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主义,即只是在20世纪才完全成熟的垄断资本主义,由于它的根本的经济属性,其特征则是最不爱和平,最不爱自由,最大限度地到处发展军阀机构。在谈论和平变革或暴力变革具有多大的典型性或可能性时,竟然“不注意”这一点,那就等于堕落为资产阶级最庸俗的奴仆了。(p.240)
只有自由主义者才会庸俗地说什么“纯粹民主”,粉饰和抹杀资产阶级民主的阶级内容,最害怕被压迫阶级的革命暴力。(p.242)
只要有不同的阶级存在,就不能说“纯粹民主”,而只能说阶级的民主(附带说一下,“纯粹民主”不仅是既不了解阶级斗争也不了解国家实质的无知之谈,而且是十足的空谈,在共产主义社会中,民主将演变成习惯,消亡下去,但永远也不会是“纯粹的”民主)。(p.243)
“纯粹民主”是自由主义者用来愚弄工人的谎话。(p.243)
考茨基把马克思主义中能为自由主义者,能为资产阶级接受的东西(对中世纪制度的批评,资本主义特别是资本主义民主在历史上的进步作用)拿来,而把马克思主义中不能为资产阶级接受的东西(无产阶级为消灭资产阶级而对它采用的革命暴力)抛掉、抹杀和隐瞒起来。正因为这样,不管考茨基的主观信念怎样,他的客观地位必然使他成为资产阶级的奴才。(p.244)
资产阶级民主同中世纪制度比较起来,在历史上是一大进步,但它始终是而且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不能不是狭隘的、残缺不全的、虚伪的、骗人的民主,对富人是天堂,对被剥削者、对穷人是陷阱和骗局。正是这个真理,这个马克思主义学说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者”考茨基不理解的。正是在这个根本问题上,考茨基不去对那些使一切资产阶主变为对富人的民主的条件进行科学的批判,反而奉献出一些使资产阶级“称心快意”的东西。(p.244))
任何一个国家,即使是最民主的国家,在宪法上总是留下许多后路或保留条件,以保证资产阶级“在有人破坏秩序时”,实际上就是在被剥削阶级“破坏”自己的奴隶地位和试图不象奴隶那样俯首听命时,有可能调动军队来镇压工人,实行戒严等等。(p.245)
资产阶级民主国的统治党仅仅对其他资产阶级政党才保护少数,而对无产阶级,则在一切重大的、深刻的、根本的问题上,不仅不“保护少数”,反而实行戒严或制造大暴行。民主愈发达,在发生危及资产阶级的任何深刻的政治分歧时,大暴行或内战也就愈容易发生。(p.246)
民主愈发达,交易所和银行家对资产阶级议会的操纵就愈厉害。(p.247)
在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国家中,被压迫群众随时随地都可以碰到这个惊人的矛盾:一方面是资本家“民主”所标榜的形式上的平等,一方面是使无产者成为雇佣奴隶的千百种事实上的限制和诡计。正是这个矛盾使群众认清了资本主义的腐朽、虚假和伪善。为了使群众作好进行革命的准备,社会主义的鼓动家和宣传家向群众不断揭露的正是这个矛盾!(p.247)
无产阶级民主(苏维埃政权就是它的一种形式)在世界上史无前例地发展和扩大了的,正是对大多数居民即对被剥削劳动者的民主。(p.247)
在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下,资本家千方百计地(“纯粹的”民主愈发达,方法就愈巧妙,愈有效)排斥群众,使他们不能参加管理,不能享受集会自由、出版 自由等等。(p.248)
劳动群众参加资产阶级议会(在资产阶级民主制度下,议会任何时候也解决不了极其重大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的是交易所和银行)的门径被千百道墙垣阻隔着,所以工人们都十分清楚地知道和感觉到,看到和觉察到:资产阶级的议会是别人的机构,是资产阶级压迫无产者的工具,是敌对阶级即剥削者少数的机构。(P.248)
无产阶级民主比任何资产阶级民主要民主百万倍。(p.249)
全世界的工人只要从资产阶级报纸上看到承认真实情况的片断报道,就本能地同情苏维埃共和国,正因为他们看到它是无产阶级的民主,是对穷人的民主,不是对富人的民主,而任何的、甚至最完善的资产阶级民主,实际上都是对富人的民主。(P.250)
考茨基不理解每个工人都理解都清楚的这一真理,因为他“忘记了”提出、“已经不会”提出这个问题:究竟是对哪一个阶级的民主?他从“纯粹的”(即非阶级的?或超阶级的?)民主的观点去推论。他正象夏洛克那样来论证,只要“一磅肉”,别的什么都不要。公民一律平等,不然就没有民主。(P.250)
只要剥削者还统治着被剥削者多数,民主国家就必然是对剥削者的民主。被剥削者的国家应该根本不同于这种国家,它应该是对被剥削者的民主,对剥削者的镇压,而镇压一个阶级,就是对这个阶级不讲平等,把它排除于“民主”之外。(p.251)
剥削者不可能同被剥削者平等。 这个真理不管考茨基多么不喜欢,却是社会主义的最重要的内容。 另一个真理是:在一个阶级剥削另一个阶级的一切可能性没有完全消灭以前,决不可能有真正的事实上的平等。(P.254)
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之间不可能有平等,因为剥削者世世代代又受教育,又有富裕的生活条件,又有各种技能,而被剥削者大众甚至在最先进最民主的资产阶级共和国里也是闭塞、无知、愚昧、胆怯和分散的。在革命以后的长时期内,剥削者必然在许多方面保持巨大的事实上的优势。(P.254)
如果剥削者只在一国内被打倒(这当然是典型的情况,因为几国同时发生革命是罕有的例外),他们依然比被剥削者强大,因为剥削者的国际联系是很广泛的。而且一部分被剥削者,即最不开展的中农和手工业者等等群众,是跟着并且会跟着剥削者走的,这已为过去的一切革命所证明,巴黎公社也不例外。(p.254)
如果以为在比较深刻的、重大的革命中,可以简简单单地用多数和少数的关系来解决问题,那就是最大的愚蠢,就是庸俗的自由主义者的最愚蠢的偏见,就是欺骗群众,就是对群众隐瞒明显的历史真理。这个历史真理就是,在任何深刻的革命中,多年内对被剥削者还保持着巨大的事实上的优势的剥削者,照例要进行长期的、顽强的、拼命的反抗。剥削者没有在最后的、拼命的战斗中,在多次战斗中试验自己的优势以前,决不会象甜蜜蜜的傻瓜考茨基所甜蜜蜜地幻想的那样,服从被剥削者多数的决定。(p.255)
从资本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是一整个历史时代。只要这个时代没有结束,剥削者就必然存着复辟希望,并把这种希望变为复辟尝试。被推翻的剥削者不曾料到自己会被推翻,他们不相信这一点,不愿想到这一点,所以他们在遭到第一次严重失败以后,就以十倍的努力、疯狂的热情、百倍的仇恨投入战斗,为恢复他们被夺去的“天堂”、为他们的家庭而斗争,他们的家庭从前过着那么甜蜜的生活,现在却被“平凡的贱民”弄得破产和贫困(或者只好从事“平凡的”劳动……)。而跟着剥削者资本家走的,还有广大的小资产阶级群众。(p.255)
小资产阶级总是犹豫不决,动摇不定,今天跟着无产阶级走,明天又因革命遭到困难而害怕起来,因工人遭受初次失败或挫折而张皇失措,他们心慌意乱,东奔西跑,叫苦连天,从这个营垒跑到那个营垒。(p.255)
在推翻剥削者、用被剥削者的国家代替剥削者的国家的历史时期,能不能保留对富人的民主,保留对剥削者的民主呢?(p.256)
专政的必要标志和必需条件,就是用暴力镇压剥削者阶级,因而也就是破坏对这个阶级的“纯粹民主”即平等和自由。(p.257)
无产阶级不粉碎资产阶级的反抗,不用暴力镇压自己的敌人,就不能获得胜利,而凡是实行“暴力镇压”的地方,没有“自由”的地方,当然也就没有民主。(p.258)
谁真正同意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承认国家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谁多少琢磨过这个真理,他就决不会说出这种荒谬绝伦的话来,说什么能够战胜金融资本的无产阶级组织不应当变成国家组织。正是在这一点上现出了小资产者的原形,小资产者正是认为国家“终究”是一种非阶级的或超阶级的东西。(p.262)
只有反动派,只有工人阶级的敌人,只有资产阶级的走狗,才会在现时把脸朝着已经过去的时代,去描绘资产阶级民主的妙处,侈谈纯粹民主。资产阶级民主同中世纪制度比起来,曾经是进步的,当时是应该利用的。但是现在,对工人阶级来说,它已经不够了。现在不应该向后看,而应该向前看,应该用无产阶级民主代替资产阶级民主。(p.263)
随着斗争的发展,由于简单的攻守“逻辑”,必然要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想采取中间立场,“调和”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是愚蠢的,一定要遭到可耻的破产。(p.264)
脚踏两只船是考茨基一生的命运。在理论上,他假装在任何问题上都不同意机会主义者,其实在实践上,他在一切重大问题(即一切同革命有关的问题)上都是同意机会主义者的。(p.264)
着眼于形式上的民主,那是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的观点,他们不承认无产阶级的利益和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利益高于一切。(p.270)
普选制有时产生小资产阶级的议会,有时产生反动的反革命的议会。(p.270)
考茨基坚持他的“口号”:让革命死亡吧,让资产阶级战胜无产阶级吧,只要“纯粹民主”繁荣昌盛就行了!只要公道得胜,哪怕世界灭亡!(p.273)
“反对派”是和平斗争而且只是议会斗争的概念,就是说,是适合非革命形势的概念,是适合没有革命的情况的概念。在革命中所遇到的是内战中的无情的敌人。(p.274)
考茨基只是对问题的形式方面法律方面感到兴趣,所以一读到他对苏维埃宪法发表的议论,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倍倍尔的一句话:法学家是彻头彻尾的反动分子。(p.275)
小业主剥削雇佣工人是最不讲良心和最贪得无厌的。(p.279)
“我们”,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从来没有把“纯粹”民主(资产 阶级民主)看作神圣的东西。大家知道,1903年普列汉诺夫还是一个革命的马克思主义者(直到他可悲地转到俄国谢德曼的立场上去以前)。当时他在通过党纲的党代表大会上说,无产阶级在革命中,必要时将剥夺资本家的选举权,将解散任何议会,如果这个议会成了反革命的议会。只有这种观点才是唯一符合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这是任何人即使从我上面引用过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言论中都看得出来的。这显然是从马克思主义的一切基本原理中得出来的。(p.281-282)
“我们”对资产阶级说过:你们这些剥削者和伪君子高谈民主,同时却在各种场合百般阻碍被压迫群众参与政治。我们抓住你们的话,为了这些群众的利益,要求扩大你们的资产阶级的民主,以便把群众训练好去进行打倒你们这些剥削者的革命。如果你们剥削者企图反抗我们的无产阶级革命,我们就会无情地镇压你们,把你们变成没有权利的人,不仅如此,还不给你们粮食吃,因为在我们无产阶级共和国中,剥削者将没有权利,将没有饭吃,因为我们是真正的社会主义者,而不是谢德曼式和考茨基式的社会主义者。(p.282)
任何一次大革命都得“瓦解”军队,而且不这样做不行。因为军队是支持旧制度的最坚硬的工具,是维护资产阶级纪律、支持资本统治、保持并培养劳动者对资本的奴隶般的驯服和服从的最坚固的柱石。(p.285-286)
一个上升到统治地位的新的社会阶级,如果不使旧军队完全解体(即反动的或胆小的市侩叫喊的所谓“瓦解”),不经历一个没有任何军队的最困难最痛苦的时期(法国大革命就经历了这样一个痛苦时期),不逐渐建立起、在艰苦的内战中建立起新阶级的新军队、新纪律、新军事组织,它无论过去和现在都不能取得也不能巩固这种统治地位。(p.286)
社会主义反对对民族使用暴力。这是无可争辩的。而且社会主义一般是反对对人使用暴力的。但是,除了信基督教的无政府主义者和托尔斯泰主义者以外,谁也没有由此得出结论说,社会主义反对革命暴力。可见,笼统地谈论“暴力”,而不分析那些区别反动暴力和革命暴力的条件,那就成了背弃革命的市侩,或者简直是用诡辩来自欺欺人。(p.287)
一切战争都是对民族使用暴力,但这并不妨碍社会主义者赞成革命战争。战争有阶级性——这就是摆在社会主义者(如果他不是叛徒)面前的基本问题。...谁不这样看战争,他就不是社会主义者。(p.287)
我的国家受欺凌了,其他我一概不管——这就是这种推论的结论,这就是它的市侩民族主义的狭隘性。(p.288)
战争的性质(是反动战争还是革命战争)不取决于是谁进攻,“敌人”在谁的国境内,而取决于是哪一个阶级进行战争,这场战争是哪一种政治的继续。如果这场战争是反动的帝国主义的战争,就是说,是由帝国主义的、强暴的、掠夺成性的反动资产阶级的两个世界集团进行的战争,那么任何一国的资产阶级(甚至小国的资产阶级)都成了掠夺的参加者,而我的任务,革命无产阶级的代表的任务,就是准备世界无产阶级革命,因为这是摆脱世界大厮杀惨祸的唯一出路。(p.289)
把显然愚蠢的思想加到论敌身上,然后加以驳斥,这是不大聪明的人使用的手法。(p.290)
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策略在有革命形势时和没有革命形势时是不可能一样的,这是马克思主义的起码的真理。(p.291)
革命马克思主义者不同于庸人和市侩的地方,在于他善于向无知的群众宣传正在成熟的革命必然到来,证明它的不可避免,说明它对人民的好处,帮助无产阶级和一切被剥削的劳动群众作好进行革命的准备。(p.292)
踢开这些“领袖”,摆脱他们那种使人愚钝、使人庸俗的说教,不管他们,不理会他们,越过他们,而走向革命,去进行革命!(p.294)
这一个国家,由于建立了苏维埃政权,还是做了很多事情,即使世界帝国主义通过德帝国主义同英法帝国主义的勾结,明天摧毁了俄国苏维埃政权,即使出现这种最坏最坏的情况,布尔什维克的策略也还是给社会主义带来了很大的好处,还是支持了不可战胜的世界革命的发展。(p.295)
资产阶级力求按照资产阶级的方式,即用改良的而不是革命的方法改造国家,尽可能地保持君主制和地主土地占有制等等。无产阶级应该把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进行到底,不让自己受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束缚”。(p.296)
无产阶级联合一般农民,也就表现了革命的资产阶级性质,因为一般农民就是以商品生产为基础的小生产者。接着,布尔什维克当时就补充说,无产阶级联合全体半无产阶级(一切被剥削的劳动者),中立中农,推翻资产阶级,这就是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不同的社会主义革命。(p.296-297)
您是否想过,小农生产者必然动摇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呢?这个为欧洲全部现代史所证实的马克思主义真理,被考茨基恰巧“忘记了”,因为它把考茨基一再重复的孟什维克的全部“理论打得粉碎!如果考茨基没有“忘记”这一点,他就不能否认在小农生产者占优势的国家里必须实行无产阶级的专政。(p.298)
革命进程证实了我们的论断是正确的。起初同“全体”农民一起,反对君主制,反对地主,反对中世纪制度(因此,革命还是资产阶级革命,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然后同贫苦农民一起,同半无产阶级一起,同一切被剥削者一起,反对资本主义,包括反对农村的财主、富农、投机者,因此革命变成了社会主义革命。企图在这两个革命中间筑起一道人为的万里长城,企图不用无产阶级的准备程度、无产阶级同贫苦农民联合的程度而用其他什么东西来分开这两个革命,就是极大地歪曲马克思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庸俗化,用自由主义代替马克思主义。这就是冒充博学,借口资产阶级比中世纪制度进步,暗中为资产阶级进行反动的辩护,以反对社会主义无产阶级。(p.302)
小资产阶级必然地、不可避免地动摇于资产阶级专政(克伦斯基,科尔尼洛夫,萨文柯夫)和无产阶级专政之间,因为小资产阶级由于它的经济地位的根本特性,不能采取任何独立行动。(p.303)
“民主”实际上有时表现资产阶级专政,有时表现服从这个专政的市侩的软弱无力的改良主义。(p.303)
全部问题在于,通过民主共和制实行资产阶级专政的资产阶级国家,不能在人民面前承认这个国家是为资产阶级服务的,不能说真话,不得不戴上假面具。(p.304)
在落后的国家里不经过许多过渡,不经过许多过渡阶段,就不能把资产阶级革命变成社会主义革命。(p.306)
没有无产阶级专政,“农民”就战胜不了同资本家联合起来的地主。(p.308)
最可笑的是考茨基想把小块土地的出租看成有“一些社会主义成分”。其实这是小资产阶级的口号,其中丝毫也没有“社会主义成分”。如果出租土地的“国家”不是巴黎公社类型的国家,而是资产阶级议会制共和国(考茨基一贯设想的正是这样的国家),那么出租小块土地就是典型的自由主义的改革。(P.308)
1918年2月6日(19日)公布了土地社会化法令。这个法令重申废除一切土地私有制,把土地、全部私有农具和耕畜交给苏维埃当局支配,由联邦苏维埃政权进行监督。法令对支配土地的任务作了如下规定:
“减少个体经济,发展就节省劳动和产品来说更为有利的农业集体经济。以便向社会主义经济过渡。”(第11条第5项)(p.309-310)
平均使用土地的口号具有要求民主的进步意义、革命意义,....这不是我们的主张,我们不同意这个口号;但我们认为有责任通过这个口号,因为这是绝大多数农民的要求。而大多数劳动者的主张和要求应该由他们自己抛弃,因为这种要求既不能“取缔”,也不能“跳过”。我们布尔什维克要帮助农民抛弃小资产阶级口号,使他们能尽量迅速、尽量容易地从这种口号过渡到社会主义口号。(p.310-311)
无产者对农民说:我们要帮助你们达到“理想的”资本主义,因为平均使用土地在小生产者看来就是资本主义的理想化。同时我们要向你们指出这种办法的不足和过渡到共耕制的必要性。(p.311)
同农民一起,把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进行到底;同贫苦农民即同农民中的无产者和半无产者一起,向社会主义革命前进!这就是布尔什维克的政策,而且这是唯一马克思主义的政策。(p.312)
正是布尔什维克严格地估计到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区别,他们把前者进行到底,就为过渡到后者打开了大门。这是唯一革命的和唯一马克思主义的策略。(p.313)
既然我们还处在商品生产和资本主义的范围内,土地私有制的废除就是土地国有化。(p.314)
考茨基硬说,将大田庄交给国家,然后分成小块租给少地的农民,这样就会实现“一些社会主义成分”。这简直是对马克思主义的嘲笑。我们已经指出,这里没有丝毫社会主义。不仅如此,这里也没有彻底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责备布尔什维克妄想走向社会主义,同时自己又拿自由主义的改革冒充社会主义。(p.314)
由此可见,考茨基献给读者的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混乱思想,他指责布尔什维克不懂得革命的资产阶级性质,自己却暴露出背离了马克思主义:闭口不谈土地国有化,同时把最不革命的(从资产阶级的观点来看)自由主义的土地改革当作“一些社会主义成分”!(p.316)
土地国有化为无产阶级国家在农业中过渡到社会主义提供了最有利的条件.(p.317)
总之,考茨基要求的是没有革命的革命,没有激烈斗争的革命,没有暴力的革命。(p.319)
他们丝毫没有说明革命的任务不同于改良的任务,革命的策略不同于改良主义的策略,无产阶级消灭雇佣奴隶的体系或秩序、制度这种作用,不同于“大”国无产阶级从资产阶级那里分享一点资产阶级的帝国主义超额利润和额外赃物这种作用。(p.322) 他同考茨基一样,对于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言论,除了资产阶级完全不能接受的以外,除了把革命者和改良主义者区别开来的以外,什么都引用,....不约而同闭口不谈的恰恰是无产阶级革命经验中最重要的东西,恰恰是把无产阶级革命同资产阶级改良区别开来的东西。(p.322)
马克思主义者作为一个实践家和政治家应当说明,现在只有社会主义叛徒才会拒绝下列任务:阐明无产阶级革命(巴黎公社类型的,苏维埃类型的,或者什么第三种类型的)的必要性,说明作好进行这种革命的准备的必要性,在群众中宣传革命,驳斥反对革命的市侩偏见等等。(p.324)
辩证法否认绝对真理,是要阐明历史上对立物的更迭和危机的意义。折中主义者不愿意要“过于绝对的”论断,为的是暗中贯彻他们那种市侩庸人的愿望:用“过渡阶段”代替革命。(p.325)
作为资本家阶级统治机关的国家和作为无产阶级统治机关的国家之间的过渡阶段,恰恰就是推翻资产阶级、摧毁、打碎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革命,对于这一点,考茨基和王德威尔得之流都默不作声。(p.325)
资产阶级专政应由一个阶级即无产阶级的专政来代替,革命的各个“过渡阶段”之后将是无产阶级国家逐渐消亡的各个“过渡阶段”,这一点,考茨基和王德威尔得之流都一笔勾销了。 这也就是他们政治上的叛徒行径。 这也就是在理论上哲学上用折中主义和诡辩术偷换辩证法。辩证法是具体的和革命的,它把一个阶级专政向另一个阶级专政的“过渡”,同无产阶级民主国家向非国家(“国家的消亡”)的“过渡”区分开来。考茨基和王德威尔得之流的折中主义和诡辩术,为了迎合资产阶级,抹杀了阶级斗争中一切具体的和确切的东西,提出了“过渡”这个一般概念来掩盖(现代十分之九的正式社会民主党人都借此掩盖)背弃革命的行为!(p.325-326)
“劳动的人民国家”一语,不过是19世纪70年代德国社会民主党人所标榜的、而被恩格斯斥责为无稽之谈的“自由的人民国家”的旧调重弹。“劳动的人民国家”的说法是标准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如我国左派社会革命党人)的词句,是以非阶级概念代替阶级概念。(p.326)
资产阶级民主镇压被剥削劳动群众,而无产阶级民主则要镇压资产阶级。(p.327)
市侩折中主义反对马克思主义,诡辩术反对辩证法,庸俗改良主义反对无产阶级革命。(p.327)
在工人合作社第三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 小资产阶级政党要在国内制定并实行自己的政策的一切尝试,是注定要完全失败的。我们清楚地看到和感受到一些小资产阶级党派怎样不止一次地试图实行自己的政策,我们知道,这些中间力量的一切尝试一定遭到失败。(p.340)
这里的关键在于,无论用什么方法,都必须保证全体被剥削劳动群众的活动目标明确,步调一致。我们应该时刻记住无产阶级对我们的要求。人民政权应该考虑到:当实际生活最终表明没有选择余地的时候,表明用中庸办法来解决国内政治生活问题的一切希望彻底破灭的时候,小资产阶级各个阶层就会愈来愈紧密地同执政的工人阶级联合起来。所有那些为治标办法打掩护的漂亮口号,什么人民意志、立宪会议之类,当真正的人民意志表现出来以后,马上就被一扫而光了。你们自己都看到了所有这些口号、这些治标办法的口号是怎样烟消云散的。(p.341)
我国小资产阶级民主阶层跟着自己的保护人走的时候,不了解保护人在把他们引到哪里去,不了解他们正被引上资本主义道路。(p.342)
现在每个国家的面目都清楚了。现在假面具都撕掉了,一切幻想都被世界历史这一把大锤粉碎了。(p.342))
整个社会应该变成劳动人民的统一的合作社。(p.344)
在全俄土地局、贫苦农民委员会和公社代表大会上的讲话 实现由个体小农经济到共耕制的过渡,显然需要很长时间,绝对不可能一蹴而就。 我们深深知道,在小农经济的国家中,不经过一系列渐进的预备阶段,要过渡到社会主义是不可能的。(p.352)
我们深深知道,由个体小农经济过渡到共耕制,是千百万人生活中一场触及生活方式最深处的大变革,只有经过长期的努力才能完成,只有到人们非改变自己生活不可的时候才能实现。(p.353)
我们的共同任务和我们的共同目的是过渡到社会主义经济,过渡到集体支配土地,过渡到共耕制。(p.357)
只有共耕制才是一条真正可靠、真正能使农民群众更快地过上文明生活、真正能使他们同其他公民处在平等地位的出路。(p.357)
在普列斯尼亚区工人代表会议上的讲话 蹩脚的社会党人才认为资本家会立即放弃自己的权利。不会的,世上还没有过这样好心肠的资本家。社会主义只有同资本主义作斗争才能发展。世界上还没有一个不经过斗争就自动下台的统治阶级。(p.371)
我想谈谈小资产阶级政党。这些政党自认为是社会主义者。但它们并不是社会主义者。....这些小资产阶级政党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拥护资本家呢还是拥护工人。这些政党是由那些一心盼着有朝一日能大发其财的人组成的。(p.372)
中间的、小资产阶级的民主派将会永远动摇下去。既然他们象钟摆一样摆到我们这边来了,就应该支持他们。(p.374)
只有靠别人劳动为生的人才是我们的敌人。其余的人都不是我们的敌人。他们只是动摇分子。而动摇分子还不是敌人。(p.374)
悼念普罗相同志 在世界观的一些根本问题上有了分歧,到了困难的历史关头必然要表现出来。(p.380)
论“民主”和专政 资产阶级喜欢把在这种条件下进行的选举叫作“自由的”、“平等的”、“民主的”、“全民的”选举,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些字眼可以用来掩盖真相,掩盖这样的事实:生产资料所有权和政权仍然掌握在剥削者的手里,因而根本谈不上被剥削者即大多数居民的真正自由和真正平等。(p.384)
马克思主义教导工人说:你们应该利用资产阶级民主,看到它同封建制度相比是历史上的一大进步,但是一分钟也不要忘记这种“民主”的资产阶级性质,忘记它是有历史条件的和有历史局限性的,不要“迷信”“国家”,不要忘记,不仅在君主制度下,就是在最民主的共和制度下,国家也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p.384-385)
民主共和国、立宪会议、全选举等等实际上是资产阶级专政;要把劳动从资本的压迫下解放出来,除了用无产阶级专政代替这种专政,没有别的道路可走。只有无产阶级专政才能使人类摆脱资本的压迫,彻底认清资产阶级民主这种富人的民主是谎言、欺骗和伪善,才能实行穷人的民主,也就是使工人和贫苦农民事实上享受到民主的好处,而现在(甚至在最民主的——资产阶级的——共和制度下)大多数劳动者事实上是享受不到民主的这些好处的。(p.385)
这是用无产阶级专政代替事实上的资产阶级专政(以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形式伪装起来的专政)。这是用穷人的民主代替富人的民主。这是用大多数人即劳动者的集会和出版自由代替少数人即剥削者的集会和出版自由。这是民主在世界历史上空前地扩大,是假民主变为真民主,是人类摆脱资本的桎梏,而资本使任何一种、甚至最“民主”最共和的那种资产阶级民主变得面目全非和残缺不全。这是用无产阶级国家代替资产阶级国家,这种代替是使国家完全消亡的唯一道路。(p.386)
资产阶级的伪善的朋友们即受资产阶级愚弄的天真的小资产者和庸人们问道:为什么不实行一个阶级的专政就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为什么不能直接过渡到“纯粹”民主呢? 我们回答说:因为在任何一个资本主义社会里,能起决定作用的不是资产阶级就是无产阶级,而小业主必然始终动摇不定,软弱无力,愚蠢地幻想“纯粹”民主即非阶级的或超阶级的民主。因为,要摆脱一个阶级压迫另一个阶级的社会,只能靠被压迫阶级的专政。因为,只有无产阶级才能够战胜资产阶级,推翻资产阶级,这是由于只有无产阶级被资本主义联合起来了并且“训练出来了”,只有它能够把那些按小资产阶级方式生活的、摇摆不定的劳动群众吸引过来,或者至少能使他们保持“中立”。因为,只有甜蜜蜜的市侩和庸人才会幻想不经过一个长期艰苦的镇压剥削者反抗的过程就可以推翻资本的压迫,并用这种幻想欺骗自己,欺骗工人。(p.386-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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