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捆绑至双牌水库,悉数投入水中淹死。因尸体堵塞,导致水库不能发电。“双牌惨案”,有黄心培的七绝诗留下佐证:
为标革命献忠诚,左派争先清阵营。阶级敌人皆杀尽,双牌水库胜秦坑。
2.史无前例的惨酷
1968年,“派性”、“武斗”处于高潮,为了“捍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到处刀光剑影,枪林弹雨,死人无数。“十亿遭蒙蔽,豆箕痛相残。”当时印尼归国华侨青年冯刚毅,写下《惨象》一诗,记录了惨酷的“武斗”场景:
举国民争古未闻,一朝挑起乱纷纷。冷枪惊破佳人梦,重炮堆成乱者坟。
造反姑娘哀割乳,兵团战士惨抽筋。苍生未悉因何罪?北望神州日已曛!
此诗中间两联,如实地描绘了惊心动魄的人间悲剧。而当年个人迷信处于登峰造极之时,此诗以“北望神州日已曛”作结句,指出种种惨象的根源是在北京的“红太阳”,可谓勇气过人,大胆之极!
3.史无前例的批斗整人
毛泽东之“最高指示”有言:“这次运动的重点,是整党内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于是乎,上有国家主席刘少奇等一大批高干,下有基层千千万万的小干部,皆中箭落马。据传,夏衍被囚秦城期间有感于“请看整人者,人亦整其人”,于是仿效清代之“剃头诗”,写下一首“整人打油诗”,幽默且辛辣:
闻道人该整,而今尽整人。有人皆可整,不整不成人。
整是由他整,人还是我人。请看整人者,人亦整其人。
最早被送上文革祭坛的《三家村》,即为邓拓、吴晗和廖沫沙。邓拓不堪凌辱,自杀身亡。而吴晗和廖沫沙,遭到无止境的“喷气式”的批斗。“喷气式”,为文革中在批斗会上对被批斗者采取的一种体罚形式。通常由几个彪形大汉架着被斗者,用暴力迫使其弯腰低头,同时向后使劲拉被斗者的双臂,使之高举,状如喷气式飞机,故名。廖沫沙有一首《嘲吴晗并自嘲》,写于遭喷气式批斗之后:
书生自喜投文网,高士于今爱折腰;扭臂栽头喷气舞,满场争看斗风骚。
4.史无前例的冤案
文革时期,冤案无数。连堂堂的国家主席刘少奇尚且被“斗倒斗臭”,最后冤死狱中。其他文化人、老百姓岂可道哉!如浙江美术学院院长、著名画家潘天寿,文革伊始,就被诬为“反动学术权威”、“文化特务”、“国民党特别党员”,成为第一批被揪斗的对象,并长期被关入“牛棚”。经受过无休止的批斗,潘氏的健康迅速恶化。1969年冬天,年届73岁,身患重病的潘天寿,从杭州被押回家乡海宁去游斗。带着浑身伤痕与唾沫返回杭州途中,他拾到一张香烟壳纸,在上面写下其一生最后一首诗,不久便含冤病逝。潘天寿这首诗,道出当年无数遭受冤屈者的悲愤:
莫嫌笼絷窄,心如天地宽。是非在罗织,自古有沉冤。
5.史无前例的冤狱
文革时期,处处皆冤狱,整个中国就是一个大冤狱。北京秦城监狱,当年就囚禁了不少受冤屈的共产党干部。著名作家关露即为其中之一。在一个寒冬之夜,在“铁门紧锁”的黑狱中,关露听见牢房旁边的自来水管滴滴嗒嗒之漏水声,更加难以入睡,心有所触,于是口占一绝:
铁门紧锁冬无尽,雪压坚贞一片心。钢管有情持正义,为人申诉到天明。
6.史无前例的文字狱
著名红学家、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院长冯其庸,在文革初期曾写下《感事》一诗:
千古文章定知有,乌台今日已无诗。何妨海角天涯去,看尽惊涛起落时。
冯其庸所感之事,应是指自报X发表姚文元之《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一文后,摧残文化、毁灭文化的“文化大革命”拉开序幕。随之批“三家村”,砸“四家店”、“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大批判烈火烧遍全国。“臭老九”知识分子首当其冲,如待罪之囚,似惊弓之鸟。宋代的“乌台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