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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毛衣让她补。她心思,没听说毛衣也补,人家都是不等穿破就拆了重织。等毛衣上破了洞,还不拆,那怎么补?这话没敢说出口,也没说不会补,她接住了。
等江青走出去以后,她才翻开细看。跟那件衬衣差不多,早已补过多次了,要不是补缀线的连挂,怕是要散掉了。根本不能拆掉再织,要拆,只能拆一堆烂线头子。她拿着毛衣找几个卫士商量,能不能去劝说主席换身新的,李银桥看过毛衣以后,答应帮她一起劝说。
两人瞅准主席一个休息的空子,拿着毛衣走进了他的屋子。
“主席,你这身毛衣破得实在是没法补了。”小韩说。
“听说石家庄有卖的,我们去给你买身新的吧。”李银桥帮着说。
“如果买毛衣嫌贵,那就买成毛线,我给你织一身。”
毛泽东拿起毛衣看了看,没说话。两人认为主席一定是考虑是不是要换,忙要找理由继续劝说。等两人把话说完了,毛泽东才说话:
“小韩阿姨给我补了不少衣服,我是非常感谢你的。我们需要节约每一分钱,衣服能多穿一天是一天。我看这身毛衣至少还可以凑合穿一年,你还是辛苦一点,帮我补补吧。”
两个人没有再说什么,走出了毛泽东的寝室。
过了29年之后的1977年9月,是毛泽东去世1周年的日子。中国博物馆请韩桂馨,为毛泽东的几件衣服写说明。她来到博物馆,一下便认出了她亲手缝补过的那些衣ERE补丁摞补丁的白衬衣,白底蓝条的衬裤,一身快要散掉的毛衣毛裤……
他用温水暖脚
已是1948年的隆冬,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毛泽东居住的土坯屋,墙薄,顶薄,夏天隔不住太阳晒,他到磨盘上和树林里去办公。冬天又隔不住寒风吹,室内与室外的温度也差不太多,冻手冻脚,冻得都有点坐不住了,他该怎么办?
人家是白天工作,他却是夜里工作,到了深夜,屋子里的气温更低,盆里的水都有冰渣儿了。人家的炉子生在屋里,他的炉子生在屋外。也许是设计人的好意,担心他中了煤气,把炉子盘在了他的窗外墙脚,只有两个烟道通在他的屋地下,那点热气儿,太微弱了!
这并不怨设计人员,这个设想还是很好的。如果炉火旺盛,火苗儿能顺着烟道穿过,烟道变成了火道,屋地变成了火墙一样的火地,屋子里都会变得温暖如春呢!
这要怨毛泽东自己。他让行政处把每个炉子的供煤数都固定了,而且固定得太少,炉子要生在屋里还勉强凑合,生在院里自然作用就差多了。行政处要给他加煤,他又不让加,真是没办法!
房东阎受朝住的时候,倒比现在要暖和。因为他在屋里垒了一盘大炕,窗外盘的是大锅大灶,烧的是大火。不用专买柴,也不用专烧炕,一天三顿饭,把庄稼秸塞满灶堂炕就烧得热,炕热屋也热了。
毛泽东住进时把大炕拆掉了,因为大炕占地太大,没法办公。即使不拆,他也没有房东那些秸杆,他也不做饭,仍然没有烧暖屋的条件。现在也不是没办法,好办得很,只要把煤加多就行,可又加不了。他自己提出的节约,虽是行政处规定的烧煤斤数,他毛泽东不能不遵守。
这天夜里风刮大了,刮得电线呜呜响。雪也下大了,房后半坡的柏树上,都压了厚厚一层,把柏树校都压得弯下来了。房沿上,院子里,到处一片白。卫士张天义不时把院子里的路扫开,又把主席窗外的炉子捅一捅,火着旺了一点儿。
小张走进了毛泽东的办公室,想看看屋里是不是也暖和了一点。谁知主席冻得放下手里的毛笔,正在搓手。小张没言声,他照往常习惯,先用搪瓷茶缸,给主席湖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毛泽东立即把茶缸端起来,好似渴得急需要喝的样子。可他并没有喝,只用两手紧紧抱着缸子。抱了一会,仍然没喝,却坐下写起来。
小张很高兴,他知道他倒的一缸水帮了主席的忙。工夫不大,主席又用两手抱住茶缸,并跺开了脚。很明显,是他的脚冻得又吃不住劲了。这怎么办呢?搪瓷茶缸能暖手,却暖不了脚。他琢磨半天,还是没办法!
不过,还是受到了使用热水的启发。小张此刻所能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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