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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利用。园子地的地势高,洪水平浇不上来,不然恐怕也要灌洪水种两季呢。浇了洪水,不用施肥,不用耕,还是平浇水,产量又不低,多便宜的事儿!”
“我明白了。你们做的对。这是你们,包括你们的上辈,从实践中摸索出来的好办法。你这么一讲,使我更感到我们的西柏坡是个天下少有的好地方了!”
“村里人要这么说,没来过的人敢许要想,谁不说自己的家乡好哩!”
“我们歇的时间不小啦,再于一会吧?”朱总看看西山顶的太阳说。
“今天的地耕的不少啦,一会儿就收工,不干啦。咱们再说会话吧。”
“那我就再请教:西柏坡的乡亲们为什么大都使用小毛驴?用大骤大马的少,使用耕牛的也少?”
“我们这里的大部耕地,就是村南这大片的稻田,不用牲口。因为不用耕,又不用拉肥送肥。只有村边这点园子地要耕,加上碾米磨面,有头小毛驴就够用了。花钱少,又好养-邻村的大户人家有养骤马的,这样的户少。”
“牛也很好养,为什么耕地不用牛呢?”朱总又问。
“毛驴虽小用处大z赶集驮东西,走亲能驮人,还能往山坡地里驮肥送粪。耕牛就不行。所以,我们就习惯了养毛驴。”
“原来如此。这其中有不少学问哩,今天你教给了我不少东西!”
两今人的话没说完,太阳已经下山了。种地的和“当兵的”,一起收工回家。
他是种田行家
隔了一天的半下午,朱老总从那条村中路的小石桥上走干来,向南穿过苇地筒儿,来到于稻田中间的大道上。这是中央5位书记常常散步的地方,那一次毛泽东在清水沟边捉鱼打赌,即是走的这条道儿。
这条东西走向的田间大道以北,村边那个百亩苇塘以商,这一大块地方为小滩地。大道以南,亦即清水沟以南,为大滩地。小滩地的地势较低洼一些,跟苇塘相接,只能是夏收麦秋收稻,不能倒茬收玉米。大滩地的洪水浇的足,旱涝保丰收,还可以倒茬。
这天下午阁树荣在小滩地里种麦,又让朱老总碰上了。
这是一块刚刚割去稻子的稻田,稻茬尚在,地表面是夏季灌洪水时淤下的那层红泥,经过长时间的暴晒以后,红泥变成了黑泥,而且早已发于发硬了。为了种麦,在割完稻子之后,虽然又灌了一次水,地面却仍然是硬的,人踩上去,不用说踩下坑儿,在这刚浇过水的地里,连个脚印儿都踩不出来!整块地都是棒棒硬的一块泥。
阎树荣就是在这块地上种麦。不光他,家家都是这样,整个稻地滩几千亩,上下几个滩数万亩,都是这样种。大概这是西柏坡一带的特殊种法,是大自然给他们造成的这种条件,他们又摸索出来的一种最好的种法。
在这棒棒硬的泥上如何种呢?普天下的农民都懂得耕地种麦,把地耕翻得喧腾腾的,然后才把麦种播下去。谁知这里却不翻不耕,硬是要往这硬地上下种!
天底下,不知什么地方也有这样的一条滹沱河,也有这样的一块河谷平原,也有这样一块靠了灌洪水生长稻麦的好庄田。如果有的话,他们一定也会这么在硬泥土地上下种的。因为年年灌洪水淤下了一层深厚的细泥,如果硬要耕翻,翻起的会是大块的泥块,湿着砸不开,干了更难砸,费力不讨好,满地大泥块是无法下种的!
走南闯北的朱总司令,什么没见过,偏偏没见过这“西柏坡播种法”。他一见便感到吃惊,不声不响地站在地边,细细观察。
两条耧腿的尖端,安的不是种具,而是两把锋利的犁刀。阎树荣的小侄子架楼往前拉,拉得十分吃力,阎树荣一边扶楼摇籽,一边尽力往前推。犁刀过处,犁开两道一寸多深的小沟,麦籽儿撒下去,粘在了沟帮与沟底。
朱老总看一小会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他心里在夸农民的聪明智慧,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虽然只把两条楼腿上的种具变了两把犁刀,最初能想出这种办法的人,还真不简单哩。他见这一老一少干得这么吃力,心里马王有了主意,于是便喊了一声:
“阎老兄,你停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总司令,你是不是又要给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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