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19日,本刊顾问、曾经在毛主席身边担任警卫和司机的朱德魁同志逝世。朱老晚年非常关心、支持《红色年华》等红色刊物、网站的发展。为纪念朱老,我们特刊发朱老忆毛主席的一篇文章《毛主席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毛主席的好战士朱德魁同志永垂不朽!
毛主席七十岁生日时与身边工作人员朱德魁合影(照片为朱德魁家人提供)
我是1958年5月到毛主席身边工作的,去接替我们的科长周西林。我为主席开了六年车,从1958年到1964年3月,这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岁月。
1964年春天,毛主席又开始了外出视察,而且一走就是半年多。
我把主席送走后,就生了病。连着几天,感觉难受、恶心。那时,我们正按着主席临走时的嘱咐,参加大学解放军运动。我硬撑着坚持了几天,参加了局里学习解放军的会议,后又对科里的学习问题做了些安排,在岳青、孙鸿启同志的帮助下搞了一个学习计划。后来实在受不住了,才被同志们送到北大医院检查,结果发现肝炎病已经很重了。当时,对肝炎病还没有特效药。这简直等于宣判了我的死刑。医院没有床位,但又不能让病人等死。最后,通过兼任北大医院副院长的中南海门诊部主任联系,硬是加了一个床位,把我安顿了下来。这样,一住就是三四个月,病情却一直不见好转。
9月初,主席从南方回来了。当他老人家得知我的病情后,立刻派护士长吴旭君和保健医生来医院看我,并向我转达了主席的安慰和鼓励,嘱咐我好好休息,不要紧张,要听大夫的话,配合治疗。他们还将主席让带来的300元钱交给我,让我增加些营养。当时我月工资不太高,上有老下有小, 300元可是个不小的数目。我手拿着300元钱,耳听着主席的安慰,似乎看见了主席面带慈祥的微笑正向我走来,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眼眶发酸,泪水便扑簌簌地流下来。此时的我纵有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完对主席的崇敬与感激。
9月初,我从北大医院出院了。因为怕传染家人,一直没有回家,住在单位。不久病情反复、恶化,在主席的关怀下,又转到北京第二传染病医院。那时,我已经到了不能吃、不能睡,只靠吊瓶维持生命的地步,医院只好将我转到急救室进行特护。当时,那个医院急救室和太平间只有一墙之隔,每次医院里死了人,都要从急救室门口经过,停放到太平间。死者亲属的哭泣声、吊唁的喧哗和杂乱的脚步声使我的心情更加沉重,总在琢磨自己是否也离死不远了,情绪非常低落。主席知道这事情后,又多次派身边工作人员来看望我、安慰我,并亲笔写下了文天祥的诗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我在北京第二传染病医院住了一年多,做过三次肝穿刺,效果都不好。主席得知后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讲:“把朱德魁接出来吧,要让他和他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否则他太紧张,不利于治疗。”
我被接出来后,主席又建议让我去杭州、山东、上海等地疗养,并指示,如果我拿不出钱,组织上也不方便的话,他老人家愿意拿出他的稿费给我疗养。面对主席的关怀,我的心情很久不能平静下来。
由于我心情复杂,以为死期将至,怕客死他乡,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很不愿意到外地去,就一直待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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