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一样,如果我们能够造就一大批革命先锋分子,那么未来中国革命的复兴任务,就能够顺利地解决。否则,未来即使发生社会变动,也将如列宁所预测的那样,是仅仅有利于资产阶级的自私自利的革命,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并没有力量对事变的进程刻上自己的无产阶级独立性的标记,而且非常软弱,甚至最终可能溶化于资产阶级民主派之中,未来的革命将同十九世纪在欧洲发生的几乎一切民主革命的结局多少有些相似,而真正的革命者及革命组织就会循着困难、艰苦、漫长、但已为我们所熟悉、为前人所踏平了的道路行进。同志们,想一想,这是一种多么危险的境地!如果是这样,中国革命的再度兴起,将被推后一代人、两代人。如果是这样,当代中国一切马克思主义者、一切毛主义者,将向历史和后代谢罪!
二十世纪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是根据列宁主义的原理,认为现实的资本主义世界发展极不平衡,可以在资本主义体系的局部突破、打破坚冰,争取局部胜利。但中国革命是否在1949 年10 月取得胜利,这不是宿命的、不是历史注定的。当时革命的胜利,除资本主义世界的一般矛盾之外,还靠主观原因,一个是中国出了个毛泽东,再一个是靠一大批“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志士。在未来,如果中国再度打破资本主义全球化的坚冰,再度局部胜利,这是符合列宁主义的。如果我们的主观力量不到位,不能驾驭未来的斗争,如果我们将来失败了,那么如上所述,也符合列宁主义。好比毛主席在延安整风时所说,如果我们不能把马列主义同中国具体实践很好地结合,那就难于应付时局困难,就要哇哇叫,鸡飞狗跳,那时候,“诸子百家”就会出来的,将来的光明也就很难到来,即使到来,也掌握不了它。
怎么办?我们的口号是:实事求是,不尚空谈。从我做起,从现在做起!学习《冬夜战歌》、学习武光精神吧!《冬夜战歌》所刻画的群英图谱,是那个时代的革命先驱者的群像,其中也有落伍者、半途而废者,但其中多数人是不甘于寂寞、不怕危险,沿着革命道路一路走过来了。《冬夜战歌》在《共青团员的个人生活》一节中是这样描写的:
社会动荡和民族的灾难催人早熟。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我国内忧外患纷至沓来,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中,我们这些十几岁、二十几岁的青少年,早早地离开家庭,踏上人生的征途,肩负起民族和阶级解放的重负。那时我们的生活是清贫、艰辛、危险和动荡不定的,然而我们却自认为走在革命道路上是幸福的。
我们既要独立谋生,又要从事革命活动,并尽力从经济上帮助组织,因而我们常常是衣着简朴,食无保证,居无定所。但艰苦的生活却炼就了坚忍不拔的革命毅力。
我们每天不但为革命而冒险奔波,还要为谋生而辛苦,我们没有也从未想过节假日吃点什么,更谈不上什么业余生活,不能像现在有些青年人那样,工作之余看电影、逛公园、谈恋爱。我们是每天冒着危险早出晚归,披星戴月自谋生活、开会、写标语、撒传单、做群众工作、发动群众、发展组织、开展对敌斗争……
我们随时可能被捕,随时准备在敌人的法庭上、监狱里、刑场上做最后的斗争。今天是学生,明天可能被派去做工人、店员,到另一个地方,从事另一种职业。个人的志愿绝对服从组织,组织需要就是我们的理想。这种动荡不定、艰苦危险的生活,使我们无暇顾及家庭和个人婚姻问题。我们虽不是军人,思想上却是“一切行动听指挥”的革命战士。
我们也有幸福!那就是在青少年时代就找到了人类解放的真理──马列主义,投身于共产主义的伟大事业。共青团组织是一个团结友爱的大集体,共同的信仰、共同的事业,使我们结下了亲如手足的革命友谊。许多人自觉自愿地抛弃了原来安定舒适的生活,离开家庭,走上了革命这条艰难险阻的道路。我们的青春和生命能紧紧地与中国人民及全人类解放的伟大事业联系在一起。这种幸福与快乐是当时尚处在迷途中的年轻人所难以得到的。
今天,如能有一大批进步青年,扎扎实实地学习和实践武光精神,他们将成为中国的脊梁,那将是民族的大幸,将带来新时代的曙光。仰望苍天,慨然发问:这还可能吗?
我相信,一定是可能的!
毛主席1950 年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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