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 第41卷
俄共(布)第十次代表大会文献 开幕词 我们度过了极不平常的一年,我们竟干出了搞党内辩论和争论这种奢侈行为。党处在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联合起来的十分强大的敌人的包围之中,又肩负着空前的重担,对于这样的党来说,这种奢侈行为实在令人吃惊!(p.2)
不管我们过去辩论得怎样激烈,不管我们曾经争论得怎样面红耳赤,现在我们面对这么多的敌人,在农民国家中实现无产阶级专政这一任务又是这么繁重而艰巨,如果我们只是在形式上比过去团结一致,——大家出席这次代表大会就证明是这样的——那是不够的,我们不仅要在形式上比过去团结一致,而且再也不能有一点派别活动了,不管过去派别活动表现在哪里,表现得怎么样,也要使派别活动完全绝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完成我们所面临的巨大任务。(p.3)
俄共(布)中央政治工作报告 我们应当密切注意这种提出贸易自由口号的小资产阶级反革命势力。贸易自由即使开始时并不象喀琅施塔得暴动那样同白卫分子有十分紧密的联系,但是它还是必然会导致白卫分子的卷土重来,导致资本的胜利、资本的完全复辟。所以,我再说一遍,我们必须清楚地意识到这种政治上的危险性。(p.20)
无产阶级政权通过租让办法,就能同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达成协议,而达成这种协议就能使我国工业得到加强;工业不加强,我们便不能向共产主义制度继续前进;另一方面,在这个过渡时期,在农民占大多数的国家里,我们必须会采取从经济上满足农民要求的办法,采取尽量多的措施来改善农民的经济状况。当我们还没有把他们改造过来的时候,当大机器还没有把他们改造过来的时候,就应当保证他们有经营的自由。我们现在处在一种新旧交替的状态,我们的革命处在资本主义国家的包围中。只要我们还处在这种新旧交替的状态,我们就不得不寻求非常复杂的相互关系的形式。 无产阶级对小资产阶级的态度问题,是一个困难的问题,在这方面,无产阶级政权要取得胜利,就要采取许多复杂的办法,确切些说,要采取一系列复杂的过渡办法——这一点我们从来没有看错过。(p.23-24)
官僚主义的脓疮无疑是存在的,这是大家公认的,必须同它作有效的斗争。当然,在我们看到的争论中,有些纲领对这个问题的提法至少是轻率的,往往用小资产阶级的观点来看这个问题。最近在非党工人中间显然出现了动荡和不满。从莫斯科举行的一些非党会议上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把民主、自由变成了推翻苏维埃政权的口号。 我们常常看到有这样一些人,他们同这种祸害作斗争,他们希望——甚至可能是真诚地希望——帮助无产阶级政党,帮助无产阶级专政,帮助无产阶级运动,然而实际上他们却帮助了小资产阶级的无政府主义自发势力,而这种自发势力在革命中屡次表现出它是无产阶级专政的最危险的敌人。(p.25-26)
关于俄共(布)中央政治工作报告的总结发言 党必须团结,党内不容许有反对派存在——这就是从目前形势中得出的政治结论。(p.28)
小资产阶级反革命势力比邓尼金还要危险。这一点同志们都不否认。这种反革命势力比较独特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种小资产阶级的、无政府主义的反革命势力。我可以断言,这种小资产阶级的、无政府主义的反革命思想和口号同“工人反对派”的口号是有联系的。(p.29)
工团主义倾向也就是无政府主义倾向,躲藏在无产阶级背后的“工人反对派”也就是小资产阶级的、无政府主义的自发势力。(p.33)
如果党不相信工人阶级,不让工人担负重要职务,这样的党是应该打倒的。(p.41)
关于以实物税代替余粮收集制的报告 毫无疑问,在一个小农生产者占人口大多数的国家里,实行社会主义革命必须通过一系列特殊的过渡办法,这些办法在工农业雇佣工人占大多数的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里,是完全不需要采用的。(p.50) 有些人把政治理解为略施小计,有时甚至看作和欺骗差不多,这种人在我们当中应当受到最坚决的斥责。必须纠正他们的错误。阶级是欺骗不了的。(p.51) 根据我们的世界观,根据我们几十年来的革命经验和我国革命的教训,我们必须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这两个阶级的利益是各不相同的,小农需要的东西同工人需要的不一样。 我们知道,在其他国家的革命还没有到来之前,只有同农民妥协,才能拯救俄国的社会主义革命。(p.51)
如果某个共产党人,竟然想在三年内可以把小农业的经济基础和经济根系改造过来,那他当然是一个幻想家。老实说,这样的幻想家在我们中间是不少的。但是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坏处。在我们这样的国家里没有幻想家,怎么能够发动社会主义革命呢?实践显然已经表明,农业集体经营方面的各种各样的试验和创举,可以起多么巨大的作用。但是实践也表明,这种试验也起了不好的作用,人们怀着一片好,到农村去组织公社、组织集体农庄,却不善于经营,因为他们没有集体工作的经验。这些集体农庄的经验只是提供了一个不该这样经营的例子,让周围农民见笑或者生气。(p.53)
改造小农,改造他们的整个心理和习惯,这件事需要花几代人的时间。只有有了物质基础,只有有了技术,只有在农业中大规模地使用拖拉机和机器,只有大规模电气化,才能解决小农这个问题,才能象人们所说的使他们的整个心理健全起来。只有这样才能根本地和非常迅速地改造小农。(p.53)
实质上可以用两个东西来满足小农。第一,需要有一定的流转自由,需要给小私有主一定的自由。第二,需要弄到商品和产品。(p.54)
流转自由就是贸易自由,而贸易自由就是倒退到资本主义。流转自由和贸易自由,这就是指各个小业主之间进行商品交换。我们所有的人,哪怕是只学过一点马克思主义起码常识的,都知道这种流转和贸易自由不可避免地要使商品生产者分化为资本所有者和劳动力所有者,分化为资本家和雇佣工人,这就是说,重新恢复资本主义雇佣奴隶制,这种制度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它在全世界都正是从商品农业经济中生长起来的。(p.54)
从理论上说来,能不能在一定的程度上给小农恢复贸易自由、资本主义自由而不至于因此破坏无产阶级政权的根基呢?能不能这样做呢?能够,因为问题在于掌握分寸。....小农只要还是小农,他们就必须有同他们的经济基础即个体小经济相适应的刺激、动力和动因。这就离不开地方流转自由。(p.55)
我们可以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允许地方流转自由,而又不破坏无产阶级政权,还能巩固这一政权。(p.56)
第九次代表大会的决议设想我们的运动将沿着直线前进,而事实上,正象在革命史上常见的那样,运动是曲折前进的。用这样的决议把手脚束缚起来,这是政治错误。(p.58)
要最大限度地满足中农的要求,而又不损害无产阶级的利益。(p.58)
我们必须在经济上满足中农的要求,实行流转自由,否则,在国际革命推迟爆发的情况下,要在俄国保住无产阶级政权是不可能的,在经济上是不可能的。(p.62)
在理论上,不一定要认为国家垄断制从社会主义观点看来是最好的办法。(p.63)
一个坚定的机关,应当能够随机应变。如果机关的坚定性变成了僵化,阻碍了变革,那就免不了有一场斗争。(p.65)
关于以实物税代替余粮收集制的报告的总结发言 毫无疑问,从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过渡可以有各种不同的形式,这要取决于国内是大资本主义关系占优势,还是小经济占优势。(p.70)
我认为,如果工人阶级手中握有极为重要的大工业部门,而又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最重要的部门上,那么工人阶级得到的好处就会比小工业多,虽然按比例来说小工业可能增长得快些。(p.74)
应当怕的不是小资产阶级和小资本的滋长。应当怕的是极严重的粮荒、生活贫困、产品缺乏的情况持续太久,这种情况已经使无产阶级变得完全软弱无力,使无产阶级不能抵制小资产阶级的动摇和绝望情绪这种自发势力。这才是更可怕的。只要产品数量增加,小资产阶级不管怎样发展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危害,因为这种情况可以使大工业发展起来,所以,我们应当鼓励小农业。我们必须尽一切力量来鼓励小农业。(p.74-75)
俄共第十次代表大会关于党的统一的决议草案初稿 必须使一切觉悟的工人都清楚地认识到,任何派别活动都是有害的,都是不能容许的,因为即令个别集团的代表人物满心想要保持党的统一,派别活动事实上也必然会削弱齐心协力的工作,使混进执政党内来的敌人不断加紧活动来加深党的分裂,并利用这种分裂来达到反革命的目的。(p.78)
只要能削弱和推翻俄国无产阶级革命的支柱,白卫分子都会竭力装扮而且善于装扮成共产主义者,甚至装扮成最左的共产主义者。(p.81)
保持党的统一和实现无产阶级先锋队的意志的统一是保证无产阶级专政胜利的基本条件。(p.81)
关于我们党内的工团主义和无政府主义倾向的决议草案初稿 只有工人阶级的政党,即共产党,才能团结、教育和组织无产阶级和全体劳动群众的先锋队,而只有这个先锋队才能抵制这些群众中不可避免的小资产阶级动摇性,抵制无产阶级中不可避免的种种行业狭隘性或行业偏见的传统和恶习的复发,并领导全体无产阶级的一切联合行动,也就是说在政治上领导无产阶级,并且通过无产阶级领导全体劳动群众。不这样,便不能实现无产阶级专政。(p.85)
只要无产阶级的革命先锋队的统一、力量和影响稍微受到削弱,这种动摇的结果就只能是资本家和地主的政权以及私有制的复辟(恢复)。p.87)
关于党的统一和无政府工团主义倾向的报告 我们十分清楚:我国还存在着阶级,并且会存在很久;在一个农民占多数的国家里,阶级必然要存在很久,存在许多年。(p.90)
笼统的劳动者或笼统的工作者是不存在的;或者是握有生产资料的小业主,他们的整个心理状态和全部生活习惯都是资本主义的(它们也不可能是别的样子),或者是心理状态完全不同的雇佣工人,即同资本家对抗、对立和斗争的大工业雇佣工人。(p.90)
倾向还不是一个定型的流派。倾向是一种可以纠正的东西。一些人已经有些走入歧途或者开始走入歧途,但还是可以纠正的。....我们是一个在极端困难条件下进行斗争的党。我们必须对自己说,为了保持巩固的统一,对于明显的倾向必须加以谴责。(p.91)
阶级关系——这是一种根本的和主要的东西,没有它,也就没有马克思主义。(p.92)
倾向就是倾向,必须加以纠正。(p.95)
在全俄运输工人代表大会上的讲话 那个取得了政治统治的阶级,在取得统治时就意识到它是独自取得政治统治的。这就是无产阶级专政这个概念的内容。只有当一个阶级知道它是独自取得政权而不用什么“全民的、普选的、受到全体人民拥戴的”政权这类空话来自欺欺人的时候,无产阶级专政这一概念才有意义。你们都很清楚,爱说这类空话的人很多,甚至多得不得了,可是无论如何,这总不是无产阶级里面的人,因为无产者都了解这里说的是无产阶级专政,并且宪法即共和国的根本法也写上了这一点。这个阶级懂得它是在非常困难的条件下独自取得政权的。它建立这一政权时,采用了其他任何专政所采用的方法,即以最坚定、最坚决的态度来实现自己的政治统治。(p.123)
这个力量(按:指农民)愈快地消灭地主统治,愈快地在全民的土地上从事自己的经营,愈坚决地惩治为数不多的富农,它本身也就愈快地变为小业主。大家知道,俄国农村在这个时期拉平了。大耕作者和无地农民的数量减少了,中农增多了。在这期间,我国农村变得更小资产阶级化了。这是一个独立的阶级,在地主和资本家被消灭被驱逐之后,这个阶级便成为唯一能够和无产阶级抗衡的阶级。(p.126)
这种力量动摇于无产阶级的领导和资产阶级的领导之间。究竟为什么这个占大多数的力量不能自己领导自己呢?因为这一大批人的经济生活条件决定他们本身不可能联合起来,不可能团结起来。(p.127)
我们根据本身的经验知道(全世界近代的,譬如说一百五十年来的一切革命发展过程也证实了这一点),无论何时何地,结果总是这样:小资产阶级,尤其是农民,他们要认识自己的力量,要按自己的设想领导经济和政治的一切尝试,无不以失败而告终。或者受无产阶级领导,或者受资本家领导,中间道路是没有的。一切梦想走中间道路的人都是空想家,都是幻想家。政治、经济和都在驳斥他们的想法。(p.127)
马克思的全部学说表明,既然小业主是生产资料和土地的所有者,从他们的交换中就必然会产生出资本,劳资间的矛盾也就随之而来。资本和无产阶级间的斗争——这是必不可免的,这是全世界都已显示出来的规律,谁要是不愿意欺骗自己,谁就不能不看到这一点。(p.127)
要是问究竟我们今天是同谁进行最后的斗争中的一次斗争,那么唯一正确的回答就是:同我们自己家里的小资产阶级自发势力进行斗争。(p.130)
我们现在进行的最后的斗争中的一次斗争,就是这么一回事,因为我们还没有战胜这种小资产阶级无政府主义的自发势力,而当前我国革命的成败就取决于我们能不能战胜这种势力。假如我们战胜不了这种势力,我们便会象法国革命一样倒退回去。一定是这样。我们应当正视这一点,不要迷了眼睛,不要光讲空话。应当尽力改善这些群众的处境,并且保持无产阶级的领导,这样,欧洲正在发展着的共产主义革命运动,就能够得到新的援助。(p.132)
只有看清阶级力量的对比,你们才有可能冷静地稳妥地作出自己的各种政治结论。(p.134)
关于粮食税的报告 在什么限度内可以准许自由贸易和允许个体经济与社会主义经济并存呢?自由贸易似乎在任何情况下,即使在受限制的情况下,也必然会使资本主义复活,那么可以允许它复活到什么程度呢?(p.138-139)
贸易自由意味着资本主义的增长;要避开这个事实是绝对不可能的,谁想避开和抹杀这个事实,谁就是用空话来安慰自己。既然存在着小经济,既然存在着交换自由,也就会产生资本主义。但是既然我们掌握着工厂、运输业和对外贸易,那么这种资本主义对于我们可怕不可怕呢?当时我就说过,现在还要重申,这种资本主义对于我们是没有什么可怕的,而且我认为这一点是驳不倒的。(p.149)
我们既不能闭眼不看贸易自由在一定程度内会使资本主义发展这一事实,同时也应当指出,这种资本主义是处在国家的监督和控制之下的。既然工人国家掌握了工厂和铁路,那么这种资本主义对于我们就是不可怕的。(p.150-151)
如果我们只把少数工厂租给承租人,而把大部分工厂保留在自己手中,那租让并不可怕;这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当然,如果苏维埃政权把自己的大部分工厂拿去租让,那是十分荒唐的;那就不是租让,而是复辟资本主义。(p.151)
在全俄工会中央理事会共产党党团会议上关于租让问题的报告 如果不以恢复自由贸易和自由工业作拐棍,我们就不能迅速提高大工业的生产率以满足农民的需要。而现在我们要依靠这副拐棍站立起来,因为每一个头脑清醒的人都知道,不使用这副拐棍我们就跟不上生活的要求,因为目前的情况正在继续恶化。(p.154-155)
资本主义经济的基本特性,就是不能科学地、合理地利用土地和劳动力,而科学的技术规程就是同这种现象作斗争的手段。(p.160)
未来是非常美好的。可是决不能把这两方面的事情混淆起来:一方面要进行宣传鼓动,加速这个未来的到来;另一方面要使自己现在能够在资本主义的包围中生存下去。如果我们办不到这一点,那就会象一个谚语所说的,“等到太阳升东方,眼珠已被露水伤”。我们应当有本事根据资本主义世界的特点,利用资本家对原料的贪婪使我们得到好处,在资本家中间—— 不管这是多么奇怪——来巩固我们的经济地位。事情似乎很奇怪:社会主义共和国怎么能依靠资本主义来改善自己的状况呢?....现在,若不利用托拉斯之间的敌对关系,我们就不能适应资本主义的特点,就不能在资本主义的包围中生存下去。(p.162-163)
要把适应资本主义生产的租让制同苏维埃观点结合起来,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象我所说的,这方面的一切努力,都是资本主义同社会主义斗争的继续。这场斗争的形式变了,但它仍然是一场斗争。(p.163)
因此,必须善于在这场战争中保卫自己的利益。....我们不怕这场斗争,并且早就相信我们从租让中能够得到可能得到的好处。(p.164)
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在资本主义包围中利用资本家对利润的贪婪和托拉斯与托拉斯之间的敌对关系,为社会主义共和国的生存创造条件。社会主义共和国不同世界发生联系是不能生存下去的,在目前情况下应当把自己的生存同资本主义的关系联系起来。(p.167)
如果我们手里拥有大批工厂、铁路,我们又有居领导地位的党(在基层有共产党支部,在上层有共产党员),还不能捍卫自己的利益,那就应当去自杀。(p.177)
我们知道,我们这里小经济是大量的。小私有者是我们的对手。小私有者的自发势力是我们最危险的敌人。承租人和租借者则是较次要的敌人。官僚制度和官僚主义弊病也是我们的敌人。(p.179)
租让并不意味着阶级间和平的到来。租让是阶级间战争的继续。(p.180)
致阿塞拜疆、格鲁吉亚等共和国的共产党员同志们 对于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特别是农民,要温和一点,谨慎一点,通融一点。通过实行租让和商品交换政策,对资本主义的西方在经济上要千方百计地加以利用,加强和加紧利用。(p.185)
论粮食税 如果说我们既然承认我国经济‘力量’和政治力量不相称,‘因而’就不应该夺取政权,那就犯了不可救药的错误。所谓的‘套中人’就是这样推论的,他们忘记了,‘相称’是永远不会有的,在自然界的发展中,也和在社会的发展中一样,这样的相称都是不可能有的,只有经过多次的尝试——其中每次单独的尝试都会是片面的,都会有某种不相称的毛病——才能从一切国家无产者的革命合作中建立起胜利的社会主义。(p.205)
无产阶级专政就是无产阶级对政治的领导。无产阶级作为一个领导阶级、统治阶级,应当善于指导政治,以便首先去解决最迫切而又最“棘手的”任务。(p.207)
粮食税,是从极度贫困、经济破坏和战争迫使我们所实行的特殊的“战时共产主义”向正常的社会主义的产品交换过渡的一种形式。而正常的社会主义的产品交换,又是从带有小农占人口多数所造成的种种特点的社会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一种形式。(p.208)
在小农国家内实现本阶级专政的无产阶级,其正确政策是要用农民所必需的工业品去换取粮食。只有这样的粮食政策才能适应无产阶级的任务,只有这样的粮食政策才能巩固社会主义的基础,才能使社会主义取得完全的胜利。(p,209)
既然有交换,那么,小经济的发展就是小资产阶级的发展,就是资本主义的发展;这是无可争辩的真理,这是政治经济学的初步原理,而且被日常经验甚至是普通百姓的观察所证实。(p.210)
试图完全禁止、堵塞一切私人的非国营的交换的发展,即商业的发展,即资本主义的发展,而这种发展在有千百万小生产者存在的条件下是不可避免的。一个政党要是试行这样的政策,那它就是在干蠢事,就是自杀。说它在干蠢事,是因为这种政策在经济上行不通;说它在自杀,是因为试行这类政策的政党,必然会遭到失败。(p.210)
全部问题,无论是理论上的还是实践上的问题,在于找出正确的方法,即应当怎样把不可避免的(在一定程度上和在一定期限内不可避免的)资本主义的发展纳入国家资本主义的轨道,靠什么条件来做成这件事,怎样保证在不久的将来把国家资本主义变成社会主义。(p.211)
就各种社会经济结构及其相互关系来看,苏维埃制度下的租让是什么呢?这就是苏维埃政权、即无产阶级的国家政权为反对小私有者的(宗法式的和小资产阶级的)自发势力而和国家资本主义订立的一种合同、同盟或联盟。....苏维埃政权获得的利益,就是发展生产力,就是立刻或在最短期间增加产品数量。(p.212)
苏维埃政权“培植”租让制这种国家资本主义,就是加强大生产来反对小生产,加强先进生产来反对落后生产,加强机器生产来反对手工生产,增加可由自己支配的大工业产品的数量(即提成),加强由国家调整的经济关系来对抗小资产阶级无政府状态的经济关系。(p.212)
租让在什么程度上和什么条件下对我们有利而无害,这要取决于力量的对比,取决于斗争,因为租让也是一种斗争形式,是阶级斗争在另一种形式下的继续,而决不是用阶级和平来代替阶级斗争。至于斗争的方式如何,将由实践来表明。(p.212-213)
小商品生产者合作社(这里所说的不是工人合作社,而是在小农国家中占优势的典型的小商品生产者合作社)必然会产生出小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的关系,促进这种关系的发展,把小资本家提到首位,给他们以最大的利益。既然小业主占优势,既然有交换的可能和必要,那么事情也只能是这样。在俄国目前情况下,合作社有自由,有权利,就等于资本主义有自由,有权利。无视这一明显的真理,便是干蠢事或犯罪。(p.213-214)
在苏维埃政权下,“合作制”资本主义和私人资本主义不同,是国家资本主义的一个变种,正因为如此,所以目前它对我们是有利的,有好处的,当然这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合作社便于把千百万居民以至全体居民联合起来,组织起来,而这种情况,从国家资本主义进一步过渡到社会主义的观点来看,又是一大优点。(P.2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