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 第42卷
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文献 关于俄共策略的报告提纲 资本主义国家中以第二国际和第二半国际2为急先锋的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目前是资本主义的主要支柱,因为工商业中多数的或颇大部分的工人职员害怕一旦爆发革命会丧失由帝国主义特权所造成的比较优裕的小市民生活条件而仍然处在他们的影响之下。可是日益增长的经济危机到处都使广大群众的生活每况愈下。这种情况,加上在保存资本主义的条件下新的帝国主义战争不可避免这一点愈来愈明显,就使上述支柱愈来愈不稳固了。(p.2)
在这种国内形势下,俄国无产阶级作为统治阶级的当前主要任务,就是要正确地规定并实行一些必要的办法,以便领导农民,同农民结成巩固的联盟,通过许多渐进的过渡办法实现使用机器的社会化大农业。(p.4)
从世界无产阶级革命发展的整个进程来看,俄国所处的时代的意义,就是在实践中考验和检验掌握国家政权的无产阶级对待小资产阶级群众的政策。(p.4)
既然国家还不可能拿出社会主义工厂的产品来交换农民的全部余粮,余粮的买卖自由也就必然意味着资本主义发展的自由。(p.6)
在一个经济遭到极度破坏的、落后的小农国家里,受无产阶级国家监督和调节的资本主义(即这个意义上的“国家”资本主义)的发展是有益的和必要的(当然只是在某种限度内),因为这样能立刻振兴农业。租让制更是如此,因为工人国家并不取消国有化,只是把一些矿山、林区、油田等租给外国资本家,以便从他们那里额外获得一些设备和机器来加速恢复苏维埃大工业。(p.6)
工人国家只有真正拥有充足的粮食储备,才能在经济上站稳脚跟,才能慢慢地但是不断地恢复大工业,才能建立正常的财政制度。(p.7)
社会主义的物质基础只能是同时也能改造农业的大机器工业。但是不能停留在这个一般的原理上。必须把它具体化。适应最新技术水平并能改造农业的大工业就是全国电气化。(p.7)
无产阶级专政不是结束阶级斗争,而是以新的形式、新的武器继续进行阶级斗争。只要阶级还存在,只要资产阶级在一个国家内被推翻后还在国际范围内用十倍的力量加紧向社会主义进攻,这种专政就是必要的。小农阶级在过渡时期不可能不多次动摇。过渡时期的困难,资产阶级的影响,必然使这些群众的情绪时常发生波动。无产阶级(它由于自己的根基即大机器工业遭到破坏而伤了元气,在某种程度上丧失了阶级特性)肩负着一项极其艰巨而伟大的历史任务,这就是:不为这种动摇所左右,把从资本桎梏下解放劳动的事业进行到底。(p.8)
对共产国际《关于策略问题的提纲》草案的意见 共产党在任何地方都还没有争取到(工人阶级的)大多数,不仅是组织的领导,连共产主义原则都还没有得到这个大多数的拥护。而这是一切的基础。“削弱”这个唯一合理的策略的基础,是一种罪恶的轻率行为(p.12)
在欧洲堆积着大量易燃物的形势下,革命有可能很快爆发,工人阶级也有可能在特殊的情况下轻而易举地取得胜利。但是,现在把共产国际的策略建立在这种可能性上是荒谬的;认为宣传的时期已经结束而行动的时期已经到来的写法和想法也是荒谬和有害的。(p.12-13)
共产国际必须把策略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始终不渝地、有步骤地争取工人阶级的大多数,首先是在旧工会内部。这样,无论事态怎样变化,我们都肯定能够取得胜利。至于遇上极其幸运的情况而在短时期内“取得胜利”,这是傻瓜也能办到的。(p.13)
一切号召进攻的喊叫都是错误的、荒谬的,可是这种喊叫多得不可胜数.(p.14)
既然政府进行挑衅,企图把共产主义的小要塞(共产党人得到多数人拥护的中心地区)拖进战斗,那么号召总罢工的策略就是一种错误。(p.14)
1917年的七月事变13不是巴枯宁式的暴乱。谁要是作这样的评价,我们就把他开除出党。七月事变是英勇的进攻。可是我们当时得出这样的结论:下一次我们决不过早地发起英勇的进攻。过早地全面应战,——这就是三月行动的实质。不是暴乱,而是错误,这个错误由于几十万人在防御中表现英勇而减轻了。 (p.15)
对《关于各国共产党的组织建设等问题的提纲》草案的意见 建议——各国党都能立一个由经过考验、富有经验的优秀工人组成的监察委员会.(p.20)
资产阶级必然要派遣特务和奸细打入秘密组织。必须极其周密地、坚持不懈地加以防范,特别要提倡这样一种防范办法,即把合法工作和不合法的工作巧妙地结合起来,配合起来,并且通过长期的合法工作进行考察(是否适合做不合法的工作)。(p.20)
关于意大利问题的讲话 真正共产主义的首要条件就是跟机会主义一刀两断。(p.23)
应当使革命的基本原则适应不同国家的特点。(p.24)
捍卫共产国际策略的讲话 “群众”这个概念是随着斗争性质的变化而变化的。(p.34)
在一个城市里,几千个工人就能使运动具有明显的群众性。如果几千个从未听说过政治、过着庸碌而又艰难的生活的非党工人开始采取革命行动,那么群众就已经在你们面前了。如果运动不断扩大和增强,那就会逐渐发展成真正的革命。....当革命的准备已经很充分时,“群众”这个概念就不同了,这时,几千个工人已经不能说是群众了。这个词开始具有别的含义。群众这个概念发生了变化,它指的是大多数,并且不单单是工人的大多数,而且是所有被剥削者的大多数;革命者只能作这种理解,其他任何含义都是不可理解的。(p.35)
要是没有扎实的准备,你们无论在哪一个国家都不能取得胜利。即使一个很小的党也能领导群众跟自己走。在某些时候并不需要有大的组织。(p.35)
为了取得胜利,为了保持政权,不仅需要工人阶级(这里说的“工人阶级”,是西欧讲的那种,即工业无产阶级)的大多数,而且需要农村居民中被剥削劳动群众的大多数。(p.35-36)
关于俄共策略的报告 资本主义国家也和那些到目前为止都被看作历史的客体而不是历史的主体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国家一样,积聚了很多易燃物。因此在这些国家里迟早会突然发生暴动、大的战斗和革命。这是完全可能的。(p.39)
在工业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里,资本主义的主要支柱恰恰是工人阶级中加入第二国际和第二半国际的那一部分。假如国际资产阶级不依靠这部分工人,不依靠工人阶级内部的这些反革命分子,那它要支撑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p.41)
十分明显,在未来的世界革命的决战中,世界人口的大多数原先为了争取民族解放的运动,必将反对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它所起的革命作用也许比我们所预期的要大得多。....殖民地国家的劳动群众——农民,虽然现在还很落后,但一定会在世界革命的以后各个阶段中起非常巨大的革命作用。(p.41-42)
除了剥削者阶级以外,一切资本主义国家——也许英国除外——几乎都存在着小生产者和小农阶级。现在,革命的主要问题就是要同这最后的两个阶级作斗争。为了摆脱这两个阶级,必须采取其他办法,不同于对付大地主和资本家的办法。对于大地主和资本家这两个阶级,我们可以干脆加以剥夺,把他们赶走。我们也已经这样做了。但是,对于最后两个资本主义阶级,也就是对于所有的国家都存在的小生产者和小资产者,我们却不能这样做。在多数资本主义国家里,这两个阶级是一个很大的少数,约占人口的30—45%。如果加上工人阶级中的小资产阶级分子,那就会超过50%。对于他们,不能剥夺或驱逐,必须采取其他斗争方法。如果我们把国际革命看作一个统一的过程,从国际观点看来,现在在俄国开始的这个时期的意义实质上就是我们必须从实践上解决俄国无产阶级同最后一个资本主义阶级的关系问题。在理论上,一切马克思主义者已经很好地很容易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但理论和实践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从实践上解决这个问题和在理除了剥削者阶级以外,一切资本主义国家——也许英国除外——几乎都存在着小生产者和小农阶级。现在,革命的主要问题就是要同这最后的两个阶级作斗争。为了摆脱这两个阶级,必须采取其他办法,不同于对付大地主和资本家的办法。对于大地主和资本家这两个阶级,我们可以干脆加以剥夺,把他们赶走。我们也已经这样做了。但是,对于最后两个资本主义阶级,也就是对于所有的国家都存在的小生产者和小资产者,我们却不能这样做。在多数资本主义国家里,这两个阶级是一个很大的少数,约占人口的30—45%。如果加上工人阶级中的小资产阶级分子,那就会超过50%。对于他们,不能剥夺或驱逐,必须采取其他斗争方法。如果我们把国际革命看作一个统一的过程,从国际观点看来,现在在俄国开始的这个时期的意义实质上就是我们必须从实践上解决俄国无产阶级同最后一个资本主义阶级的关系问题。在理论上,一切马克思主义者已经很好地很容易地解决了这个问题。但理论和实践是两个不同的东西,从实践上解决这个问题和在理现在,实践已经向我们提出这个问题。我想我们一定能够解决这个课题。(p.44)
我们应当根据什么原则行事呢?根据公平的原则还是根据多数的原则呢?不,我们应当讲求实际。我们应当以保住无产阶级政权为前提来进行分配。这就是我们唯一的原则。(p.48)
我们帮助农民,是因为不和他们结成联盟就不可能有无产阶级政权,就谈不上保持政权。在我们看来,起决定作用的动机是考虑怎样才有利于达到目的,而不是公平分摊。我们帮助农民,因为这是我们保住政权所绝对必需的。专政的最高原则就是维护无产阶级同农民的联盟,使无产阶级能够保持领导作用和国家政权。(p.49-50)
贸易自由就是资本主义自由,然而这是资本主义的一种新的形式。这就是说,我们在某种程度上重新建立资本主义。我们完全是公开这样做的。这就是国家资本主义。但在政权属于资本的社会里的国家资本主义和无产阶级国家里的国家资本主义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资本主义国家里,所谓国家资本主义,就是资本主义得到国家的认可并受国家的监督,从而有利于资产阶级而不利于无产阶级。在无产阶级国家里,做法相同,但是这有利于工人阶级,目的是为了和依然很强大的资产阶级抗衡和斗争。(p.50)
我们是……①生存在资本主义国家的体系中。一方面是殖民地国家,它们还不能帮助我们;另一方面是资本主义国家,它们是我们的敌人。现在形成了某种均势,很不可靠的均势。但我们还是应当考虑这个事实。我们要生存,就不应当闭眼不看这个事实。或者是立刻战胜整个资产阶级,或者是向他们交纳贡赋。 ① 在德文速记记录中,此处有“作为世界经济的一员”字样。(p.51)
大机器工业是社会主义唯一可能的经济基础。谁忘记这一点,谁就不是共产主义者.(p.52)
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是实践的辩证法就是这样的,我们在我们的革命中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来研究这种辩证法,即从敌我双方各自怎样进行斗争的实践中研究这种辩证法。(p.55)
专政是一种激战状态。(p.55)
在联席会议上的讲话 我们现在唯一的战略是要进一步壮大力量,因此就要变得更聪明些,更明智些,“更机会主义些”,而且我们应当把这一点告诉群众。但是,一旦我们凭着自己的明智赢得了群众,接着就要采取进攻的策略,而且是名副其实的进攻。(p.62)
为要跃进,必得后退(“Ilfautreculer,pourmicuxsauter”)。(p.63)
我们现在是同小资产阶级、同农民作战,这是一场经济战,对我们来说,它比上一场战争危险得多。但是正如克劳塞维茨所说,战争的要素是危险。而我们无时无刻不处在危险之中。我相信,只要我们谨慎行事,适时地作出让步,即使这场战争将持续三年以上,我们也会打赢。(p.63)
欧洲正孕育着革命,但是不可能事先拟定革命的日程表。(p.63)
左的错误只不过是个错误,并不严重,而且容易纠正。如果错误涉及是否有采取行动的决心,那就决不是小错误,而是背叛了。这两类错误是不能相提并论的。那种认为只有别人行动起来以后我们再去进行革命的理论是根本错误的。(p.64)
这种退却是在为进攻作准备。(p.64)
关于“出版自由” 在全世界,凡是有资本家的地方,所谓出版自由,就是收买报纸、收买作家的自由,就是买通、收买和炮制“舆论”帮助资产阶级的自由。(p.85)
在受到全世界资产阶级这个敌人包围的俄罗斯联邦提出出版自由,就是让资产阶级及其最忠实的奴仆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有建立政治组织的自由。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资产阶级(在全世界)还比我们强,强很多倍。再让它有建立政治组织的自由(=出版自由,因为报刊是政治组织的中心和基础)这个武器,那就是为敌人的活动开方便之门,就是帮助阶级敌人。我们不愿意自杀,因而决不会这样做。 不,我们决不会这样做,我们不会去帮助世界资产阶级。(Pp.85-86)
出版自由会助长世界资产阶级的力量。这是事实。“出版自由”不会用来祛除俄国共产党的许多弱点、错误、偏差、毛病(毫无疑问,毛病有的是),因为这是世界资产阶级所不愿意的。出版自由会成为这个世界资产阶级手中的武器。资产阶级并没有死,它还活着,正在一旁窥伺着我们。9P.86-87)
有坏事,有祸患,有毛病。有这些现象。而且毛病很严重。 我们看到了这一点。 但是不应当用“自由”(给资产阶级的)来医治,而应当用无产阶级的和党的办法来医治。(p.88)
您为什么要坚持自己的错误,明显的错误,坚持“出版自由”这个不合乎党性的、反无产阶级的口号呢?您为什么不去做不那么“出风头的”(出资产阶级风头的)、吃力的工作,不去切实地反对和祛除营私舞弊行为、切实地帮助党外群众呢?(p.89)
您看到这许多祸患和毛病,就陷入绝望,投入外人的怀抱,投入资产阶级的怀抱(给资产阶级“出版自由”)。而我还是奉劝:不要绝望,不要慌张。 我们以及同情我们的人——工人和农民——有的是力量,有的是充沛的活力。 我们的毛病治得不好。 但是在这方面我们能够做得而且一定会做得比现在好一百倍。 这方面要做的工作是很多的。通过这些工作,就可以(而且应当)医治毛病,慢慢地然而是真正地医治毛病,而不是被“出版自由”这个“闪烁不定”的鬼火迷惑住。(p.88)
致托马斯•贝尔同志 开始为英国这一地区的工人阶级出版工人的日报。一开始就不可把它当作商业性的企业(象资本主义国家的报业通常那样),不必用很大的资本,不要采取一般的通用的办法,而要使它成为群众进行斗争的经济的和政治的工具。(p.93)
给德国共产党员的一封信 从愿意革命和谈论革命(包括通过关于革命的决议)转到脚踏实地地做革命工作,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缓慢和痛苦的转变。(p.97)
为了分析和纠正这些错误(有人把这些错误推崇为马克思主义策略的精华),在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期间,必须站在右翼的立场上,否则共产国际的路线就是错误的。(p.100)
造就一批有经验、有极高威望的党的领袖是一件长期的艰难的事情。但是做不到这一点,无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的“意志统一”就只能是一句空话。(p.100)
夸大同中派主义的斗争,就等于挽救中派主义,巩固它的地位和它对工人的影响。(p.104)
我们要更加扎实、更加周密地进行准备,我们决不放过资产阶级迫使无产阶级起来斗争的任何一个重大机会,我们要学会正确把握无产阶级群众定会和我们一道奋起战斗的时机。(p.105)
新的时代和新形式的旧错误 历史上每一次独特的转变,都使小资产阶级的动摇在形式上有所改变。小资产阶级的动摇总是发生在无产阶级周围,总是在一定程度上渗入无产阶级队伍。 小资产阶级的改良主义,也就是用民主主义和“社会”民主主义的动听词句和无法实现的愿望掩盖着的对资产阶级的卑躬屈膝。小资产阶级的革命主义,也就是口头上气势汹汹、夸夸其谈、不可一世,实际上则是涣散、无组织、无领导,是徒有其表。这就是小资产阶级动摇的两股“潮流”。在资本主义的老根没有挖掉以前,这两种现象是无法避免的。(p.107)
马克思主义者的任务,就是要针对改良主义庸人和革命主义庸人的抱怨和慌乱,尽可能冷静和准确地估计实际的阶级力量并举出无可争辩的事实。(p.108)
当前的敌人是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它象空气一样包围着我们,并很厉害地渗进了无产阶级队伍。无产阶级则丧失了阶级特性,也就是说,它失去了本阶级的生活常态。工厂既然停工,无产阶级也就软弱、分散、无力。而国内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则得到整个国际资产阶级(仍在称雄全世界的)的支持。(p.109-110)
那些在伟大斗争开始之前就害怕失败的人,他们也可以自称为社会主义者,但这只是对工人的侮辱。 正因为我们不怕正视危险,所以我们能很好地运用自己的力量来进行斗争,能更清醒、更谨慎、更周密地权衡时机,能采取各种让步来加强我们的实力,分散敌人的力量。(p.111)
第二半国际的先生们很想自称为革命家,实际上一到紧要关头就变成反革命分子,因为他们怕用暴力破坏旧的国家机构,他们不相信工人阶级的力量。(p.112)
如果说在管理工作中存在着官僚主义的弊病,那么我们并不隐瞒这种祸害,而是揭露它,同它作斗争。谁要是由于同新制度下的弊病作斗争而忘记了新制度的内容,忘记了工人阶级建立了并领导着苏维埃类型的国家,那他简直就是不会思索,信口雌黄。(p.112)
我们需要无产阶级国家同国家资本主义结成联盟来反对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要巧妙地实现、按“七次量,一次裁”的原则来实现这一联盟。直接留给自己的工作领域不妨小一些,只留下绝对必需的。我们要把削弱了的工人阶级力量集中在较小的领域里,而使自己站得更稳些,并且不是一次两次而是反复多次用实际经验加以检验。我们只能一步一步地、一寸一寸地前进,否则象我们这样一支“军队”,在这样困难的道路上,在这样艰难和危险的情况下,现在是无法前进的。(p.115)
关于清党 劳动群众非常敏感,很识别谁是忠诚老实的共产党员,谁是那些靠辛勤劳动过活、没有任会何特权、根本不会“讨好领导”的人所厌恶的共产党员(p.146)
一切机会主义者都有善于适应环境的特点(但并非任何一种适应环境都是机会主义)....们改换保护色,象兔子一到冬天就变成白色一样。(p.146)
致全俄电气技术人员第八次代表大会主席团 大机器工业及其在农业中的推广,是社会主义唯一的经济基础,是实现如下奋斗目标的唯一基础:使人类摆脱资本的桎梏,不再为了确定是英国强盗还是德国强盗、是日本强盗还是美国强盗等等在瓜分世界时占优势而让几千万人死于非命和变成残废。(p.159)
十月革命四周年 俄国革命直接的迫切的任务是资产阶级民主性的任务:打倒中世纪制度的残余,彻底肃清这些残余,扫除俄国的这种野蛮现象、这种耻辱、这种严重妨碍我国一切文化发展和一切进步的障碍。 我们有权引以自豪的是,从对人民群众的深远影响来看,我们所做的这种清除工作比125年多以前的法国大革命要坚决、迅速、大胆、有效、广泛和深刻得多。 我们比谁都更彻底地进行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我们完全是自觉地、坚定地和一往直前地向着社会主义革命迈进,我们知道社会主义革命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之间并没有隔着一道万里长城,我们知道只有斗争才能决定我们(最终)能够前进多远,能够完成无限崇高的任务中的哪一部分,巩固我们胜利中的那一部分。这过些时候就会见分晓。(p.169-170)
我们把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问题作为我们主要的和真正的工作即无产阶级革命的、社会主义的工作的“副产品”顺便解决了。我们一向说,改良是革命的阶级斗争的副产品。我们不仅说过并且还用事实证明过,资产阶级民主改造是无产阶级革命即社会主义革命的副产品。....前一革命可以转变为后一革命。后一革命可以顺便解决前一革命的问题。后一革命可以巩固前一革命的事业。斗争,只有斗争,才能决定后一革命能比前一革命超出多远。(p.172)
这第一次胜利还不是最终的胜利。这次胜利是我国十月革命经历了空前的艰难、困苦和磨难,经历了很多重大的失败和错误以后取得的。难道一个落后国家的人民不经过失败和错误就能战胜世界上最强大最先进的国家所进行的帝国主义战争吗?我们不怕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们将冷静地看待这些错误,以便学会改正这些错误。但事实总是事实:用奴隶反对一切奴隶主的革命来“回答”奴隶主之间的战争的诺言,千百年来第一次得到了彻底的实现……并且还在克服一切困难继续得到实现。 我们已经开始了这一事业。至于哪一个国家的无产者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期间把这一事业进行到底,这个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坚冰已经打破,航路已经开通,道路已经指明。(p.174-175)
开始这样一个全世界从未有过的事业,难道能没有失败没有错误吗?但是,我们已经开始了这一事业。我们正在进行这一事业。我们现在正用“新经济政策”来纠正我们的许多错误,我们正在学习怎样在一个小农国家里进一步建设社会主义大厦而不犯这些错误。(p.175)
我们也学会了——至少是在一定程度上学会了革命所必需的另一种艺术:灵活机动,善于根据客观条件的变化而迅速急剧地改变自己的策略,如果原先的道路在当前这个时期证明不合适,走不通,就选择另一条道路来达到我们的目的。(p.175-176)
我们计划(说我们计划欠周地设想也许较确切)用无产阶级国家直接下命令的办法在一个小农国家里按共产主义原则来调整国家的产品生产和分配。现实生活说明我们错了。为了作好向共产主义过渡的准备(通过多年的工作来准备),需要经过国家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这些过渡阶段。不能直接凭热情,而要借助于伟大革命所产生的热情,靠个人利益,靠同个人利益的结合,靠经济核算,在这个小农国家里先建立起牢固的桥梁,通过国家资本主义走向社会主义;否则你们就不能到达共产主义,否则你们就不能把千百万人引导到共产主义。现实生活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革命发展的客观进程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p.176)
无产阶级国家必须成为一个谨慎、勤勉、能干的“业主”,成为一个精明的批发商,否则,就不能使这个小农国家在经济上站稳脚跟。现在,在我们和资本主义的(暂时还是资本主义的)西方并存的条件下,没有其他道路可以过渡到共产主义。批发商这类经济界人物同共产主义似乎有天壤之别。但正是这类矛盾在实际生活中能把人们从小农经济经过国家资本主义引导到社会主义。同个人利益结合,能够提高生产;我们首先需要和绝对需要的是增加生产。批商业在经济上把千百万小农联合起来,引起他们经营的兴趣,把他们联系起来,把他们引导到更高的阶段:实现生产中各种形式的联系和联合。(p.176-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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