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集合路口,让重机枪连先行,看到重机枪连的水箱(壶)都灌了水,依我看)要准备打仗的样子。我问他们:“你们的水箱都准备了水,是不是要准备打仗?”他们的回答是:“不知道,没有动员,也没有说要打仗”。部队里每一个战士都紧紧地,走得很快,向北进发。走了一段路之后,看到路旁边,站了一些红四方面军的干部似的人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对我们怒目而视,看着我们通过。看到我们队伍中,有戴红四方面军八角帽和军衣的,他们就到队例中来被强迫拉走。我们也没有去理睬,只是加快步伐,加速行进。我看到这些现象,感到不正常,是一种异常现象,不知什么道理,无法理解。
我团到达红一军团驻地俄界地区,那天晚上我团召开了干部会议,我参加了,还是王平政委讲话。他这次讲话,没有讲机会主义,是直接点出张国焘的名。我才明白了,以前讲的机会主义就是张国焘,是张国焘要返回雪山草地,要南下,要到西康地区去,反对党中央北上甘南的战略方针,和中央方针背道而驰。这次会议,王平政委没有讲明,红四方面军是否同一方面军一起北上。但我是听到了红四方面军没有来,北上的是中央红军。
从俄界开始,我对张国焘的问题,知道的越来越多,认识程度也越来越清楚。张国焘极端个人主义的野心彻底暴露出来,发展到危害党中央分裂红军的严重地步。对党对人民事业所造成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党中央率领中央红军一、三军团,迅速转移,脱离险境,先行北上后。张国焘返回草地南下,在卓木碉(金川县东北)召开高级干部会议,张因焘主持,宣布另立中央,他为中央主席。打出了分裂主义的旗号,这样,张国焘的反党行动,达到了高峰。
张国焘南下川康,提出”打到成都去吃大米“,在百丈关(位于雅安通往成都的公路上)迎战数倍于我之敌,展开恶战,打了一个消耗战,无法打出去,被迫撤原地西进。张国焘南下川康一年,对红四方面军八万之群,损失过半。张国焘的分裂,在我党的历史上同王明左倾机会主义的路线一样,造成重大的损失。
关于张国焘的错误,在三个方面军会师后,一九三七年的三月下旬,中共中央在延安召开政治局扩大一会议,揭发和批评了张国焘反党反中央的错误,作出《关于张国焘同志错误的决定》,号召全党全军向张国焘进行坚决斗争。
四月上旬中国工农红军前敌总指挥部,在西安以北的淳化县召开干部会议,传达中央“决定”,要求红军全体指战员认清张国焘的错误,给党和革命所造成的危害和损失。这次会议我参加了,前总政治部主任杨尚昆讲了话,我回忆这次会议的讲话,有关张国焘的问题如下:
“西安事变”后的今天,整个形势确实是非常好,如果是一九三五年,一、四方面军会师后,一同来到陕北根据地,整个形势会比今天更好。那时,党中央领导一、三军团到达陕北,在瓦窑堡会议后,张学良、杨虎城对我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政策是完全赞同的,很想同我们共产党和红军公开合作,就是因为我红军力量太小,张学良、杨虎城就是看不起红军那么一点兵力,所以,不同我们公开合作。如果一、四方面军那时的十万大军一同到达陕北,张学良、杨虎城早就同我们公开合作,那时的形势会什么样的?那就是红军、东北军、十七路军联合起来,整个西北五省同一块合作起来,组成西北抗日联军和西北抗日联合政府。那时的整个形势会更加好,影响全国,促进全民抗日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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