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卡芬雅克和六月革命 六月革命是欧洲革命和反革命所围绕着旋转的轴心。(p.23)
马克思:艾希曼的命令 凡是反革命当局用暴力手段阻挠这些安全委员会成立和活动的地方,都应当用一切暴力手段来还击暴力。消极反抗应当以积极反抗为后盾。否则这种反抗就像被屠夫拉去屠宰的牛犊的反抗一样。(p.38)
马克思:柏林和科伦的检察机关 “强权即公理”。——公理的代表到处都站在强权那一边。(p.48)
马克思:意大利的革命运动 卡芬雅克的胜利是七倍以上的优势兵力对少数战士的最粗暴的镇压,是历史上最可耻的胜利,而且为这个胜利流的血愈多(尽管他拥有巨大的优势力量),这个胜利就愈可耻。....卡芬雅克的三十万士兵对这四万工人的胜利不仅意味着战胜了四万工人,实际上他们是战胜了欧洲的革命,虽然他们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p.91)
德国教授们的可耻行径 只要这些贪得无厌的坏蛋教授们的钱袋稍微受到一点威胁,整个科学就要大发雷霆。(p.94-95)
马克思:资产阶级和反革命 我们从不隐瞒这一点。我们的基础不是法制的基础,而是革命的基础。现在,政府方面抛弃了法制的伪善面目。它站到了革命的基础上,因为现在反革命的基础也是革命的基础。(p.118)
不应当产生错觉;不应当把世界历史的首创精神加在某一个康普豪森、某一个汉泽曼身上,这是一些平庸的人物。他们只不过是阶级的传声筒。他们的言论,他们的行动,只不过是把他们推向前台的那个阶级的官方回声。他们只不过是在前台上代表了大资产阶级。(p.120)
资产阶级从自己的物质利益出发,必然要提出参与政权的要求。只有它自己才能利用各项法律来满足它的商业和工业的要求。它必然要从既不学无术而又妄自尊大的腐朽的官僚手中把照管它的这些“最神圣的利益”的权力夺取过来。它必然要要求监督国家财政的权利,因为它认为自己是财富的创造者。资产阶级在剥夺了官僚对所谓教育的垄断权以后,在意识到它在真正理解资产阶级社会要求方面优越于官僚以后,它也想获得同它的社会地位相称的政治地位。(p.121)
L’argentn’apasdemaitre〔金钱没有主人〕,但是,只要démonétisés〔失去了金钱〕,maitres[主人]就不再是maitres了。(p.121-122)
“联合议会”中的自由主义反对派只不过是一种反对不再适合资产阶级利益和需求的那种政体的资产阶级反对派。(p.122)
在这两次革命(按:指1648年英国革命和1789年法国革命)中,资产阶级都是实际上领导运动的阶级。无产阶级和那些不属于资产阶级的城市居民阶层,不是还没有与资产阶级不同的任何单独的利益,就是还没有组成为一些独立发展的阶级或一个阶级的几个部分。因此,在它们起来反对资产阶级的地方,例如1793年和1794年在法国,它们只不过是为实现资产阶级的利益而斗争,虽然它们采用的是非资产阶级的方式。全部法兰西的恐怖主义,无非是用末消灭资产阶级的敌人,即消灭专制制度、封建制度以及市侩主义的一种平民方式而已。(p.124-125)
在上层面前嘟囔,在下层面前战栗,对两者都持利己主义态度,并且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利己主义;对于保守派来说是革命的,对于革命派来说却是保守的;不相信自己的口号,用空谈代替思想,害怕世界大风暴,同时又利用这个大风暴来谋私利;毫无毅力,到处剽窃;因缺乏任何独特性而显得平庸,同时又因本身平庸而显得独特;自己跟自己讲价钱;没有首创精神,不相信自己,不相信人民,没有负起世界历史使命;活像一个受诅咒的老头子,注定要糟踏健壮人民的最初勃发的青春热情而使其服从于自己晚年的利益,没有眼睛,没有耳朵,没有牙齿,衰颓不堪,——这就是普鲁士资产阶级在三月革命后执掌普鲁士国家政柄时的形象。(p.127)
革命是人民权利的法律根据;人民根据革命提出自己的强烈要求。(p.130)
由于它的来历的关系,它还必须用人民独裁者的假面具来遮盖它的资产阶级代表的真面目。它的这种二重来历和暧昧性质还使得它有义务对自主的人民保持一定的客气、拘谨和慎重的态度,而这一套已成了资产阶级的累赘。(p.133)
在汉泽曼内阁所提出的市政条例、陪审法庭和市民自卫团法的各种草案中,这种或那种形式的财产,始终是那些依法享有权利的人和那些不享有权利的人之间的分界线。(p.140)
要知道,用政治经法学的语言来说,警察就是国库。(p.141)
法国资产阶级是靠解放农民起家的。它在农民的帮助下征服了欧洲。普鲁士资产阶级完全沉溺于它的最狭窄的眼前利益,甚至轻率地丢掉了农民这个同盟者,并把他变成了封建反革命手中的武器。(p.143)
资产阶级内阁拥有刺刀、枪弹、监狱和警察,仅仅是为了对付人民,“为了恢复被破坏了的信任和活跃商业活动”。(p.144)
在德国不可能发生纯粹资产阶级的革命,也不可能建立君主立宪式的资产阶级政权,可能发生的不是封建专制的反革命,就是社会共和的革命。(p.146)
马克思:对哥特沙克及其同志们的审判 资格限制使一定的阶级享有从自己的人当中挑选陪审员的特权。编制陪审员名单的方式使政府有权操纵垄断,从特权阶级中挑选出自己惬意的人。
在这样组织起来的陪审法庭上,那些公开反对特权阶级和现存国家政权的被告要是不直接落到自己死敌的手中,那简直是奇迹了。(p.151)
人们会反驳我们:但是陪审员们是有良心的呀!还可以要求比良心更多的保障吗?啊哈,mondieu〔我的天啊〕!良心是由人的知识和全部生活方式来决定的。 共和党人的良心不同于保皇党人的良心,有产者的良心不同于无产者的良心,有思想的人的良心不同于没有思想的人的良心。一个除了资格以外没有别的本事的陪审员,他的良心也是受资格限制的。
特权者的“良心”也就是特权化了的良心。(p.151-152)
在我们看来,现今这样组织的陪审法庭是维护某些人的特权的机关,而绝不是保障一切人的权利的机关。(p.152)
马克思:普鲁士反革命和普鲁士法官 1848年革命运动的主要成果不是人民赢得了东西,而是他们失去了东西,——他们丢掉了幻想。(p.162)
在束缚着德国人民的最后一些幻想中,占首要地位的是他们对法官的迷信般的尊敬。
普鲁士反革命的毫无诗意的北风,也把这朵人民幻想之花摧残了;这朵花的真正的祖国是意大利——永恒的罗马。
法国国民公会一直是各个革命时代的灯塔。法国国民公会用一纸法令解除一切官吏的职务,从而奠定了革命的始基。....上面提到的那些法院向全欧洲证明,法官们也不过是一些官吏。(p.162)
大演员获得成功的秘诀是最后出场,而不是最先出场。(p.164)
马克思:革命运动 不久前在法国举行的总统选举,对于叛徒拉马丁的不得人心作了统计学上的证明。没有比二月革命和三月革命更仁慈、更人道和更软弱的事变了;没有比这种软弱性的人道主义的必然后果更残酷的东西了。(p.173)
法国工人阶级的失败和法国资产阶级的胜利,同时也就是那些用谋求解放的英勇行动来回答高卢雄鸡的叫声的民族遭受新的奴役。....法国工人阶级的失败和法国资产阶级的胜利,同时也就是东方对西方的胜利,文明在同野蛮作斗争中的失败。....因此,打倒法国资产阶级,争取法国工人阶级的胜利,争取整个工人阶级的解放,—— 这就是欧洲解放的口号。(p.174)
每个国家内的工业和贸易关系都依赖该国和其他国家的交往,都受该国和世界市场的关系的制约。但是英国统治着世界市场,而资产阶级又统治着英国。
而旧英国只有世界大战才能摧毁,只有世界大战才能给宪章派这个英国工人的有组织的政党提供条件,来进行胜利起义以反对它的强大的压迫者。(p.175)
马克思:资产阶级的文件 就连英国资产阶级的这种“残酷的善举”也丝毫不是建筑在慈悲的基础上,而是建筑在非常实际的、很容易加以计算的基础上的。一方面,如果大不列颠全境的赤贫者一下子都被抛到街头,资产阶级制度和商业就会受到很大的损害。另一方面....为了在兴旺时期经常有现成的后备军,而在商业雕蔽时期又可以在这种慈善机构中把后备军变成没有意志、没有反抗力、没有要求和欲望的机器,难道还能想出比办workhouse〔习艺所〕更高明的办法吗?(p.176-177)
为什么人民从复辟时期起就那样怀念不久前被他们禁锢在地中海孤岛上的拿破仑呢?因为智者的专制要比愚者的专制好受些。(p.177)
德国工人的主人,即德国资产者,本身就是奴隶之一,而天下最可怕、最卑贱的事,莫过于做奴隶的奴隶。(p.177-178)
恩格斯:匈牙利的斗争 在1793年以后,在1848年的革命运动中,一个被占优势的反革命包围的民族敢于用革命的激情来对抗怯懦的反革命的狂暴,用terreurrouge〔红色恐怖〕来对抗terreurblanche〔白色恐怖〕,这还是第一次。长时期以来,我们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革命性质,第一次看见了一个敢于代表本族人民接受敌人的挑战而进行殊死斗争的人——路德维希•科苏特;对于本民族来说,他体现了丹东和卡诺的形象。(p.193)
由于农民到处都是民族局限性和地方局限性的体现者,农民运动必然带有地方性质和民族性质,所以与农民运动一起又产生了民族之间的旧的斗争。(p.196)
一个斯拉夫民族能把自由看得比斯拉夫的民族特征更珍贵,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它的生命力,从而保证它是有前途的。(p.198)
泛斯拉夫主义的统一,不是纯粹的幻想,就是俄国的鞭子。(p.201)
在即将来临的世界大战中,不仅那些反动阶级和王朝,而且那许多反动民族也要完全从地球上消失。这也将是一种进步。(p.207)
恩格斯:瑞士报刊 瑞士报刊最大的特点就是粗暴无礼。
如果把这种无礼行为,这种没有任何俏皮味道的无礼行为去掉,那就什么也没有了,或者说只剩下最卑贱的奴性,即奴颜婢膝地对待由太古时候阿尔卑斯山的牧人、孤陋寡闻的农夫和讨厌的市侩组成的,既不多又分散而且还极度高傲的民族所具有的令人无法忍受的故步自封的奴性。(p.208-209)
马克思:孟德斯鸠第五十六 为了使少数人能统治多数人,首先要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为了使尽量多的人图一己私利而损害公共利益,就要有尽可能庞大的官僚队伍。(p.229)
资产阶级中有一小部分人对本阶级的共同利益漠不关心,他们一味追求自己特殊的、甚至同本阶级相敌对的利益。
此外还有一些人,他们的福利是同旧的国家制度结合在一起的,例如杜蒙和他的文化流氓无产阶级。这就是那些沽名钓誉的教授、律师以及诸如此类的人,他们只有在一个把出卖人民利益给政府作为有利行业的国家里,才能获得高官厚禄。(p.231)
马克思:柏林《国民报》致初选人 要有同样的意志,这些多数人就要有同样的利益、同样的生活状况、同样的生存条件,或者他们至少必须在自己的利益上、在自己的生活状况上、在自己的生存条件上,暂时互相密切地结合在一起。
说得明白一点,所谓人民的意志,多数人的意志,并不是个别等级和阶级的意志,而是唯一的一个阶级和在社会关系即在工业和商业关系方面都从属于这个唯一的统治阶级的其他阶级以及阶级的某些部分的意志
“从这里应当得出什么结论呢?”所谓全民意志就是统治阶级的意志吗? 当然是这样。(p.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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