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谓国际内部的分裂
各阶级的平等,照字面上理解,就是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所拚命鼓吹的资本和劳动的协调。不是各阶级的平等——这是谬论,实际上是做不到的——相反地是消灭阶级,这才是无产阶级运动的真正秘密,也是国际工人协会的伟大目标。(p.16)
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斗争的第一阶段,带有宗派运动的性质。....宗派在开始出现时曾经是运动的杠杆,而当它们一旦被这个运动所超过,就会变成一种障碍;那时宗派就成为反动的了。法国和英国的宗派,以及目前德国的拉萨尔派都证明了这一点。拉萨尔派多年来一直是组织无产阶级的绊脚石,而最终成了警察手中的简单工具。总之,这是无产阶级运动的童年,正像占星术和炼金术是科学的童年一样。在国际的建立成为可能以前,无产阶级必须跨过这个阶段。(p.35-36)
同那些耽于幻想和相互争斗的宗派组织相反,国际是在反对资本家和土地占有者、反对他们的组织成为国家的阶级统治的共同斗争中联合起来的全世界无产阶级的真正的、战斗的组织。(p.36)
宗派的时代已经过去。因为如果说宗派在共产生的初期还带有进步的因素,那末听命于“没有可兰经的穆罕默德”的同盟(按:指巴枯宁的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纲领,则不过是在响亮词句掩饰下的一些早已被埋葬了的思想的杂乱堆集而已,而那些响亮词句只能吓唬资产阶级的呆小病者或者只能作为波拿巴的或其他的检察官用来控告国际会员的罪证。(p.36-37)
总委员会之所以站在拥护国际工人协会的全体战士的前列,正是因为它遭到了无产阶级运动的所有敌人的猛烈攻击。(p.43-44)
所有社会主义者都把无政府状态理解为:在无产阶级运动的目的——消灭阶级——达到以后,为了保持为数极少的剥削者对由生产者组成的社会绝大多数的压迫而存在的国家政权就会消失,而政府职能就会变成简单的管理职能。同盟则本末倒置,它宣布在无产阶级队伍中实行无政府状态,是摧毁集中在剥削者手中的强大的社会力量和政治力量的最可靠的手段。它以此为借口,竟要求国际在旧世界正力图置国际于死地的时候,用无政府状态来代替自己的组织。(P.53)
马克思: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会议通过的关于合众国联合会的分裂的决议
虽然也给予不是工人但是积极拥护国际的人个别地直接加入国际或被接受参加由工人组成的国际支部的权利,然而它绝不认为成立纯粹是或主要是由非工人阶级的成员组成的支部是合法的。(p.58)
合众国的社会条件尽管在其他许多方面对工人运动的胜利极其有利,但是也特别容易使伪改革家、资产阶级骗子手和卖身投靠的政客钻进国际;因此,总委员会建议今后仍不接受新的美国支部加入协会,除非它的会员至少有三分之二是雇佣工人。(p.58)
马克思:巴黎公社一周年纪念大会决议 英勇的三月十八日运动是把人类从阶级社会中永远解放出来的伟大的社会革命的曙光。(p.61)
由于仇恨工人而在全欧洲联合起来的资产阶级的愚蠢和罪行,宣判了旧社会的死刑,不管旧社会的统治形式如何——是君主制还是共和制。(p.61)
各国政府反对国际的十字军征讨,以及凡尔赛刽子手和他们的普鲁士胜利者的恐怖行为,表明他们的胜利是不牢靠的,证明在被梯也尔和威廉协力消灭的英勇先锋队后面,屹立着声势浩大的世界无产阶级大军。(p.61)
马克思:论土地国有化 土地所有权——一切财富的原始源泉,现在成了一个大问题,工人阶级的未来将取决于这个问题如何解决。(p.64)
既然掠夺给少数人造成了天然权利,那末多数人就只得积聚足够的力量,来取得夺回他们被夺去的一切的天然权利。(p.64)
在历史进程中,掠夺者都认为需要通过他们自己硬性规定的法律,来赋予他们凭暴力得到的原始权利以某种社会稳定性。 于是出现了一些哲学家,他们宣称,这些法律是得到人类公认的。如果土地私有制确实是以这种公认为基础的,那末,当社会的大多数人不愿意再保存这种私有制的时候,显然它就应当被取消。(p.64)
我确信,社会的经济发展、人口的增加和集中——这些情况迫使资本主义农场主在农业中采用集体的和有组织的劳动并使用机器和其他发明——将使土地国有化愈来愈成为一种“社会必然性”,抗拒这种必然性是任何拥护所有权的言论都无能为力的。社会的迫切需要必须而且一定会得到满足,社会必然性所要求的变化一定会给自己开辟道路,并且迟早总会使立法适应这些变化。(p.64-65)
我们所具有的科学知识,我们所拥有的进行耕作的技术手段,如机器等,只有在大规模耕种土地时才能有效地加以利用。 既然从经济观点来看,大规模地耕种土地(即使在目前这种使生产者本身沦为牛马的资本主义方式下),比在小块的和分散的土地上经营农业优越得多,那末全国规模地经营农业,难道不会给生产的发展以更大的推动吗?(p.65)
一方面居民的需要不断增长,另一方面农产品价格不断上涨,这些都不容争辩地证明,土地国有化已成为一种社会必然性。
一旦土地的耕种是在国家的监督下并为了国家的利益进行,由于个人任意经营而引起的农产品减少的现象,自然就不可能发生了。(p.65)
土地所有制的这种形式以及由此造成的把土地分成小块耕种的方式,排斥了采用现代农业改良措施的任何可能性,同时还把耕种者本身变成任何社会进步尤其是土地国有化的最坚决的反对者。....他对于自己小天地之外的社会运动一无所知;尽管如此,他仍然痴情地迷恋着他那一小块土地和他对这块土地的纯粹有名无实的所有权。于是法国农民就陷入了同产业工人阶级相对立的极其不幸的境地。(p;66)
农民所有制是土地国有化的最大障碍。
在资产阶级掌握政权的情况下,实行土地国有化,并把土地分成小块出租给个人或工人协作社,只会造成他们之间的残酷竞争,引起地租的增长,从而给占有者提供了靠生产者为生的新的方便。(p.66)
我认为,社会运动将作出决定:土地只能是国家的财产。把土地交给联合起来的农业劳动者,就等于使社会仅仅听从一个生产者阶级的支配。(p.67)
土地国有化将使劳动和资本之间的关系彻底改变,归根到底将完全消灭工业和农业中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那时,阶级差别和特权将与它们赖以存在的经济基础一同消失。靠他人的劳动而生活将成为往事。同社会相对立的政府或国家将不复存在!农业、矿业、工业,总而言之,一切生产部门都将逐渐地用最合理的方式组织起来。生产资料的全国性的集中将成为由自由平等的生产者的联合体所构成的社会的全国性基础,这些生产者将按照共同的合理的计划自觉地从事社会劳动。这就是十九世纪的伟大经济运动所引向的人道目标。(p.67)
恩格斯:致在萨拉哥沙举行的西班牙全国代表大会的代表公民们
对于我们协会说来,迫害是一种最好的宣传手段,而且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强大到足以根除现代无产阶级的不断高涨的革命运动。要消灭国际,就必须消灭自然产生国际的基础,即现代社会本身。(p.69)
恩格斯:关于各爱尔兰支部和不列颠联合会委员会的相互关系 爱尔兰人在各方面都组成了自己的独立的民族,他们讲英语这个事实并不能使他们丧失在国际内具有独立的民族组织这一大家共同享有的权利。(p.86)
英国征服和压迫爱尔兰达七百年之久是现存的事实,只要这种压迫还存在,对爱尔兰工人说来,要求他们接受不列颠联合会委员会的管辖,就会是一种侮辱。爱尔兰同英国的关系,就像波兰同俄国的关系一样,是不平等的。(p.87)
如果属于统治民族的国际会员号召被征服的和继续受压迫的民族忘掉自己的民族性和处境,“抛开民族分歧”等等,这就不是国际主义,而只不过宣扬向压迫屈服,是企图在国际主义的掩盖下替征服者的统治辩护,并使这种统治永世长存。(p.87)
马克思:答布伦坦诺的文章 不愉快的结局也许会向工厂主联盟的成员们表明:不管他们对于伪造商品多么在行,但是要鉴别文字商品,他们却一窍不通,就像驴子弹琴一样。(p.101)
马克思和恩格斯:《共产党宣言》一八七二年德文版序言 不管最近二十五年来的情况发生了多大的变化,这个《宣言》中所发挥的一般基本原理整个说来直到现在还是完全正确的。在个别地方本可做某些修改。这些基本原理的实际运用,正如《宣言》中所说的,随时随地都要以现存历史条件为转移。(p.104)
马克思:答布伦坦诺的第二篇文章 亚当•斯密说:“绝大多数人的智能,必然会以他们的日常事务为出发点,并以此为基础发展起来”,工厂主的智能自然也是这样。(p.119)
资本的辩护人——而格莱斯顿先生是它的报酬最优厚的辩护人之一——的正统学说正是认为,工人们改善自己状况的最有效的办法是使自己的剥削者发财。(p.124)
恩格斯:总委员会告国际工人协会全体会员书 我们掌握的一些文件无可辩驳地证明,这个社会主义民主同盟违反自己正式许下的诺言,过去和现在始终都作为一个国际联合组织,而且是以秘密团体的形式存在于国际内部;它现在仍然受巴枯宁先生的领导;它的目的依然如故,....他们指责总委员会想把“自己的正式的和正统的学说”强加于国际,把国际变成一个有“教阶制的”团体;事实上正是这些人组织了一个“按教阶制”建立起来的、不仅实行权威主义制度,而且实行不折不扣的独裁制度的秘密团体;他们践踏了支部和联合会的任何自治;他们力图依靠这个秘密组织把巴枯宁先生自己的和正统的学说强加于国际。(p.129)
我们的章程只承认有一种在权利和义务上都平等的国际会员;同盟却把他们分成两类,即亲信者和非亲信者,而且后者注定要由前者通过一个后者根本不知道的组织来领导。(p.130)
马克思:总委员会向在海牙举行的国际工人协会第五次年度代表大会的报告 两场大战——普法战争和法兰西内战——改变了欧洲的面貌。(p.143)
国王(按:指普鲁士的威廉)实际上只是在同法国签订和约两个月以后才准许在德国解除戒严。他顽固地坚持在国内实行戒严,他多次亲自参与对他自己德国内的俘虏的处理,这一切证明,在无敌武器的轰隆声中和整个德国资产阶级疯狂的喝彩声中,他对日益成长壮大的无产阶级政党感到恐惧。这是物质暴力对精神力量的迫不得已的重视。(p.147)
这场反对国际的战争起初只是在法国(从全民投票日起到帝国崩溃为止)进行,后来只是在德国(在共和国反对普鲁士的整个斗争期间)进行,但是从巴黎公社宣告成立之日起以及在巴黎公社失败以后,就成为遍及一切地方的战争了。(p.147)
至圣的教皇庇护九世在告瑞士天主教徒晋谒团书中发泄了他的愤怒。 他说:“你们的共和国政府认为自己应当为那个叫做自由的东西作出重大的牺牲。它给大批最下等的人提供了避难权。它在自己国内容忍一个叫做国际的教派,而这个教派是想要像对待巴黎一样去对待整个欧洲的。对于国际的这些先生——说来他们根本称不起什么先生—— 是应当加以提防的,因为他们是按照天主和人的死敌的利益来行事的。为什么要保护他们呢?应该为他们祈祷。” 先把他们绞死,然后再为他们祈祷!(p.150)
恩格斯:代表总委员会向海牙代表大会提出的关于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报告 在工人阶级斗争的历史中,我们第一次在工人阶级内部遇到了一个目的不是要摧毁现存的剥削制度,而是要摧毁为反对这种制度而进行最坚毅斗争的协会本身的秘密阴谋。(p.158)
可笑的是硬说什么某个团体之所以要处于秘密状态,是为了保护自己免遭各国现政府的迫害,而这个团体自己却在到处鼓吹起削弱作用的完全放弃政治活动的学说。(p.158)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海牙举行的全协会代表大会的决议
工人阶级在反对有产阶级联合权力的斗争中,只有组织成为与有产阶级建立的一切旧政党对立的独立政党,才能作为一个阶级来行动。
工人阶级这样组织成为政党是必要的,为的是要保证社会革命获得胜利和实现这一革命的最终目标——消灭阶级。
工人阶级由于经济斗争而已经达到的力量的团结,同样应该成为它在反对它的剥削者的政权的斗争中的杠杆。
由于土地巨头和资本巨头总是要利用他们的政治特权未维护和永久保持他们的经济垄断,来奴役劳动,所以,夺取政权已成为无产阶级的伟大使命。(p.165)
以消灭阶级的原则为基础的国际工人协会不能接受任何资产阶级的支部。(p.170)
马克思:关于海牙代表大会
工人阶级在政治领域内必须像在社会领域内一样,同正在崩溃的旧社会进行斗争。 我们内部产生了一个集团,它宣称要工人放弃政治活动。我们认为有义务声明:这种原则对我们的事业是极其危险和有害的。工人总有一天必须夺取政权,以便建立一个新的劳动组织;他们如果不愿意像轻视和摒弃政治的早期基督徒那样,永远失去自己在尘世的天国,就应该推翻维护旧制度的旧政治。(p.179)
我们从来没有断言,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到处都应该采取同样的手段。
我们知道,必须考虑到各国的制度、风俗和传统;我们也不否认,有些国家,像美国、英国,——如果我对你们的制度有更好的了解,也许还可以加上荷兰,——工人可能用和平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即使如此,我们也必须承认,在大陆上的大多数国家中,暴力应当是我们革命的杠杆;为了最终地建立劳动的统治,总有一天正是必须采取暴力。(p.179)
美国正在成为一个以工人为主的世界,每年有50万工人迁移到这个第二大陆上来;国际必须在这块工人占优势的土地上深深地扎根。(p.180)
让我们回忆一下国际的一个基本原则——团结。如果我们能够在一切国家的一切工人中间牢牢地巩固这个富有生气的原则,我们就一定会达到我们所向往的伟大目标。革命应当是团结的,巴黎公社的伟大经验这样教导我们。巴黎公社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在一切主要中心,如柏林、马德里以及其他地方,没有同时爆发同巴黎无产阶级斗争的高水平相适应的伟大的革命运动。(p.180)
至于我个人,我将继续自己的事业,为创立这种对未来具有如此良好作用的所有工人的团结而不倦地努力。不,我不会退出国际,我将一如既往,把自己的余生贡献出来,争取我们深信迟早会导致无产阶级在全世界统治的那种社会思想的胜利。(p.180)
恩格斯:伦敦来信 2 再谈海牙代表大会 哪儿有组织存在,那儿就必然要为了行动的一致而牺牲一部分自治。(p.198)
3 海德公园的群众大会 爱尔兰人是居民中最富革命性的部分,他们是不肯示弱的人。(p.211)
4 海德公园的群众大会 英国虽然有一个十足贵族气的外壳,但是资产阶级精神已无所不在。(p.214)
恩格斯:曼彻斯特外国人支部致不列颠联合会所有支部和全体会员 决议并没有规定工联和其他政治上中立的组织必须从事政治活动。它只是要求在每一个国家里建立与一切资产阶级的政党对立的工人阶级的独立政党。这就是说,它号召这里的即英国的工人阶级不要再做“伟大的自由党”的尾巴,并建立自己的独立政党,就像它在伟大的宪章运动的光辉岁月里所做的那样。(p.222)
恩格斯:论住宅问题 第一篇 蒲鲁东怎样解决住宅问题
目前引起报刊极大注意的所谓住宅缺乏现象,并不是说工人阶级一般总是住在恶劣的、拥挤的、不卫生的住宅中。这种住宅缺乏不是现代特有的现象;它甚至也不是现代无产阶级遭受的一种和以前一切被压迫阶级的痛苦不同的特有的痛苦;相反,它几乎是同等地伤害到一切时代的一切被压迫阶级。要消除这种住宅缺乏现象,只有一个方法:消灭统治阶级对劳动阶级的一切剥削和压迫。今天所说的住宅缺乏现象,是指本来就很恶劣的工人的居住条件因为人口突然涌进大城市而特别尖锐化;房租大幅度提高,每一所房屋里的住户愈加拥挤,有些人简直无法找到住所。(p.237)
蒲鲁东的全部学说,都是建立在从经济现实向法律空话的这种救命的跳跃上的。每当勇敢的蒲鲁东看不出各种现象间的经济联系时——这是他在一切重大问题上都要遇到的情况,——他就逃到法权领域中去求助于永恒公平。(p.242)
要创立现代革命阶级即无产阶级,就绝对必须割断把先前的工人束缚在土地上的脐带。....正是现代大工业把先前被束缚在土地上的工人变成了一个完全没有财产、摆脱一切历来的枷锁而被置于法外的无产者,——正是在这个经济革命造成的条件下才可能推翻剥削劳动阶级的最后一种形式,即资本主义生产形式。可是现在来了这位痛哭流涕的蒲鲁东主义者,他哀叹工人被逐出自己的家园是一个大退步,殊不知这正是工人获得精神解放的最首要的条件。(p.244)
1872年的英国无产者比1772年有自己的“家园”的农村织工不知要高出多少。有自己洞穴的原始人,有自己土屋的澳洲人,有他自己住处的印第安人,难道能够在什么时候举行六月起义或建立巴黎公社吗?(p.245)
只有现代大工业所造成的、摆脱了一切历来的枷锁——包括把它束缚在土地上的枷锁——并被驱进大城市的无产阶级,才能实行消灭一切阶级剥削和一切阶级统治的伟大社会变革。有自己家园的旧日农村织工永远不能做到这点,他们永远不会产生这种想法,更说不上希望实现这种想法了。(p.245)
正是由于这种工业革命,人的劳动生产力才达到了这样高的水平,以致在人类历史上破天荒第一次创造了这样的可能性:在所有的人实行合理分工的条件下,不仅进行大规模生产以充分满足全体社会成员丰裕的消费和造成充实的储备,而且使每个人都有充分的闲暇时间从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文化——科学、艺术、交际方式等等——中间承受一切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且不仅是承受,而且还要把这一切从统治阶级的独占品变成全社会的共同财富和促使它进一步发展。关键就在这里。人的劳动生产力一发展到这样高的水平,统治阶级存在的任何借口便归于消灭。(p.246)
统治阶级的存在,日益成为阻碍工业生产力发展的愈来愈大的障碍,同时也成为阻碍科学和艺术发展,特别是阻碍文明交际方式发展的愈来愈大的障碍。从来也没有比我们现代的资产者更不学无术的人了。(p.246)
整个蒲鲁东主义都渗透着一种反动的特性:厌恶工业革命,时而公开时而隐蔽地表示希望把全部现代工业、蒸汽机、纺织机以及其他一切伤脑筋的东西统统抛弃,而返回到旧日的可靠的手工劳动上去。至于这样做我们会丧失千分之九百九十九的生产力,整个人类会陷于极可怕的劳动奴隶状况,饥饿就要成为一种常规,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只要我们能搞好交换,使每个人都能得到“劳动的十足收入”并使“永恒公平”得以实现就行了!Fiatjustitia,pereatmundus!
只求公平得胜,哪怕世界灭亡! 如果这个蒲鲁东主义的反革命一般真能实现,世界是要灭亡的。(p.247)
认为工人应当购买自己的住宅这种思想本身,又是建立在我们指出过的那个反动的蒲鲁东主义原则上的,这个原则以为现代大工业所创造的条件是一种病态的赘疣,必须用强制手段——即逆着社会一百年来所顺从的潮流——使这个社会退回到以单独生产者因循守旧的手工劳动为常规的状态中去,这无非是要理想化地恢复已经灭亡和正在灭亡的小手工业生产制。....但是蒲鲁东忘记了,要实现这一点,他首先就必须把世界历史的时钟倒拨一百年,从而把现代工人又弄成像他们的曾祖父那样眼界狭隘和阿谀成性俯首贴耳的奴隶。(p.250-251)
我们且听一听马德里一家出色的西班牙文报纸《解放报》在1872年3月16日论及这个问题的一段话:
“统治阶级最老练的领袖总是力求增加小私有者的人数,以便为自己建立一支反对无产阶级的军队。可见,蒲鲁东的计划不仅丝毫没有减轻工人阶级所受的苦痛,而且甚至反转来直接反对他们了。”①
① 关于在美国怎样自然产生出这种把工人束缚在大城市或新兴城市附近自己的“房屋”上来解决住宅问题的做法,有爱琳娜•马克思-艾威林1886年11月28日从印第安纳波利斯来信中一段话可以证明:“在堪萨斯城内,或者确切些说,是在城郊,我们看见了一些可怜的小木房,每幢木房算是有三个房间,小木房所处地段还很荒僻;地皮价值600美元,面积正好可以容一幢小房子;小房本身又值600美元,所以为了获得泥泞旷野中离城要走一个钟头路的一所倒霉的小房,总共要费去4800马克。”这样,工人就必须负起沉重的抵押债务,才能得到这种住所,于是他们就真正变成了自己主人的奴隶;他们被束缚在自己的房屋上,不能离开,只好同意接受向他们所提出的任何劳动条件。(恩格斯在1887年版上加的注。)(p.251-252)
社会革命将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这不仅要以时间地点为转移,而且也同一些意义深远的问题有关,其中最重要的问题之一就是消灭城乡对立的问题。(p.252)
现在各大城市中有足够的住宅,只要合理使用,就可以立即帮助解决真正的“住宅缺乏”问题。当然,要实现这一点,就必须剥夺现在的房主,让没有房子住或现在住得很挤的工人搬到这些住宅里去。只要无产阶级取得了政权,这种有关社会福利的措施就会像现代国家剥夺其他东西和占据住宅那样容易实现了。(p.252)
所谓“资本生产率”,无非是说资本具有把雇佣工人的无酬劳动攫为己有的性能(指在现在的社会关系下而言,因为没有这种关系,资本就完全不成其为资本了)。(p.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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