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得最紧张激烈的时候,能连续数昼夜不睡觉。所以常常把他们的正常规律打乱了。
到了那个时刻,朱老总也照样“白夜班”都上,毛泽东也加了句“白班”。其他几位也同样。即使不昼夜“连轴转”,白班加半宿的时候更.多。他们当然都要服从工作。
但一旦不这么紧张时,朱老总就恢复他的正常规律。他有早睡早起的习惯,不管冬夏,天一亮,他就在西柏坡的村前或村后转一圈儿。每日傍晚,他又照样要出来散步。
在稻田的庄稼收割完毕,又播上了小麦以后,这块平坦辽阔的田野上,变得安静起来。要走在这田野的中间,真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因为身处山中,脚.下却是开阔的河谷平原,虽然处在了“平原”上,向四周又可望到那层峦叠峰的,蓝色的、浅蓝色的、灰蓝色i的山峰。比走在华北大平原上,或太行绝壁的顶峰精另外一种美妙的情趣。
所以,朱老总从那天帮阎树荣扶楼种麦以后,每天下午,总是到这块开阔的田野上来散步。
有句话叫“割了庄稼露出狼”,在这里还真的出过这样的事.那一年,他们虽然把这一块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庄稼,全部收割完了,并没看见露出什么翁狼虎豹。实际已经露出来了,只是人们没有注意。因为庄稼收完了,田野上还有纵横交错、数不清的大小水渠和沟壤,还有些庄稼秸杆,仍然可以藏得住。
有一天,有人从一条干了底的沟渠中,发现一只金钱豹。村里人马上拿了铁锹、粪叉、二齿钩,前往围打。豹子性烈,人向它开了枪,不但不逃还要冲主来咬人。这天人多,金钱豹害怕了,从沟渠中踏出来,向着北面的柏树坡奔跑。
村东头有个年轻人提把粪叉,赶到坡前那条路上拦截,路面与坡脚的苇田有个一丈多高的岸。金钱豹逃出稻田,穿过苇茬地,到了岸边向上一蹿。年轻人站在岸上的路边,想一又把它砸下去。结果金钱豹从他的头顶, 蹿到了路里边的半坡上,然后返回头来,向他扑来。
年轻人并无躲闪,一粪叉砸过去,叉把儿断成了两截。金钱豹张开大口又朝他扑来,他扔掉半截儿又把,猛转个身到了豹子后面,扑上豹背,扣住了豹子的两个腮帮子。豹子奋力挣扎,四爪乱抓,把年轻人的衣服都抓烂了,满身是血。
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正在难以支持,十分危险的时刻,乡亲们正好赶到了。粪叉与二齿钩,嘛哩啪啦一阵乱打,才把豹子打死。卖掉豹皮的钱,正好医好了年轻人。
朱老总本来就爱好打猎,听阎树荣给他讲了这件事情以后,每天下午到这块田野上散步的时候,都让警卫员给他带支猎枪。他不是想打金钱豹,他知道这种凶暴的野兽不会轻易出现。但遇上只豺狼野兔什么的,总有可能。他已经发现过野兔了。
在这指挥大决战的紧张日‘子,专门抽出时间打猎是不可能的,连抽个星期天都不能。但又决不是天天都那么紧张,天天都是昼夜不停地工作。紧张中也有松弛的时候,→般情况下,朱老总每天傍晚都坚持散步,于是他就利用散步的机会,遇上了猎物,他就打上一两枪。
这块稻田中间有不少野兔,割了庄稼没露出狼,倒把这些野兔子露出来了。人从这渠埂上走过,常常被轰出一只,沿着刚出士的嫩麦苗儿逃蹄。朱总就在这个时候,朝着兔子开上一枪。警卫员保准可以拣到猎物。
穿过稻田,到了滹沱河边,又常常遇到野鸭。警卫员手里拣到的自然又是野鸭。每天散步回来,几乎没有空手的时候,警卫员手里提的不是野兔就是野鸭。日子不长,西柏坡的乡亲们,便都知道了总司令的枪法是百发百中的,没瞎过一粒子弹,只要他的枪一响,准有猎物打中。
这一天,出了个岔儿。他走下那个小石桥,向南便是苇地筒儿。庄稼收完了,苇子却还没割。苇子的秸杆大都有拇指那么粗,一房多高,秸杆顶端长个高粱穗那么大的缕儿。苇地筒儿的路不过3尺宽,真像一条又窄又长的胡同。只有在路两边的苇缕儿搭在一起的时候,才像个“筒儿”。
朱老总走在这里,把步子放慢下来。他密切注视着苇田里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