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独需要一具坚强的肉体，
更需要的是一颗坚强的灵魂！

侮辱、粗糙的待遇、轻蔑、误解
阻害、烦琐、缺乏……
这全是磨练我灵魂的砂！

让我忍受这些砂们的折磨吧！
少为自己的痛苦或快乐而思想吧！
……一切为了文学，为了人。”

“让我们宣誓在人民面前
在今天
有谁发动内战
就是投敌
……投敌者死！

让我们宣誓在人民面前
在今天
有谁进攻边区
就是不共戴天的仇寇
……进攻者死！

“让我们宣誓在人民面前
在今天
我们已经拿起了各种武器
……最后的武器是脑袋
保卫这民族解放的圣地……边区
保卫这真正中华民族的子孙
……中国共产党
……不战者死！
……后退者死！
……投敌者、利敌者死！！！”

是谁说，在能依靠的肩上痛哭
是幸福的
这巨大的安慰
来自一位陌生文友的来信
一位读者的“良苦”相劝
它来自一个叫芬的女人
……萧军爱人的臂膀

月亮下，河岸上
他们并肩走着，走着
心律是那么和协
暖流是那么贯通
芬在情感危急时刻把手伸给他
山高水长
从未离开

心的关怀不用语言
渐紧的拉手有力的豪迈
……

3）
好似在远方
在高山之巅
有一双眼睛的光芒投射
等待一个声音、一首诗
……
“今天是鲁迅先生逝世七周年
纪念日了，
这伟大的人，
是我平生唯一所崇拜的中国人，
没有什么人，
能感动我如此地深，
如此地长久，
如此获得我毫无保留地崇敬！
我以一种宗教的情绪在膜拜着他，
他凝定了我那不安的灵魂，
铸定了我的那流动的意志，
使我终生为文学和革命而战而献身！
……
土地是巨人安泰的母亲，
文学就是我唯一伟大的慈爱无边的母亲啊！
我再没有一点可以迟疑胡思乱想以至想抛开它
……的理由，
而不能把自己终生整个的肉体和灵魂
为它而工作而战斗了！
报答这伟大的爱于万一！”②

在另一座山巅
隐隐传来：
“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
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
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
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③
……
声音在空中交响
汇合成对一个逝者
绝美无双的合唱

注：①以上均引自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②摘自萧军的诗。
    ③毛泽东对鲁迅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