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 第36卷
在彼得格勒苏维埃会议上关于人民委员会对外对内政策的报告 如果你们不能利用资产阶级世界留给我们的材料来建设大厦,你们就根本建不成它,你们也就不是共产党人,而是空谈家。(p.6)
如果我们现在读读乌斯宾斯基(我们将给他建立纪念碑,他是一位描写农民生活的优秀作家)的著作,就会从80年代和90年代的描写中看到,一些纯朴正直的老农民、有时甚至一些中年人都说,在农奴制度时代要好些。在消灭旧的社会制度时,想使它在所有的人的意识中一下子消灭是做不到的,还会有少数人留恋过去。(同上,p.10)
我们把旧官僚赶走了,但是他们又来了,他们自称是“控产党人”,因为不敢说是共产党人①,他们戴上红领章,想捞到一个肥缺。怎么办呢?要反复地同这种坏家伙作斗争,如果这种坏家伙钻了进来,就要清除他们,赶走他们,通过工人党员和经过长期了解的农民来进行监督。(P.14-15) ① 这里的“控产党人”和“共产党人”在原文只是发音稍有不同,意思上没有什么区别。列宁这里是嘲讽旧官僚不能理直气壮称自己为共产党人。——编者注
我们主张以暴力对付资本家和地主,不仅如此,我们还主张剥夺他们积累的全部财产;我们主张以暴力对付富农,但是不主张全部剥夺他们,因为他们自己经营土地,他们的一部分财产是靠自己的劳动积累起来的。要切实掌握这种区别。对地主和资本家实行全部剥夺;对富农则不能剥夺其全部财产(这样的决议从来没有过);对中农我们要说服,要用示范和劝说来吸引他们。这就是我们的纲领。 (p.18)
在彼得格勒省农业工人第一次代表大会上关于组织农业工会的讲话 要建立一个无论地主或资本家都不能重新产生的社会。在革命中曾不止一次地有过这样的情形:地主和资本家被消灭了,但在很短时间内,从富农,从富裕农民,从投机者当中又产生了新的资本家,他们往往比旧的地主和资本家更厉害地压迫工人。而我们必须解决的任务就是:不仅要消灭旧的资本家,而且要使新的资本家不能产生,使政权完全地、整个地、绝对地掌握在劳动的人,靠劳动为生的人的手里。(p.21)
我们不是走向旧时那种必然使人们无知、贫困和涣散的个体经济,而是走向公共的协作制的大经济。(p.23)
坚信你们在这里创建的工会,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发展成一个统一的全俄农业工会。这个工会将成为苏维埃政权在农村的真正支柱,将成为改造整个农村生活的支柱和先进部队,把农村生活改造得都按协作方式联合起来共同劳动,从而使富人对穷人的任何剥削和任何统治都不能复活。同志们,这就是我的希望!(p.23)
我们看到,好多年来,好多世纪以来,农民都是在自己的一块土地上劳动,独户经营,有自己的牲畜、家禽、把和木犁等等,我们清楚地知道,无论在俄国或别的国家,这种劳动只能使农民愚昧贫穷,造成富人对穷人的统治,因为个体经营,要完成摆在农业面前的任务是不行的。....正因为如此,现在我们的任务是过渡到共耕制,过渡到公共的大经济。但是,任何强迫手段都是苏维埃政权所不能采取的,任何法律都不能强迫这样做。农业公社是根据自愿原则建立的,过渡到共耕制只能是自愿的,在这方面,任何强迫手段都是工农政府所不能采取的,而且是法律所不容许的。(p.25)
国营农场的任务是逐步教会农村居民自己来立新秩序,建立共同劳动的秩序,在这种秩序下,不会再象我国过去的农村和所有最自由的共和国的农村历来那样产生一小撮富人来压榨贫苦大众。....能不能在国营农场里再发展过去的小农业呢?我想你们都会同意:不能够这样,也不应该这样。(P.26)
苏维埃政权的成就和困难 在有些条件下,暴力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有益的;在有些条件下,暴力却不能产生任何效果。(p.37)
革命总是在实际中、在斗争中、在战火中受到最严峻的考验。如果你被压迫,被剥削,因而想推翻剥削者的政权,如果你决心把推翻剥削者的事业进行到底,你就应当知道,你必须经受得住全世界剥削者的进攻;如果你决心给以回击,不怕新的牺牲,坚持斗争,那你就是革命者,不然你就会被消灭。(p.46)
资本主义把文化只给予少数人。而我们必须用这个文化来建设社会主义。我们没有别的材料。我们要立刻用资本主义昨天留下来可供我们今天用的那些材料来建设社会主义,马上就着手建设,而不是用—— 说句笑话—— 将在温室中培养出来的人来建设社会主义.(p.48)
为了取得彻底的最终的胜利,还必须把资本主义的一切宝贵东西,把全部科学和文化拿到手。 从哪里取得这些东西呢?我们的先进的农民和觉悟的工人,应当向他们,向我们的敌人学习,应当在工厂里、在县土地局里向资产阶级农艺师和工程师等等学习,掌握他们的文化成果。(p.52}
我们的运动前进了一步,正是表现在我们已经从单纯镇压剥削者的单纯任务进而执行这样一种任务:使自己和群众学会用资本主义的砖头建设共产主义,迫使资本主义的、资产阶级的专家为我们工作。只有走这条道路,我们才能获得胜利。现在我们知道,照这样走下去,我们确实会获得胜利。(p.54)
我刚才提到的巨大困难,就在于农民习惯于单干,习惯于自由买卖粮食,并且认为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他想:我花了劳动,用自己的血汗得到了粮食,怎么我没有权利自由出卖它呢?农民认为这是欺侮了他。 可是我们从俄国发展的全部经验中知道:自由买卖就是自由培植资本家;在一个受饥荒折磨的国家里、在挨饿的人为了一块面包甘愿拿出一切甚至甘愿做奴隶的国家里自由买卖,在国家闹饥荒的时候自由买卖,这就是自由地使少数人发财而使多数人破产。(p.55)
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人们才这样想:“我做买卖,我发财,人人为自己,上帝为大家。”这就是资本主义思想,这就是战争产生的原因,这就是工人和农民一贫如洗而一小撮人成为亿万富翁的原因。(P.57)
悼念雅•米•斯维尔德洛夫 没有革命暴力,无产阶级就不能胜利。但同样毫无疑问,只有在革命发展的一定时期,只有在一定的特殊的条件下,革命暴力才是必要的和合理的革命手段。而组织无产阶级群众,组织劳动人民却始终是这个革命无比深刻的、久恒的特点,始终是革命胜利的条件。把千百万劳动群众组织起来,这是革命最有利的条件,这是革命取得胜利的最深的泉源。(p.69)
特别是在对革命者来说处境困难的时期,在艰难持久、有时是痛苦而极其漫长的革命准备时期,我们俄国人最大的毛病是理论、原则、纲领同实践脱节,我们最常犯的毛病是过分埋头于理论而同直接的行动脱离。(p.70)
历史早已证明,伟大的革命在其斗争过程中会造就伟大的人物,使过去看来不可能发挥的才能发挥出来。(p.72)
俄共纲领草案初稿 无产阶级的社会革命以生产资料和流通手段的公有制代替私有制,有计划地组织社会生产过程来保证社会全体成员的福利和全面发展,将消灭社会的阶级划分,从而解放全体被压迫的人类,因为它将消灭社会上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一切形式的剥削。 这个社会革命的必要条件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即由无产阶级夺取可以用来镇压剥削者的一切反抗的政权。(p.79)
这个派别(按:指机会主义和社会沙文主义)的形成,是由于几乎一切先进国家都掠夺殖民地民族和弱小民族,这样资产阶级便能够拿出一小部分这样得来的超额利润收买无产阶级的上层分子,保证这些上层分子能在平时过上小康的市民生活,并让这个阶层的首领来为自己服务。机会主义者和社会沙文主义者作为资产阶级的奴仆,是无产阶级的直接的阶级敌人。(p.81)
俄国无产阶级专政现时的基本任务是彻底完成已经开始的对地主和资产阶级的剥夺,把一切工厂、铁路、银行、船队以及其他生产资料和流通手段转归苏维埃共和国所有; 利用城市工人同贫苦农民的联盟,逐步而坚定地过渡到共耕制和大规模的社会主义农业。(p.81)
用一系列逐步而坚定的措施彻底消灭私人贸易,组织起统一的经济整体(苏维埃共和国应当成为这样一个整体)中各生产公社和消费公社之间的正确的和有计划的产品交换。(p.82)
当无产阶级夺得政权以后,在苏维埃共和国实现了更高类型的民主制的情况下,任何退到资产阶级议会制和资产阶级民主制的步骤都是为剥削者即为地主和资本家的利益效劳的绝对反动的行为。那些似乎是全民的、全民族的、普遍的、超阶级的民主而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的民主的口号,不过是为剥削者的利益服务只要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的私有制仍然存在,最民主的共和国都必然是资产阶级专政,是一小撮资本家镇压占大多数的劳动者的机器。(p.82)
苏维埃国家组织使那一部分最集中、最团结、最觉醒、在社会主义以前的资本主义整个发展阶段的斗争中经受锻炼最多的劳动群众,即城市工业无产阶级,具有某种实际的优越地位。(p.83)
资产阶级民主制冠冕堂皇地宣布一切公民平等,而实际上却伪善地掩盖剥削者资本家的统治,用剥削者和被剥削者似乎能够真正平等的思想欺骗群众。苏维埃国家组织戳穿了这种欺骗和伪善,实现了真正的民主制度,即一切劳动者的真正平等,把剥削者排除出享有充分权利的社会成员之外。(p.83)
总的说来,资产阶级的民主制和议会制同苏维埃的或无产阶级的民主制之间的差别在于:前者是把重心放在冠冕堂皇地宣布各种自由和权利上,实际上却不让大多数居民即工人和农民稍微充分地享受这些自由和权利,相反地,无产阶级的或苏维埃的民主则不是把重心放在宣布全体人民的权利和自由上,而是着重于实际保证那些曾受资本压迫和剥削的劳动群众能实际参与国家管理,实际使用最好的集会场所、最好的印刷所和最大的纸库(储备)来教育那些被资本主义弄得愚昧无知的人们,实际保证这些群众有真正的(实际的)可能来逐渐摆脱宗教偏见等等的束缚。(p.85-86)
必须特别慎重地对待民族感情,认真地实行各民族的真正的平等和分离的自由,以便消除这种不信任的基础,而使各民族的苏维埃共和国结成一个自愿的最紧密的联盟。(p.86)
无产阶级专政应当把剥削阶级(地主和资本家)和助长群众愚昧的宗教宣传 的组织之间的联系彻底摧毁。无产阶级专政应当坚持不懈地使劳动群众真正从宗教偏见中解放出来,为此就要进行宣传和提高群众的觉悟,同时注意避免对信教者的感情有丝毫伤害,避免加剧宗教狂。(p.86-87)
学校不仅应当传播一般共产主义原则,而且应当对劳动群众中的半无产者和非无产者阶层传播无产阶级在思想、组织、教育等方面的影响,以培养能够最终实现共产主义的一代人。(p.87)
坚持不懈地把已经开始并已在主要方面基本上完成的对资产阶级的剥夺,把变生产资料和流通手段为苏维埃共和国的财产即全体劳动者的公共财产的工作继续下去并进行到底。(p.88)
一方面应当用实际试验的结果来检查每一步骤,有系统地把工会变为管理整个国民经济的机关;工会应该密切同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劳动人民委员部和所有其他国家管理部门的联系,并且巩固这种联系。另一方面,工会应当更加成为对全体劳动群众进行劳动教育和社会主义教育的机关。(p.88)
一方面,对这个资产阶级阶层不作丝毫的政治让步,无情地镇压他们的各种反革命阴谋;另一方面,也要无情地反对那种貌似激进实则是不学无术的自负,好象劳动者不向资产阶级专家学习,不利用他们,不经过同他们共事的长期锻炼,也能战胜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制度。(p.89)
俄共(布)纲领草案 无产阶级的社会革命以生产资料和流通手段的公有制代替私有制,有计划地组织社会生产过程来保证社会全体成员的福利和全面发展,将消灭社会的阶级划分,从而解放全体被压迫的人类,因为它将消灭社会上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一切形式的剥削。 这个社会革命的必要条件就是无产阶级专政,即由无产阶级夺取可以用来镇压剥削者的一切反抗的政权。(p.96)
这个派别的形成,是由于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掠夺殖民地民族和弱小民族,这样资产阶级便能够拿出一小部分靠这种掠夺来的超额利润收买无产阶级的上层分子,保证这些上层分子能在平时过上小康的市民生活,并让这个阶层的首领来为自己服务。机会主义者和社会沙文主义者作为资产阶级的奴仆,是无产阶级的直接的阶级敌人,特别是现在,当他们同资本家勾结在一起用武力来镇压本国和外国的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时候。(p.98)
党纲中民族关系方面的条文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曾是压迫者的那些民族的工人,要特别谨慎地对待被压迫民族的民族感情。(p.101)
党纲中关于法院的条文的第一段 无产阶级掌握全部政权以后,抛弃以前那种含糊不清的“法官由人民选举产生”的公式,而提出“法官完全由劳动者从劳动者中选举产生”的阶级口号,并把这个口号贯彻到整法院组织中去。(p.105)
党纲中国民教育方面的条文 学校应当成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就是说,不仅应当传播一般共产主义原则,而且应当对劳动群众中的半无产者和非无产者的阶层传播无产阶级在思想、组织、教育等方面的影响,以利于彻底镇压剥削者的反抗和实现共产主义制度。(p.106)
要把全体教师彻底争取过来,做到不再混有不可救药的资产阶级反革命分子,保证认真地贯彻共产主义的原则(政策)。(p.106)
党纲中宗教关系方面的条文 党力求彻底摧毁剥削阶级和宗教宣传组织之间的联系,使劳动群众真正从宗教偏见中解放出来,为此要组织最广泛的科学教育和反宗教的宣传工作。同时必须注意避免对信教者的感情有丝毫伤害,因为这种伤害只会加剧宗教狂。(p.108)
坚持不懈地把已经开始并已在主要方面基本上完成的对资产阶级的剥夺,把变生产资料和流通手段为苏维埃共和国的财产即全体劳动者的公共财产的工作继续下去并进行到底。(p.109)
苏维埃政权在完全废除了土地私有制以后,已着手实现一列旨在组织社会主义大农业的办法。其中最重要的办法是建立国营农场(即社会主义大农场),鼓励农业公社(即农民经营公共大经济的自愿联合)以及共耕社和协作社;无论谁的土地,凡未播种的,一律由国家组织播种;由国家动员一切农艺人才来大力提高农业经营水平等等。(p.113)
俄共(布)第八次代表大会文献中央委员会的总结报告 无产阶级政党如何对待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政党,如何对待那些在各国都有而在俄国势力特别大、人数特别多的分子、阶层、集团和阶级,这是一个极端复杂和困难的任务。小资产阶级分子动摇于新社会和旧社会之间。他们既不能成为旧社会的推动者,也不能成为新社会的推动者。同时,他们对旧事物的留恋没有达到地主和资产阶级那种程度。爱国主义,这正是小私有者的经济生活条件造成的一种情感。....当苏维埃政权把全世界的无产阶级专政和全世界的革命看得高于一切民族牺牲(不管这种牺牲是多么惨重)的时候,我们就碰到了这种爱国主义。 (p.121)
忠于社会主义——这是根本不能要求于它们的。指望它们的社会主义——这是笑话。只有当它们确信没有别的道路可走的时候,只有当资产阶级被彻底打倒和镇压的时候,它们才会走向社会主义。(p.123)
不武装保卫社会主义共和国,我们就不能生存。统治阶级决不会将自己的权力交给被压迫阶级。但是被压迫阶级应当用事实证明它不仅能够推翻剥削者,而且能够组织起来进行自卫,不怕一切牺牲。我们一向说:“有各种各样的战争。”我们谴责帝国主义战争,但并不是笼统地否定战争。糊涂的是那些企图责备我们实行军国主义的人.....历史上真的有过一次不同战争相联系的大革命吗?当然没有!我们不仅生活在一个国家里,而且生活在许多国家组成的体系里,苏维埃共和国和帝国主义国家长期并存是不可思议的。最后不是这个胜利就是那个胜利。在这个结局到来之前,苏维埃共和国和资产阶级国家间的一系列最可怕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这就是说,统治阶级即无产阶级只要愿意统治并继续统治下去,就应当也用自己的军事组织来证明这一点.(p.125-126)
许多人曾责备我们,而且直到现在,所有社会党人和社会民主党人还在责备我们,说我们开始了这个事业,却不知道怎样把它进行到底。但这是僵死的人的可笑的责备。好象进行一场最伟大的革命竟可以预先知道怎样把它进行到底似的!好象这种知识可以从书本上得来似的!不,我们的办法只能从群众的经验中产生。(p.127)
在我国,假如没有工会的帮助,我们连一个月也支持不了。(p.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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