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回来救火吧!”部分群众信以为真,回村后才发现上了当,想折回山上,已经被埋伏的日军堵住。机枪子弹暴雨般向人群倾泄,部分乡亲冲出来,跑进了恶石沟,却又被日军追了上来,又一顿疯狂扫射,乡亲们像被割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下。
在恶石沟,冷泉、梁家窑两村群众被屠杀三百多人。
梁家窑村的梁朝玉当时怀抱一个3岁的男孩子,被鬼子一刺刀从后背穿透前胸,挑地来忽地转几圈又一下摔在梁朝玉的怀里。梁朝玉怒目而视,破口大骂,被刺三刀,直到肠子流了出来。后来,因为伤口太大,肠子裸露时间长,怎么也长不住,只得用几块南瓜皮糊住,才保住了性命。在当地采访时,梁朝玉已经过世,但肚子上留下人头大的伤疤疙瘩相片,赫然在目,触目惊心。
柏叶沟惨案纪念碑。
缑家庄烈士纪念碑
红草洼庙沟,日军在杀人前,让几十名妇女先脱光,不脱就用刺刀挑。然后畜生一样扑向她们,恣意蹂躏,玩弄,越是反抗,越是折磨。完了一下下将她们挑死。周六头说:“鬼子用刺刀扎我的屁股,又朝前胸打了一枪,可是我没有死,我亲眼看到了鬼子杀害我同胞的罪行,耻辱啊。”二百多人在这里被屠杀。
在白龙池,日军把20多名群众赶进3间房屋,然后堵住门窗,点燃谷秸焚烧,除大米峪14岁的刘明明带伤脱险外,其余全部遇难。
白龙池周围的沟谷里到处都是尸体,阴风阵阵,残云低垂。在这里,160余人被集体屠杀。
苇漂沟、椿树湾、王五沟、南红草洼、麻雀石沟等村也是一片死寂。尸横遍野,血河纵横,死亡不计其数。
“三井两猪圈”、“孝帽参军队”和“八十一个不知道”
侵华日军的种种暴行引发了全国各敌占区人民的激烈反抗,大大小小的游击队和地下抗日组织同日军展开各种形式的袭扰、打击和对抗,使得日伪军整日惶惶不安。平山这块斗争的土地、革命的土地更是这样,日军在这里杀的人越多,遇到的反抗越激烈。
1943年9月16日至12月15日,日军110师团、63师团、26师团、步兵63旅1部、独立混战第3旅团及伪军、治安军6个团的主力计4万人,配备飞机、坦克、山炮,对北岳区进行秋冬季毁灭性大扫荡。9月20日,日军一部进驻焦家庄村。
李民权(75岁,平山县焦家庄村人,时年12岁,焦家庄惨案的见证人):日本鬼子是9月20日占领的俺们村,游击队上得到信儿挺早,村里的人们都早躲出去了。他们来了,先找好房子,十字街李秀吉家就住着鬼子。安顿好就去外村抓人,抓来的人,那时叫民夫,得给鬼子背粮干活,完了关黑屋不给吃喝。洋鬼子天天杀人,冷不丁地,还能看到狗叼着死人腿满街乱跑,眼睛都吃红了,那时还有狼,常窜到村里找死人吃。为了防止人们逃跑,每次外出,日军都会把人们反绑起来,串成一长溜儿。一天夜晚,趁敌人熟睡,大家终于无法忍受日军的种种胁迫,相互耳语:“与其伸着脖子等死,不如拼死,总归是个死,不如拼了。”23日,被押人群在街上行走之时,共产党员齐老印大喊一声:“乡亲们,同鬼子拼了!”人们挣脱绳索,纷纷用石头砖头同鬼子搏斗,日军慌忙用机枪进行扫射。石头砖头哪能跟鬼子的机枪比,街头顿时血流成河。
在村东的黑石岭上,游击队及早设岗,昼夜监视,不断袭扰,不让敌人有片刻安生。气急败坏的鬼子全副武装,趁天没大亮,悄悄从南西北三个方向朝黑石岭袭击而来。游击队员们用手榴弹、石头Ó头痛击,敌人鬼哭狼嚎,好多被砸得滚下山去。弹尽之后,指导员张成义为掩护战友,赤手空È,拼死与敌人展开了肉搏战,因寡不敌众,不幸被捕。灭绝人性的日军用皮鞭抽,木棍打,刺刀扎腿,逼他投降。张成义临危不惧,宁死不屈,双眼喷射着仇恨的怒火。敌人看着心虚,便挖掉他的双眼。
李庆昌(7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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