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 在任何社会主义革命中,因而也在我们于1917年10月25日所开始的俄国社会主义革命中,无产阶级和它所领导的贫苦农民的主要任务,却是进行积极的或者说创造性的工作,就是要把对千百万人生存所必需的产品进行有计划的生产和分配这一极其复杂和精密的新的组织系统建立起来。....我们建立了使被压迫劳动群众能够十分积极地参加独立建设新社会的新型的国家,即苏维埃类型的国家,这还只是解决了困难任务的一小部分。主要的困难是在经济方面:对产品的生产和分配实行最严格的普遍的计算和监督,提高劳动生产率,使生产在事实上社会化。(p.154)
资产阶级在我国已被击败,可是还没有根除,没有消灭,甚至还没有彻底摧毁。因此,同资产阶级斗争的新的更高形式便提到日程上来了,要由继续剥夺资本家这个极简单的任务转到一个更复杂和更困难得多的任务,就是要造成使资产阶级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再产生的条件。很明显,这个任务是重大无比的,这个任务不完成,那就还没有社会主义。(p.157)
高额薪金的腐化作用既影响到苏维埃政权(尤其在急剧变革的情况下,不会没有相当数量的冒险家和骗子混入这个政权,他们和各种委员当中那些无能的或者无耻的人,也是乐意充当“明星”——盗窃公产的“明星”的),也影响到工人群众,这是无可争辩的。可是,每一个有头脑的正直的工人和贫苦农民都会同意我们的做法,都会认识到:要一下子摆脱资本主义的遗毒是办不到的;要使苏维埃共和国免除5000万或1亿卢布的“贡赋”(因我们在组织计全民计算和自下而上的监督工作上的落后而付出的贡赋),就只有组织起来,整顿自己队伍的纪律,清除自己行列中一切“保存资本主义遗产”、“拘守资本主义传统”的人,即清除一切懒汉、寄生虫、公产盗窃者(现在一切土地、一切工厂、一切铁路都是苏维埃共和国的“公产”)。(p.163)
对产品的生产和分配不实行全面的国家计算和监督,劳动者的政权、劳动者的自由就不能维持,重新受资本主义的压迫就不可避免。(p.166)
资产阶级尤其是小资产阶级的一切习惯和传统,也是反对国家监督而主张“神圣的私有财产”和“神圣的”私有企业不可侵犯。现在我们看得特别明显:马克思主义关于无政府主义和无政府工团主义是资产阶级思潮的论点是多么正确,这些思潮同社会主义、无产阶级专政和共产主义的矛盾是多么不可调和。(p.166)
努力把由苏维埃即国家实行监督和计算的思想灌输到群众中去,力求实现这种思想,力求破除把获得衣食看作“私”事,把买卖看作“只是与我有关”的这种旧时恶习,——这是一场具有全世界历史意义的极其伟大的斗争,是社会主义自觉性反对资产阶级无政府主义自发性的斗争。(p.166)
在任何社会主义革命中,当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任务解决以后,随着剥夺剥夺者及镇压他们反抗的任务大体上和基本上解决,必然要把创造高于资本主义的社会结构的根本任务提到首要地位,这个根本任务就是;提高劳动生产率,因此(并且为此)就要有更高形式的劳动组织。(p.168-169)
社会主义能否实现,就取决于我们把苏维埃政权和苏维埃管理组织同资本主义最新的进步的东西结合得好坏。(p.170-171)
除了无情地压制那些满篇谎言和无耻诽谤的资产阶级报刊,还要努力创办这样一种报刊:它不是拿一些政治上的耸人听闻的琐事供群众消遣和愚弄群众,而是把日常的经济问题提交群众评判,帮助他们认真研究这些问题。(p.171-172)
让资产阶级社会的哈巴狗....为采伐古老森林时多砍下一块碎木片而狂吠吧!既然是些哈巴狗,也就只能向无产阶级大象狂吠。让他们去狂吠吧!我们走自己的路,力求尽量慎重而耐心地去考验和识别真正的组织家,即具有清醒头脑和实际才干的人,他们既忠实于社会主义,又善于不声不响地(而且能除各种纷扰和喧嚷)使很多人在苏维埃组织范围内坚定地、同心协力地工作。(p.174)
认为不要强制,不要专政,便可以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那就是极端的愚蠢和最荒唐的空想主义。(p.175)
不难了解,凡是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由于两个主要原因,或者说在两个主要方面,必须有专政。第一,不无情地镇压剥削者的反抗,便不能战胜和铲除资本主义,这些剥削者的财富,他们在组织能力上和知识上的优势是不可能一下子被剥夺掉的,所以在一个相当长的期间,他们必然试图推翻他们所仇视的贫民政权。第二,任何大革命,尤其是社会主义革命,即令不发生外部战争,也决不会不经过内部战争即内战,而内战造成的经济破坏会比外部战争造成的更大,内战中会发生千百万起动摇和倒戈事件,会造成极不明确、极不稳定、极为混乱的状态。旧社会的一切有害分子——其数量当然非常之多,而且大半都是同小资产阶级有联系的,因为一切战争和一切危机首先使小资产阶级破产和毁灭——在这种深刻变革的时候,自然不能不“大显身手”。而这些有害分子“大显身手”就只能使犯罪行为、流氓行为、收买、投机活动及各种坏事增多。要消除这种现象,需要时间,需要铁的手腕。(p.175-176)
马克思正是总结了历次革命的这个历史经验,这个有全世界历史意义的——经济的和政治的—— 教训,提出了一个简短、尖锐、准确、鲜明的公式:无产阶级专政。(p.176)
专政是一个大字眼,大字眼是不能随便乱说的。专政就是铁的政权,是有革命勇气的和果敢的政权,是无论对剥削者或流氓都实行无情镇压的政权。(p.176-177)
我们现在要最坚决反对的这种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的影响,....就表现在还牢固地保持着这样一种小私有者的观点:只要我能够多捞一把,哪管它寸草不生。(p.178)
无可争辩的历史经验说明:在革命运动史上,个人独裁成为革命阶级独裁的表现者、体现者和贯彻者,是屡见不鲜的。 所以苏维埃的(即社会主义的)民主制和实行个人独裁权力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原则上的矛盾。无产阶级专政和资产阶级专政的区别,就在于无产阶级专政是打击占少数的剥削者以利于占多数的被剥削者,其次在于无产阶级专政不仅是由被剥削劳动群众——也是通过个人——来实现的,而且是由正是为了唤起和发动这些群众去从事历史创造活动而建立起来的组织(苏维埃组织就是这种组织)来实现的。(p.179)
任何大机器工业——即社会主义的物质的、生产的泉源和基础——都要求无条件的和最严格的统一意志,以指导几百人、几千人以至几万人共同工作。这一必要性无论从技术上、经济上或历史上看来,都是很明显的,凡是思考过社会主义的人,始终认为这是社会主义的一个条件。可是,怎样才能保证有最严格的统一意志呢?这就只有使千百人的意志服从于一个人的意志。(p.179-180)
在参加共同工作的人们具有理想的自觉性和纪律性的情况下,这种服从就很象听从乐团指挥者的柔和的指挥。如果没有理想的自觉性和纪律性,那就可能采取严厉的独裁形式。但是,不管怎样,为了使按大机器工业形式组织起来的工作能够顺利进行,无条件服从统一意志是绝对必要的。(p.180)
劳动群众开群众大会的这种民主精神,犹如春潮泛滥,汹涌澎群,漫过一切堤岸。我们应该学会把这种民主精神同劳动时的铁的纪律结合起来,同劳动时无条件服从苏维埃领导者一个人的意志结合起来。(p.182-183)
大飞跃时代真正应该注意的是:旧事物的碎片极多,并且有时比新事物的幼芽(不是常常可以一眼看到的)的数量积累得更快,这就要求我们善于从发展路线或链条中找出最重要的环节。 必须善于在每个特定时机找出链条上的特殊环节,必须全力抓住这个环节,以便抓住整个链条并切实地准备过渡到下一个环节。(p.185)
在小私有者人口比纯粹无产阶级人口占有巨大优势的国家,无产阶级革命者同小资产阶级革命者之间的差别必然会显露出来,而且有时会极其尖锐地显露出来。小资产阶级革命者在事变的每一转折关头都会犹豫和动摇,.... 这种人物的社会来源就是小业主,他们被战争的惨祸、突然破产以及饥荒和破坏的空前折磨弄得暴怒发狂,他们疯狂地东奔西窜,寻求出路和解救办法,他们摇摆不定,时而信任和支持无产阶级,时而又爆发绝望情绪。应该清楚懂得和明确了解:靠这种社会基础,社会主义根本不可能建立起来。只有毫不动摇地走自己的路,在最困难、最艰苦、最危险的转变时刻也不灰心失望的阶级,才能领导被剥削劳动群众。我们不需要狂热。我们需要的是无产阶级铁军的匀整的步伐。(p.187-188)
在莫斯科工人、农民和红军代表苏维埃的讲话 我所提到的敌人就是小私有者的自发势力,小私有者只有一个思想,就是“能捞则捞,哪管它寸草不生”,这个敌人比所有的科尔尼洛夫、杜托夫和卡列金们加在一起还厉害。这些小富农、小业主和小私有者说:“咱们过去总是受人欺侮,受人压迫,现在怎能不利用这样良好的时机呢。”这种现象是一个严重的障碍,不克服它,就别想取得胜利,因为从每个小业主、每个贪婪的攫取者中间都会产生出新的科尔尼洛夫。(p.220)
在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的报告 如果你们要考察现代俄国的政治派别,你们首先就应当——为了在评价时不犯错误,在这里,也象在任何时候一样——尽量把所有的政治派别放在一起加以考察,因为只有这样,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才能避免在援引个别例子的时候犯错误。很明显,为了证实某一个论点,我们可以随便找出多少例子。但是问题不在这里。只有把所有这些政治派别放在一起全面地进行考察,我们才有可能弄清国内各政治派别命运之间的联系,弄清总是体现在大的重要的政治派别中的阶级利益的命运之间的联系。(p.224)
大家知道,攻击的疯狂程度和号叫的响亮程度往往同发出疯狂攻击的政治派别的实力成反比。(p.224)
小资产阶级阵营中的我们的敌人把对内政策和经济建设当作同我们进行斗争的主要场所;他们的手段就是破坏无产阶级在建立有组织的社会主义经济事业方面用法令规定的和力图实现的一切。在这里,小资产阶级的自发势力,即小私有者和极端利己主义的自发势力是无产阶级不可调和的敌人。(p.227)
我们没有忘记为俄国革命所清楚证明的一条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教训:要考虑的是千百万人的力量;少了,在政治上是不能算数的,政治会把它作为没有意义的数量舍弃掉。(p.233)
在这里我们清楚地看到,在对外政策问题方面,实际上我们面前摆着两条基本路线:一条是无产阶级的路线,它认为社会主义革命重于一切,高于一切,....另一条是资产阶级的路线,它认为大国地位和民族独立重于一切,高于一切。(p.235)
在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时,他们不应该忘记,我们主要的敌人是小资产阶级,是它的风尚、习惯和经济地位。小私有者首先害怕国家资本主义,因为小私有者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多捞一把,多得一些,使大地主、大剥削者破产,把他们消灭。在这方面小私有者是乐意支持我们的。 在这方面小私有者比工人还要革命些,因为他的怨恨、愤怒要多些,所以他很乐意消灭资产阶级,但是他不象社会主义者那样,在粉碎资产阶级的反抗之后就开始在严格的劳动纪律的原则上、在严密的组织内、在正确的监督和计算的条件下建设社会主义经济,而是想多捞一把,将胜利的果实据为已有,以达到自己的目的,丝毫不顾全国的利益和整个劳动者阶级的利益。(P.236)
只要稍微想一想,在俄国,在苏维埃俄国,确立这种国家资本主义的基础将意味着什么,那么任何一个没有丧失理智、没有被书本上的只言片语塞满头脑的人都一定会说,国家资本主义是我们的救星。 我说国家资本主义将会是我们的救星;如果我们俄国有了国家资本主义,那么过渡到完全的社会主义就会容易,就会有把握,因为国家资本主义是集中的,有计算和监督的,社会化的,而我们正好缺少这些,小资产阶级的懈怠懒惰的自发势力正在威胁我们,这种自发势力主要是由俄国的历史和经济造成的,它恰恰不让我们采取这个能决定社会主义胜利的步骤。(p.236)
在无产阶级已经在10月夺取了政权,已经证明自己有能力(它没收了许多工厂,把企业和银行收归国有,并且粉碎了资产阶级和怠工者的军事反抗)以后,现在竟还有人用资本主义来吓唬我们,这实在太可笑了,实在是绝顶的愚蠢和荒谬,简直令人惊奇,我们不禁要问,这些人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呢?他们忘记了一件小事情:在俄国存在着一个人数众多的小资产阶级,它赞成消灭一切国家的大资产阶级,但不赞成实行计算、社会化和监督,——革命的危险就在这里,曾经摧毁而且不能不摧毁法国大革命的那些社会力量的一致也就表现在这里,如果俄国的无产阶级软弱无力,那么光是这种一致就足以摧毁俄国革命。正象我们所看到的,小资产阶级使整个社会气氛浸透了小私有者的倾向,这种倾向简单说来就是:富人的东西我拿到了手,别人的事我不管。 这是主要的危险。(p.237)
如果小资产者接受其他阶级成分的领导,接受国家资本主义的领导,那么觉悟的工人应当举双手欢迎,因为国家资本主义在克伦斯基的民主制度下可以是走向社会主义的一个步骤,而在苏维埃政权下则会是3/4的社会主义,因为我们可以使国家资本主义企业的组织者成为我们的助手。(p.237-238)
只有发展国家资本主义,只有精心做好计算和监督工作,只有建立起最严密的组织和劳动纪律,我们才能达到社会主义。否则,就不会有社会主义。(p.239)
小资产阶级认为:富人是要打倒的,但不需要把自己置于一个组织的计算和监督之下;这对小私有者是多余的,这对他们来说是不需要的,然而,这正是我国革命巩固和胜利的唯一保证。(p.241)
要知道无产阶级专政决不只是推翻资产阶级或推翻地主,——一切革命都这样做过,——我们的无产阶级专政是要保证建立秩序、纪律,提高劳动生产率,实行计算和监督,建立比过去更巩固更坚强的无产阶级苏维埃政权。(p.242)
从历史上看,在清除了一代资产阶级的土壤上总是不断出现新的一代,只要土壤还长东西,而土壤长出资产者是可以要多少有多少的。有些人象小私有者一样看待对资本家的胜利,“他们已经捞了一把,现在该轮到我了”。可见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产生新的一代资产者的根源。(p.242)
我们应该显示自己的力量。是的,小业主、小私有者是愿意帮助我们无产者打倒地主和资本家的。但是再往前走,他们就同我们分道扬镳了。他们不喜欢组织和纪律,他们反对这些东西。在这方面我们必须同这些小私有者,同这些小业主作最坚决无情的斗争。(p.245)
关于苏维埃政权的当前任务的提纲 建立铁的纪律和彻底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来反对小资产阶级的摇摆——这就是当前的总口号。(p.260)
致俄共中央 我请求把审判贪污案件(1918年5月2日)的党员开除出党的问题列入议程,因为他们对案情属实、本人供认不讳的受贿者只判了半年监禁。 不枪毙这样的受贿者,而判以轻得令人发笑的刑罚,这对共产党员和革命者来说是可耻的行为。这样的同志应该受到舆论的谴责,并且应该开除出党,因为他们应该是与克伦斯基之流和马尔托夫之流为伍,而不能跻身于革命的共产党人之列。(p.263)
论“左派”幼稚性和小资产阶级性 在包括几国的、力量大到足以战胜国际帝国主义的国际社会主义革命爆发以前,已经在一个国家中(尤其是在一个落后的国家中)获得了胜利的社会主义者的直接使命,不是去同强大的帝国主义作战,而要竭力避免作战,要等待,让帝国主义者相互间的搏斗进一步削弱他们自己,加速其他国家革命的到来。(p.266)
必须善于估计力量的对比,不要在社会主义力量还薄弱、作战时机显然不利于社会主义的时候同帝国主义者作战,便于他们反对社会主义,不要以此帮助帝国主义者。 马克思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策略的关键就在这里。(p.267)
承认保卫祖国,就是承认战争的合理性和正义性。从什么观点出发来看这种合理性和正义性呢?只有从社会主义无产阶级及其争取自己解放的观点出发;其他的观点,我们是不承认的,如果是剥削者阶级为了巩固自己的阶级统治而进行战争,这就是罪恶的战争,在这种战争中采取“护国主义”就是卑鄙行为,就是背叛社会主义。如果是已经战胜本国资产阶级的无产阶级为了巩固和发展会主义而进行战争,那么这种战争就是合理的和“神圣的”。(p.271)
小资产阶级革命家的特点就是不知道打倒、粉碎等等对于社会主义是不够的,只有疯狂反对大私有者的小私有者才认为这样就够了,而无产阶级革命家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犯这种错误。(p.274)
国家资本主义较之我们苏维埃共和国目前的情况,将是一个进步。如果国家资本主义在半年左右能在我国建立起来,那将是一个很大的胜利,那将极其可靠地保证社会主义一年以后在我国最终地巩固起来而立于不败之地。(p.274)
他们暴露出自己的小资产阶级性,就因为他们看不到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是我国社会主义的主要敌人。(p.274-275)
那么过渡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它用在经济上是不是说,在这个制度内既有资本主义的也有社会主义的成分、部分和因素呢?谁都承认是这样的,但并不是所有承认这点的人都考虑到:俄国现有各种社会经济结构成分究竟是怎样的。问题的全部关键就在这里。 现在我们把这些成分列举如下: (1)宗法式的,即在很大程度上属于自然经济的农民经济; (2)小商品生产(这里包括大多数出卖粮食的农民); (3)私人资本主义; (4)国家资本主义; (5)社会主义。 俄国幅员如此辽阔,情况如此复杂,社会经济结构中的所有这些不同的类型都互相错综地交织在一起。特点就在这里。(p.275)
在这里不是国家资本主义同社会主义作斗争,而是小资产阶级和私人资本主义合在一起,既同国家资本主义又同社会主义作斗争。小资产阶级抗拒任何的国家干涉、计算与监督,不论它是国家资本主义的还是国家社会主义的。(p.276)
我们非常明白,投机活动的经济基础,就是在俄国人数特别众多的小私有者阶层,以及以每一个小资产者作为自己代理人的私人资本主义。我们知道,这种小资产阶级九头蛇的千百万触角,时此时彼地缠住了工人中的个别阶层,投机活动正在取代国家垄断而渗入我国社会经济生活的每个毛孔。(p.276)
小资产者手头拥有在战时用“正当”办法,特别是用不正当办法积攒起来的几千几千的小款项。这就是作为投机活动和私人资本主义的基础的典型经济形式。货币是取得社会财富的凭证,千百万小私有者紧紧地握住这种凭证,把它瞒过“国家”的耳目,不相信任何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一心想“躲过”无产阶级的风暴。或者是我们使这些小资产者服从我们的监督和计算(只有把贫民即多数居民或者说半无产者组织在觉悟的无产阶级先锋队的周围,我们才能做到这一点),或者是这些小资产者必然地、不可避免地推翻我们的工人政权,就象那些正是在这种小私有者土壤上生长起来的拿破仑们和卡芬雅克们推翻了革命一样。问题就是如此。(p.277)
国家资本主义将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哪怕(我故意用这样的数字作例子,是为了更明显地说明这点)我们付出的代价要比现在大,因为“为了学习”是值得付出代价的,因为这对工人有好处,因为消除无秩序、经济破坏和松懈现象比什么都重要,因为让小私有者的无政府状态继续下去就是最大、最严重的危险,它无疑会葬送我们(如果我们不战胜它的话),而付给国家资本主义较多的贡赋,不仅不会葬送我们,反会使我们通过最可靠的道路走向社会主义。(p.278)
国家资本主义中没有任何使苏维埃政权感到可怕的东西,因为苏维埃国家是工人和贫民的权力得到保障的国家。(p.278)
没有建筑在现代科学最新成就基础上的大资本主义技术,没有一个使千百万人在产品的生产和分配中严格遵守统一标准的有计划的国家组织,社会主义就无从设想。(p.279)
在俄国目前占优势的正是小资产阶级资本主义,从这种资本主义无论走向国家大资本主义或者走向社会主义,都是经过同一条道路,都是经过同一个中间站,即我们所说的“对产品的生产分配实行全民的计算和监督”。谁不懂得这一点,谁就会犯不可饶恕的经济错误,他们或者是不了解具体事实,看不到实际存在的事物,不能正视现实,或者是只把“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抽象地对立起来,而不研究目前我国这种过渡的具体形式和步骤。(p.280)
不经过国家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所共有的东西(全民的计算和监督),就不能从俄国现时的经济情况前进,正因为如此,用“向国家资本主义方向演变”(《共产主义者》第1期第8页第1栏)来吓唬别人也吓唬自己,在理论上是荒谬透顶的。这恰恰意味着在思想上“偏离了方向”,离开了“演变”的真正道路,不懂得这条道路;而在实践上,这等于是向小私有者的资本主义倒退。(p.281)
所谓的“套中人”就是这样推论的,他们忘记了,“相称”是永远不会有的,在自然界的发展中,也和在社会的发展中一样,这样的相称都是不可能有的,只有经过多次的尝试——其中每次单独的尝试都会是片面的,都会有某种不相称的毛病——才能从一切国家无产者的革命合作中建立起完整的社会主义。(p.285)
工人们不是小资产者。他们不害怕大规模的“国家资本主义”,他们重视这样的国家资本主义,认为这是他们的工具,无产阶级的工具,他们的苏维埃政权将利用这种工具来反对小私有者的瓦解作用和涣散现象。(p.289)
我们无产阶级政党,如果不去向资本主义的第一流专家学习组织托拉斯式的即象托拉斯一样的大生产的本领,那便无从获得这种本领。(p.290)
在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和莫斯科苏维埃联席会议上关于对外政策的报告我们有丰富的革命经验,我们从这个经验中学会了这样一点:当客观条件许可的时候,当妥协的经验表明,群众已经十分愤慨,只有冲击才能体现这一转变的时候,就应该采取无情攻击的策略。但是,如果客观情况不允许我们号召进行无情的总攻击,那我们必须采取等待的策略,必须慢慢积聚力量。(p.317)
我们维护的不是大国地位(俄国遗留下来的除了大俄罗斯以外,没有任何其他东西),不是民族利益,我们肯定地说,社会主义的利益,世界社会主义的利益高于民族的利益,高于国家的利益。我们是社会主义祖国的护国派。(p.318-319)
在全俄国民经济委员会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 在剥削者的反抗被彻底粉碎以后,在劳动者学会组织社会主义生产以后,——这种原来意义的、狭义的管理机构,旧国家的机构,必定消亡,而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这样的机构必定成长、发展和巩固,它将担负起有组织的社会的一切最主要的活动。(p.353)
不言而喻,在组织任务极其重要而又极其困难的情况下,当我们必须完全按照新的方式来组织亿万人生活的最深基础的时候,十分明显,这里没有可能象俗话所说“七次量,一次裁”那样简单地处理事情。实际上,我们不能预先量很多次,然后再裁剪和缝制已经完全量好的衣料。我们必须在工作进程中考查这些或那些机关,在实践中观察它们,用劳动者集体的共同经验,而主要是用工作结果的经验来检查它们,我们必须在工作进程本身中,而且是在剥削者进行殊死斗争和疯狂反抗的情况下(我们愈是接近彻底拔掉资本主义剥削制的最后几个坏牙,这些剥削者也就愈加疯狂),来建造我们的经济大厦。(p.354)
在这样的伟大的事业中,我们决不能要求,而且无论哪个谈论未来远景的有卓见的社会主义者也从来不会想到,我们能够根据某种预先作出的指示立即构思出和一下子规定出新社会的组织形式。(p.355)
只有集体的经验,只有千百万人的经验,才能在这方面给我们以决定性的指示,这是因为对于我们的事业,对于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以前无论在地主社会还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左右历史的成千上万上层分子的经验都是不够的。(p.355)
只有社会主义才能使科学摆脱资产阶级的桎梏,摆脱资本的奴役,摆脱做卑污的资本主义私利的奴隶的地位。只有社会主义才可能广泛推行和真正支配根据科学原则进行的产品的社会生产和分配,以便使所有劳动者过最美好的、最幸福的生活。(p.356)
我们要在资产阶级专家的帮助下来实现社会主义的改造,这些专家是在资产阶级社会里受的教育,他们没有见过另外的环境,也不能想象另外的社会环境,因此,就是在他们非常真诚和忠于自己工作的情况下,他们也是满脑袋资产阶级偏见,同垂死的、腐朽的、因而进行疯狂反抗的资产阶级社会有着他们觉察不到的千丝万缕的联系。(p.357)
我们还不能在国民经济的哪一个部门中,马上把专家由资本主义的服务者变成劳动群众的服务者,变成劳动群众的顾问。如果我们不能马上做到这一点,那也丝毫不会使我们悲观失望,因为我们给自己提出的任务,是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困难任务。(p.357)
当国家已经走上了进行最伟大的改造的道路的时候,这个国家和已经在这个国家取得胜利的工人阶级政党的功绩,就在于我们已经在实践上直接着手实现那些以前在理论上抽象地提出的任务。这个经验是不会被忘掉的。无论如何,不管俄国革命和国际社会主义革命会有多么痛苦的曲折,终究不能夺去现在已经联合在工会和地方组织内、正在实践上着手在全国范围内安排全部生产的工人们的这个经验。这个经验已经作为社会主义的成就载入史册,未来的国际革命将根据这个经验来建造自己的社会主义大厦。(p.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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