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虽然是女同志,但她年轻好强,开始一路小跑,走在了前面。我认为自己应当不能落在她之后,于是也一路小跑,紧追其后。后来,小潘速度慢下来了,我终于赶上了她,并最后走到了她的前面,后面小曾和她的同事被远远抛在了后面。小曾年轻,但有病,身体显得弱而乏力。可是这种情况没有保持多久,我就感到腿脚有些发软了,速度也慢下来了。这时小潘速度虽然不算太快,但慢慢赶了上来,而我想努力攀登时,却气喘腿软了。无奈之下,只能眼看着小潘慢慢超越我,还在往上爬。我回头往下看,小曾他们距离还远,并不断叫着累,但也没停止往上爬。歇了—会儿,我前面小潘离我距离已越来越远,而小曾他们也还在往上爬,逐渐离我不远了。这时往山头一看似乎还很远。我以为已经走了好长一段了,但前后距离用目测,好像不过才爬了三分之一。于是我又鼓足勇气,再往上爬,这时也没有先前的自信了。又走了一段,甚至用手爬,最后感到气力似乎用尽,口干舌燥,甚至有种恶心的感觉。我终于无可奈何地趴在沙坡上,最后想再坚持,也终于失去了信心,只好仰躺在沙坡上,决定放弃登顶了。这时小潘已慢慢地登上了山顶,而小曾他们速度虽然慢,但最后已超过了我,只见他们手脚并用最后已经登上了山顶和小潘会合。我没听见他们的大声说话,但感到他们已经感受了胜利的喜悦了,而我却只能躺在距山顶约还有三分之一的沙坡上,一种遗憾和失败的沮丧油然而生。
当我们下滑时,虽然不费多少力气,但也能听到沙的鸣响(据说沙的鸣响一般只能在夏日中午,几十上百的人一齐下滑才能听到)。不过,这一切已不重要了。得到安慰的则是我目睹和感受了鸣沙山,这已经足够了。
写于2001.9—10(发表于 2002年第4期《阳关》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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