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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很能干!"
"是的,是位好翻译。"毛泽东回答。
"她是谁家的女孩子?"
"是周恩来同志的……"
"周恩来同志有这样一个好女儿?"斯大林感到有点意外。
"是我的养女。她是我们一位烈士孙炳文同志的亲生女。孙炳文是朱德同志的好友……"
"噢,是这么一回事。这个女孩子很有才干,将来会有出息的!"斯大林夸赞。
谈判结束,乘车回到北京的时候,江青到前门车站迎接,她搀扶着孙维世跟在主席和总理的后面,走过夹道欢迎的人群。对维世表现得特别亲密与崇敬。孙维世担任了青年艺术剧院院长,跟戏剧家金山结婚时,江青还送上了重礼,并参加了婚礼。江青要维世谈谈毛泽东跟斯大林谈判中那些未公布的事情,孙维世却没有告诉她。她要维世常到她那里去去,协助她插手领导文艺界,维世却一次也没去。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维世有点不愿沾她的光,也不去巴结她,就来了个敬而远之。
这么一来,可就惹出了麻烦。到了十年动乱,江青出于报复与某种目的(据说为了整周总理),首先从孙维世这里开刀。先秘密逮捕了她的丈夫金山和哥哥孙泱(人民大学副校长),接着抄了她的家,把她逮捕入狱。她在被捕前,对妹妹新世说:"看起来是有人有意地要害死我们。你心里要清楚,哥哥和金山都没问题,这我了解。假如在我被捕以后,有人要说我病死在监狱,你不要相信,我的身体很好,什么病都没有……你要照顾好哥哥的两个孩子。"
孙维世没有说错,在她被捕后七个多月便死在监狱中了。死了以后还戴着手铐和脚镣。周恩来听说后十分气愤和痛心,他要人"查清死因"。江青给他送上了一叠病历……
维世的丈夫金山是什么罪呢?他被捕后被关了八年监狱,一次也未审问过。从捕到放没说他犯了什么罪。他连"欲加之罪"都不知道是什么。维世的胞兄孙泱一直跟在朱总身边工作,更说不上是何罪,只是把他的名字与朱德的名字连在一起,倒过来,打上叉,写成大字标语,由人民大学贴到西直门。时间不长,在维世被捕前即被折磨死了!
另一个女孩子刘思齐,命运比孙维世要好一些,但她的家庭跟孙维世的家庭却差不多。她们的父辈与她们自己,都经历了多次的生离死别与非人的折磨。国民党杀死了她们的父辈;共产党内的某些人,又要把她们这一代人处死!
刘思齐由西柏坡到北京以后,只过了几个月,也就是满了十八周岁以后,即被批准跟毛岸英结婚了。可是,结婚以后没过几个月,毛岸英便随彭德怀入朝作战了。1950年的10月下旬进入朝鲜,仅仅一个月,到11月下旬,即被敌机投下的凝固汽油弹,烧死在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总部!
刘思齐和毛泽东不仅是公公儿媳关系,另外还有一层关系。那还是在延安的时候,毛泽东、朱德等在中央党校礼堂观看话剧《弃儿》,剧情高潮时,是一对夫妇被捕,小女儿奔跑着哭喊:"妈妈!妈妈!"小女孩演得感情真挚,催人泪下。毛泽东、朱德、任弼时都掉下了眼泪。闭幕后,毛泽东让人把小演员叫到身边,抚摸着她的头,亲切地问: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的爸爸妈妈是谁呀?"
"我叫思齐,"小女孩回答,又向后边的座位上指了指,"那就是我的爸爸妈妈。"
她的爸妈听到了主席说的话,赶忙走了过来。
"这是你们的孩子吗?"主席问。
"这是刘谦初烈士和张文秋的孩子。我是思齐的继父。"陈振亚回答。
毛泽东又向张文秋问了刘谦初的牺牲情况,然后弯下腰来,笑着问思齐:
"你做我的干女儿好不好啊?"
思齐是个聪明伶俐又惹人喜爱的小女孩,她看了看父母,父母向她点了点头,她才羞羞答答冲毛泽东喊了声:"爸爸!"
从此,他们便是父女关系了。
在毛岸英牺牲之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毛泽东问女儿(应该说是儿媳):
"思齐,我想你应该有个自己的考虑了。"
"爸爸,我就守在你的身边工作,伺候你一辈子吧。"这时她还不到二十岁。
"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也不能总守在我的身边。"
后来,思齐又结婚了。
过了几年,思齐的妹妹邵华又跟毛岸英的弟弟毛岸青结了婚。思齐的妈妈张文秋跟毛泽东仍然是儿女亲家。她的继夫虽然早已被人害死在迪化,可她有这样的好女儿,好亲戚,应该是能够安享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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