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更快。闽西的大部分地方已被敌人占领,我方人员有陆续被俘的,我们的消息很可能传到敌人那里;敌人只要一风闻瞿秋白被俘的消息,就会在俘虏中查找。而在我们这些被关押人员中,都是工人农民和当地人,没有文化,只有林琪祥的口供是大学生,医生,江苏人,也只有他长得文质彬彬,一副文人相,这些和瞿秋白的特征很相似(周月林给瞿秋白的外貌打了一个比方,说他长得好像越剧中的新科状元一样)。敌人是容易把他从俘虏中区分出来的。因此,保释越早越好。”
过了个把月,张亮出来了。周月林说:“有的资料上讲张亮被上杭县一家糖果店的老板纳为姨太太,这样说不够明白。那个糖果店老板保张亮的目的,是因为张亮怀了个孩子,老板自己没有孩子,想要张亮的孩子。”
张亮出来后,周月林便立即去糖果店找张亮商量保瞿秋白。她担心张亮自己走掉而惊动敌人,就对她说:“我们还不能走,得设法把瞿秋白保出以后一起走。”周月林叫张亮请糖果店老板托个商人出面保瞿。张亮却告诉周月林“瞿秋白已经解长汀,不在上杭了。”并说:“是听看守瞿秋白的士兵说的——林先生已经解长汀了。”
周月林心想,一起被俘的有二十多人,为什么单单将瞿秋白一个人解长汀呢?瞿解长汀,说明敌人对瞿已掌握了什么情况,在上杭保瞿已没有什么指望了。自己也不能再停留了,危险随时会发生。她对张亮说:“瞿秋白可能出事了,我们得赶快走!”张亮说她要等生了孩子以后再走。周月林对张亮说:“你暂时不走,我先走了。以后你不要来找我,我也不再来看你了。”正当周月林寻机脱身时,敌人把她和张亮重新收监了。
解往龙岩之后敌人将周月林和张亮重新收押后,又进行了多次审讯。
敌团附在审问周月林时说:“林先生已在长汀承认了,他不姓林,你和他一起被我们抓来的,你也不会姓陈。”但周月林仍按原来的口供回答。敌人就叫进一个护送队的战士。想不到这个胆小鬼向敌人说了真话,周月林是中央的人,是由他们护送过境的。周月林气愤地对他说:“你怕死,胡说,把我们不是共产党的人也说成是共产党。”她仍然咬定原来的口供,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在上杭敌团部被关押一个短时间后,周月林和张亮被敌人以嫌疑犯罪名押往龙岩。周月林说:“押往龙岩的日子可能已是五月份了,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天气已很热。当我们被押出敌团部时,通往大街的道路两旁站满了妇女,男的很少。其中有许多我被保释后认识的妇女,纷纷和我打招呼,有的还问我‘什么时候再回来。’这时,敌人还不知道我的真名。因为,当押我过李玉伯母家门口时,她抱着小孙子站在路旁大声地对我说,‘秀英,不要怕,胆子大一些,我去找过钟团长了,说你不是共产党。钟团长说了,不是共产党就更好,到龙岩一对就清楚,不是的话,还可以回来。’这说明敌人还没有完全摸清我的底细,他们押我去龙岩是为了去搞清我的身份。正当我想和李伯母说话时,敌钟团长上来制止说,‘陈秀英,不要讲话。’敌团长也不知道我的真名。”
周月林和张亮被押到城门口时,从街上抬来一顶轿子,敌钟团长就让张亮坐上轿子。走到半路,龙岩来了车子。大家便都上了车,当天就到了龙岩。
周月林被押到龙岩后,敌人便进行了审讯。她仍不吐实,敌人便招进两个叛徒,一个叫杨岳彬,一个叫朱森。周月林说:“他俩都曾是中央政府和红军的干部。这两个叛徒不仅指认了我是周月林,而且还将我的情况全盘托出。说我是梁柏台妻子,曾去苏联念过书,是苏维埃中央执行委员,担任过中央妇女部长、国家医院院长等职。”在这两个叛徒指认之后,敌人接着说:“瞿秋白已经搞清楚了。他自己在36师也承认了,你已被这两位指认出来了。周月林,你把陈秀英这个假名收起来吧!”边说边扔给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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