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了村子,村子大部分老百姓给围住了。敌人带了17个老百姓来到一条深沟面前,叫他们自己解开纽扣,反缚起来,马上把他们推入沟内,敌人便居高临下刺起来。一个15岁的孩子,不忍看见这种惨无人道的兽行,他掉过脸来,低下头去,他的肚子上旋即中了敌人的刺刀,这是一种。还有,敌人叫几十个老百姓背高粱秸到大沟里,叫他们把高粱秸放下来,前面是一堆火。命令他们面对着火,然后几十个敌人从背后山上冲杀下来,四处都是敌人,中间是火,这几十个人便活活地烧死了,敌人看到被烧焦时发出种种凄厉的叫喊,竟然拍手狂笑起来。
至于敌人在平山焦家庄用铡刀铡死200多人,敌退出时,铡人用的门板的血迹堆的有半寸多高,两个水井里全是没头没胳膊的尸体。又如柏叶沟,敌人退走时绑去村中所有男子全部杀光,这叫“信杀”。其次是在塔崖村,敌人用一大锅开水,把水烧开了,扔进去两个活蹦乱跳的小孩,活活煮死。一个妇女被轮奸后,也同样被活活煮死了——这样的暴行几乎到处都有,是写不完的。
这些事是人能够做出来的吗?即使野兽也不会残忍到这种天地吧?只有披着人皮外衣的法西斯才能做出来。
一九四五年春写于重庆
无疑,回望历史,这几乎是整个中华民族最不能接受的一段。一个民族不应该忘记历史,但是,一个民族,也不能只是活在历史中。以史为鉴,开创未来,对于中日两个民族来说,是需要共同完成的工作。尤其是日本民族,应该更为深刻地反思自己的过去,反省自己给整个亚洲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一个民族才可能进步。
作者小传:
陈静,女,35岁,平山县沿庄村人,就职于平山县委宣传部,1990年开始发表作品,曾获国家、省、市奖若干次。2004年3月出版散文随笔集《歌者感觉》。
梁陆鸿,作者小传见《我们的子弟兵》一文。
注:本书在写作过程中,参考了平山县党史研究室编写的《侵华日军在平山大屠杀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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