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侦察科、便衣队、郭鹏和电台纷纷报来调查结果。电台的同志说,红军总部拍来了敌情通报,说驻贵阳的薛岳部队郭思演纵队奉蒋介石的命电已经全部开进黔东,九十三师甘丽初在镇远;二十三师李必藩在余庆,九十九师傅仲芳在岭巩,警备旅杨其昌在三执肖美戊从洒搂、茶馆搞来的情报面最宽,四面八方的情况都有了,也最有趣,如说遵义有个好司令,好白日作梦(郝梦龄),从四川过来的,最近把队伍开到了思南;从湖南来的樊司令和郭司令的队伍到了乌江东,整天修工曳陶司令到了印江、松桃、沿风说要筑起三道防线,不让贺龙、肖克回桑植、龙山。很显然,黔东敌军已经有了重大变化,六个纵队正在二、六军团的前后左右加紧构筑新的包围困。在石阡、镇远和黄平地区创建革命根据地的计划看来需要改变了,否则,冒冒失失地打,同郭思演的人马扭在一起,其他三面敌军再围上来,就不好办了。摸清了黔东敌军的现状同志们才深深感到多亏贺总指挥高瞻远瞩,料事如神,使二、六军团又避免了一次新的危机。
敌人的部署既然改了,我们的计划应当怎样变呢?一月十九日,在石阡天主教堂里召开了省委和军委分会联席会议,详细讨论部队下一步的行动,贺龙提出路过乌江向黔西、大定、毕节进军的方案,得到与会同志的赞同。他说,黔、大、毕北靠四川,西接云南,南扼黔小,战略地位相当重要。物产丰富交通不便,去年红一方面军到汝田有很大影响,敌人的统治力量又弱,我看是建立临时革命根据地比较适合的地方。敌人估计我们要到黔、大、毕去,他们害怕我们这样做,在乌江两岸摆了三个纵队,撒了一张大网,想捞我们的鱼。还怕我们,回桑植、龙山,叫陶广跑到北面纵深布防。敌人就是不怕我们向南打,南面有广西李宗仁的军队助战,可以夹击我们。我们不能让敌人牵着鼻子走,要去黔、大、毕,但不能被他们堵在江边。那么怎么走呢,我和李参谋长研究了一个办法,请李参谋长给你们说。
李达操着一副陕西口音接上去说:“贺总的意思,我们不向西,不向北,也不向南,而是向西南,对准余庆的李必藩,从河坝场和龙溪之间冲出去,佯攻贵阳城。贵阳,是黔敌的老窝,国内国际影响都很大,可眼下差不多是一座空城。郭思演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把附近的兵力拉回省城保驾,江防力量必然受到削弱,我们则乘机枪渡鸭池河,过到黔西那面去……”
同志们听了,都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能成”。在大家集思广益补充了一些重要措施之后,贺龙的方案通过了。会议决定,由李参谋反制定二天行军计划,一月二十号从石阡出发,二十一号通过问坝龙淫间碉堡封锁线,二十二号到松坪。
这次战略行动进展顺利。部队按时突破了敌人的封锁线,第四天到猴场,第五天占瓮安,第六天到牛场,第七天占平越,第九天袭占龙里洗马河,离贵阳只剩下六、七十里路了!这一下形势大变,二、六军团由被动变成了主动,敌人由主动变成了被动。蒋介石在西南地区的代理人、重庆行营主任顾祝同刚刚飞到贵阳,骤然遇到这个“险情”,急得手忙脚乱气急败坏地命令郊思演往贵阳调兵。二十六日,二、六军团占领平越,离贵阳还有百里,省城即宣布戒严强迫城中居民出城修筑碉堡。还星夜派人跑到广西向李宗仁求救。贺龙趁敌人混乱之时,下令各部队向西疾进,准备抢渡鸭池河。
我们变了,敌人也随着变。一月三十日、当贺龙率领二军团总指挥部走到贵阳郊区新铺时发现了新的情况。电台队从敌人发出的电报中得知郝梦龄纵队的三个师已经奉命由遵义南下,堆备迎头拦截二、六军团。这时,敌二十三师和贵阳城的两个保安团从后面尾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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