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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剃光头!”江青说。
“这好办。今天我们散步,我就可以告诉你,是在哪块地里看见老乡剃头的……”
“那块地也不能作证明。”
“有了地,就可找到地的主人。如果不信,你可以找上门去进行调查,还可以让老乡表演给你看,你就会相信的。”
“行啊,咱们就先去看一看,有没有烫水洗了脑袋,又能剃成光脑袋的稻田。”江青说。
“好吧。这块地我会找得到的。”毛泽东说着已经走出了院门。
毛泽东、江青和李讷,还有警卫员马汉荣,四个人走出大院,向东一拐,只走十几步远就出了村子,来到西柏坡的村东。如果出了中央局大院,能往南走出十几步,再往东,或往东南,那便是广阔的稻田和滹沱河,一直往下,都是开阔的地带。
但是,出了大院往南走不了10步,便是一道一丈多高的土岸,岸下是那大块苇塘。所以往南走不出去,只能顺着穿衬而过的街路,往西或往东。往西走出百米远,便有苇地筒儿往南去的那条路往东要沿着柏树坡脚走出半里多路,绕过苇塘才能往南。
西柏坡的村子坐落在一个马蹄形的山弯里,毛泽东、周恩来和任弼时三家,住在弯头的地方,三家的正东,也就是大院的正东,虽出了村子,地面却不大,北、东两面都让柏树坡弯住了,只有一块三四亩大的园子地。
如果要找那块洗过头、剃光头的稻田,出大院本该往西。可是,东面不知有何稀罕物把李讷吸引过去了。小孩子往东一跑,大家也就跟着过来了。散步本来是无目的的。
原来东面不远有个挑杆儿水码头,正在挑水。距离大院这个东南门口只有20多步远,在土岸头,竖立两根石条,上搭一根木梁,木梁正中钉个铁环子,环子上挂根一丈多长、胳膊多粗的木杠子,杠北头挂一块大石,杠南头挂一根核桃粗的枣木杆儿,木杠南头撅着,将木杆儿耷拉下来,下端挂一个大柳罐,正好搭在码头沿儿上。
码头是用青石垒砌,石灰勾抹了缝儿的。码头的半截腰儿砌个人踏的台儿。浇水人踏上台阶,手握枣木杆儿,向下倒手把。木杠另一头的石头獗起来,柳罐挨着下面的水皮儿,向外一摆,向里甩,吃满一罐水。然后两手把枣木杆儿稍稍向上一提,立即撒开,枣木杆儿带着柳罐,跑的一下跳起来,正好达到码头沿儿上。浇水人一手捉杆,一手推罐,只听“哗”的一声,一罐水倒进了渠沟。这么连续动作,便有满满一渠沟水,灌进白菜地里。
毛泽东、江青和李讷几个人都站在旁边有兴趣地看着。江青和李讷都是头一次看见这挑杆儿水,觉着稀罕又有趣。毛泽东是在赞赏中国农民的智慧,利用现成的这么一点木头和石头,稍稍动手加加工,就变成这么省力又方便的提水工具。不用说向上担水、提水,比绞辘铲也省力得多。
“李讷,你说这一柳罐水是如何跳上来的?”毛泽东问女儿。
“木杆儿神上来的呗!”李讷回答。
“木杆儿是怎的产生了力量?”毛泽东又问。
“噢,不是木杆,是那块大石头把柳罐压上来的!”
“对啦。在物理上这叫杠杆作用。等你上中学时会学到的。”
“用杠子抄大石,那是杠杆作用。这怎么会是杠杆呢?”江青说。
“抄石头时,杠子的底下垫了石头或别的东西,一头儿用力,就可以把力量加大。这挑杆儿水中间垫的是木梁,也是一头儿用力,是同样的道理。浇园的辘轳和称东西的秤,还有剪刀,都是利用的杠杆原理。”毛泽东这位社会科学家,也懂得自然科学。
江青相信了,李讷却还是不明白。
毛泽东见警卫员对这挑杆儿水也很有兴趣,就问:
“小马,你们陕北也使用这种方法浇地吗?”
“没见过。反正我们那一带没有这个。这还真是个浇地的好法子哩!”马汉荣回答。
“你应该学一学,将来回去时,好把西柏坡这儿的挑杆儿水,带到你们那里去。”
小马瞅着老乡那熟练而有节奏的动作,耳边只是响着“哗!哗!”的倒水声。把枣木杆儿拽下来,灌上水再提起来,简单得很,也许拿起来就会。嘴里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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