇抗日的小英雄,但他们都是《歌唱二小》中所颂扬的小英雄吗?
让我们仅对有真名实姓的几个抗日小英雄作逐一分析。据史料记载:
顺平县的叫王朴,乳名三贵。1929年9月生于该县野场村。村儿童团长。1943年5月7日,日军到野场村“扫荡”,恫吓百姓交出八路军干部、隐藏的粮食和军鞋。王朴自己不说,还和群众一起同敌人斗争,结果与村里118名群众一起被日军杀害。牺牲时14岁。后被完县抗日民主政府授予“民族小英雄”称号。
涞源县的叫王二小,1929年生于该县城北上庄村,11岁时逃荒到城南狼牙口村。村抗日儿童团员。1942年农历9月16日,放牛时为迷路的日军带路,将日军带进八路军的埋伏圈,先被日军手枪击伤,后被日军用刺刀挑死在峡谷里的一块大石头上。牺牲时13岁。
行唐县的叫张六子,1929年生于该县上方村。村抗日儿童团员。1943年2月7日,日军包围上方村,张六子因帮助乡亲们转移未走脱而被捕。日军追逼他说出八路军、村干部和公粮藏在什么地方。他坚持说“不知道”,被日军吊打、火烧,最后用石头砸死。牺牲时14岁。同年9月,被北岳区授予“模范童子军”称号。
灵丘的王二小,出生年月,具体出生地不详。他很小就想当兵,人家嫌他又瘦又小,不要他。他就将爷爷毒黄鼠狼的药偷偷放进日本鬼子的马料中,弄得鬼子的马不吃不喝,直吐白沫。在日军的一次“扫荡”中,王二小被日军抓去带路,后没了音信。
平山县的叫阎富华,乳名二小。1929年5月生于该县南滚龙沟村。村抗日儿童团长。1941年9月16日,阎二小在放牛时为掩护晋察冀日报社和印刷器材,将敌人引向山崖,在与日军搏斗中被日军刺刀挑下山崖。牺牲时13岁。
笔者认为,认定是否“王二小式”的,起码应有几个条件与歌词相符:一、牺牲时应是13岁;二、牺牲时间应是1941年9月16日;三、其身份应是放牛娃;四、牺牲地点应是在村外的山上;五、牺牲原因是给日本人带路;六、牺牲前后应该有一场八路军对日军的战斗。
综观以上五位小英雄,大致符合条件的只有平山的阎富华和涞源的王二小。所谓“许多‘王二小式’的”断言是站不住脚的。
二、阎富华和王二小
让我们具体分析阎富华和王二小。
首先从牺牲年份来看。阎富华,生于1929年5月,牺牲于1941年,牺牲时13岁。王二小,生于1929年,牺牲于1942年,牺牲时14岁。显然,阎富华牺牲时年龄与歌词相符:“我们十三岁的二小,可怜他死得这样惨”。需要说明的是,2004年12月23日,中共涞源县委为王二小更正牺牲年为1941年,说过去写1942年是“误写”。但是从过去涞源县、保定市、河北省党史研究部门提供的资料记载,如中共保定市委党史研究室编著的《中共保定地方史》、中共河北省委党史研究室根据各地党史部门上报资料编纂的《河北人民英雄大典》都载明,涞源王二小牺牲于1942年。从现在网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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