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部 活 着 的 鲁 迅
鲁迅的身躯 甚至可以说是矮小的 可他的精神 却是伟岸而高大的 浩瀚的民族史册之上 一座丰碑的矗立 足以让几代人 为之叹服和仰望
——题记
(之三十九) 生活中真实的鲁迅
107 历史的层层迷雾 夹杂着不时袭来的尘埃 将你真实的容貌 遮盖了已经许久许久 先生生前所憎恨的 就是假以名目被人利用 可在先生长眠于地下的时光 大都是在做了金子的招牌 被人无情地利用 或许应该庆幸 也许先生走的正是时候 我们实在不敢想象 活下来的鲁迅又该是怎样的运命
无非是隔了一条海峡的两岸 一边将你打入地狱 另一边却将你视若神灵 无端地加以供奉 其实那个作为思想家作家的鲁迅 原本姓周 是一个个头不高精神矍铄 幽默风趣甚至有些爱开玩笑的 文化老人 先生目光虽不乏犀利 更多的时候却总是和蔼可亲 对待青年往往流露出 慈祥仁爱的目光 他平生都爱穿长衫布鞋 木制板床只有简单的被褥 穿夹裤过冬的日子 让他拒绝了生活的种种安逸 而一生唯一的奢侈 无非是香烟带来的诱惑 和坐在影院里 安详地观赏好莱坞大片的惬意
绍兴黄酒是要喝几口的 缘于自律的习惯 它却从未有过醉酒的先例
先生一生横眉怒目地憎恨过 也曾轰轰烈烈地爱过 包括自己的爱人和儿子 还有他一生视为知己的朋友 先生从来都是一个 活生生的人 一个铮铮铁骨从不屈服权势的 而又普普通通大写的“人” 鲁迅是一面旗帜 是一个由弱到强的民族的魂 却决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
由人到神的时代已然过去 而由神到人的原始回归 似乎却并未真正的开始
108 鲁迅的身躯 甚至可以说是矮小的 可他的精神形象 却是伟岸而高大的 浩瀚的民族史册之上 一座丰碑的矗立 足以让几代人为之叹服和仰望
(之四十) 鲁迅的论敌种种
109 先生的并不漫长的一生 几乎都是在暗夜中 摸索前行 腥风血雨的搏杀中 恰好与几个不是东西的东西 狭 路 相 逢 经过几番的博弈较量 还是让他们和他们所代表的类型 露出了可怜的原型
拨开叠嶂般的迷雾 于历史的夹缝中 隐约地显现出了这样几个 闪烁的身影 和他们灰头土脸地的 甚至让它们的后人也由衷地感到 并不光彩的姓名
陈西滢(陈源)
这是一个典型的 从欧洲留学归来就带了一腔 绅士般洋气的败类 以上等华人自居的陈源教授 在“闲话”的雅致中 恰好寻得一件 “正人君子”的外衣 冠冕堂皇的皮囊 包裹着一腔怎样良苦用心的 杂碎 假洋鬼子闲适的目光 自然看不到军警的棍棒和刀枪 那还顾得上什么青年的血 于是他一味地 只有自己的闲话闲话 当闲话夹持着一枚枚毒箭 阴险地射向良知的胸膛 在西滢一团和气的梦里 就只剩下了一堆 灰烬般的满纸的荒唐
梁实秋
一条十足的忠实而谄媚的走狗 一条丧了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
于是他见了所有的阔人都驯良 于是他见了所有的穷人都狂吠 章士钊(孤桐)
此公可谓深谋远虑谙熟机关 明察世故且老谋深算 此君长袖善舞洞若观火 一生巴结权贵 红黑通吃左右逢源
他凭借一面是羔羊 一面是狼的百变之术 终于做了段祺瑞政府的宠臣 “老虎总长”的双料头衔 (司法总长兼教育总长) 让他露出了 奴才固有的凶残本相 于是便有了“整顿学风” 镇压学潮的丑行 他与女师大“婆子”校长杨荫榆 一主一奴狼狈为奸 对学生大打出手 以威逼辱骂恐吓训斥之能势 雇佣军警和流氓婆子 强行将学生 驱除学校并勒令解散女师大 他对声援学生的教师 百般报复 才有了虚添日期向主子递上呈文 无耻地撤消了鲁迅教育的职务 作为段执政府的高级军师 他无形地充当了 制造“三一八惨案”的幕后黑手
此公的善变演技惊人 先从袁世凯的门下 投奔孙中山的南方政府 又以孙中山的谈判代表身份 投入和谈对象段祺瑞政府的门下 后来他背负累累骂名 狼狈跑到沈阳 就一头钻进了张学良的军营 成了少帅的座上宾 此后他又投入上海黑帮老大 杜月笙的巢穴 整日地在那里吃喝嫖赌抽 后来他竟又一次意外地 得到了一位世纪伟人的青睐 转身一变就成了一位 声名显赫的“革命”友人 与和平使者 如他自己的说法 以上诸位乃章一见倾心之人
此公重笔墨善交际 浪得文坛虚名 多变故幕权势为终身所倚 却不知他一生嗜赌博喜嫖娼 更兼十足瘾君子
浪迹江湖政客清客于一身 通达心术文痞流氓毁百年
杨荫榆
这是一位在中国的教育史上 第一个女性的大学校长 (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校长) 可惜的是她却枉披了一张 知识女性的外衣 谁料骨子里却蠕动着封建渣孽的蛆虫 家长制的暴戾 让她平添几许封建婆子的凶残 对于学生不择手段的镇压 贯以歇斯底里的疯狂 让一个老女人肮脏与丑陋的嘴脸 在大学的校园巡回展览
用了一种寡妇主义的丑陋心态 滋生着“男生来帮女生”的 一个荒唐的梦 疯狂的女校长愈加阴险而狠毒 当他得到主子的配合 (章士钊已经不失时机地要整顿学风了) 就更加不顾一切地癫狂撒泼起来 据说是为了这个 预期而臆测的“男女梦” 她竟调来了军警女丐和流氓
灰溜溜走出女师大的校门之后 杨荫榆就在人们的视线里 留下了一道许久无法抹去的 丑陋而令人恶心的阴影
苏雪林
一个歇斯底里的精神病女患者 这个人以骂鲁迅为生 并以谩骂先生作为精神寄托 这是个自先生死后 骂的最凶骂的时间也是最长的 一个疯狂的女 尽管她曾心悦诚服地崇拜过鲁迅 而先生生前也未曾与他有过任何恩怨 这位用了大半生的时光 躲在弹丸之地的台湾 固执地从事这终身的“反鲁”生涯 病态的心理驱使 她只是一味喋喋不休 无缘无故地将那些颠三倒四的骂声 带进了自己寿终正寝的墓穴
上世纪的最后一年 她微笑地背负着台湾当局 授予他的“国宝”和“大师”的头衔 惬意地告别了人世 也终结了她无厘头似的骂声
利用骂名人浪得虚名的人 过去有现在也有 用了半生的时光以职业的姿态 莫名其妙地辱骂名人 而博得“国宝”与“大师”荣耀的 在中国的历史上 仅此苏雪林一人
作为先生生前身后的两个女性宿敌 杨荫榆与苏雪林相比 前者若是个残暴凶险的悍妇 而后者则是地道的 以谩骂为乐得精神病患者
一疯一癫一痴一狂 让我看到了 “女人”背后的另一面
高长虹
神经分裂症患者合并狂妄综合症 而小人的本质最终让他病入膏肓
同一营垒的青年中 高长虹对鲁迅的伤害最重 想当年正是这个 虔诚而又谦恭的文学青年 多次的造访之后 终于博得了先生的信任
对于青年学生的接近 先生是从不设防的 他愿意敞开慈爱的胸襟 去拥抱那一道道真诚的曙光 为了青年 先生付出的汗水最多 而在他一生全部的论敌之中 却以青年居多 大小流言的制造者们 还不时向老人射来一枚枚毒箭 高长虹就是一个 典型的忘恩负义的中山之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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