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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7日。我来到了四季如春的昆明。
当年在西柏坡中央军委作战室工作的张水发,现在昆明军区工作。可是到了军区一间,却没这个人!他们主动让人事处查找,也查不到这个名字。有位同志说:"我们的司令员在西柏坡的中央机关工作过,也姓张,但不叫张水发,他刚刚外出开会去了,不知你要不要见一见?"我马上高兴地回答:"见,见!只要在西柏坡工作过的,我都要见!"
这位张司令员到几十里以外开会了。司令部办公室帮我拨通了电话。司令员听我说是从西柏坡来的,要找他,他即刻回答:"你等着,我马上回去。"他会也不开了。回来后听我说原来是找张水发,因为找不到这个人,才找他。他一下子笑了,说:"张水发就是我,我就是张水发!"原来他是把名字改了。
司令员谈完以后,又派车送我到空军司令部,在这里找到了刘波文,即在西柏坡时每天都跟周副主席打交道的作战参谋。他也像见了老乡亲那样热情,有着说不完的知情话,还亲自跑回家里为我找来一大本珍藏的资料。
军区大院的人,见司令员如此热情接待我,悄悄跟我打听:"你是张司令员的朋友还是乡亲?"我说:"可以算做乡亲吧。"
12月16日。已连续奔波近一月,多是夜间乘车,白天访问。为了节约时间,多找几个要找的人,顾不得等购卧铺票,常常是坐在车上,或站在过道上,打个盹儿即是一夜。
由昆明经桂林、南昌、上海,到了山东半岛的蓬莱。正遇八级大风,海上无船,只有飞机能通长山岛,却又无机可乘,只能站在蓬莱仙阁望洋兴叹。偶遇部队一同志,知我要找他们部队的首长,即刻帮忙找到一艘过海的舰艇,并派车送往码头,这才来到长山列岛。在这里见到了一直跟在主席身边的刘长明。他从离开延安那天起,所遇到的事,全有文字记载……
一月余,行程两万二千里,途经十六个省的许多城乡,寻访三十多位在领袖身边工作过的同志。
在本书付梓之际,谨向以上向我提供资料的同志以及在写作与出版过程中,给予支持帮助的:聂荣臻、刘澜涛、杨成武、刘道生、陈琮英、韩琴谱、秘五科、李建新、石建和、路继舜、常庚西、张庆田、杨润身、宋彦宗、史泽清、薛冰及河北人民出版社、西柏坡纪念馆,表示衷心的感谢!没有这许多同志的支持,这本书是难以面世的。
敬请革命老前辈与各界读者批评指正。
阎涛
1988年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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