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8年10月24日[于伦敦]
库格曼的信。....无论如何我要写信给他,禁止他今后再使用他那一切过甚其词的推崇话。(p.177)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8年11月4日于曼彻斯特
如果现在西班牙人在小威廉向他们发出号召后还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他们就不可救药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必须统一——然而资产者也应该懂得,必须向工人作某些让步,——不过不能搞六月战斗,因为接着而来的将是12月2日!这真是混乱到了极点。如果资产者不愿“懂得”这一点,那工人必须懂得,它应该向资产者让步。这是这篇东西可能有的唯一可能的含义;同时特别可笑的是,他甚至用萨克森的尺度衡量拥有大批世俗的和宗教的流氓无产阶级的西班牙的条件。至于农民,他自然是只字未提。(p.181)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8年11月6日于曼彻斯特
艾希霍夫的信和狄慈根的手稿(注)一并寄还。
要对这本书作出完全确定的评价是困难的;这个人不是天生的哲学家,况且是一个一半靠自学出来的人。从他使用的术语上一下子就可以看出他的一部分知识来源(例如,费尔巴哈、你的182-183)还读过什么东西。术语自然还很混乱,因此缺乏精确性,并且常常用不同的表达方式重复同样的东西。其中也有辩证法,但多半是象火花一样地闪耀,而不是有联系地出现。关于自在之物是想象之物的描述,如果能够肯定这是他自己的创造,那末这种描述应当说是很出色的,甚至是天才的。他这本著作中有许多地方很机智,而且,尽管文法上有缺点,但是表现了出色的写作才能。总的说来,他有一种值得注意的本能,能够在这样缺乏科学修养的情况下得出这样多正确的结论。(p.182-183) (注)约•狄慈根《人脑活动的实质》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8年11月7日于伦敦
波克罕....给了我一本俄国人谢铎-费罗提论述这一问题的法文著作。后者——一般说来是个非常肤浅的家伙——犯了一个大错误,他竟说,俄国公社的产生只是由于禁止农民离开土地。这种公社里的一切,直到最细微之处,都同古日耳曼公社完全一样。此外,在俄国人的公社里还可以看到(在一部分印度公社里也可以看到,不是旁遮普的,而是南部的):第一,公社的管理机构的性质不是民主制的,而是家长制的;第二,向国家交税采用连环保的办法等等。从第二点可以看出,俄国的农民愈勤劳,国家对他们的剥削就愈重,他们不仅要交纳捐税,而且还要在军队经常调动时供给膳食、马匹等,并充当国家的驿卒等等。所有这些肮脏的东西正在走向崩溃。(p.184-185)
狄慈根的论述,除去费尔巴哈等人的东西,一句话,除去他的那些来源之外,我认为完全是他的独立劳动。此外,我完全同意你所说的。关于重复的问题,我将向他提一下。他恰恰没有研究过黑格尔,这是他的不幸。(p.185)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8年11月14日于伦敦
巴黎很不平静。博丹案件同路易-菲力浦时代的宴会运动确实很相象。(注)只不过现在没有国民自卫军,....此外,构筑街垒不会起任何作用。....我看不出巴黎的革命怎么能取得胜利,除非军队发生哗变,站到起义者方面来,或者是军队发生分裂。(p.190) (注)1851年12月3日,立法议会议员维•博丹医生号召巴黎圣安东郊区工人用武力抗拒路易- 拿破仑政变。他参加了街垒战斗,牺牲了。共和派在1868年为了纪念博丹,曾在他的墓地举行示威。有几家报纸因宣布为博丹纪念碑募捐而受到法院审讯,罪名是煽动敌视政府。所有发起募捐的人均被判刑。博丹纪念碑在1872年才建成。
宴会运动是法国1847年即革命前夕争取改革选举法的运动。除资产阶级自由派以外,资产阶级民主派也积极参加了这次运动。恩格斯曾在他的一系列文章中评论过这次运动。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8年11月14日于伦敦
实践胜于一切理论,因此,请你把你们同银行家等等进行业务联系的办法完全准确地(举例)告诉我。 由于第二卷的大部分理论性太强,因此,我要用论信贷的一章去揭露现代的投机活动和商业道德。(p.191)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8年11月18日于伦敦
自从帕姆(注)执政时期实行选举以来,这是最坏的一届议院。大富翁从未拥有过这样的绝对优势。厄内斯特•琼斯遭到失败完全是理所当然的。(p.192) (注)帕麦斯顿。
必须对原生形态进行彻底研究,直到使它能通过化学方法再现出来。(p.193)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8年11月18日于曼彻斯特
你对工厂区的选举有何看法?无产阶级又大大丢丑了。....厄内斯特•琼斯尽管受到欢呼,但在哪里都没当选。在各地无产阶级都成了官方政党的可怜的尾巴。(p.194)
对于英国无产阶级来说,这一切仍然是一张可怕的赤贫证明书。神父显示了出乎意外的力量,暴露了在达官贵人面前卑躬屈膝的丑态。没有一个工人候选人有当选的一线希望,而愚蠢的大人阁下或趋炎附势的暴发户却心满意足地获得了工人的选票。(p.195)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8年11月20日于曼彻斯特
从军事观点来看,巴黎弟兄们如果现在发动,不会有丝毫成功的希望。要摆脱这个波拿巴主义,可不这么简单。没有军队起义,就会一事无成。(p.195)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8年11月23日于伦敦
至于厄内斯特•琼斯,我认为他太厚颜无耻了。竟要我充当他的(格林威治的)竞选代理人!我回答他说,我看不出他有丝毫成功的希望。(p.197)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8年11月25日于曼彻斯特
琼斯真是厚颜无耻,他在各方面都失算了。他换一个地方也未必能当选。自从他和他这类自由派同流合污以后,这种类型的自由派就多过头了。甚至大医生博尔夏特也对他说(当然,如果博尔夏特医生的话可以相信的话),他怎么能够同布莱特和格莱斯顿同流合污呢,因为过五年之后他还要反对他们(p.200)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8年11月30日于伦敦
你从小燕妮背着我同意在一个英国人家里教课这一点可以看出,最近几个月我们家的处境是多么令人不快。教课在1869年1月才开始。我后来同意了这件事,但有一个条件....一个月以后,双方都有权解除聘约。不管这件事使我多么难受(一个女孩子几乎要整天教小孩子)——这是用不着告诉你的——,但我在提出这个保留条件以后还是同意了,首先是因为让小燕妮干点什么事情散散心,特别是使她不再总是呆在四壁萧然的家中,我认为是有益的。(p.203)
我的妻子完全失去安娴和文静的性格已有好几年了——这种变化是环境造成的,然而它并不会因此而变得使人感到好受些——,她常常抱怨,发脾气,心情不好,这使孩子们苦恼得要命,然而任何孩子都不可能更乐观地忍受这一切。但是一切总归有个限度(注)。(p.203) (注)贺雷西《讽刺诗集》第1册第1首。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8年12月12日于伦敦
当我们真正观察和思考的时候,我们永远也不能脱离唯物主义。(p.213)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8年12月13日于曼彻斯特
如果没有1861—1862年的美国战争,必然要发生一场极大的混乱,而这一次混乱是由于真正的和明显的生产过剩造成的。(p.215)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8年12月24日于伦敦
在巴登格(注)时期成长起来的一代,对他们生活在其中的制度的历史毫无所知。他们现在如梦初醒,就仿佛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但是,如果可以以小比大的话,我们不是也同他们有点类似吗?(p.216) (注)巴登格是拿破仑第三的绰号,因为1846年他从狱中逃出时穿的是泥水匠巴登格的衣服。
我重读“温和的共和主义者”即立法议会成员在第十区区政府举行会议的详细记述时,的确感到愉快。(注1)我相信在整个世界历史上找不到这样的悲喜剧,至少是找不到表演得这么好的。法兰克福或斯图加特的议会(注2)根本不能与之相比。只有法国人才善于把一切——不论是国民公会,或是由一群地道的坏蛋组成的残阙议会——都搬上舞台。(p.217)
(注1)指1851年12月2日在巴黎第十区区政府召开的法国立法议会“秩序党”的议员会。在这次会上通过了罢免路易- 拿破仑的总统职务和把全部权力移交给立法议会的决议。议员们拒绝向工人争取支持。这次合法抵制政变的尝试立即被警察和军队所扑灭,与会者均被逮捕。 (注2)指德国三月革命后召开的法兰克福国民议会即全德议会。议会于1848年5月18日在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开幕,它的主要任务是消除德国的政治上的四分五裂和制定全德宪法。但是由于议会中的自由派多数人的怯弱和动摇,由于小资产阶级左翼的不坚决,议会害怕接管国家的最高政权,并且在德国1848—1849年革命的主要问题上没有采取坚决的态度。它未做任何事情来挽回人民群众的失败,没有支持各邻国的民族解放运动。议会不敢动员人民的力量去反击反革命的进攻和捍卫它所制定的宪法。当德意志各大邦召回本邦议员,而城市当局又禁止留下的左翼议员在美因河畔法兰克福开会时,左翼议员便把会议地点迁到斯图加特,并且试图组织保卫帝国宪法的合法运动,但他们在1849年6月18日被军队驱散。
巴尔扎克的《乡村教士》中有这样的话:
“如果工业产品的价格不高出成本一倍,工商业活动就不可能存在。” 你认为怎样?(p.217-218)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8年12月18日于曼彻斯特
正如不能有两个总委员会一样,在国际内也不能有两个国际的(按任务说)组织。(p.220)
在他们当中找不到一个在此以前敢于觊觎科学家称号的人。他们既是冒牌的社会民主主义的代表,他们更是冒牌的科学的代表。如果你们过于猛烈地反对它,从而提高了它的身价,它反而会成为有生命力的东西。....如果你激烈反对这个俄国人(注)的阴谋,那你就会无益地刺激工人(特别是瑞士工人)中数量极多的思想庸人,并会损害国际。(p.221) (注)巴枯宁。
我从来没有读过比这个理论纲领(注)更为可鄙的东西了。西伯利亚、肚皮和年青的波兰女人已使巴枯宁变成一头真正的公牛。(p.221) (注)指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纲领和章程《国际社会主义民主同盟的纲领和章程》。这两个文件于1868年在日内瓦以单页的形式用法文和德文出版。1868年11月29日约•菲•贝克尔将两个文件寄
请国际的总委员会批准。12月15日总委员会表示反对接纳同盟加入协会,12月22日马克思同恩格斯交换意见之后写成的通告信《国际工人协会和社会主义民主同盟》(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第382—384页)稍加修改后被一致通过。通告信揭露了同盟的分裂主义策略(见本卷第220—221页)。通告信作为机密通知分发给协会的所有支部。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9年1月29日于曼彻斯特
瑞士工人在日内瓦罢工以前几乎没有作为独立政党而存在,只是充当激进资产阶级的尾巴,所以他们选进委员会的仅仅是激进资产者,另一方面,当选的农民也容易受到有教养的资产者的影响。这种状况对于各个小州来说也许是十分好的,但是,只要无产阶级群众一参加运动,并且开始在其中居统治地位,这一切自然会立即成为一种累赘和束缚。(p.235)
明天将要在鲁普斯长眠的那个墓地上为琼斯(注)举行隆重的葬礼。这个人死得真可惜。他的资产阶级词句毕竟只是一种伪装,而在曼彻斯特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工人当中代替他。这里的组织又要重新陷入完全解体的状态,而现在资产阶级恰恰要使工人真的跟它走了。此外,他是政治家中实际上完全站在我们方面的唯一有教养的英国人。(p. 237) (注)英国宪章派领导人厄内斯特,琼斯因患肺炎于1869年1月26日逝世。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9年2月17日于曼彻斯特
从巴枯宁著作中....可以嗅出极其浓厚的泛斯拉夫主义气味,在对波兰人的威胁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就是俄罗斯帝国崩溃了,大俄罗斯也仍然应该是斯拉夫邦联的中心。(p.240)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3月5日[于伦敦]
因为同一个国家的工人的各种队伍和不同国家的工人阶级的发展水平必然是极不相同的,所以,实际运动也必然以十分不同的理论形式反映出来。
国际工人协会所确定的行动一致,通过各国支部的各种机关报刊所进行的思想交流,以及在全协会代表大会上所进行的直接讨论,也将逐步为整个工人运动创造出共同的理论纲领。(p.255)
“各阶级的平等”,如果照字面上理解,不过是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所宣扬的“资本和劳动的协调”的另一种说法而已。不是“各阶级的平等”——这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相反地是历史地必然出现的“消灭阶级”,才是国际工人协会力求达到的最终目标。(p.256)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3月20日[于伦敦]
在我看来,实证哲学就意味着对一切实证的东西的无知。(p.265)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9年3月21日于曼彻斯特
某个波恩人评论黑格尔分子说,只要知道一点“无”,就能写出一切。这话将越来越适用于这类孔德主义。(p.267)
自然力的转化,特别是热能转化为机械力等等,在德国成了一种最荒谬的理论的论据,这种谬论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从旧的拉普拉斯假说中必然产生出来的,但现在据说从数学上得到了证明。这种理论认为,世界愈来愈冷却,宇宙中的温度愈来愈平均化,因此,最后将出现一个一切生命都不能生存的时刻,整个世界将由一个围着一个转的冰冻的球体所组成。我现在预料神父们将抓住这种理论,把它当作唯物主义的最新成就。再也想不出比这更为愚蠢的东西了。既然这种理论认为现在世界上转化为其他各种能的热能的数量日益超过可以转化为热能的其他各种能的数量,那末,作为冷却的起点的最初的炽热状态自然就绝对无法解释,甚至无法理解,因此,就必须设想有上帝存在了。牛顿的第一推动力变成了第一炽热。尽管如此,这种理论却被认为是唯物主义的精巧绝伦的最高成就。这些先生们宁愿为自己构造一个以荒谬开始和以荒谬告终的世界,而不愿把这些荒谬结论看成是他们迄今对他们所谓的自然规律只是一知半解的证明。但是,这种理论目前在德国极为流行。9P.267-268)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9年4月14日于曼彻斯特
康格里弗(注1)对赫胥黎(注2)的答复,是我过去读过的所有文章中最枯燥、最笨拙和最平庸的一篇。如果这就是孔德主义者的最高智慧,那末,他们确实可以心平气和地让别人把自己埋葬掉。(P.281) (注1)理•康格里弗《赫胥黎先生论孔德先生》。康格里弗,理查(1818—1899)——英国哲学家,政论家,实证论者,奥•孔德的追随者。 (注2)赫胥黎,托马斯•亨利(1825—1895)——著名的英国自然科学家,生物学家;达尔文的朋友和信徒,他的学说的热心普及者,在哲学方面是不彻底的唯物主义者。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4月15日于伦敦
今天我偶然发现家里有两本《拉摩的侄子》(注1),所以寄一本给你。这本无与伦比的作品必将给你以新的享受。
老黑格尔关于这本书说道:“意识到自身并表现出自身的意识的分裂状态,是对现有存在的尖刻嘲笑,同样也是对整体的纷繁交错状态和对自身的尖刻嘲笑;这同时也是这整个纷繁交错状态的尚可察觉的反响……它是一切关系使自身分裂的本性,并且是这些关系的自觉的分裂……从返回自身的那一方面来看,一切事物的空虚就是这个自身的本身的空虚,也就是说自身是空虚的,……但是这个自身作为激动的自我意识,知道它自己的分裂状态,而且由于知道这种状态,它直接超出了这种状态……这个世界的每一部分在这里所要达到的是,使它的精神[seinGeist] 被讲出来,或者是机智地[mitGeist]谈论它和宣布它是什么。公正的意识〈这是狄德罗在对话中指定自己扮演的角色〉认为每个因素都是永恒的本质,它不知道它恰恰是这样才造成颠倒,它是一种愚昧的无思想的东西。分裂的意识是对颠倒而且是对绝对颠倒的意识;概念是这种意识中的支配者,它把一些同公正相距很远的思想结合在一起,因而它的语言是机智的[geistreich]。所以,精神关于自身和论及自身的言语的内容是一切概念和实在性的颠倒,是对它自身和其他对象的普遍欺骗,正因为这样,在表达这种欺骗时所表现的无耻就是最大的真理……对于那种公正地把善和真的旋律归结为相同的调子,即归结为一个音调的平静的意识来说,这种言语就是‘由智慧和癫狂组成的胡言乱语’”(注2)(接着引用了狄德罗的话)。
比黑格尔的评述更有趣的是茹尔•让南(注3)先生的评述,....这位“海上红衣主教”对狄德罗的《拉摩》里缺少道德的结论感到不满,因此他就按照自己的发现来修改这本著作,他发现拉摩的一切颠倒都是他因自己不是“世袭贵族”而产生的苦恼引起的。他在这种基础上堆砌起来的科采布(注4)式的劣作,现在正在象上演传奇剧似地出现于伦敦。从狄德罗到茹尔•让南的道路正是生理学者称作退化的变态的道路。这就是法兰西革命前和路易- 菲力浦统治时期的法兰西精神!(p.283-284) (注1)德•狄德罗《拉摩的侄子》 (注2)乔•黑格尔《精神现象学》。收入《黑格尔全集》1841年未作改动的柏林第2版第2卷第381—385 页。 (注3)让南,茹尔•加布里埃尔(l1804—1874)——法国作家,批评家和新闻工作者。 (注4)科采布,奥古斯特(1761—1819)——德国反动作家和政论家。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9年6月22日于曼彻斯特
杜西(注1)十分愉快。....《海尔曼与窦绿苔》(注2)她已读完,那些过着田园生活的庸人的无聊废话,她读起来不免有些吃力。我现在给了她一本《小艾达》,里边有些很优美的东西;然后她可以读《老艾达》(注3)里的西古德和古德龙颂歌。练钢琴她也很用功。我还同她一起读丹麦英雄赞歌。(p.305) (注1)艾琳娜马克思。 (注2)歌德的叙事诗。 (注3)《艾达》(通译《埃达》)是一部斯堪的那维亚各民族的神话和英雄的传说与歌曲的集子;保存下来的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十三世纪时的手稿,1643年为冰岛主教斯魏因森所发现(即所谓《老艾达》),另一种是十三世纪初诗人和编年史家斯诺里•斯土鲁森所编的古代北欧歌唱诗人诗歌论集(即所谓《小艾达》)。《艾达》中的诗歌反映了氏族制度解体和民族大迁徙时期斯堪的那维亚社会的状况。从中可以看到古代日耳曼人的民间创作中的一些形象和情节。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7月3日[于伦敦]
[李卜克内西]这个人根本不能了解,信念与干练完全不是截然对立的。(p.312)
如果施韦泽在自己的联合会中的地位没有动摇,他是不会回到哈茨费尔特派教会去的。另一方面,他荒唐地发动了最近的政变(注),从而加速了整个分裂。但愿德国工人运动通过这一事件将最后脱离拉萨尔的幼稚病阶段,这种幼稚病的残余则将由于宗派主义者完全遭到孤立而被铲除。(p.312) (注)1869年6月18日,全德工人联合会主席施韦泽和在哈茨费尔特伯夫人影响下的拉萨尔派的全德工人联合会主席门德,在1869年6月18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70号上发表了呼吁书,号召两个联合会的会员在1863年拉萨尔派章程的基础上联合起来,并要求就这一问题进行投票,选举统一联合会的主席。施韦泽利用两个联合会工人们渴望统一的心情进行了投机,通过被当时人称之为“政变”的这种手法,达到了如下的目的:取消了1869年春在巴门—爱北斐特举行的联合会大会确定的比较民主的领导原则,在其拉萨尔派章程的基础上改组了联合会(该章程赋予联合会主席独裁特权),自己当选为统一联合会的主席。这次“政变”在全德工人联合会会员中引起愤慨,促使先进会员退出了联合会。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7月24日[于伦敦]
今天早晨我收到了李卜克内西的拙劣作品,现附上。我不知道其中什么最令人惊奇,是愚蠢的无耻,还是无耻的愚蠢?可见,这个老实人认为,象关于那些并不存在的总委员会的决议之类的公开谎言从他嘴里说出来自然是可以允许的,而从施韦泽嘴里说出来则是最不能允许的。那他为什么在洛桑同恶魔施韦泽和解呢?他的行动的理论是什么呢!那就是,当威廉先生认为需要的时候,他有权“随意”使用我的名义和总委员会的名义。再加上老实人的勇气!他一心想当拉萨尔的敌人,于是就站到“真正的”拉萨尔派一边反对“非真正的”拉萨尔派!(p.326)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7月25日[于伦敦]
《雾月十八日》昨天收到了,谢谢。这本书装帧很好,没有印错的字,读起来好得多。序言很好。它正如该书本身一样,不会让威廉高兴的。那里面对民主主义,特别是对社会民主主义的批判,决不会往他的磨盘里加水,而是往他头上浇水。然而他现在不能抱怨说他没有鼓动用的书籍了,且看他怎么对待它吧。(p.326)
从拉萨尔时期开始和由他传播的堕落风气,无论如何必须铲除。(p.329)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7月27日[于伦敦]
老贝克尔不会停止妄自尊大。他推翻了我们的整个章程,用他的语言集团体系来歪曲章程的精神,把我们的自然形成的体系变为按语言任意联合的人为的混合体,以代替按国家和按民族的真正的联合。这是只有泛斯拉夫主义者才干得出的极端反动的诡计!(p.330)
贝克尔本人并不危险。但是,据我们从瑞士得知,他的秘书雷米是巴枯宁先生硬塞给他的,这个人是巴枯宁的工具。这个俄国人显然想当欧洲工人运动的独裁者。让他留神点。否则他将被正式“革出教门”。(p.331)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9年7月30日于曼彻斯特
老贝克尔看来完全疯了。他怎么能够发布命令,说工联应当成为真正的工人联合组织和一切组织的基础,其他联合会应当只是暂时地同工联并存等等。这一切都是针对一个还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工会的国家而说的。多么混乱的“组织”!一方面,每一种行业都集中在一个全国性的领导之下,另一方面,每个地方的各种行业又集中在一个地方性的领导之下。这种组织形式是使无穷的争吵永远继续下去的最好手段。实质上,这只不过是这个德国老手工业者想要拯救他在每个城市里的“小旅店”的愿望,他把这种“小旅店”看作工人组织统一的基础。(p.333)
十分清楚,肥胖的巴枯宁隐藏在幕后。如果这个该死的俄国人真想用阴谋手段窃取工人运动的领导,那末现在该是好好教训他的时候了,该是提出一个泛斯拉夫主义者究竟能否成为国际工人协会会员的问题的时候了。这家伙很容易被捉住。他不要存在幻想,以为可以在工人面前扮演一个世界主义的共产主义者,而在俄国人面前扮演一个狂热的民族主义者-泛斯拉夫主义者。(p.334)
可惜无产阶级运动的规律显然是,到处都有一部分工人领袖必然要蜕化,尽管这种现象无论在哪里也没有象拉萨尔在德国搞得那样普遍。(p.334)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8月10日[于伦敦]
勇敢的威廉(注)的幻想实在令人神往:因为俾斯麦“喜欢”使用和工人友好的词句,所以他就不会反对真正符合工人利益的措施!....威廉并不了解,现在的各国政府尽管向工人谄媚,但是它们清楚地知道,它们唯一的支柱是资产阶级,因此它们可以利用和工人友好的言词去恐吓资产阶级,但是决不可能真正反对它。
这个畜生相信未来的“民主国家”!而且所想到的时而是立宪制的英国,时而是资产阶级的美国,时而又是可怜的瑞士。“它”丝毫没有革命政策的概念。他....拿来作为民主制的活动能力的证明的是:通往加利福尼亚的铁路建成了。但是这条铁路之所以能建成,是由于资产者通过国会赠送给自己大量“民地”,也就是说从工人那里剥夺了这些土地,是由于资产者输入了中国苦力来压低工资,最后是由于资产者建立了一个新的支系—— “金融贵族”。(p.340) (注)指李卜克内西。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8月18日[于伦敦]
在波兹南,波兰工人(木工等)因为有了他们柏林同志的帮助,已经胜利地结束了罢工。这种反对“资本老爷”的斗争——即使是采取最低级的形式,即罢工的形式——将会铲除民族偏见,它与资产者老爷的和平高调是完全不同的。(p.348)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9年9月5日于曼彻斯特
我在恩格耳斯基尔亨逗留了几天。在德国,人们变得越来越愚蠢了。工人运动的确在威逼着他们,因此,他们都在向工人运动送秋波,发明各种各样的万应灵药,但是他们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加聪明,而是变得恰恰相反。(p.349)
参看一下爱森纳赫代表大会上关于社会民主工党,民主社会工党,或社会民主加民主社会工党的辩论吧。里廷豪森是它的先知!(p.350-351) (注)恩格斯说的是爱森纳赫代表大会上就党的名称问题所展开的争论。德国小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里廷豪森参加了这次辩论,经过长时间的辩论,结果决定采用“社会民主工党”这个名称。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9月25日于汉诺威
我们在比利时(布鲁治和列日)呆了几天,然后前往科伦。再从那里去访问济克堡的思想家狄慈根。(p.351)
通过在亚琛的逗留和溯莱茵河而上的游览,我深信必须同神父进行坚决的斗争,特别是在天主教地区。我将通过国际进行这方面的工作。这群狗东西(如美因兹的主教凯特勒、杜塞尔多夫代表大会上的神父等等)在他们觉得适宜的地方,就在工人问题上献殷勤。我们在1848年实际上是为他们做了工作,只有他们在反动时期享受了革命果实。(p.352)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9年10月24日于曼彻斯特
从爱尔兰历史的例子中就可以看到,如果一个民族奴役其他民族,那对它自己来说该是多么的不幸。英国的一切卑鄙现象都可以从爱尔兰的佩耳(注)找到它们的根源。(p.359) (注)佩耳(原义为“栅栏”)是中世纪英国在爱尔兰的殖民区的名称,这种殖民区是十二世纪时英格兰诺曼封建主征服爱尔兰岛东南部以后建立的。征服者在殖民区的四周筑起了围栅(上述名称即由此而来),并利用它作为基地,对爱尔兰未被征服部分的居民不断发动战争,最后终于在十六至十七世纪征服了爱尔兰全国。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10月30日于伦敦
我们的法语区日内瓦委员会的书记对巴枯宁厌烦到了极点,并且诉苦说,由于他推行自己的“暴政”,把一切都搅乱了。巴枯宁先生在《平等报》上暗示,德国和英国的工人不要求保持个性,因此接受了我们的“权威主义的共产主义”。与此相反,巴枯宁是“无政府主义的集体主义”的代表。确实,他的头脑里是一片无政府状态,那里只容得下一个明确的思想,即巴枯宁应该当第一提琴手。(P.360)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9年11月1日于曼彻斯特
除了大土地所有制这个主要问题外,还存在着各种类型的农民:(1)佃农,对于他们来说,土地属于国家还是属于大地主都是一样的;(2)土地所有者:第一是大农,应当唤起短工和长工反对他们的反动本质,第二是中农,他们也会是反动的,他们的人数不很多。第三是负债的小农,他们由于抵押借款可能被吸引。此外,可以说,无产阶级在目前对于提出小土地所有制的问题不感兴趣。(p.362)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11月6日于伦敦
再也没有比今天女王隆重出行时贵人们的惊慌更为可笑的了。象在法国一样,警察到处乱钻。整个惊慌完全是由恶作剧引起的:某些鼓动家为了开心,几个星期以来都在散发传单,号召东头饥饿的工人全都出来迎接女王,不让她通过。
我家里的人刚刚看了这个场面回来。观众冷冰冰的。据说那位太太在这种情况下脸色很不自然而且非常阴沉。(p.365)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11月19日于伦敦
总之,在什么是地租这个问题上,他们是一致的。争论仅仅在于,地租是怎样产生和由于什么产生的。而李嘉图对地租产生过程的描述(凯里,第104页)同样是非历史的,就同经济学家们的一切诸如此类的历史叙述一样,同凯里自己关于亚当和夏娃的伟大的鲁滨逊故事(第96页和以后各页)一样。对于以前的经济学家,包括李嘉图,这在一定程度上还可原谅;他们根本没有力求获得历史知识,而且自己的整个世界观也是非历史的,就象十八世纪的其他启蒙学者一样,启蒙学者的这种伪历史的补论从来只不过是一种可以用来合乎理性地说明某一事物的产生的表达方式,而且在他们那里,原始人的思考和行动从来都是同十八世纪的启蒙学者一模一样的。而凯里要是奢望创立自己的历史理论,在我们面前把亚当和夏娃描绘成居住在原始森林里的美国佬时,他就不能要求别人相信他,对他就不能这样原谅了。(p.377-378)
资产阶级生产即使是用它自己的尺度来衡量也是腐朽的。(p.381)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11月26日于伦敦
作为谐和论者,他首先证明,在资本家和雇佣工人之间没有什么对抗。第二步是证明土地所有者和资本家之间的谐和,而这种情况也的确是出现过的,因为土地所有权在它还没有发展起来的地方是被看作正常的现象的。在殖民地和古老的文明国家之间的巨大的、有决定意义的区别就是,文明国家的人民群众因为土地私有制而被排除在土地之外,不论这种土地是否肥沃,是否耕种过,而殖民地的土地,相对说来还能为耕种者自己所有——这种情况凯里却不敢提及。在殖民地的迅速发展中,它绝对不会起任何作用。这种令人不愉快的“所有权问题”(而且它还具有最令人不愉快的形式)会破坏谐和。(p.385-386)
美国的开拓者和土地投机者的历史的确常常使人想起那些例如在爱尔兰发生过的最丑恶的事情。(p.387)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9年11月29日于曼彻斯特
梯培雷里的选举是一件大事。(注)它促使芬尼亚社社员不再去搞无效的秘密活动和小冲突,而转向另一种活动,这种活动尽管表面上是合法的,但是比起他们起义失败以来的所作所为要革命得多。实际上他们正在学法国工人的行动方式,这是一个大进步。事情只要朝着预计的方向继续发展就好。这种新的转变使市侩们胆战心惊,使整个自由派报刊尖声号叫,这再好不过地证明,这一次他们击中了要害。《律师杂志》值得注意,它惶惶不安地指出,在下列颠帝国选举一个政治犯是没有先例的!更糟糕的是,除英格兰外,有哪一个地方会不把这类事情提上议事日程!可敬的格莱斯顿一定要暴跳如雷了。(p.388) (注)耶•奥顿诺凡-罗萨是爱尔兰民族解放运动的领导者之一,被关在监狱中,1869年11月25日由梯培雷里选入英国下院。
糟糕的是,并不总是能弄到第一手材料,可以从中搞到比从加过工的资料中要多得多的东西,因为加过工的资料把原来简单明了的地方都弄糊涂,弄混乱了。(p.359)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69年12月9日于曼彻斯特
爱尔兰毕竟还是一个圣岛,决不应该把它的热望同其余罪恶世界的世俗阶级斗争混淆起来。这里无疑有一部分是这些人的真正的狂热,但是同样无疑的是有一部分是领导者为了维持他们对农民的统治而处心积虑地制订的策略。此外,一个农民国家总是不得不从城市资产者及其思想家中选择自己在文化上的代表人物,....但是,在这些先生们看来,整个工人运动都是纯粹的异教,而爱尔兰农民甚至不应当知道社会主义工人是他们在欧洲的唯一同盟者。(p.393)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69年12月10日于伦敦
我长期以来就认为可能借英国工人阶级运动的高涨来推翻统治爱尔兰的制度;....但是我更深入地研究了这个问题以后,现在又得出了相反的信念。只要英国工人阶级没有摆脱爱尔兰,那就毫无办法。杠杆一定要安放在爱尔兰。因此,爱尔兰问题才对整个社会运动有这样重大的意义。(p.398)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70年1月19日于曼彻斯特
我研究得越深,我就越清楚:英国的入侵,使爱尔兰的发展丧失了一切可能性并使它倒退了几个世纪,而且恰恰是从十二世纪开始的。(p.411)
近年在爱尔兰问题的研究当中,稍稍多了一些批判的态度,....这迫使我也读一些克尔特-爱尔兰文的书(当然有译文对照)。看来这不是那样困难,但我不让自己更深地陷进这些故纸堆里,语言学上的杂质我尝够了。(p.411-412)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70年1月22日于伦敦
奥利维耶既然还是一个自由贸易论者,这个人物自然就正合英国市侩们的心意。(p.413)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70年2月10日于伦敦
弗列罗夫斯基的书(注)我看过开头的一百五十页....。这是第一部说出俄国经济状况真相的著作。
可以看出,这个人曾亲自到各地作过旅行和观察。对地主、资本家和官吏有烈火般的仇恨。没有社会主义学说,没有土地神秘主义(尽管赞成公共所有制形式),没有虚无主义极端。有时也有些善意的空谈,但这是适合于读这一著作的那些人的发展水平的。无论如何,这是继你的《工人阶级状况》这一著作问世以后的最重要的一本书。(p.421)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70年1月11日于曼彻斯特
巴枯宁搬到德森去了,很好。在那里他干不出很多坏事;无论如何,这证明他在日内瓦的好运已完。既然每次运动中都有这样一些野心勃勃、爱慕虚荣的无能之辈,那末他们按照自己的方式纠集在一起,随后还是把他们震动世界的奇想暴露出来,这实际上是很好的。这样,全世界很快就会清楚,所有这一切,连一个屁都不值。这总比围绕个人的争吵进行斗争强,在这种斗争中,有正事要干的人永远斗不过那些整天搞阴谋的人。但应该注意这帮家伙,不要让他们在任何地方不受抵抗就夺得地盘。(p.425)
当罗什弗(注)尔鼓吹资产者与工人团结的时候,他是非常可笑的。....从其他阶级向无产阶级输送首脑人物,一直进行到1848年,看来,从那时以后就完全停止了,而且在所有国家都停止了。显然,工人愈来愈要指靠自己。(p.425-426) (注)罗什弗尔,昂利(1830—1913)——法国政论家和政治活动家,左派共和党人,《灯笼》杂志(1868—1869)和《马赛曲报》(1869—1870)发行人;1870年9月4日革命后参加国防政府,八十年代末起为保皇党人。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70年2月12日于伦敦
说到威廉的辩解,永远也弄不清他是有意撒谎,还是一切都象磨房的水车轮子在他发昏的头脑里打转转。(p.426)
弗列罗夫斯基的书使我非常开心的一点,就是他针对农民直接税的论战。....象蒙泰(注1)一样,他很了解每个民族的性格特点。
从他的书中可以得出无可争辩的结论:俄国的现状再不能维持下去了,解放农奴自然只是加速了瓦解的进程,可怕的社会革命迫在眉睫。从这里也可以看到现在俄国大学生等等中间风行一时的学校青年虚无主义的现实基础。顺便提一下,在日内瓦成立了一个新的俄国大学生流亡者的侨民团体,他们在自己的纲领中宣布要同泛斯拉夫主义进行斗争,并代之以“国际”。(注2)(p.428) (注1)蒙泰,阿芒•阿列克西斯(1769—1850)——法国资产阶级历史学家。 (注2)马克思指一批俄国政治流亡者,这些人是非贵族出身的具有民主主义思想的青年,革命民主主义者车尔尼雪夫斯基和杜勃罗留波夫的追随者。1870年春季,他们在日内瓦成立了第一国际俄国支部。1869年逝世的国际会员亚•亚•谢尔诺-索洛维也维奇在这个支部的筹建工作中起过重大的作用。1870年3月12日支部委员会把它的纲领、章程寄给了总委员会,并且写信给马克思,请他担任支部在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中的代表。俄国支部的纲领规定支部的任务如下:“1 利用一切可能的合理手段(其特殊方式和方法决定于国内状况本身)在俄国宣传国际协会的思想和原则;2 协助在俄国工人群众中建立国际支部;3 帮助建立俄国劳动阶级和西欧劳动阶级之间的巩固的团结一致的联系,并通过互助来促使他们共同的解放目的能够较顺利地实现。”(1870年4月15日《人民事业》创刊号)在1870年3月22日的总委员会会议上,俄国支部被接受加入国际,马克思承担了该支部在总委员会中的代表的任务。俄国支部在马克思和恩格斯反对巴枯宁分子的分裂活动的斗争中给了他们很大的帮助。俄国支部的成员——尼•吴亭、安•特鲁索夫、叶•巴尔田涅娃、格•巴尔田涅夫、伊•德米特里耶娃和安•科尔文- 克鲁科夫斯卡娅,积极地参加了瑞士的和国际的工人运动。支部曾经试图同俄国本土的革命运动建立联系。支部实际上在1872年停止了活动。
恩格斯致马克思 1870年2月17日于曼彻斯特
我觉得,从弗列罗夫斯基的书里无论如何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俄罗斯大国的崩溃为期不远了。(p.432)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70年2月19日于伦敦
最后是卡特柯夫的报(注1)上的文章。在这篇文章中,第一,他怀疑巴枯宁在钱的问题上耍花招;第二,说他是该报的西伯利亚通讯员;第三,谴责他从西伯利亚或在流放到那里去之前不久(我记不清了)向尼古拉皇帝上书极力表示效忠。(注2)(p.433)
(注1)《莫斯科新闻》。 (注2)指1851年巴枯宁被关在彼得—保罗要塞期间给尼古拉一世写的《自白》。巴枯宁在《自白》中向沙皇忏悔自己误入歧途,并承认自己的革命活动是“政治疯狂”。马克思把1870年1月6日《莫斯科新闻》第4号上发表的文章中的材料告诉了恩格斯。
马克思致恩格斯 1870年3月5日于伦敦
小燕妮被格莱斯顿内阁的半官方机关报《每日新闻》的一篇下流文章惹火了。
小燕妮—— 愤怒出诗人——为此除写了一封私人信外,还给《马赛曲报》写了一篇文章,已经发表了。此外,她收到了编辑部编者的信,该信抄件现附上。她针对格莱斯顿(注)就有关囚犯的待遇的质问所做的答复(本星期),今天又给《马赛曲报》写了一封信,....向法国人描绘出格莱斯顿是一个魔鬼(其实,即使是在托利党执政时期,格莱斯顿也要对囚犯的全部待遇负责),而且指出格莱斯顿是《祷告》、《福音的传播》、《俗人在教会中的职责》和《看这个人》的作者,是一个可笑的伪善者。(p.439-440) (注)格莱斯顿,威廉•尤尔特(1809—1898)—— 英国国家活动家,托利党人,后为皮尔分子,十九世纪下半叶是自由党领袖之一;当时任内阁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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