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 第28卷
论尤尼乌斯的小册子 不把“背叛”同机会主义这个有悠久历史,即有第二国际全部历史的派别联系起来,就无法说明这种“背叛”。(p.3)
不弄清公开的机会主义派(列金、大卫等)和隐蔽的机会主义派(考茨基之流)这两个派别的意义和作用,那就既不能了解“社会民主党的危机”,也不能克服它。(p.3)
不言而喻,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基本原理是:自然界和社会中的一切界限都是有条件的和可变动的,没有任何一种现象不能在一定条件下转化为自己的对立面。民族战争可能转化为帝国主义战争,反之亦然。(p.5)
只有诡辩家才会以一种战争可能转化为另一种战争为理由,抹杀帝国主义战争和民族战争之间的差别。辩证法曾不止一次地被用作通向诡辩法的桥梁,在希腊哲学史上就有过这种情况。但是,我们始终是辩证论者,我们同诡辩论作斗争的办法,不是根本否认任何转化的可能性,而是在某一事物的环境和发展中对它进行具体分析。(p.5)
设想世界历史会一帆风顺、按部就班地向前发展,不会有时出现大幅度的跃退,那是不辩证的,不科学的,在理论上是不正确的。(0p.6)
在帝国主义时代,殖民地和半殖民地方面进行的民族战争不仅很有可能,而且是不可避免的。(p.6)
如果各“大”国在这场战争中都弄得筋疲力竭,或者如果革命在俄国取得胜利,则完全可能发生民族战争,甚至胜利的民族战争。帝国主义大国的干涉实际上并不是在一切条件下都能实现的,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如果有人“轻率地”说:小国反对大国的战争是没有希望的,那就必须指出:没有希望的战争也是战争;其次,“大国”内部的某些现象——如发生革命——可以使“没有希望的”战争成为很“有希望的”战争。(p.7-8)
反对帝国主义大国的民族战争不仅是可能的和可能性很大,而且是不可避免的、进步的、革命的.(p.8)
马克思的辩证法要求对每一特殊的历史情况进行具体的分析。(p.12)
看来,尤尼乌斯想实现一种同孟什维克的臭名昭著的“阶段论”相类似的东西,想从革命纲领“最方便的”、“通俗的”、能为小资产阶级所接受的那一头做起。这好象是打算“蒙哄历史”,蒙哄那些庸人。据说,谁也不会反对保卫真正祖国的最好办法,而真正的祖国就是大德意志共和国,保卫的最好办法就是建立民兵、常设国会等等。据说,这样的纲领一旦被采纳,它便会自然而然地导致下一个阶段,即社会主义革命。(p.15)
关于自决问题的争论总结 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如果拒绝实行民族自决,那就是背叛社会主义。(p.17)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要消灭民族的(以至一切政治的)压迫是不可能的。为此必须消灭阶级,也就是说,实行社会主义。但是,以经济为基础的社会主义决不完全归结于经济。要铲除民族压迫,必须有社会主义生产这个基础,但是,在这个基础上还必须有民主的国家组织、民主的军队等等。无产阶级把资本主义改造成社会主义之后,就会造成完全铲除民族压迫的可能。“只有”——“只有”!——在各方面都充分实行民主,直到按照居民的“共同感情”确定国界,直到有分离的充分自由,这种可能才会变为现实。也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在实际上消除民族间的任何细微的摩擦和不信任,加速民族的接近和融合,其结果便是国家消亡。这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p.21)
你们不管怎样兜圈子,总避不开这个结论:兼并是违反民族自决,是违背居民意志来确定国界。 反对兼并意味着赞成自决权。(p.24)
我们如果不背叛社会主义,那就应当支持反对我们主要敌人即大国资产阶级的任何起义,只要这不是反动阶级的起义。(p.29)
兼并违反民族自决,换句话说,它是民族压迫的一种形式。(p.31)
殖民地的分离,一般说来,只有随着社会主义才能实现,而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或者作为例外,或者要付出代价——在殖民地和宗主国中进行一系列革命和起义——才能实现。(p.34)
我们决不应当抛弃马克思的策略范例——否则就是口头上信仰马克思主义,实际上同马克思主义决裂—— 而应当从对它们的具体分析中吸取对未来极为宝贵的教训。民主的某些要求,包括自决在内,并不是什么绝对的东西,而是世界一般民主主义(现在是一般社会主义)运动中的一个局部。在某些具体场合,局部和整体可能有矛盾,那时就必须抛弃局部。(p.38)
现在已经形成了少数(五六个)帝国主义“大”国的体系,其中每个国家都压迫其他民族,而这种压迫是人为地延缓资本主义崩溃的原因之一,是人为地支持统治世界的帝国主义民族中的机会主义和社会沙文主义的原因之一。(p.38-39)
改良主义的变革,就是不破坏统治阶级的政权基础,只是统治阶级在保持其统治的条件下作的一些让步。革命的变革却要破坏政权基础。....(改良主义的实质就是削弱祸害,而不是消灭祸害)。(p.40-41)
大家都知道,改良实际上往往只是走向革命的一个步骤。(p.41)
共和制代替君主制,这并不是一种绝对的东西,而是一种民主要求,它服从整个民主运动的利益(当然,更服从整个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利益)。(p.42)
无论如何不能忘记特殊和一般在逻辑上的基本区别。(p.42)
要达到使一切民族完全平等、亲密接近和进而融合的共同目的,显然要走各不相同的具体道路.(p.42)
我们必须教育工人“漠视”民族的差别,这是无可争辩的。但不是兼并主义者的那种漠视。(p.43)
要作一个社会民主党人国际主义者,就不应当只为本民族着想,而应当把一切民族的利益、一切民族的普遍自由和平等置于本民族之上。(pl.43)
不仔细考虑问题的人,会以为压迫民族的社会民主党人坚持“分离自由”而被压迫民族的社会民主党人坚持“联合自由”是“矛盾的”。可是,只要稍微思索一下就可以知道,没有而且不可能有达到国际主义和民族融合的其他道路,摆脱现在的状况而达到这个目的的其他道路。(p.43-44)
有一点是肯定的:胜利了的无产阶级不能强迫任何异族人民接受任何着他们造福的办法,否则就会断送自己的胜利。当然,这决不排除各种各样的自卫战争。(p.49)
政治适应经济是必然要发生的,但是不会一下子发生,不会顺利地、简单地、直接地发生。(p.49)
无产阶级决不会仅仅因为它完成了社会革命就变成圣人,保险不犯错误和没有弱点。可是,可能犯的各种错误(以及自私自利——企图骑在别人头上),必然会使它认识这个真理。(p.49)
每次危机都抛开了俗例,撕破了外壳,扫清了一些过时的东西,揭示了更深刻的动力和力量。(p.50)
谁要是等待“纯粹的”社会革命,谁就一辈子也等不到,谁就是不懂得真正革命的口头革命家。(p.52)
欧洲的社会主义革命,不可能是别的什么,而只能是所有一切被压迫者和不满者的群众性斗争的爆发。一部分小资产阶级和落后的工人,必然会参加这种斗争,——没有他们的参加就不可能有群众性的斗争,就不可能有任何革命—— 他们同样必然地会把自己的偏见、反动的幻想、弱点和错误带到运动中来。可是客观上他们将向资本进攻,所以觉悟的革命先锋队,先进的无产阶级,只要体现出各式各样的、五光十色的、复杂的、表面上分散的群众性斗争的这一客观真理,就能统一和指导这个斗争,夺取政权,夺取银行,剥夺大家所憎恨的(虽然憎恨的原因各不相同!)托拉斯并实现其他的专政措施,这些措施加在一起就能最后推翻资产阶级和取得社会主义的胜利,而社会主义的胜利决不是一下子就会“清除掉”小资产阶级的渣滓的。(p.53)
历史的辩证法是这样的:小民族在反帝斗争中无力成为独立的因素,却起一种酵母、霉菌的作用,帮助反帝的真正力量即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登上舞台。(p.54)
如果在无产阶级争取社会主义的伟大解放战争中,我们不能利用反对帝国主义的任何一种灾难的一切人民运动来加剧和扩大危机,那我们就是很糟糕的革命家。(p.54)
群众只有通过不适时的、局部的、分散的、因而也是遭到挫折的革命运动,才能取得经验,获得教训,集合力量,找到自己的真正领袖——社会主义的无产者,从而为总攻击作准备,正象各次罢工、各城市的和全国性的游行示威、军队哗变、农民暴动等等为1905年的总攻击作了准备一样。(p.55)
帝国主义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分裂 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特殊历史阶段。这个特点分三个方面:(1)帝国主义是垄断的资本主义;(2)帝国主义是寄生的或腐朽的资本主义;(3)帝国主义是垂死的资本主义。垄断代替自由竞争,是帝国主义的根本经济特征,是帝国主义的实质。(p.69)
机会主义者(社会沙文主义者)和帝国主义资产阶级一道,正是朝着靠剥削亚非两洲以建立帝国主义欧洲的方向而共同努力的;机会主义者在客观上是小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某些阶层的一部分,他们被帝国主义的超额利润所收买,已变成了资本主义的看门狗和工人运动的败坏者。(p.74)
新兴的帝国主义国家如果不用暴力手段来重新瓜分殖民地,就不能得到比较老的(又比较弱的)帝国主义列强现在享有的那些特权。(p.79)
垄断提供超额利润,即超过全世界一般的、正常的资本主义利润的额外利润。从这种超额利润中,资本家可以拿出一部分(甚至是不小的一部分!)来收买本国工人,建立某种同盟(请回忆一下维伯夫妇所描写的英国工联同它们的雇主的有名“同盟”吧),即一国的工人同本国资本家共同反对其他国家的同盟。(p.79)
一个享有特权的财力雄厚的国家对其他所有国家的剥削仍然存在,并且更加厉害了。(p.79)
在我们这个时代不能没有选举;没有群众是行不通的,而在印刷发达和议会制盛行的时代,要让群众跟自己走,就必须有一套广泛施展、系统推行、周密布置的手法,来阿谀奉承、漫天撒谎、招摇撞骗、玩弄流行的时髦字眼、信口答应工人实行种种改良和办种种好事,——只要他们肯放弃推翻资产阶级的革命斗争。(p.81-82)
在今天的社会沙文主义领袖中间可能有个别人会回到无产阶级方面来。但是社会沙文主义或机会主义(这是一回事)的流派却不会消失,也不会“回到”革命无产阶级方面来。(p.82)
历史上常有这种情形:那些在被压迫阶级中素享盛名的革命领袖逝世以后,他们的敌人便企图窃取他们的名字来欺骗被压迫阶级。(p.83)
这个革命愈迫近,爆发得愈猛烈,革命进程的转变和飞跃愈急剧,革命的群众潮流反对机会主义的小市民潮流的斗争在工人运动中的作用也就愈大。(p.83)
这是主要的——问题不在于参加组织的人数,而在于这个组织所采取的政策的客观实际意义:这个政策是代表群众利益,为群众服务,即为群众从资本主义下得到解放服务呢,还是代表少数人的利益,代表少数人同资本主义调和?(p.84)
恩格斯把“最低层的群众”即真正的多数同旧工联的“资产阶级工人政党”分开,同享有特权的少数分开,并且向这个没有沾染上“资产阶级式的体面”的真正多数发出号召。马克思主义策略的实质就在于此!(p.84)
我们如果愿意仍然成为社会主义者,就应该下到和深入到真正的群众中间去,反机会主义斗争的全部意义和全部内容就在于此。(p.84)
无产阶级革命的军事纲领 社会主义者如果还是社会主义者,就不能反对任何战争。 第一,社会主义者从来不是,而且永远不可能是革命战争的反对者。(p.86)
帝国主义最基本的特性之一恰恰在于,它加速最落后的国家中的资本主义的发展,从而扩大和加剧反对民族压迫的斗争。这是事实。由此必然得出结论:帝国主义势必经常产生民族战争。(p.87)
谁承认阶级斗争,谁就不能不承认国内战争,因为在任何阶级社会里,国内战争都是阶级斗争的自然的——在一定的情况下则是必然的——继续、发展和尖锐化。所有的大革命都证实了这一点。否认或忘记国内战争,就意味着陷入极端的机会主义和背弃社会主义革命。(p.88)
资本主义的发展在各个国家是极不平衡的。而且在商品生产下也只能是这样。由此得出一个必然的结论:社会主义不能在所有国家内同时获得胜利。它将首先在一个或者几个国家内获得胜利,而其余的国家在一段时间内将仍然是资产阶级的或资产阶级以前的国家。这就不仅必然引起摩擦,而且必然引起其他各国资产阶级力图打垮社会主义国家中胜利的无产阶级的直接行动。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战争,从我们方面来说就会是正当的和正义的战争。这是争取社会主义、争取把其他各国人民从资产阶级压迫下解放出来的战争。(p.88)
如果我们恰恰回避或掩饰最重要的事情,即镇压资产阶级的反抗——在向社会主义过渡时最艰巨、最需要进行的斗争,那么,从科学的观点来看便是完全不正确的、完全不革命的。“社会”神父和机会主义者总是情愿幻想未来的和平社会主义,而他们与革命社会民主党人不同的地方恰恰在于,他们不愿设想,不愿考虑为实现这个美好的未来而进行的残酷的阶级斗争和阶级战争。(p.88-89)
被压迫阶级如果不努力获得有关武器的知识,学会使用武器,占有武器,那它只配被压迫,被虐待,被人当作奴隶对待。(p.90)
武装无产阶级,以便战胜、剥夺资产阶级,并且解除其武装,——这是革命阶级唯一可行的策略,这种策略是由资本主义军国主义的整个客观发展所准备、奠定和教给的。无产阶级只有把资产阶级的武装解除以后,才能销毁一切武器而不背弃自己的世界历史任务,无产阶级无疑会做到这一点,但只能在那个时候,决不能在那个时候以前。(p.90)
资本主义社会历来就是永无终结的恐怖。(p.91)
我们知道,托拉斯和妇女从事工厂劳动是进步的。我们不愿意倒退到手工业,倒退到垄断前的资本主义和妇女从事家务劳动。要通过托拉斯等等前进,并且要超过它们走向社会主义!(p.91)
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如果不同反对机会主义的斗争紧密地联系起来,那只是一句空话或欺人之谈。(p.93)
我们决不反对争取改良的斗争。....我们赞成的是那种也应当反对机会主义者的改良纲领。(p.94)
关于民兵制问题,我们要说:我们不赞成资产阶级的民兵制,而只赞成无产阶级的民兵制。(p.95)
单靠纲领当然永远不能战胜机会主义,要战胜它只能用行动。(p.95-96)
对彼•基辅斯基(尤•皮达可夫)的回答 战争正如人们的生活中或各民族的历史上的任何危机一样,使一些人灰心丧气,也使另一些人受到锻炼和教育。(p.108)
保卫祖国,在帝国主义战争中是一句骗人的话,但在民主的和革命的战争中决不是一句骗人的话。在战争期间谈论“权利”似乎是可笑的,因为任何战争都是用公开的和直接的暴力代替权利,但决不能因此忘记,过去历史上曾经有过(恐怕将来也还会有,而且一定会有)民主的和革命的战争,这种战争虽然在战时用暴力代替了任何“权利”和任何民主,但按其社会内容和后果来说,是为民主事业因而也是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的。(p.109)
不能用任何最“理想的”民主改造,而只能用经济变革来推翻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但是无产阶级如果不在争取民主的斗争中受到教育,就不能实现经济变革。不夺取银行,不废除生产资料私有制,就不能战胜资本主义,但是如果不组织全体人民对从资产阶级手里夺来的生产资料进行民主管理,不吸收全体劳动群众,即无产者、半无产者和小农来民主地组织自己的队伍、自己的力量和参加国家的管理,就不能实现这些革命措施。(p.111)
社会主义导致任何国家的消亡,因而也导致任何民主的消亡,但是社会主义不通过无产阶级专政是不能实现的,无产阶级专政把对付资产阶级即少数居民的暴力同充分发扬民主结合起来,而民主就是全体居民群众真正平等地、真正普遍地参与一切国家事务,参与解决有关消灭资本主义的一切复杂问题。(p.111)
不去进行任何思考,只发出“从殖民地滚出去”的喊声,而不去分析一下文明民族“从殖民地”“撤出”,这在经济上和政治上究竟意味着什么。(p.112)
马克思主义教导说,拒绝利用由资产阶级建立的和被资产阶级歪曲的目前资本主义社会中的民主设施,——这样去“同机会主义作斗争”,就是向机会主义彻底投降!(p.112)
国内战争也是战争,因此它必不可免地要用暴力代替权利。但是,为了多数人的利益和权利而采用的暴力,其性质不同:它践踏的是剥削者即资产阶级的“权利”,如果不用民主的方式组织军队和“后方”,这样的暴力是不能实行的。(p.112-113)
论面目全非的马克思主义和“帝国主义经济主义”应当怎样把真正的民族战争同用骗人的民族口号掩饰起来的帝国主义战争区别开来。(p.120)
马克思主义不会把自己降低到庸俗见解的水平,它要求历史地分析每一次战争,以便弄清楚能不能认为这次战争是进步的、有利于民主或无产阶级的,在这个意义上是正当的、正义的等等。(p.122)
在庸人们看来,重要的是军队在什么地方,现在打胜仗的是谁。在马克思主义者看来,重要的是双方军队可能互有胜负的这场战争是因为什么而进行的。(p.123)
被压迫者(例如殖民地人民)为反对帝国主义列强即实行压迫的大国而进行的战争,是真正的民族战争。这种战争在今天也是可能的。遭受民族压迫的国家为反对实行民族压迫的国家而“保卫祖国”,这不是欺人之谈,所以社会主义者决不反对在这样的战争中“保卫祖国”。(p.124)
战争是政治的继续;因此,既然有争取民主的斗争,也就可能有争取民主的战争;民族自决只是民主要求之一,它和其他民主要求根本没有任何区别。简单地讲,“世界霸权”是帝国主义政治的内容,而帝国主义政治的继续便是帝国主义战争。拒绝在民主的战争中“保卫祖国”,即拒绝参加民主的战争,这是荒谬的,这跟马克思主义毫无共同之处。把“保卫祖国”的概念运用于帝国主义战争,即把帝国主义战争说成是民主的战争,从而粉饰帝国主义战争,这就等于欺骗工人,投到反动资产阶级方面去。(p.125)
时代之所以称为时代,就是因为它包括所有的各种各样的现象和战争,这些现象和战争既有典型的也有不典型的,既有大的也有小的,既有先进国家所特有 的也有落后国家所特有的。象彼•基辅斯基那样只是泛泛地谈论“时代”,而回避这些具体问题,这就是滥用“时代”这个概念。(p.127)
法兰西人、英吉利人和德意志人的民族运动早已结束,在那里提到历史日程上来的是另一个问题:已获得解放的民族变成了压迫者民族,变成了处在“资本主义灭亡前夜”、实行帝国主义掠夺的民族。(p.128)
在英、法、德等国,“祖国”已经唱完自己的歌了,已经扮演过自己的历史角色了,也就是说,在那里,不可能再有进步的、能唤起新的人民群众参加新的 经济生活和政治生活的民族运动了。在那里,提到历史日程上来的问题,不是从封建主义或从宗法制的蒙昧状态过渡到民族进步,过渡到文明的和政治上自由的祖国,而是从已经过时的、资本主义过度成熟的“祖国”过渡到社会主义。(p.129)
这种新的经济即垄断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就是垄断资本主义)的政治上层建筑,就是从民主转向政治反动。(p.133)
把“对外政策”和一般政策分开,或者甚至把对外政策和对内政策对立起来,是根本错误的、非马克思主义的、非科学的想法。帝国主义无论在对外或对内政策中,都同样力求破坏民主,实行反动。从这个意义上说,帝国主义无疑就是对一般民主即一切民主的“否定”,而决不是对种种民主要求中的一个要求即民族自决的“否定”。帝国主义既然“否定”民主,同样也“否定”民族问题上的民主(即民族自决)。(p.133-134)
从庸人的观点看来,所谓兼并(即在违反居民意志的情况下吞并异族地区,即破坏民族自决)也就是金融资本向更广阔的经济领土“扩展”(扩张)。 不过,用庸人的概念是不能研究理论问题的。(p.134)
从经济上说,帝国主义就是垄断资本主义。为了垄断一切,不仅要从国内市场(本国市场)上,同时还要从国外市场上,从全世界上把竞争者排除掉。(p.134)
诙谐的字眼有时可以使学术著作增色,假如在谈论一个重大问题时,除了这些字眼,还从经济和政治方面对种种概念进行分析的话.(p.136)
帝国主义同所有一切政治民主都是矛盾的,都是有“逻辑”矛盾的。(p.137)
民主共和国“在逻辑上”是同资本主义矛盾的,因为它“正式”宣布富人和穷人平等。这是经济制度和政治上层建筑之间的矛盾。帝国主义和共和制之间存在着同样的矛盾,而且这种矛盾被加深和加剧了,因为垄断代替了自由竞争,使一切政治自由都更加“难以”实现。(p.138)
资本主义怎样和民主结合起来呢?通过间接地行使资本的无限权力!为此可以采取两种经济手段:(1)直接收买;(2)政府和交所结成联盟。(p.138)
只有那些在客观现实中是统一的事物、属性、现象和行动,才可以称为“统一的”。(p.147)
压迫民族工人在一定程度上参与本国资产阶级掠夺被压迫民族工人(和多数居民)的勾当。(p.148)
在觉悟的工人看来,任何民主要求(其中也包括自决)都要服从社会主义的最高利益。(p.149)
民主也是“一部分居民对另一部分居民”的统治,也是一种国家。(p.151)
社会变革不可能是所有国家的无产者的统一行动,理由很简单:地球上的大多数国家和大多数居民,直到今天甚至还没有达到或者刚刚开始达到资本主义的发展阶段。....幻想什么“所有国家的无产者的统一行动”,就是把社会主义推迟到希腊的卡连德日,也就是使它“永无实现之日”。(p.151)
社会革命的发生只能是指一个时代,其间既有各先进国家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国内战争,又有不发达的、落后的和被压迫的民族所掀起的一系列民主的、革命的运动,其中包括民族解放运动。(p.153)
任何一个马克思主义者都不会忘记,资本主义比封建主义进步,而帝国主义又比垄断前的资本主义进步。这就是说,我们应当支持的不是任何一种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我们并不支持反动阶级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我们并不支持反动阶级反对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的起义。(p.156)
所谓解放殖民地就是实行民族自决。欧洲人常常忘记殖民地人民也是民族,容忍这种“健忘”就是容忍沙文主义。(p.157)
在每个马克思主义者看来,即使向那些没有工人而只有奴隶主和奴隶等等的殖民地国家提出“自决”,也不仅不是荒唐的,而且是必须的。(p.158)
加剧斗争是主观主义者的一句空话,他们忘记了:为了说明任何一个口号是正确的,马克思主义要求对经济现实、政治形势和这一口号的政治意义进行精确的分析。(p.158)
我们无论过去、现在或将来,一贯主张各先进国家的觉悟工人同一切被压迫国家的工人、农民和奴隶最紧密地接近和融合。我们一向劝告而且还将劝告一切被压迫国家(包括殖民地)的一切被压迫阶级不要同我们分离,而要尽可能紧密地同我们接近和融合。(p;.160)
我们要尽一切努力同蒙古人、波斯人、印度人、埃及人接近和融合,我们认为做到这一点是我们的义务和切身利益之所在,否则,欧洲的社会主义就将是不鞏固的。我们要尽量给这些比我们更落后和更受压迫的人民以“无私的文化援助”,用波兰社会民主党人的很好的说法来讲,就是帮助他们过渡到使用机器,减轻劳动,实行民主和社会主义。(p.160-161)
如果我们要求给予蒙古人、波斯人、埃及人以及所有一切被压迫的和没有充分权利的民族以分离自由,那么这决不是因为我们主张它们分离,而仅仅是因为我们主张自由的、自愿的接近和融合,但不主张强制的接近和融合。仅仅是因为这一点!(p.161)
经济的利益以及国际主义和民主主义的本能和意识,都要求各民族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尽快地接近和融合。(p.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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