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最后一跳被天神收走 屋里死样的和他一起死去
把正义的野草留下 会有下一个春天
留下案头未结尾的檄文 让活着的人用良心 拓展前面的道路 ——题记
1) 我宁愿忘记自已的生日 也不要忘记这一天 记住吧 公元一九三六年十月十九日上午五时二十五分 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一颗璀璨无比的巨星 ……殒落了 先生才56岁 56个沧桑铁质的年轮
先生安静的睡在板床上 无数惊诧的花朵泣在那里 听一声炸雷渐渐隐去 看一簇地火腾越大野 无助有什么用 悲怆又有何用 握紧拳头,不要松开 扎紧我们心的绑带
鲁迅手递手给我们的 是炸雷 是匕首 是投枪 是尖刻 是讽刺 激愤 那个社会“犹大”太狰狞了① 我们不能后退 后退只有死亡
鲁迅不该死啊 他不该在拉响枪栓之后走啊 不该在海婴幼小的时候走啊 萧军执拗地认为 先生的死和香烟有关 一支接着一支 燃烧着,排着队 入侵创伤的肺
还有那本《死魂灵》的书 为了译它,先生耗尽了最后一滴血
消息太突然,一声闷雷炸在头顶 萧军奔跑着 踩着一百个疑惑和不信 风暴卷上二楼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像一头猛狮 跪在悲怆的深海里
先生真的走了 长风舞蹈在苍白的十月 黄金舞蹈在苍穹 泪水击穿了秋天的斑斓
今天,对于一个文人 或者一个诗人死去 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因为,今天的世界太大了 我们的心眼变小了 因为,现代的诱惑太多了 我们的追求偏离了 哪怕一个伟大显赫的人死去 在圈内闹腾一会 然后,淡忘……
鲁迅当年的死 可不这样 雷声从正义者的心中滚过 大厦倾斜了纬度 学子们失父之痛 左翼的精英们失良师之痛 是真的疼痛!
万人的追悼送行 脚步踉跄着脚步 悲情催涨着悲情 自愿的参入 由衷的流泪 汇成奇特的、贲张的河流 这河流 涛飞浪卷 电闪雷鸣 冲击着对革命文化“围剿”的人 拍打着反动派的脊骨 搅动着所谓“朋友”“同志”的心 席卷着落叶与败草
此时,一张照片映现眼帘 在万国公墓 在鲁迅的灵前 萧军激情讲话 周遭一片穆然 他说:“鲁迅先生他不该死, 他还没有到死的年龄。 他自已也不想死, 他不想用死来‘逃避’自已的责任。 他要活,他要用活着的最后一滴血, 为中国整个的民族和人民, 为世界上被压迫的大众, 争解放,争平等…… 可他的敌人却要他死, 不准他活, 接连不断地压迫了他三十年! ……这是他的敌人胜利了吗? 不,鲁迅先生的死正是为他们点起了 最后送葬的火把! 鲁迅先生的死是一把复仇的刀子, 我们要承继这把刀! 要用我们的血,敌人的血, 把它喂饱! 我们要复仇和前进!”
这是带响的利箭 这是迸发着火焰的诗 从一位青年口中喷出 摇撼着旧中国的城堡
每一次读它 都有一阵飙风掠过心田 都有火焰般的炙烤燎过耳畔 萧军多象鲁迅的儿子
不,他是祖国的儿子 他是站在母亲面前讲话 用声泪捍卫母亲的尊严 春雷滚过复苏的土地 萧军激昂喷泪的讲话 轰鸣在觉醒与力量合围的大海
远在日本的萧红 你听到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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