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工人来说,这一年的斗争提供了怎么办的范例。对于知识分子和变节的小市民来说,这是“疯狂的一年”,这是不该这么办的范例。(p.33)
在资产阶级革命中取得胜利的“无产阶级和农民的联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而是无产阶级和农民的革命民主专政。(p.36)
农民必然会在自由派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摇摆不定,这是它的阶级地位所决定的.....无产阶级只有执行革命先锋队的绝对独立自主的政策,才能使农民同自由派断绝关系,使他们摆脱自由派的影响,并在斗争过程中领导他们,从而真正实现“联盟”,也就是实现在农民进行革命斗争的条件下的联盟。(p.37)
在这方面非常值得注意的,是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在他的一篇思想十分深刻而丰富的文章《论历史唯物主义》(《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的英文版导言,恩格斯本人把这篇导言译成德文,载于《新时代》杂志第11年卷(1892—1893)第1册)中所写的一段话。恩格斯写道:“很有意思的是:在所有三次资产阶级大革命〈16世纪的德国宗教改革和农民战争,17世纪的英国革命和18世纪的法国革命〉中,都是农民提供了战斗部队,而在胜利后由于这一胜利的经济结果而必然破产的阶级又恰恰是农民。(p.37-38)
没有无产阶级的主动精神和领导,农民将一事无成)。证实了必须使革命远远超过直接的、最近的、已经完全成熟了的资产阶级目的,才能真正实现这些目的,才能牢牢地巩固最起码的资产阶级成果。(p.38-39)
1905年十二月斗争证明,在现代军事技术和军事组织的条件下,武装起义是能够取得胜利的。(p.39)
难道这样的斗争传统即十二月武装起义的传统有时不正是克服(克服的办法不是靠陈腐庸俗的小市民说教,而是放弃无目的的、无意义的、分散的暴力行动而采取有目的的、群众性的、为了广泛推动和加紧直接的无产阶级斗争联系而进行的暴力行动)工人政党内部无政府主义倾向的唯一有效手段吗?(p.41)
为了教育动摇不定和意志消沉的人,为了揭露背叛和脱离社会主义的人,我们要大声公开地宣布:工人政党认为,群众的直接革命斗争,1905年十月斗争和十二月斗争是巴黎公社以后最伟大的无产阶级运动,只有发展这种形式的斗争,才能保证未来革命取得胜利,这些斗争的榜样应当成为我们在教育新一代战士的工作中的灯塔。(p.41)
第二代立宪民主党人 他们看风使舵,以致可以根据需要任意解释自己的行为,既能解释成支持革命,也能解释成反对革命。(p.44)
俄国的革命同其他国家的革命一样表明,只有群众斗争才有力量,然而群众斗争只有以重大的经济改革为目标才能开展。(p.46)
开了头就会有继续,在知识分子忙乱一阵之后,就会有无产阶级的斗争。(p.47)
9世纪末俄国的土地问题 正好在两极农户中,农民实际使用土地的情况同最初的份地平均制出入最大,所以使用“平均”数字,就必然要歪曲事实。(p.81)
现时在各类农户之间有很大的悬殊,因此,根据“中等”农户这种概念作出的一切研究、计算、论断和理论都会在这个问题上得出绝对错误的结论。(p.88-89)
毫无疑问,在农民中推广改良农具所取得的进步....是富裕农民的进步。占农户总数35的无马农户和有1匹马的农户几乎根本没有力量利用这些改良农具。(p.91)
我们看到,殷实户的特点是家庭成员比较多,自己家中的劳动力比贫苦户多。但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使用非常多的雇佣劳动。“家庭协作”是扩大经营的基础,进而就变为资本主义协作。在上等户中,雇用工人显然成了扩大经营的办法和条件。此外,雇用日工甚至在中等农户中也极其普遍。....由此得出的结论是,富裕农民如果没有数百万雇工和日工大军为他们做工,他们是存在不下去的。(p.93)
大多数有外水的农户无疑都是有人出去当雇工的农户,但是这里我们不能知道十分确切的情况,因为少数副业业主也包括在这类农户的总数中,从而粉饰了贫苦户的状况。(p.94)
任何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任何一个经济部门,在市场的统治下,都没有也不可能有均衡的发展。资本主义的发展不可能不是跳跃式的、曲折的,就是说,它忽而迅速前进,忽而暂时降低到原有水平以下。(p.103)
农业中的小生产者(不管他是在份地上经营还是在其他什么土地上经营,都是一样)在商品经济发展的条件下,必然是小资产者。(p.104)
不管份地的分配怎样平均,不管进行什么样的重新分配,事实表明,村社农民真正的经济发展趋势就是形成农村资产阶级以及大批贫苦的业主被挤到无产阶级的行列中去。(p.104)
土地问题和农业危机的实质不在于要铲除提高耕作技术的障碍,而在于如何来铲除这种障碍,由哪个阶级用哪些方法来铲除。铲除阻碍国家生产力发展的障碍是绝对必要的,不仅从主观上讲是必要的,而且从客观上讲也是必要的,就是说,铲除障碍是不可避免的,是任何力量都无法防止的。(p.109-110)
至于社会主义,那么大家知道,它就是消灭商品经济。....只要仍然有交换,谈论什么社会主义就是可笑的。(p.111)
很明显,只要存在着业主之间的财产上的差异,存在着加剧这种差异的交换制度,那任何土地占有平均制都无法消除实际使用土地方面的不平均现象。(p.112)
国有化的经济意义根本不象人们通常探讨的那样。它的意义不在于反对资产阶级关系(马克思早就指出,国有化是资产阶级最彻底的措施①),而在于反对农奴制关系。....国在化可以彻底扫除土地占有制方面的一切中世纪关系,可以消灭在土地上的一切人为的界限,使土地变成真正自由的土地。对谁来说是自由的呢?对全体公民吗?根本不是。....国有化可以加速农奴制的灭亡,可以使纯粹资产阶级农场在清除了一切中世纪废墟的土地上加速发展。(p.112) ① 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卷第180—191页。
受了民粹派理论和农民意见影响的人通常正是这样认为的,农民梦寐以求的就是土地,他们甚至还幻想使产业工人变成小农。在19世纪末,俄国某些产业工人本身无疑也持有农民的这种观点。但是问题在于这种观点是否正确呢?是否符合客观经济条件和经济发展进程呢?只要明确地提出这个问题就可以看出,农民的观点是根据已经消逝的永不复返的过去得出的,而不是根据日益发展的未来 得出的。农民的观点是不正确的。它是昨天的意识形态,经济的发展实际上不是增加而是减少农业人口。(p.118)
美国式的工业发展必然会使大多数这种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没有出路的业主离开农业,无论什么样的“土地所有权”也阻挡不住。(p.119)
只要群众的生活得到一点切实的改善,农奴制残余遭到一点严重的打击,都必然会破坏这种农村人口过剩的现象,都会大大加速居民离开农业转入工业的过程(这个过程现在也在缓慢地进行),都会大大减少1300万户这个数字,都会使俄国象美国那样前进,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象中国那样前进。(p.120)
论目前瓦解的几个特征 领会下面这个已为革命遭到失败的各个国家的经验所证实了的真理是非常重要的:机会主义者的灰心和恐怖主义者的绝望都表现了同样的小资产阶级的心理和阶级特点。(p.125)
任何尖锐的危机必然要转变成起义.(p.126)
社会民主党人的任务就是要使群众认清正在增长的危机的这个经济基础,并且教育郑重的党组织,使它能够帮助人民吸取丰富的革命教训,使它能够在日益成长的力量成熟到足以发动新的革命“运动”的时候领导他们进行斗争。(p.126-127)
不会根据完全明确的时机和还不明确的时机的不同来考虑自己的策略,是政治上没有修养和眼光狭窄的结果。(p.127)
社会民主党在俄国革命中的土地纲领 自由主义民粹派的经济学家们往往沉溺于一些细枝末节,而使事情的实质淹没了。但是在我们看来,重要的不是这些细枝末节,而是整个过程的阶级内容。(p.132)
小市民可怜的企图:把新旧事物“和谐地”结合起来.(p.139)
马克思主义者的任务就是帮助激进资产阶级(即农民)尽量彻底地清除旧废墟,使资本主义获得迅速的发展,而决不是帮助市侩去达到安居乐业和迁就过去的要求。(p.141-142)
法律是什么呢?法律是统治阶级的意志的表现。一旦发生复辟,原来那些阶级将重新成为统治阶级。普列汉诺夫同志,难道法律能把它们束缚住吗?如果你把这一点想一想,你就会懂得,任何法律都不能限制统治阶级意志的表现。(p.145)
在资本主义时代,地方自治机关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是,也不可能是抵御反动势力的支柱。资本主义必然要导致国家政权的集中,在反动的国家政权下,任何地方自治机关都必然会被制服。(p.146)
问题只是在于,无产阶级是应当提高农民,使他们认识到更高的目标呢,还是让自己降低到农民的小市民的水平。(p.148)
孟什维克维护地方公有化,是向欧洲费边社的“地方公有社会主义”献媚。(p.150)
叫嚣只有国有化是空想主义,这首先证明这种人不了解经济变革同政治变革有必然的和不可分割的联系。....没有千百万觉悟群众的革命行动,没有群众汹涌澎湃的英勇气概,没有马克思在谈到巴黎工人在公社时期的表现时所说的那种“冲天”的决心和本领,是不可能消灭专制制度的。反过来说,不彻底消灭农奴制的一切残余,这种汹涌澎湃的革命浪潮也是不可思议的.(p.151)
世界政治中的易燃物 内战这所学校,人民并没有白进。这是一所要经受严重考验的学校,它的全部课程必然包括反革命的胜利、凶恶的反动派的猖獗、旧政权对反叛者的野蛮镇压等等。但是,只有愚蠢透顶的书呆子和没有头脑的木乃伊才会因人民进入这个受苦的学校而痛哭流涕;这个学校教被压迫的阶级进行内战,教他们取得革命的胜利,并且把现代奴隶群众中的仇恨集中起来。这种仇恨长期隐藏在闭塞的、迟钝的、无知无识的奴隶的心中,他们一旦意识到自己奴隶生活的屈辱,这种仇恨就会引导他们去建立最伟大的历史功勋。(p.156)
阶级斗争的尖锐化表现为特别猛烈的、急剧的、往往简直是革命的爆发,那时无产阶级埋藏在心底的对压迫者的仇恨突然爆发出来,“和平的”议会斗争局面被真正的内战场面所代替。(p.162)
好战的军国主义和社会民主党反军国主义的策略 乌鸦群集,必有腐尸。(p.166)
现代军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结果。它的两种形式是资本主义的“活生生的表现”:一种是资本主义国家在发生外部冲突时所使用的军事力量(如德国人所说的“对外的军国主义”),一种是统治阶级用来镇压无产阶级各种运动(经济的和政治的)的武器(“对内的军国主义”).(p.167)
祖国这个政治的、文化的和社会的环境,是无产阶级阶级斗争中最强有力的因素;....无产阶级不能对自己进行斗争的政治、社会和文化的环境采取无所谓的、漠不关心的态度,因而,对本国的命运也不能抱无所谓的态度。但是,无产阶级之所以关心国家的命运,仅仅是因为这关系到他们的阶级斗争,而并不是由于什么资产阶级的、社会民主党人不屑为之一谈的“爱国主义”。(p.170)
无政府主义的思想方法在这里已经暴露无遗。迷信一切“直接行动”的神奇力量,把这种“直接行动”从整个社会政治局势中抽出来,对这种局势又不加任何分析;总而言之,显然是“任意机械地理解社会现象”(卡•李卜克内西语)。(p.170)
无产阶级如果认为有利和恰当,可以用罢战来回答宣战;他们为了实现社会革命,除了采用其他手段以外,也可以采用罢战方法。但是,如果用这种“策略药方”束缚自己,那就不符合无产阶级的利益了。(p.171)
福尔马尔和他的同道者坚持社会民主党人必须参加防御战,这种看法也是机会主义的。....社会民主党人如果打算根据这个标志来确定自己对战争的态度,他们就要被错综复杂的外交谈判弄得晕头转向。社会民主党人甚至可能处于要求发动进攻战的地位。(p.173-174)
很明显,在这个问题上(对“爱国主义”的看法也是一样),唯一可能的出发点,不是战争的防御性和进攻性,而是无产阶级阶级斗争的利益,或者说得更清楚些,是国际无产阶级运动的利益。只有从这一点出发,才能探讨和决定社会民主党对国际关系中的这种或那种现象抱什么态度的问题。(p.174)
在对外政策上,资本主义国家的利益同无产阶级的利益是对立的,在对外关系上决不能讲什么利益的协调。既然军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产儿,那么战争就不会因执政者和外交家的阴谋而消灭;所以社会党人的任务不是在这方面制造幻想,恰恰相反,而是不懈地揭穿外交上的“和平步骤”的虚伪和无力。(p.175)
列夫•托尔斯泰是俄国革命的镜子 我国的革命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现象;在直接进行革命、参加革命的群众当中,各社会阶层的许多人也显然不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也避开了事变进程向他们提出的真正具有历史意义的任务。如果我们看到的是一位真正伟大的艺术家,那么他在自己的作品中至少会反映出革命的某些本质的方面。(p.181)
托尔斯泰的作品、观点、学说、学派中的矛盾的确是显著的。一方面,是一个天才的艺术家,不仅创作了无与伦比的俄国生活的图画,而且创作了世界文学中第一流的作品;另一方面,是一个发狂地信仰基督的地主。一方面,他对社会上的撒谎和虚伪提出了非常有力的、直率的、真诚的抗议;另一方面,是一个“托尔斯泰主义者”,即一个颓唐的、歇斯底里的可怜虫,所谓俄国的知识分子,这种人当众拍着胸脯说:“我卑鄙,我下流,可是我在进行道德上的自我修身;我再也不吃肉了,我现在只吃米粉饼子。”一方面,无情地批判了资本主义的剥削,揭露了政府的暴虐以及法庭和国家管理机关的滑稽剧,暴露了财富的增加和文明的成就同工人群众的穷困、野蛮和痛苦的加剧之间极其深刻的矛盾;另一方面,疯狂地鼓吹“不”用暴力“抵抗邪恶”。一方面,是最清醒的现实主义,撕下了一切假面具;另一方面,鼓吹世界上最卑鄙龌龊的东西之一,即宗教,力求让有道德信念的神父代替有官职的神父,这就是说,培养一种最精巧的因而是特别恶劣的僧侣主义。(p.182)
作为一个发明救世新术的先知,托尔斯泰是可笑的,所以国内外的那些偏偏想把他学说中最弱的一面变成一种教义的“托尔斯泰主义者”是十分可怜的。作为俄国千百万农民在俄国资产阶级革命快要到来的时候的思想和情绪的表现者,托尔斯泰是伟大的。托尔斯泰富于独创性,因为他的全部观点,总的说来,恰恰表现了我国革命是农民资产阶级革命的特点。(p.185)
托尔斯泰作品的思想内容,与其说符合于抽象的“基督教无政府主义”(这有时被人们看作是他的观点“体系”),不如说更符合于农民的这种愿望。(p.185-186)
托尔斯泰的思想是我国农民起义的弱点和缺陷的一面镜子,是宗法式农村的软弱和“善于经营的农夫”迟钝胆小的反映。(p.186)
托尔斯泰反映了强烈的仇恨、已经成熟的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摆脱过去的愿望,同时也反映了耽于幻想、缺乏政治素养、革命意志不坚定这种不成熟性。历史条件和经济条件既说明发生群众革命斗争的必然性,也说明他们缺乏斗争的准备,象托尔斯泰那样对邪恶不抵抗;而这种不抵抗是第一次革命运动失败的极重要的原因。(p.187)
英国和德国工人的和平示威 德国以粗暴的威廉二世为首的容克和将军们迫不及待地想同英国打仗,希望能利用一下陆军的优势,幻想用军事胜利的喧嚣声来掩盖德国工人群众日益增长的不满和阶级斗争的尖锐化。(p.189)
学生运动和目前政治形势 为了进行政治发动,必须善于进行鼓动,利用一切机会、一切条件,首先是、主要是利用某些先进分子同专制制度的任何大规模的冲突来进行鼓动。(p.194)
由于错误地把口号理解为固定不变的东西而不愿理会当前群众运动中事实上已经形成的情况和条件,同样是有害的,因为这样运用口号不可避免地会堕落为革命的空谈。(p.194)
不管这一工作在目前是多么困难,不管某些鼓动员在某个大学里、在某个同乡会里、在某个集会上……遭到多么大的挫折,我们还是要说:你们叩门,门就会开!政治鼓动工作是决不会白做的。....我们是有组织的无产阶级政党,决不会对暂时的挫折惶惑不安,即使在最困难的条件下,也会顽强地、勇往直前地、坚忍不拔地进行自己的工作。(p.195-196)
无产阶级是不会坐着等待的。....它从来没有而且永远不会在严肃的、伟大的群众革命斗争中让出优先权。促使这个斗争爆发的全部条件是不会象我们当中的某些人所希望的那样迅速和那样容易地成熟起来的,但是这些条件正在成熟,而且一定会成熟起来。(p.197-198)
巴尔干和波斯的事变 无产阶级在这个关头所采取的政策的全部实质就在于,揭下资产阶级伪君子的假面具,在最广大的人民群众面前揭露欧洲各国政府的反动性,揭露这些政府由于害怕它们国内的无产阶级的斗争而充当或帮助充当对付亚洲革命的宪兵。(p.200)
我们的任务,国际社会民主党的任务,恰恰是向人民说明事变的总的联系,说明正在发生的一切事变的基本趋势和背景。(p.200)
打倒任何形式的殖民政策,打倒一切干涉政策,打倒资本家争夺他国领土、他国居民、新的特权、新的市场、海峡等等的政策!社会民主党不赞成那种认为资本主义可以“和平地和正义地”发展的荒谬的小市民空想。社会民主党反对整个资本主义社会,它懂得,除了国际的革命无产阶级,世界上再没有别的和平和自由的保护者了。(p.208)
社会党国际局会议 当客观条件妨碍无产阶级群众提高政治自觉性和阶级独立性时,就应当善于耐心地、坚定地同他们一起工作,在自己的原则上毫不让步,但是不放弃在无产阶级群众当中的活动。(p.215)
对彼•马斯洛夫的《答复》的几点意见 国有化就是消灭绝对地租,把土地所有权转交给国家,禁止土地的一切转让,就是说,取消土地经营者和土地所有者(国家)之间的一切中介人。....根据马克思的学说,实现资产阶级的土地国有化,可以保证最大限度地发展农业生产力。(p.240)
社会民主党人永远不应该支持手工业者,即工业中的小私有制,因为这种行动不管在什么条件下都是绝对反动的。但是支持农业中的小私有制,可以是马克思主义者的义务,而且只要小的资产阶级经济在经济上比大的封建经济先进,那永远都应当给以支持。(p.241)
土地领域中的资产阶级革命,只有在它用暴力彻底消灭了整个封建所有制,扫除了旧日的全部土地所有制,为新的、自由的、适应资本而不是适应地主的资产阶级土地所有制打下基础时,才能成为彻底的革命,才能取得真正的胜利。(p.242)
只有加强共和制的中央政权,才可以真正阻碍反动势力的活动,而把人力和物力分散到各个区域,只会便于反动势力的活动。我们应当尽力把革命阶级,首先是国内各个地区的无产阶级,联合成为一支统一的大军,决不能作无希望的、在经济上做不到的和毫无意义的联邦制空想,想把从被没收的土地上所得的收入划归各个区域。(p.245)
对目前时局的估计 波拿巴主义是君主制在丧失了旧有的宗法制或封建制的牢靠支柱以后所采取的顺风转舵的手段,这样的君主制不得不竭力维持平衡以防跌倒,卖弄风骚以便统治,实行收买以便讨好,同社会渣滓、同公开的小偷和骗子称兄道弟以便不单单靠刺刀维持统治。波拿巴主义是一切资产阶级国家中君主制客观上必然的演进,马克思和恩格斯根据现代欧洲历史中的种种事实对这种演进作过彻底的探讨。(p.249)
如果不是俄国的村社本身已经在向资本主义发展,如果不是村社内部经常在产生这样一些成分,使得专制政府可以向他们讨好,可以对他们说:“发财吧!”,“只要支持我,就掠夺村社去吧!”——如果不是这样,那么黑帮地主和十月党资产阶级完全自觉地和坚定不移地加以支持的斯托雷平的农业波拿巴主义不要说不能维持两年之久,甚至连出现也是不可能的。(p.249-250)
今后几年斯托雷平如果“成功”,最多只能产生一个自觉反革命的、十月党的农民阶层,但是,正是少数富裕者变成一支有政治自觉性的、团结起来的力量这种现象,必然会大大推动民主派群众的政治自觉性的发展,推动他们团结起来反对这少数人。(p.251)
凡是谈论目前的政治力量对比关系,谈论这种对比关系的变化趋向等等,都必须从这些历史经验的具体材料出发,而不应当从抽象的“泛泛之谈”出发。欧洲各国的全部历史都证明:正是在直接革命斗争的时期中,才会形成各阶级组合和各大政党分野的深厚基础,而这种基础以后甚至在漫长的停顿时期中也没有什么变动。个别的政党可能转入地下,潜伏下来,从政治舞台的前台消失,但是只要情况稍有好转,基本的政治力量必然重新出现,它们在形式上可能有所改变,但是只要遭到某种失败的革命所担负的客观任务还没有完成,它们的活动的性质和方向必然和以前一样。(p.254)
马克思主义者应当知道,不仅在我国的黑帮杜马中,而且即使在最理想的资产阶级议会中,代表资格的规定也总是会人为地使得各阶级的实际力量同这种力量在代表机民中的反映不相称。(p.254)
当深刻的政治危机的客观条件存在的时候,最微小的、离开真正的革命策源地似乎最遥远的冲突都可能具有最严重的意义,都可能成为导火线,成为加在杯中就会使水外溢的一滴水,成为情绪转变的开端等等。(p.255)
另一个例子是学生运动。在处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时代的国家中,在易燃物不断积累的条件下,这种运动很容易成为一系列事变的开端,而这些事变却远远超过因国家的一个管理部门办事不当而引起的小的局部冲突的范围。(p.256)
社会民主党是整个解放斗争中的领导阶级的党,它必须无条件地利用所有各种冲突,使冲突愈演愈烈,使冲突具有更大的意义,把宣传自己的革命口号同这些冲突联系起来,向广大群众传播有关这些冲突的消息,鼓励他们独立而公开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等等。(p.256)
任何有关危机的材料,即使是非常确切的材料,实质上都不能解决革命高潮最近是否到来的问题,因为这个高潮的到来还取决于上千种事前估计不到的因素。....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方法,就是要密切注视国内整个政治生活的脉搏,特别是广大无产阶级群众的动向和情绪。(p.257)
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的,我们无论如何都应当做到的,就是集中力量巩固秘密的党组织,十倍地加强在无产阶级群众中的宣传工作。只有进行宣传,才能广泛地表明群众的真实情绪;只有进行宣传,才能在党和整个工人阶级之间建立紧密的联系;只有把每一次罢工、工人生活中的每一件大事或每一个大问题、统治阶级内部或者统治阶级中某个派别和专制制度的一切冲突、社会民主党在杜马中的每一次发言、政府的反革命政策的每一个新表现等等都利用来进行政治宣传,才能够把革命无产阶级的队伍重新团结起来,才能够掌握确凿的材料去判断新的更具有决定意义的战役的条件成熟的速度。(p.258)
警察和富农对农村群众的进攻使农村群众内部的斗争日益加剧,使这个斗争具有政治自觉性,使反对专制制度的斗争愈来愈和每一个村庄的日常的切身问题联系起来。(p.258)
我们现在的任务不是编造什么新口号,....而是要巩固秘密的党组织,.... 广泛开展革命的社会民主主义的宣传,通过这种宣传把党和无产阶级群众团结在一起,把无产阶级群众动员起来。(p.259)
关于两封来信 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无产阶级社会主义的成分和倾向同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无论是机会主义民主主义的或革命民主主义的)成分和倾向之间不可避免地要有某种交叉结合的情况。在资本主义正在发展的“农民”国家中,没有无产阶级某些阶层和小资产阶级某些阶层的客观融合,就不可能出现资产阶级革命的第一个战役。我们现在正处在这样的过程中,这时必然会发生分化,彼此划清界限,再一次划分出真正的无产阶级社会主义分子,清除他们中间那些仅仅由于口号“鲜明”或者由于要和立宪民主党人共同争取“全权杜马”而“混进运动的人”(用德文说,就是Mitlaufer)。(p.268-269)
在原则上不坚定,就不能不造成土崩瓦解的局面。事态最后必将实际证明,哪一派会保持而且是怎样保持更大的组织上的团结、无产阶级的忠诚和马克思主义的坚定性。这个问题只能由实际生活来解决,而不能由议论、诺言、誓言来解决。混乱和动摇的情况依然存在,这种情况需要澄清。要澄清这种情况,就必须再来一次分化。(p.269)
革命把非常广泛的各阶层人民卷入了政治生活,常常使许多不相干的人、许多“一时的骑士”和许多新手浮现出来,因此其中有许许多多的人根本没有什么完整的世界观,这完全是一种必然的现象。....因此,在被革命激发起来的新阶层、新集团、新革命者中间再一次发生分化,是完全必然的。这种分化现在正在进行。....我们完全用不着害怕这种分化。我们应当欢迎、促进这种分化。有些脆弱的人一定会到处叫嚷:又是斗争!又是内讧!又是论战!就让他们乱发怨言吧。我们的回答是:不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斗争,真正无产阶级的、革命的社会民主党在任何时候和任何地方都是无法形成的。(p.269-270)
为了促进这种新的分化,必须加强理论工作。....当群众消化直接革命斗争的无比丰富的新经验的时候,为捍卫革命世界观即革命马克思主义而进行理论斗争就会成为迫切的口号。(p.270)
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一向是在高潮的不同时机把不同的口号提到首位.(p.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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