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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身经百战的大将军,还是把耕地的好手!”
“我耕的能及格吗?”
“能,能!能吃一百分!你不用再试了。”
“你是不是怕我把地给你耕坏了?”
“不是,可不是。”
“那你就让我再练练手吧。”
“不行,不行,你说只是试一试……”
“你要让我试一会吆!”
“怎能让总司令替我耕地呢!”
“总司令原本也是老百姓,怎就不能耕地?”
阎树荣想说服,说服不了,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朱老总手扶犁把不放手,耕得不慌不忙,稳稳当当,确实是个行家里手。阎树荣也只好让他耕下去,他自己在一旁往开撒粪堆。
过了10分钟,他劝阻一次,又过了20分、半小时,都没劝住,都快一个钟头了,阎树荣才忽然来了主意:
“啊呀,你看这两个小毛驴都拉不动了,早该歇畔儿啦,快快停下来吧!”
朱老总瞅瞅两头牲口,都鞠着个屁股,吃力地向前拉着,驾套缕的前膀上似乎出汗了,他忙把牲口停在了地头儿。多少有点担心地问::
“阎老兄,我没给你把地耕坏吧?"他还不敢相信,他耕的地是不是合乎当地的要求,只怕耕的不好,才这么问了一句。
“我已经给你打了百分。不是故意多打,是真的耕得不赖。只是不该让指挥千军万马的总司令,捉开了犁把子!”
“我早说过了,我也曾经是农民,而且很喜欢种地。后来是需要我去打仗,才把种地的活儿扔掉了。现在我能抽空儿干这么一会儿,倒觉得是一种享受。
“你给我说过,咱们军民是一家,你不用客气,不要老把我当总司令看。我是个当兵的,你是个种地的,我们都一样。咱们说好了,以后我还要抽空练练农活儿,不会干的,就请你当师傅教给我,你看行吗?”
“我看不行。打仗的事就够你忙活的了,哪有工夫练农活儿。常言说,‘一心不能二用’,指挥几百万军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还是少分点心儿,一心一意琢磨如何打胜仗吧。
“我说的就是抽空儿。把心思分到种地上活动活动,打仗的计谋敢许会更多了呢!我看你老兄就是采取的多种‘战略战术'’嘛,,是位好厨师,又是好木工,还是种地的把式!哪儿需要就到哪儿,样样都能干得好。”
“你不能跟我相比,我干的都是小家常活儿,你干的却是国家的大事。这么吧:等你把仗打完了,那时天下都太平啦,你再来咱西柏坡,过过咱老百姓的生活,你说干什么,我都帮着你。”
一个“当兵的”,一个“"种地的”“军民如一家”,在地头歇畔儿。歇又歇不住,商量起"大"事儿,你二言,我一语,各持己见,一时还难于统一。朱老总这才转换了他所想要了解的话题:
“我有个不明白的问题向你求教:咱们西柏坡村边的园子地,一年三收,为什么村南那块大面积的稻田,一年只种两季?”
“也不知这是哪一代老祖宗摸出来的经验。这两种地,夏季都种麦,村边的园子地总要早熟5至10天,可能与土质有关。又换茬播种小玉米,从种到收只用60天,产量跟大玉米也差不多,因为大玉米一步3棵,小玉米一步5棵,棒子小但种得密。赶出的时间,正好种季菜。”
“所以就成了一年三收。那么,稻田为何不能种小玉米,也把时间赶出来,多种一季蔬菜呢?”朱老总又问。
“稻田不能种小玉米。”
“为什么?”
“稻田地肥沃,就是因为往稻田里灌了滹沱河的洪水,淤下一层泥,可以连种两季或三季不用上肥。要是种小玉米,那就灌不了洪水。”
“不灌洪水不行吗?”朱总一追到底。
“那太可惜了!洪水淤下的泥,日头一晒,一发,变成黑泥,是上等的好肥。”
“那可少收季菜呢!”
“要是把洪水灌好了,稻麦都长得强,合算起来并不少收。如果为了收三季,不灌洪水,把家里有限的肥料分使到稻田里,地不肥反要少收呢。”
“所以,你们这稻田宁种两季,不种三季。”
“对。这滹沱河的洪水,按过去的迷信说法,是老天给我们的好处,要按新的说法叫……叫自然的恩赐。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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