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道:“如果斗争只是在有极顺利的成功机会的条件下才着手进行,那么创造世界历史未免就太容易了。” 他懂得,谁想事先绝对确切地估计成功的机会,谁就是有意欺骗,或者是不可救药的书呆子气。他最重视的是工人阶级英勇地奋不顾身地积极地创造世界历史。马克思观察世界历史,是从正在创造历史,但无法事先绝对准确地估计成功机会的那些人们的观点出发的.(p.381)
第二届杜马和第二次革命浪潮 革命教育人。革命强迫那些由于意志薄弱或者智能低下而经常走入歧途的人回到革命的轨道。(p.386)
正因为斗争不可避免,我们才用不着推进它、加快它、催促它。这件事让克鲁舍万之流和斯托雷平之流去关心吧。我们所关心的是如何明确地、直接地、无情地、公开地向无产阶级和农民揭露真相,使他们看清即将来临的风暴的意义,帮助他们组织起来,象视死如归的勇士那样沉着迎敌,象伏在战壕里的士兵那样等枪声一响就马上去冲锋陷阵。(p.387)
恩格斯在1894年针对德国资本说:“资产者老爷们,你们先开枪吧!”现在我们要说:“克鲁舍万之流和斯托雷平之流的老爷们,奥尔洛夫之流和罗曼诺夫之流的老爷们,你们先开枪吧!”我们的任务就是,当黑帮专制制度自己扑向我们的时候,便帮助工人阶级和农民摧毁它。(p;.387) 不需要任何过早的起义号召!不需要任何对人民的庄严宣言。不需要任何军事政变,不需要任何“宣告”。暴风雨自己会到我们这里来的。不需要炫耀武器。(p.387)
应当准备武器。这句话既有直接的意思也有间接的意思。应当准备的首先是和主要是一支由于自己的觉悟和决心而团结一致和坚强无比的无产阶级军队。应当十倍地加强我们在农民中间的鼓动工作和组织工作——就是这些农民正在乡村中忍饥挨饿,就是他们在去年秋天把自己的经历过伟大革命的一年的儿子送去当兵。应当消除各种掩盖和抹煞革命的思想障碍,应当克服各种怀疑和动摇。应当简单地、平心静气地、用人民最易了解的朴实方式最清晰响亮地说:斗争是不可避免的。无产阶级一定会应战。无产阶级一定会贡献出一切,会把自己的全部力量投入这次争取自由的战斗。让破产的农民知道,让士兵和水兵们知道,现在是决定俄国自由的命运的时候了。(p.388)
彼得堡选举的总结 什么叫工贼呢?工贼就是同战斗的无产阶级有联系但在共同斗争的时刻却绊它腿的人。(p.395)
让无产阶级从小资产阶级的动摇和叛变中吸取教训吧。我们将永远坚定而勇敢地比别人更早地树起自己的旗帜。我们始终要号召小资产者离开自由派的庇护而转到无产阶级方面来。这是在资产阶级革命中唯一革命的无产阶级策略,采取这种策略,只要群众性政治斗争一活跃,我们就能取胜。(p.396)
在彼得堡组织代表会议上关于杜马运动和杜马策略问题的报告 如果不搞清楚无产阶级在我国整个革命中的任务,不搞清楚是否有使革命进一步发展的客观条件,不搞清楚当前各个阶级和各个政党的划分,特别是立宪民主党的阶级性质等基本问题,谈论“当前政治任务”就不会有什么用处。(p.410)
《列宁全集》 第15卷
提交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第五次代表大会的决议草案 “中间派”即努力用黑帮地主和专制政府能够接受的让步来阻止革命的自由派资产阶级政党立宪民主党.(p.1)
只有在群众觉悟很高和组织性很强的情况下,才能把专制政府可能作出的让步从欺骗和腐蚀群众的工具变成进一步发展革命的工具。(p.2)
只要实权还操在沙皇政府手中就无法通过议会来实现政治自由,说明必须进行武装起义,成立临时革命政府,在普遍、直接、平等和无记名投票的基础上召开立宪会议.(p.5)
既不要在不适当的时机引起冲突,也不要用降低自己口号的办法来人为地防止或延缓冲突,因为降低口号只能使社会民主党在群众心目中威信扫地,使社会民主党脱离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p.6)
革命运动的一切巨大高潮只能在这样的群众性经济运动的基础上产生.(p.7)
必须尽可能集中更多的党的力量到群众中去进行经济鼓动; 必须重视这种经济运动,因为它是俄国正在发展着的整个革命危机的根本源泉和最重要的基础。(p.7)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在选举运动时期的策略 最好的政策还是而且永远是不加掩饰的革命政策,即在无产阶级的旗帜下进行激烈的、完全独立的斗争,逐步把无数的民主派农民群众同无产者工人一起聚集在我们的周围。(p.15-16)
第二届国家杜马的开幕 眼睛不要看着上层,不要看着政府,而要看着下层,看着人民。(p.20)
全部注意力和全部精力都应当用来加固把下面已经开始有力地转动起来的大轮子同上面的小轮子连接起来的传动带。”(p.20)
我们应当同小资产阶级的各阶层划清界限,但这不是为了使自己陷于一种仿佛很光荣的孤立(这样做实际上是帮助自由派资产者,做他们的尾巴),而是为了毫不动摇、毫不含糊地领导民主派农民前进。(p.20)
小资产阶级的策略 缺少对各政党的阶级分析。不作这种分析,一个配称为策略的策略是无法制定出来的。(p.36)
阶级斗争的原则是社会民主党全部学说和全部政策的基础。(p.38)
同黑帮作斗争乃是转移视线的手段和漂亮的借口。(p.39)
不仅在俄国,而且在欧洲各国,自由派在很长时期中都领导着民主派小资产阶级,这种小资产阶级由于非常散漫、落后、不坚定而很难独立自主,由于业主思想非常浓厚而很难跟无产阶级走。小资产阶级政策的阿基里斯之踵,(注)就是既无本领也无力量摆脱自由派资产者思想上和政治上的领导。小资产者成为立宪民主党人的尾巴不是出于偶然,而是由每个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经济特点决定的。(p.39) 注:阿基里斯之踵意为致命弱点,出典于希腊神话。阿基里斯是希腊英雄珀琉斯和海洋女神忒提斯所生的儿子。他的母亲为了使他和神一样永生不死,在他出生后曾捏着他的踵部即脚跟把他放进冥河的圣水里浸过。他的脚跟因为没有沾上圣水就成了他唯一可能受到伤害的部位。后来阿基里斯果然被暗箭射中脚跟而死。
分裂制造者谈未来的分裂 我们非常珍视党的团结。但是我们更珍视革命社会民主党的原则的纯洁性。(p.43)
论机会主义的策略 人民如果意识不到革命要解决的任务,就不会有足够的力量在决战中战胜反动派。(p.46)
试问:一个没有正确表达革命要求的口号,对于同反动派的决战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显然,这种要求是绝对有害的。这个口号会使那些正去进行决战的群众的认识变得模糊。提出这种口号等于叫你进行决战时给你指出一个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的战斗目标,是叫你瞄准乌鸦射黄牛。(p.47)
在战斗之前,要十分准确地判断两方中哪一方的力量“已经超过”对方是永远办不到的。只有书呆子才会作这种幻想。(p.47)
机会主义策略的实质也正在于为了自由派那种不彻底的、含混不清的任务而牺牲无产阶级的根本任务。(p.49)
布尔什维克和小资产阶级 如果要把小资产者和无产者融合在一个政党内(社会革命党人的想法正是这样),不仅在政治上是不可思议的,而且从社会主义的观点来看简直是反动的。(p.52)
布尔什维克认为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在资产阶级革命中的基本策略是:领导民主派小资产阶级特别是农民小资产阶级,使他们脱离自由派,麻痹自由派资产阶级的不稳定性,开展以完全消灭包括地主土地占有制在内的一切农奴制残余为目的的群众斗争。(p.53)
我们应该提出自己的法案,即社会民主党的而不是自由派或小资产阶级的、使用革命语言的而不是使用官场滥调的法案,并将它们提付表决。让黑帮和立宪民主党人来否决吧,那时我们就转过来无情地批判立宪民主党的法案,不断地提出修正,等修改完毕,我们就在表决立宪民主党的整个法案时弃权,让立宪民主党把黑帮打败,而我们自己在人民面前又不致为立宪民主党贫乏庸俗的假民主主义负责。(p.54)
答尔?马尔托夫 我们将要在党团中、在报刊上、在党内就这些分歧展开原则性的斗争,不允许把自己推上从事个人争吵和计较个人恩怨的邪路。(p.55)
杜马即将解散和策略问题 这些庸人看到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正在来临,就把自己的睡帽拉下来盖住眼睛,口中还念念有词:我们要谨慎……我们要保全……你们要保全的不过是自己那顶庸人的帽子,如此而已. 不,先生们,睡帽挡不住反革命。(p.58)
没有宪制而又玩弄宪制的把戏,是愚蠢的。(p;.59)
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纲领 在革命时期,就不能仅限于规定当前的政治任务,所以不能,有两个原因:第一,在这样的时期,社会民主主义运动的基本任务被提到首位,需要对它们进行详尽的分析,这是不同于从事“和平的”、零星的宪制建设的时期的。第二,在这样的时期,规定当前的政治任务是不可能的,因为革命的特点就在于可能而且必然会发生突然的转折、急速的转变、意外的情况和剧烈的爆发。(p.66)
我们应当在党的代表大会上讨论的,主要不是当前的任务,而是无产阶级在目前资产阶级革命时期的基本任务。否则,我们在发生任何转折时就会束手无策,不知所措.....而没有这种统一的认识,要制定任何贯彻始终的、带根本性的政策都是不可能的,任何规定“当前的”任务的努力都是徒劳的。(p.67)
我们认为,特别是在革命时期,社会民主党应当在它的代表大会上对社会发展的各个时期进行总结,在总结中运用自己的马克思主义的分析方法,教育其他 阶级在回顾过去、在对待各种政治事件时都要从原则上考虑,而不是象资产阶级那样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和暂时的成绩,—— 说实在的,资产阶级是蔑视任何理论和害怕对当前的事件作任何阶级分析的。(p.69)
两极力量的加强就是中间派的削弱。(p.69)
在卡?考茨基的《社会革命》这部名著中曾经清楚地说明,改良不同于革命的地方就是让压迫阶级仍旧保持政权,让压迫者用他们自己能够接受的、并不消灭他们政权的让步来平服被压迫者的反抗。(p.69)
斯托雷平的战地法庭的镇压和立宪民主党的“改良”,这是同一个压迫者的两只手。(p.70)
现实生活已经表明这样一些人是正确的:他们识破并且指出,由所谓进步的一般的原则这种自由主义外表掩盖着的,是被吓倒的自由派的狭隘的阶级利益,他们不过是把卑鄙龌龊的东西加上一些好听的名称罢了。(p.73)
立宪危机和革命危机之间的差别的实质是什么呢?实质是:前者可以在保存现有的根本法和国家制度的基础上得到解决,后者则要求破坏根本法和农奴制度。(p.73)
我们并不完全否认局部让步的可能性和绝对拒绝利用这些让步。....同时决不应当忘记事情的另一方面,即特别重要而又经常被自由派和机会主义者忽略的一方面,这就是“让步”是欺骗和腐蚀群众的工具。(p.75)
不应当怎样写决议 自由派资产阶级把自己被革命“吓倒”说成是“人民群众被吓倒”,并以此为借口赶忙放弃革命斗争(“直接为政权而斗争”),要进行所谓合法斗争(“为维护人民代表制而斗争”)。(p.89)
只有无产阶级才能成为资产阶级革命的彻底的(从严格的意义上说)拥护者,因为小生产者阶级即小业主阶级必然会在业主的倾向和革命的倾向之间摇摆不定.(p.90)
如果你们确信革命已经结束,如果你们由于这个(也许是用科学方法获得的?)看法而失去了对革命的信念,那就用不着谈什么革命了,那就应当把自己的直接任务归结为为争取改良而斗争。(p.94)
任何改良之所以为改良(而不是反动的或保守的措施),完全是因为它是好转的一步、一个“阶段”。但是任何改良在资本主义社会中都有两重性。改良是统治阶级的让步,其目的是阻止、削弱或扑灭革命斗争,分散革命阶级的力量和精力,模糊他们的觉悟,等等。(p.103)
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一方面决不拒绝利用改良来发展革命的阶级斗争(恩格斯说:“我们当作分期偿付的债款来接受”(wirnehmen auch Abschlagszahlung)①),另一方面决不能把不彻底的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口号“变成自己的”②口号。(p.103)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2卷第516页。 ② 普列汉诺夫在《俄国生活报》上说:“……社会民主党的代表为了人民的利益,为了革命的利益,不能不把上述要求〈组织“责任内阁”〉变成自己的要求……”
社会民主党把改良作为无产阶级革命阶级斗争的副产品来看待和利用。(p.103)
我们如果把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那种总是不彻底的、总是打折扣的、总是虚伪的口号“变成自己的”口号,这在实际上就不是增加而是减少实现改良的或然性、可能性和现实性,因为实现改良的实际力量是革命无产阶级的力量,是它在斗争中的自觉性、团结精神和坚定不移的决心的力量。 我们如果在群众中宣传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口号,那就会使群众运动的上述特性减弱甚至丧失。(p.104)
我们这样做只会使改良更少可能实现,因为我们一味想博得资产阶级的同情(而他们是永远不会自愿让步的),结果就会削弱群众的革命意识,降低和模糊他们的革命意识。我们迎合资产阶级,任凭他们同沙皇政府勾结,只会妨害群众革命斗争的发展。倒头来往往适得其反:实行这种策略的结果,改良不是化为乌有,就是完全成为骗局。实现改良的唯一可靠的支柱,唯一使改良不致落空而能用来造福人民的切实的保证,就是无产阶级在不降低自己口号的情况下进行独立的革命斗争。(p.104-105)
应当在群众中加强革命鼓动,更广泛地传播、更清楚地阐明我们完整的不打折扣的口号。这样,我们在最好的情况下就能促使革命的彻底胜利早日到来,而在最坏的情况下,也能争取到一些不彻底的让步(如杜马组阁、普遍而非直接的选举权等等),并保证自己有可能把这些让步变成革命的工具。改良——这是革命无产阶级的阶级斗争的副产品。把取得副产品变成“自己的”任务,那就是陷入了自由派资产阶级的改良主义。(p.105)
口 蜜 腹 剑 既然不能一下子前进两步,“那就必须”一步也不前进!这就是这位自由派的逻辑。(p.118)
在第二届国家杜马中关于土地问题的发言稿 在人类历史上还从未有过这样的事例:统治阶级和压迫阶级会自愿放弃自己统治的权利、压迫的权利以及从被奴役的农民和工人身上榨取成千上万收入的权利。(p.132)
如果确实不能一下子运出两堆垃圾,那就先运能够一下子弄到车上的那一堆,然后把车上的垃圾倒空,回家再运第二堆。(p.137)
如果我们是人民的代表,我们就应该表达人民的意愿和人民的要求,而不是看上面或者别的什么“政治条件”喜欢什么才说什么。(p.139)
我们必须直截了当和明确地向人民指出,没有民主的国家,没有政治自由,没有握有全权的人民代表机关,任何土地改革都不可能对农民有利。(p.144)
当然,杜马的决议一定会遭到各种各样的抵抗,但是这决不能用来论证事先就应该曲意逢迎,低声下气,苦苦哀求,卑躬屈膝,去迎合别人的意愿,让人民代表的决议去适应随便什么人的意愿。(p.148-149)
通过说明问题、明确提出问题、充分阐明真理、彻底清除各种模棱两可和含糊不清的提法来帮助人民,这是我们能够做到的,而且是我们应该做到的,只要我们愿意真正成为人民的代表而不是自由派的官吏,只要我们愿意真正为人民的利益和自由服务的话。(p.149)
我们具有绝无任何偏见的科学的唯物主义世界观,由于我们负有为全体劳动人民的自由和幸福而斗争的基本任务,我们社会民主党人对基督教学说采取否定的态度。但是在声明这一点的同时,我认为有责任就在这里坦率而公开地指出,社会民主党为信仰的完全自由而斗争,它完全尊重一切真诚的宗教信仰,只要这种信仰不是靠暴力或欺骗来进行传播的。(p;151)
只要存在资本权力,就不可能有土地占有者之间的任何平等,谁想禁止买卖土地都是做不到的,荒诞可笑的。只要存在资本权力,所有的东西——不仅是土地,甚至人的劳动、人的自身,以及良心、爱情和科学,都必然成为可以出卖的东西。(p.153)
小经济(即使是平均的小经济)不能使人类摆脱贫困,摆脱人剥削人和人 压迫人的现象。要做到这一点,必须为消灭整个资本主义社会并代之以社会主义大生产而斗争。(p.153-154)
杜马和批准预算 尽管农奴制和赋税的难以忍受的“压榨”把小业主推向战斗的工人阶级,小业主还是向资产阶级靠。(p.159)
知识分子斗士反对知识分子的统治 你们实际上是在阶级政党的“自我组织”和“自主精神”这种响亮词句的掩饰下,鼓吹吸收非无产阶级思想家,鼓吹把真正的自主精神(社会民主党的)同非自主精神即对资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政治的依赖性(社会革命党的)混淆起来,从而瓦解无产阶级。(p.167)
标榜“非党”(在策略上,在一切政策上)不过是一种要工人从属于资产阶级思想和资产阶级政治的隐蔽的因而也是非常有害的手法。(p.168)
土地问题和革命力量 即使实行最民主的共和制,不管通过什么形式把“全部土地交给人民”,资本的统治仍然保持着。(p.170)
无产阶级当前的主要任务,就是争取最充分的自由和最彻底地消灭地主(农奴主)土地占有制。只有通过这项工作,按彻底民主主义的原则对旧的、半农奴制的社会加以破坏,无产阶级才能作为一个独立的阶级而完全壮大起来,才能从“全体无权人民”共同的民主任务中完全划出自己的特殊的任务,即社会主义的任务,并保证使自己有最优越的条件来为社会主义进行最自由、最广泛和最紧张的斗争。如果资产阶级民主解放运动没有完成,没有进行到底,无产阶级就不得不把自己绝大部分力量用来实现一般的民主任务即资产阶级民主任务,而不是用来实现无产阶级的阶级任务即社会主义任务。 但是,社会主义的无产阶级能独立完成和作为领导力量来完成资产阶级革命吗?资产阶级革命这个概念岂不是意味着只有资产阶级才能完成这场革命?(p.170-171)
贫血的杜马或贫血的小资产阶级 “保全杜马”是立宪民主党的口号,它反映了立宪民主党的政策。这种政策的实质是什么呢?是同反动派妥协而反对人民的要求。这种妥协表现在哪里呢?表现在服从反动派所规定的制度和活动范围。表现在把自由的要求和人民的要求变成局限在这种范围之内的无意义的、内容贫乏的和骗人的“改良”。(p.176)
半是厌倦革命、半是由于(社会)本性而动摇不定的小资产者,他们的“贫血”是“杜马贫血”的基本原因。我们要正告民粹派:脸丑不要怪镜子。(p.177)
怡然自得的庸俗言论或立宪民主党化的社会革命党人 可惜,谢德林没有活到“伟大的”俄国革命时期。不然,他大概会给《戈洛夫廖夫老爷们》添上新的一章,会这样描写犹杜什卡:他安慰被鞭挞的、被殴打的、饥饿的、受奴役的庄稼汉说:你等待改善吗?你为那个建立在人民挨饿、遭枪杀、受鞭笞和抽打的基础上的制度没有改变而感到失望吗?你抱怨“缺乏事实”吗?真是忘恩负义!要知道,这种缺乏事实就是一个最重要的事实!要知道,你 的意志进行干预自觉取得的结果就是:利德瓦尔们照样主宰着一切,庄稼汉们心平气和地任人鞭打,而不再沉湎于关于“斗争诗境”的有害幻想。(p.179)
对反革命进行口诛笔伐,就要求首先和主要是揭露那些丑恶的伪君子,因为他们假借“人民自由”的名义,假借“民主”的名义来歌颂政治上的停滞、人民的沉默,歌颂变成庸人的公民的备受压抑以及歌颂“缺乏事实”。应当跟这些自由派地主和资产阶级律师进行斗争,这些人得意得很,因为人民在沉默,而他们能够为所欲为地、无所顾忌地充作“国家要人”,对那些对反革命的统治“不知深浅地”表示愤懑的人洒下圣油以示安抚。(p.179-180)
俄国革命的长处和弱点 地主是强大的反革命派。大资产者也是强大的反革命派。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自由派官吏是他们的怯懦的奴仆,他们用“民主的”假面具来掩盖自己为反革命效劳的行为。(p.189)
“平均”使用土地……小生产者的这种平等思想是反动的,因为它不是向前寻找而是向后寻找完成社会主义革命任务的办法。无产阶级提出的不是小业主的平等社会主义,而是公有化大生产的社会主义。然而那种平等思想却最完全、最彻底和最坚决地反映了资产阶级民主性的任务。(p.192)
民粹派幻想平等能够建立在商品生产的基础上,幻想这种平等能够成为向社会主义发展的因素,就这一点说,他们的观点是错误的,他们的社会主义是反动的。这一点,任何一个马克思主义者都应当知道,应当记住。(p.193)
《恩格斯马克思等致弗?阿?左尔格等书信集》俄译本序言 从科学的角度看,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到唯物主义辩证法的典范,看到善于针对不同的政治经济条件的具体特点把问题的不同重点和不同方面提到首位加以强调的本领。(p.197)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谈到英美社会主义运动时,特别尖锐地批评它脱离了工人运动。在马克思和恩格斯评论英国“社会民主联盟”108(Social-Democratic Federation)和美国社会主义者的大量言论中,始终贯穿着的是责备他们把马克思主义变成了教条,变成了“刻板的(starre)正统思想”,责备他们把马克思主义看成“教条而不是行动的指南”①,责备他们不善于适应在他们周围发生的、理论上虽然很弱但生命力很旺盛、气势很磅礴的群众性工人运动。(p.198)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第566页。
可以毫不夸大地说,恩格斯始终不渝地在“过分地矫正”被德国机会主义者所歪曲的路线。(p.204)
……梅林说得对(《与左尔格通信集》),马克思和恩格斯不爱讲什么“客气”:“他们每次打人从不怎么犹豫,但每次挨打也从不叫苦。”恩格斯有一次写道:“如果以为他们的那些小针头能够刺穿我这一层又老又厚的硬皮,那他们就错了。”梅林在谈到马克思和恩格斯时写道:他们希望别人也养成他们那种不为情感所动的性格。(p;.206) 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7页。
马克思和恩格斯十多年来始终不渝地在对德国社会民主党内的机会主义作斗争,批评社会主义运动中的知识分子庸俗习气和市侩习气。(p.209)
我们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出,在恩格斯(以及马克思)所作的劝告、指示、纠正、威胁和教导中,贯穿着两条路线。对于英美社会主义者,他们总是坚持不懈地号召同工人运动打成一片,铲除自己组织中的狭隘的顽固的宗派主义精神。对于德国社会民主党人,他们总是坚持不懈地教导不要陷入庸俗习气、“议会迷”(马克思在1879年9月19日信里使用的说法)①和市侩知识分子机会主义的泥坑。(p.209) ① 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4卷第391页。
给予我们这种教训的,并不是19世纪两位最伟大人物的书信中的个别词句,而是他们对无产阶级国际经验所作的批评的全部精神和全部内容,这种批评是同志式的、坦率的,绝无外交辞令,决不使用心计。(p.212)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估计革命时机很快到来这一点上,在希望革命(例如1848年的德国革命)获得胜利这一点上,在相信德意志“共和国”很快成立这一点上....,有很多错误,常常犯错误。他们在1871年也犯了错误.....但是两位伟大的革命思想家在努力提高(并且确实提高了)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水平,使他们摆脱日常的琐碎的任务时所犯的这种错误,同官气十足的自由派在宣扬、喊叫和诉说他们的谬论(说革命是无谓忙碌,革命斗争是徒劳,反革命的“立宪”幻想妙不可言)时所表现的平庸智慧比较起来,要千倍地高尚,千倍地伟大,千倍地有历史价值,千倍地正确……(p.215-216)
俄国工人阶级一定能用他们充满错误的革命行动来争得自由,推动欧洲前进。让那些在革命方面没有行动的庸人以没有错误而自夸吧。(p.216)
杜马和俄国自由派 所谓社会人士,按俄语词的旧的用法,在这里是指一小撮自由派官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闲得发愁的食利者,以及其他一些自命为民族精华、以“知识分子”的美名自傲、炮制着“社会舆论”、架子十足、自命不凡、饱食终日的人。(p.217)
与街道严密隔绝而保护起来的、闷人的、发霉的“社会人士”书斋一旦把通向“街道”的房门打开一点,里面积下的灰尘便滚滚而出。以“有知识”、“有教养”自命的干鱼的诡辩术也就大白于天下了。(p.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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