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虽有玺节及职金掌其恶揭而玺之说,注曰印,其实手执之印也。正面刻字,如秦氏玺,而不可印。印则字皆反矣。古人以之表信,不问字反,淳朴如此。若战国时苏六印,制度未闻。《淮南子•人间训》曰:“鲁君召子贡,授以大将军印。”刘安寓言而先辞耳。道号,唐人虽有,不曾有印,故不可以道号作印用也。不若《啸堂集古录》所载只具音释也。凡名印不可妄写,或姓名相合,或加印章等字,或兼用印章字,曰姓某印章,不若只用印字最为正也。若写得有道理,自然不觉空也。字多无空,不必问此。李阳冰曰:“摹印之法有四:功侔造化,冥受鬼神,谓之神。笔画之外,得微妙法,谓之奇。艺精于一,规矩方圆,谓之工。繁简相参,布置不紊,谓之巧。”赵彦卫云:“古印文作白文,盖用以印泥,紫泥封诏是也,今之米印及仓敖印近之矣。自有纸,始用朱字,间有为白字者。”
印章也是一种特殊的信息载体,他从多角度反映了从古到今人民的生活变化。根据历代人民的习惯名称还有:“朱记”、“合同”、““关防”、“图章”、“图书”、“符”、“契”、“戳子”等。闲章源出古代吉语印,这些以诗文、成语、名言、俗谚入印的作品,进一步使篆刻由以往单纯的镌刻官职,名号的实用艺术,发展成为独立的具有文学含义的欣赏艺术、与诗文书画交相辉映,艺术手段上的另一个扩展元素就是使用印章。印章艺术得到空前的迅猛发展,迎来了它无数次的兴盛和辉煌。此间,涌现出了无数优秀的篆刻艺术大师,他们像颗颗耀眼的星辰镶嵌满布在艺术的天壁中。石涛《与吴山人论印章诗》有:“书画图章本一体,精雄老丑贵传神”。当今这个文化艺术大爆炸的时代,印章艺术正以它的神秘魅力而赢得了世界许多国家人士的垂青和染指。无疑地它将和中国的书画艺术一样,走上世界文化艺术的圣坛。曾有一位西方美学家说过:中国的印章艺术,囊括了全部的中国文化精神。我十分地欣赏这个说法。拙文以徐元杰诗《咏以人与天地万物为一体刻印章诗》作结:“三才中立囿形均,昧者拘拘利乃身。不道有身皆有血,岂应知我不知人。其间一物容亏性,是即四肢顽不仁。洞洞八荒皆我闼,豁然窥见等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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