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 第33卷
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会议文献 关于和平问题的报告 凡是把一个没有明确而自愿地表示同意和希望归并的弱民族或小民族并入一个大国或强国,就是兼并或侵占别国领土,不管这种强制归并发生在什么时候,不管这个被强制归并或强制留在该国疆界内的民族的发达或落后程度如何,也不管这个民族是居住在欧洲还是居住在远隔重洋的国家,都是一样。 不管哪个民族被强制留在该国的疆界内,也就是违反这个民族的愿望(不管这种愿望是在报刊上、人民会议上、政党的决议上表示的,或是以反对民族压迫的骚动和起义表示的,都完全一样),不让它有权在归并它的民族或较强的民族完全撤军的条件下,不受丝毫强制地用自由投票的方式决定本民族的国家生存形式问题,这种归并就是兼并,即侵占和暴力行为。(p.10)
关于和平问题的报告的总结发言 在我们看来,一个国家的力量在于群众的觉悟。只有当群众知道一切,能判断一切,并自觉地从事一切的时候,国家才有力量。(p.16)
关于土地问题的报告 实际生活是最好的教师,它会指明谁是正确的;....我们应当跟随着实际生活前进,我们应当让人民群众享有发挥创造精神的充分自由。(p.20)
工人监督条例草案 工人和职员选出的代表所作的决定,企业主必须服从,只有工会和职工代表大会有权加以撤销。(p.24)
关于出版自由的决议草案 资产阶级认为,出版自由就是富人有出版报纸的自由,就是由资本家霸占报刊。这种霸占的实际结果是使包括最自由的国家在内的世界各国到处都有卖身投靠的报刊。 工农政府认为,出版自由就是使报刊摆脱资本的压迫,把造纸厂和印刷厂变成国家的财产,让每一个达到一定人数(如1万人)的公民团体都享有使用相应数量的纸张和相应数量的印刷劳动的同等权利。(p.47)
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文献 答左派社会革命党人的质问 群众生气勃勃的创造力正是新的社会生活的基本因素。....社会主义不是按上面的命令创立的。它和官场中的官僚机械主义根本不能相容;生气勃勃的创造性的社会主义是由人民群众自己创立的。(p.52-53)
在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和前线代表联席会议上的讲话 有人责备我们,说我们采取恐怖手段,但是,我们还没有采取法国革命者所采取的那种恐怖手段,把赤手空拳的人送上断头台,我希望我们将来也不采取这种恐怖手段。我希望不采取这种手段,是因为我们有力量。(p.59)
工人同被剥削劳动农民的联盟 在社会主义胜利的条件下(对工厂实行工人监督,接着是剥夺这些工厂,实现银行国有化,建立调节国内整个国民经济的最高经济委员会),工人们必须同意被剥削劳动农民小农提出的过渡办法,只要这些办法不危害社会主义事业。(p.99)
为了社会主义的胜利,它在选择这些过渡办法的时候,必须向被剥削劳动农民小农让步,因为这些办法不会危害社会主义事业。(p.99)
只要政权掌握在工农政府手里,只要实行了工人监督,实行了银行国有化,建立了指导(调节)整个国民经济的工农最高经济机构等等,土地平均使用等办法是决不会危害社会主义的。(p.100)
在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关于罢免权的报告 资产阶级虽然给了选举代表来开动国家机器的权利,但是故意不给罢免权,即真正的监督权。 然而,在历史上所有的革命时期,对宪法的一切修改都贯穿着这样一个基本精神:要求得到罢免权。 凡是实行议会制的地方,都实行并且承认民主的代表权。但是,这种代表权只限于人民两年有一次投票权,而且往往有这样的情形:靠人民的选票当选的人,却去帮助镇压人民,而人民则没有撤换和采取有效制裁措施的民主权利。(p.106)
苏维埃是劳动者自己建立的,是他们用革命毅力和创造精神建立的,这就是苏维埃能完全为实现群众的利益而工作的保证。每个农民既能选派代表参加苏维埃,又可罢免他们,苏维埃的真正人民性就在这里。(p.107)
我们常说自由这个词。从前所谓的自由,不过是资产阶级靠他们的几百万钱财来进行欺骗的自由,是他们靠这种欺骗手段来运用他们力量的自由。我们已经彻底抛弃了资产阶级和这种自由。国家是一种实行强制的机关。从前这是一小撮富豪对全体人民使用的暴力。我们则要把国家变成强制执行人民意志的机关。为了劳动群众的利益,我们要把暴力组织起来。(p.107)
苏维埃作为国家观念即强制观念最完全的体现者,应当享有罢免权。那时政权从一个政党转到另一个政党手里,只要通过和平的方法,简单改选的办法就行了。(p.108)
在全俄海军第一次代表大会上的讲话 向新制度过渡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为了便于实现这个过渡,必须有坚强的国家政权。在此以前,政权一直掌握在君主和资产阶级走狗手里。他们的一切努力和全部政策都是用来强制人民群众的。而我们说,坚强的政权是需要的,暴力和强制是需要的,但是,我们是用来对付一小撮资本家,对付资产阶级的。我们将永远用强制手段来对付那些反抗苏维埃政权的疯狂的和绝望的活动。如果发生这类事情,概由反抗者负责。(p.110)
关于党的任务的提纲+目前形势 同小资产阶级达成协议不是要联合起来进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也不是要限制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而仅仅是一种使小资产阶级某些阶层转到社会主义方面来的形式。(p.128)
同下列当前形式的改良主义作斗争: (1)让小资产阶级同路人束缚无产阶级的手脚 (2)限制“下层”革命斗争的规模 (3)拒绝实行恐怖。(p.128)
对彼得格勒公共图书馆工作的意见 要理智地、自觉地、有效地投身于革命,就必须学习。(p.129)
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文献 关于成立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问题的发言 不能把最高国民经济委员会变成议会,它应当是在经济上同资本家和地主作斗争的战斗机关,就象人民委员会是在政治上同他们作斗争的那种机关。(p.131)
关于立宪会议问题的讲话 革命阶级在同进行反抗的有产阶级作斗争时,对于他们的反抗应该加以镇压;我们也要用有产者镇压无产阶级的全套办法来镇压有产者的反抗,因为其他办法还没有发明出来。(p.133)
我们要告诉人民,他们的利益高于民主机关的利益。不要倒退到那种使人民利益服从形式上的民主制的旧偏见上去。(p.134)
关于立宪会议的提纲 凡是直接或间接想从形式上即法律上,想在通常的资产阶级民主的框框内来考察立宪会议问题,而不考虑到阶级斗争和内战,那都是背叛无产阶级的事业和转到资产阶级的立场上去。(p.166)
关于银行国有化在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上问题的讲话 对于苏维埃的一切决定,他们都声明同意,但只是原则上的同意。这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一切妥协派的惯技,他们总是用原则上同意而实际上不同意的手段来葬送一切。(p.174)
被旧事物的破灭吓坏了的人们和为新事物而斗争的人们 有些人看不清历史的前景,他们被资本主义的陈规所束缚,他们被旧事物的急剧破灭、被沙皇制度和资产阶级的历史建筑崩溃倒塌的折裂声、巨响和“混乱”(表面上的混乱)弄得目瞪口呆,他们被发展到极端尖锐程度的,即变成了内战的阶级斗争吓坏了,而这是唯一合理的、唯一正义的、唯一神圣的战争,这不是神父所说的神圣战争,而是凡人所说的神圣战争,即被压迫者要推翻压迫者,使劳动者从一切压迫下解放出来的神圣战争。(p.196-197)
社会主义是在最激烈的、最尖锐的、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和内战的进程中成长起来的;在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有一段很长的“阵痛”时期;暴力永远是替旧社会接生的助产婆;同资产阶级社会到社会主义社会的过渡时期相适应的,是一种特殊的国家(这就是对某一阶级有组织地使用暴力的特殊制度),即无产阶级专政。而这种专政的前提和含意就是被抑制着的战争的状态,就是对无产阶级政权的敌人采取军事斗争措施的状态.(p.197)
(资本家的)反抗确实应该被粉碎,它一定会被粉碎,用科学的语言来说,这种粉碎就叫作无产阶级专政,这一整个历史时期的特点就是镇压资本家的反抗,因而也就是系统地对整个阶级(资产阶级)及其帮凶使用暴力。(p.198)
剥削者的反抗愈激烈,被剥削者对他们的镇压也就愈有力,愈坚决,愈无情,愈有效。剥削者愈是千方百计地拼命维护旧事物,无产阶级也就愈快地学会把自己的阶级敌人从他最后的藏身之所赶走,挖掉他们统治的老根,铲除能够滋生(而且必然滋生)雇佣奴隶制、群众贫困和富人大发横财、厚颜无耻的肥壤沃土。(p.199)
胜利是属于被剥削者的,因为生活是属于他们的,数量的优势、群众的力量是属于他们的,一切奋不顾身的、有思想的、真诚的、勇往直前的、正在觉醒过来建设新事物的、蕴藏着无穷的精力和才能的所谓“老百姓”,即工人和农民的那种取之不尽的力量是属于他们的。胜利一定是他们的。(p.199)
怎样组织竞赛? 资本主义早已把那种能使竞争在稍微广阔的范围内培植进取心、毅力和大胆首创精神的独立的小商品生产排挤掉了,而代之以大的和最大的工厂生产、股份企业、辛迪加和其他垄断组织。在这样的资本主义制度下,竞争意味着空前残暴地压制广大的、占绝大多数的居民,即百分之九十九的劳动者的进取心、毅力和大胆首创精神,而且还意味着排斥竞赛,而代之以社会阶梯上层的金融诈骗、任人唯亲和阿谀逢迎。(p.200)
有才能的人在人民中间是无穷无尽的,可是资本主义却把他们成千上万乃至成百万地摧残、压制和窒息了。(p.200)
资产阶级的走卒和食客们把社会主义描写成生活千篇一律的、死气沉沉的、单调无味的军营。富人的奴才,剥削者的仆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老爷们,总是拿社会主义来“吓唬”人民,然而,正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人民才注定了要过那种服苦役住军营的生活,从事永无休止、令人厌烦的劳动,过着半饥半饱、贫困不堪的日子。(p.200-203)
用为自己劳动取代被迫劳动,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更替,当然不能不发生摩擦、困难和冲突,不能不对那些顽固的寄生虫及其走卒采用暴力。....工人和农民丝毫没有染上多愁善感的知识分子老爷们、所有这些新生活派和其他废物的幻想,这些人力竭声嘶地“高喊”反对资本家,“指骂”资本家、“痛斥”资本家,可是一到要真正行动,要把威胁变成事实,要在实践中真正去掉资本家的时候,他们就痛哭流涕,活象一只挨了打的小狗。(p.203-204)
无论如何要打破这样一种荒谬的、怪诞的、卑劣的陈腐偏见,似乎只有所谓“上层阶级”,只有富人或者受过富有阶级教育的人,才能管理国家,才能领导社会主义社会的组织建设。 这是一种偏见。这种偏见受到了陈规陋习、守旧心理、奴才习气,尤其是资本家的卑鄙私利的支持。资本家所关心的是怎样借掠夺来管理,借管理来掠夺。不,工人们一分钟也不会忘记自己需要知识的力量。工人们在追求知识方面表现出非常大的热情,而且正是在现在表现出来,这证明无产阶级在这方面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迷误。凡是识字的、有识别人的本领的、有实际经验的普通工人和农民都能够胜任组织家的工作。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用傲慢蔑视态度谈论的“老百姓”中,有很多这样的人。这样的有才能的人在工人阶级和农民中间是无穷无尽、源源不绝的。(p.205)
过渡到社会主义所必需的计算和监督,只能由群众来实行。只有工农群众怀着满腔的革命热情自愿地和诚挚地进行合作,共同对富人、骗子、懒汉和流氓实行计算和监督,才能清除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这些残余,清除人类的这些渣滓,清除这些无可救药的、腐烂的、坏死的部分,清除这些由资本主义遗留给社会主义的传染病、瘟疫和溃疡。(p.206)
富人和骗子是一枚奖章的两面,这是资本主义豢养的两种主要寄生虫,这是社会主义的主要敌人,这些敌人应当由全体人民专门管制起来,只要他们稍一违背社会主义社会的规章和法律,就要无情地予以惩治。在这方面任何软弱、任何动摇、任何怜悯,都是对社会主义的极大犯罪。(p.207)
看哪一个公社,大城市的哪一个街区,哪一个工厂,哪一个村子,没有挨饿的人,没有失业的人,没有有钱的懒汉,没有资产阶级奴才中的恶棍和自称为知识分子的怠工分子;看哪里为提高劳动生产率做的事情最多;看哪里为穷人建造新的好的住宅、安置穷人住进富人的住宅、按时供给穷人家小孩每人一瓶牛奶等方面做的事情最多;——正是在这些问题上,各个公社、村社、消费生产合作社和协作社以及各工兵农代表苏维埃应当展开竞赛。正是应当通过这些工作让有组织才能的人在实践中脱颖而出,并且把他们提拔上来,参加全国的管理工作。(p.211)
关于开除索•阿•洛佐夫斯基的党籍的决议草案 一个人不懂得我们党纲所确认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必要性,不懂得如果没有这样的专政,也就是说,如果不对剥削者的反抗实行连续不断的、无情的、不受任何资产阶级民主公式束缚的镇压,那么,不仅社会主义变革,而且彻底的民主改革都是不可想象的,采取同战争造成的危机和经济破坏作斗争的任何重大措施也是不可想象的,跟这样的人不可能在一个党的队伍内共事。(p.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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