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叹这样的诗,更赞叹这样诗一般神圣的爱情。
萧军的强大是时光的强大,在时光的磨砺中,萧军坚强地走向光明、走向自由继而又一步一步走向一个伟人的身旁。
峭岩用带有温度的诗行,巡礼着一个倔强的灵魂急匆匆忙碌的身影。诗意带着羡慕与渴望,运行着一种虔诚的力量支撑着我们回望的目光驻足于圣者的身旁。我羡慕那样的年代,虽然黑暗并处处布满了杀机,却有看得见的真实而存在着的光明,看得见近在咫尺的伟人的身影,作为作家萧军、萧红是幸运的,他们能够带着真诚带着崇敬走进大陆新村的寓所,去感受一代民族魂的伟大气场,去聆听先生谆谆的教诲、接受一代大文豪以及慈祥长者体贴入微般的精神洗礼,如此的殊荣,在近、现代芸芸的作家、诗人中,萧军与萧红当属是最大的幸运儿。在《萧萧班马鸣》中,有这样让人感动而窒息的诗句,我愿意回味并永久地留住那段温馨的时光,并占用一些篇幅郑重地摘录在这里:
内山书店里很静 先到的先生面对着他俩 椅子上向前倾斜着身子 一缕慈祥投过来 霜雪便溶化了……
之前,为了见鲁迅 萧红特意为萧军买了布料 那是用仅有的七角五分钱呀 连夜,一针一线 用心用情地 为萧军缝制了新衣 自已也收拾一新 在眼下看来,没那么必要了 一切像亲情一样 一切客套都是多余的
街上匆促的人儿啊 你可看到咖啡馆这边的事情 先生悄声说着 暗地里不同政见的人 抗日的、假抗日的 还有貌似“左派”的作家 心怀告密动机的特务 防备墙外的耳朵偷听 萧军愤怒中烧 “我们每人备一支手枪、一把尖刀 关键时候和他们决战!” 俨然一匹烈马的脾性 先生笑.一笑:“上海的作家只会用笔, 不会用枪。”
屋顶的白鸽啊 你是不是把这样的细节带走 告诉路过和没有路过的人们 临别前 先生把一个信封和一把硬币 交给萧军 这是父亲对一双儿女的牵挂呀 是他俩生活的费用
请问:这世上有这样的先生吗? 这世上有这样的父亲吗? 这就是……鲁迅 就是百年、千年…… 我们也应跪拜和尊重! ……
先生和萧军对坐喝茶 先生戏称萧红“悄吟太太” 许广平待萧红胜女儿 周海婴常在他们周围游逛 一副宽厚宽容的肩膀 一个久违了的“家” 一缕胜过血缘的亲情 双方都有质感的表达 ……
萧军总在回忆鲁迅夫妇请看电影 萧军决意他“请” 示意萧红走在前面买票 先生发现了 许广平抢先了 先生说:“等我请够十次你再请” 一个小小的细节 像一缕寒月的春风 在萧军心里拂动
长诗《萧萧班马鸣》的第六章名字叫《怀抱,如父而温暖》,峭岩在题记中不无感慨地写下了这样发人深省的诗句:“一百个同行者,也不如一个引路人;黑夜的一粒星光,可抵白昼的十个太阳。”
那可是五千年中华民族上空的熠熠生辉的一颗恒星啊,在他身上凝聚着正义与自由的力量。是他啊,在黑暗恶势力的围剿中,孤身奋战杀出一条血路,还是他啊,用冷峻威严的目光捅破了那张冠冕堂皇的吃人的窗户纸,让正义与真理的辉光照临到无数劳苦大众的身上。他是这个曾经饱经风霜的满目疮痍的民族的父亲啊,他让野草与呐喊的威严,用彷徨与热风的心声,给人世间所有的恶势力和统治者挖掘一座叫做坟的墓穴。他拿犀利的文字的利刃做匕首和投枪,撕下伪善者的假面,使之露出虎狼一样歹毒的心肝出来给那些善良的人们看,他最终是战士和斗士,是向着黑暗势力进击着的最勇猛最无畏最彻底的猛士,他是所有向往正义,崇尚自由,热爱生命人们的父亲。他是中国几千年来最具反抗意识、叛逆精神的最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鲁迅骨头的硬度,无疑就是中华民族精神支撑的硬度。我信奉一位伟人所说的话:“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就是新生命的方向。”(摘自《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698页,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出版)。他还说过:在中国只有两位圣人,一个是古代的圣人孔子;一个是现代的圣人鲁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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