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 托利党人同激进派的联合 刚好在前几天,爱尔兰大法官法庭审理了一起遗产案,在这个案件中,英国贵族克兰里卡德侯爵——墨尔本内阁时期的驻彼得堡大使和罗素执政时期的邮政主管部门的首长扮演了完全和巴尔扎克描写谋杀、通奸、欺骗和非法占有遗产的小说中所塑造的人物一模一样的主角。(p.85)
恩格斯:欧洲面临的战争 未经训练的军官是不能够训练未经训练的新兵的;大家知道,任何军队的骨干都是经验丰富的、久经锻炼的老士官。(p.89)
马克思:帕麦斯顿和英国的寡头政治 西蒂区(按:这是伦敦西部的富人住宅区)的商人说,帕麦斯顿再次表现出他很“clever”。但“clever”是一个不好翻译的词,它有各种意思、各种含义。它包含着一个善于表现自己的优点以及善于巧妙地损人利己的人的一切品质。英国资产者虽然信奉道德、讲究尊敬,但他们仍然首先称颂他们所谓的“clever”的人,这种人不受道德的约束,虔敬也不能使他迷乱,他把原则看成捕捉他周围的人的罗网。(p.105)
当英国人从海外请来一位荷兰人①做国王的时候,随同新的王朝的建立,开始了新的纪元——土地贵族和金融贵族相结合的纪元。从那时到现在,一直保持着血统特权和金钱特权之间的立宪均势。(p.106) ①奥伦治的威廉。
马克思:不列颠宪法 不列颠宪法其实只是非正式执政的、但实际上统治着资产阶级社会一切决定性领域的资产阶级和正式执政的土地贵族之间的由来已久的、过时的、陈腐的妥协。(p.108)
在这种普遍束手无策的情况下,不仅要进行战争,而且要同比沙皇尼古拉危险得多的敌人作斗争。这个敌人就是工商业危机,它从去年9月以来日益加剧,日益普遍。危机的铁手一下子就把那些鄙俗的自由贸易的信徒的嘴给堵住了,这些信徒许多年来一直鼓吹说,在谷物法废除以后,市场上商品过剩和社会危机就永远成为历史掌故了。(p.109)
一旦工人阶级自己充分感觉到危机的影响,近六年来在工人阶级中间多少处于沉寂状态,并且只保存下来进行新的鼓动的干部的政治运动就会重新开始。正是在资产阶级同贵族的冲突达到顶点的时候,工业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冲突又会开始。(p.111)
马克思:英国的危机 一旦工人阶级自己充分感觉到危机的影响,近六年来处于沉寂状态的政治运动就会重新开始。那时,英国工人就会重新起来进行斗争;并且恰好是在资产阶级最终把贵族从政权中排挤出去的时候,给资产阶级以威胁。至今一直掩盖着大不列颠政治面貌的真正特点的假面具终将被撕破。英国的两种真正斗争着的力量——中等阶级和工人阶级,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将发生面对面的冲突,而这个国家终将被纳入欧洲社会的总的社会发展轨道。(p.117)
恩格斯:大冒险家的命运 这就是路易•波拿巴第一次战略性试验(按:指克里木战争)使法国所陷入的处境。这个不知为什么自以为将成为在某种程度上堪与其王朝奠基人媲美的伟大统帅,其实从一开始他就不过是一个刚愎自用的小人。.... (p.144-145)
马克思和恩格斯:法国作战方法的批判 复辟的帝国不管怎样努力摹仿自己的原型,还是不得不到处做和拿破仑所做的相反的事情,这种情况,真可以说是历史的讽刺。(p.148)
(拿破仑和他的侄儿)一个赢得了真正的革命,因为他是能够实现这个革命的唯一人物;另一个则赢得了重新唤起的对过去革命时代的回忆,因为他承袭了这个唯一人物的名字,因而他本身就是一种回忆。(p.149)
马克思:报刊的反普鲁士运动。——斋戒日。 ——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冲突 大家知道,泰尔和迦太基的统治者们在希望上帝发慈悲时,并不是拿自己去当祭品的,而是收买穷人家的孩子,把他们扔到烧得通红的摩洛赫怀抱里。官方的英国规定人民要依顺上帝,进行斋戒和为前任政府因其拙劣的管理方法而使人民受到的那些耻辱忏悔,为政府从他们身上榨取来而没有做出一桩好事的数百万英镑忏悔,为它昧着良心地从他们那里攫去的数千条生命忏悔。(p.150=151)
(诺定昂)这个地方的工人在许多场合下不但不能从企业主那里获得工资,反而经常要付钱给他。原因就是在各种各样的借口下从名义工资中扣的款太多了,以致工人还得偿付工资和资本家记入借方的那笔款项之间的差额。这样一来,工人就变成了雇主的债务人,不得不在更加不利的条件下同雇主重新订立合同。现在他们还没有成为名副其实的农奴,但是与农奴不同的,就是他们甚至连维持自己肉体存在的保证都没有。(p.152-153)
马克思:伦敦饭店中的群众大会 他们想以人民的名义同现在的寡头政体打交道,同时在向人民发出号召时又想避免使人民自己登上舞台。(p.157)
马克思:不列颠军队 在当地找不到一个男人有足够的毅力去打破这套陈规旧习,能够根据情况的需要而不顾规章地去负责采取行动。只有一个人敢于这样做,那是一个女人,南丁格尔小姐。她确信必需的物品都在仓库里,于是就像报道所说的,她带领了几个大胆的人,真的撬开了锁,盗窃了女王陛下的仓库!
在这幅图景中,除了随军的女看护以外,没有一个光明磊落的人。(p.187-188)
恩格斯:战争的进程 任何围攻首要的和基本的条件却是围攻者要迫使被围者处于防御地位。(p.193)
马克思:法国和英国的最近前途 只要战争使资产阶级破费,它的唯利是图的天性就比它的民族自豪感占上风,对私人利益立即会遭到损失的恐惧心理比对全民族的巨大优势必然要逐渐遭到损失的恐惧心理更厉害。(p.205)
无论英国无产者或是法国无产者都充满着崇高的民族感情,不过他们或多或少摆脱了两国农民所固有的陈旧的民族偏见。(p.207)
在法国,任何新的革命风暴早晚会使工人阶级取得政权,对这点也不可能有任何怀疑。(p.208)
恩格斯:德国和泛斯拉夫主义 泛斯拉夫主义,这不仅仅是一种争取民族独立的运动;这是一种力图把一千年来历史所创造的一切东西化为乌有的运动;这是一种只有把土耳其、匈牙利和半个德国从欧洲地图上抹掉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在达到这个目的之后,又只有通过征服欧洲的办法才能保证自己的未来的运动。(p.218-219)
把斯拉夫人的原有土地归还给斯拉夫人,把奥地利(提罗耳和伦巴第除外)变成一个斯拉夫帝国,这就是泛斯拉夫主义者的目的,这就意味着宣布近千年来的历史发展全部无效,砍掉德国的三分之一和整个匈牙利,把维也纳和布达佩斯变成斯拉夫的城市——目前占有这些地区的德意志人和匈牙利人是不能同情这种行动的。(p.222)
为了重新建立想像中的民族,泛斯拉夫主义者表示愿意为维护俄罗斯—蒙古人的野蛮统治而牺牲八百年来实际参加过的文明生活。难道这不是一开始就坚决反动地反对欧洲文明发展进程和力图使世界历史开倒车的运动的自然结果吗?(p.223)
唯一有效的手段——德意志和匈牙利的精神的自由发展完全可以驱散斯拉夫怪影。....当奥地利的德意志人和匈牙利人的运动显然是一种进步的运动的时候,——斯拉夫人却正是挽救了旧制度,使旧制度免于毁灭。(p.223-224)
有一点是很清楚的:现在已经不仅是俄国,而是整个泛斯拉夫主义的阴谋有在欧洲废墟上建立自己统治的危险。....这里我们没有谈到波兰人,他们可尊敬的大部分是敌视泛斯拉夫主义的;也没有谈到假民主和假社会主义形式的泛斯拉夫主义,这种泛斯拉夫主义本质上同普通的露骨的俄国泛斯拉夫主义不同的地方只是在于它的漂亮言词和假仁假义。(p.225)
马克思:论鼓动运动的历史 在布莱特辈及科布顿辈受到排斥、同时他们也自动放弃参加的西蒂区群众集会上,实际表明了资产阶级的两个最大的派别之间的竞争,这种竞争预示着对人民运动将会有好处。(p.228)
在商业资产阶级与工人之间自然没有像在工人与工厂主、millocracy〔工业巨头〕之间的那种直接的对抗,因此,他们可能采取——至少在开始时——宪章派和曼彻斯特派之间所不可能有的共同步骤。(p.228)
恩格斯:塞瓦斯托波尔的消息 任何围攻既然实质上都是严格的循序渐进的行动,在每一步骤完成之后,为了不致徒劳无益,都应当立即获得某种新的胜利。(p.232)
马克思:《晨邮报》反对普鲁士。——辉格党和托利党 不应当忘记:这两个派别都这样拿旧制度的基础一个接着一个地轮流去作牺牲,然而制度本身(必须补充一句)却仍然有效。(.245)
马克思:资产阶级反对派和宪章派 真实情况是,资产阶级希望妥协,它期待着对方的让步以便自己也有让步的机会,它希望尽可能地避免真正的斗争。因为真正的斗争一开始,“千百万人”即他们所谓的“下层”阶级就会挤上舞台,他们不仅作为旁观者或公断人,而且作为斗争的一方来参加战斗。可是这一点是资产阶级无论如何都想要避免的。(p.252-253)
马克思:奇怪的政策 反对法国的战争,同时也是反对革命的战争,反雅各宾的战争,这种战争,正如早就应当料想到的,使政治势力的中心从西方转移到了东方,从法国转移到了俄国。维也纳会议是反雅各宾战争的自然产物。维也纳条约是维也纳会议的合法成果,而俄国的统治则是维也纳条约的非婚生子。(p.343) (按)法国大革命期间,左翼人士经常在雅各宾俱乐部集会,被称为雅各宾党。他们执政期间曾实行革命专政和恐怖政策。欧洲各君主国联合进行了反法战争,击败拿破仑后,在维也纳举行会议并缔结条约,从此开始了一个反动时期。
然而目前这场战争(按:指克里木战争)的目的不是废除维也纳条约,而是通过把土耳其补加到1815年的议定书中来巩固这个条约。有人希望,从这时起保守主义的千年王国就会开始,各国政府将能够仅仅为了使欧洲思想界“平静”而作共同的努力。(p.344)
马克思:关于占领塞瓦斯托波尔的消息。 ——巴黎交易所新闻。——上院关于汉格暴行的辩论 一般说来,在克里木战争和巴黎交易所之间有着奥妙的联系。(p.354)
马克思:反教会运动。——海德公园的示威 过了时的社会力量,虽然它存在的基础早已腐朽,可是,在名义上它还控制着权力的一切象征,它继续苟延残喘,同时在它尚未宣告死亡和宣读遗嘱的时候,继承者们就为遗产而争吵了起来。为历史所证明的古老真理告诉我们:正是这种社会力量在咽气以前还要作最后的挣扎,由防御转为进攻,不但不避开斗争,反而挑起斗争,并且企图从那种不但令人怀疑而且早已被历史所谴责的前提中作出最极端的结论来。(p.363)
在十八世纪法国贵族说过:伏尔泰,给我们;弥撒和什一税,给人民。在十九世纪英国贵族说:信奉上帝的话,由我们来说;执行上帝意志的事,让人民去做。基督教的古圣先贤为了拯救世人的灵魂而鞭笞自己的肉体;今天的有教养的圣者们却为了拯救自己的灵魂而鞭笞人民的肉体。(p.364) (注)伏尔泰,弗朗斯瓦,玛丽(真姓阿鲁埃,1694—1778)——法国自然神论哲学家,讽刺作家,历史学家,十八世纪资产阶级启蒙运动的著名代表,反对专制政体和天主教。
反对僧侣主义的斗争,像英国发生的一切严重斗争一样,同样具有穷人反对富人、人民反对贵族、“下层”阶级反对“上层”阶级的阶级斗争的性质。(p.365)
马克思:关于更严格地遵守星期日例假制的法案所引起的风潮 ....人们发出了怒吼。这时警察的队伍就从埋伏的地方跑出来,挥动警棍向人群打来,直把人们打得头破血流,同时还从人群中拉出一些人来,把他们拖到临时防舍去(这样总共逮捕了104人)。马路的左边和瑟盆坦湖只隔着一条狭窄的地段。一个警官带着一帮警察巧妙地把看热闹的人们赶到湖边,要把他们赶下湖去洗个冷水澡。有一个人为了免吃警棍,就泅水游到瑟盆坦湖对岸,可是一个警察坐了小船去追他,得意洋洋地把他捉了回来。(p.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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