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中共分裂的主要经过。
张国焘的这段所谓回忆,掩盖了当时双方的主要分歧,以及中央为什么要率红一、三军团先行北上的主要原因。红一方面军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后,中共中央在两河口召开政治局会议,会议决定共同北上创造川陕甘根据地的战略方针,这是包括张国焘在内的与会者一致通过的。后来,中共中央坚持会议决定的北上方针,而张国焘则变卦为坚持南下,这些电文,都在档案中可以看到。后来张国焘给陈昌浩发去密电,坚持南下,并且要“彻底开展党内斗争”,企图危害党中央,1937年3月23—31日的延安会议上,毛泽东当着张国焘的面,指出张国焘给陈昌浩的这个电报,这电报上说:“南下,彻底开展党内斗争。”毛泽东说,当时如果稍微不慎重,那么会打起来的。对于这些重大情节,张国焘在《我的回忆》中绝对不提,这就充分证明了这个《回忆》的虚伪性。至于后来张国焘的成立第二个“中央”,当然这是重大错误,张国焘在《回忆》中把这事的责任完全推诿给了下面,推诿给了“到会者”,也是完全违背历史的,试问如不是张国焘自己意图另立中央(不是如他说的“临时中央”),篡夺党中央的领导权,他的下属焉能大胆这样作?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那么,北上和南下之争,究竟谁正确?北上的结果,已有历史作出结论。试看张国焘南下的结果
中共中央率红一、三军团北上出甘肃的岷县、通渭地带时,蒋介石慌忙调周浑元约12个团移武都,胡宗南约20余团由松潘延伸到西固以配合陕甘军队的行动。这样,使张国焘减少了军事上的压力。在四川方面,敌人为了防止红军南下,沿大小金川仓促布防:二十四军刘文辉两个旅,位于大金川沿岸的绥靖、崇化、丹巴一线;二十军杨森部四个旅零一个团,位于小金川沿岸的懋功、抚边、达维;二十八军邓锡侯部一个团驻守抚边以东的日隆关。再远处,康定驻有蒋系李抱水的6个团。这些敌军将在四方面军南下中扼守隘路,特别是在康定、天全、宝兴、邓河场、大川场、水磨沟这一碉堡线上阻止。刘湘和李家钰的主力则将在邛崃、大邑、灌县一线配合刘文辉、杨森、邓锡侯部队夹击红军。根据这些情况,四方面军10月7日在卓木碉制定了《绥丹崇懋战役计划》,决定红军主力采取迅速而秘密的手段分由观音、铁桥和党坝沿大金川两岸夹河并进,配合夺取绥靖、崇化,然后分取丹巴、懋功,以此作为南下出天全、芦山、邛崃、大邑的资源地,另以一部牵制和扼止鹧鸪山、马塘、梭磨、梦笔山一带的敌人,以便主力各个击破敌人。前者由第二十五师、九十三师、第五军共8个团编成右纵队,由第四军、第三十军、第二十七师、第三十二军共16个团编成左纵队,隔岸呼应,配合行动;后者由第七十九团,第三十三军共3个团编成左侧支队进行。
10月8日,左、右两纵队均按预定计划行动。右纵队于12日克绥靖。左纵队15日克崇化,16日克丹巴,克抚边,19日夜袭达维,20日攻克懋功。绥崇丹懋战役宣告胜利结束,总计击溃杨森、刘文辉部6个旅,俘获人枪3000,占领懋功、丹巴两城及懋功属之绥靖、崇化、抚边、三屯和达维、日隆关等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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