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毛泽东党中央从陕北到西柏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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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毛泽东党中央从陕北到西柏坡

2007-07-05 09:40:33

来源：《中共中央移驻西柏坡前后》

作者：王运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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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晋西北
    4月4日，毛泽东一行驱车东进，下午4时到达岢岚县城。毛泽东一行从车上下来，步行穿街而过，边走边领略这古老山城的街容市貌，从小小山城街市的红火热闹景象感受到晋绥解放区人民翻身后的巨大变化。
    晋绥分局和当地县委的同志，把毛泽东一行安排在县贸易局院子里。稍事休息，由县委同志带路，毛泽东、周恩来和任粥时等首长登上了岢岚县城古城堵，沿城墙走了大半圈，俯瞰塞上山城全景，远眺黑越越的奇岚山，近看清凌凌的岚筋河，治然自得地欣赏着壮美的晋绥风光。
    4月5日，车队到达五寨县。五寨县是晋绥二分区司令部驻地。当时二分区的主要领导不在，迎接毛泽东一行的是政治部主任王定一。
    刚安排停当，准备休息，晋绥二分区司令部机要科突然收到一份加急电报，译电员迅速准确地译出了电报内容：
    “告你处大人物改往神池。贺龙。”
    看来情况有变，毛泽东、周恩来、任弼时商定即刻离开五寨，改往神池。
    当日下午5时，毛泽东一行到达神池。由于晋西北接连几年受灾，人民生活极为困难。毛泽东对此深感不安，一下车，喝口水，擦把脸，便急不可待地详细询问群众生活安排情况。晚上，周恩来考虑到长途行车的劳顿，便安排毛泽东好好休息，委托任弼时听取晋绥二地委驻神池县土改工作团团长郑林等关于神池县土改、整党和生产自救情况的汇报。
    4月6日清晨，毛泽东一行离开神池继续东进。途中，毛泽东、周恩来、任拐时停车驻足登上雁门关。周恩来兴致很高，他朗诵了碑文，并对身边的警卫人员说：“古代这里是反对外来侵略的关口要塞。现代战争中，这里也是有名的战场。八路军首战平型关，名扬天下，平型关离雁门关不远，都在晋北地区。” 告别古战场，4月6日下午5时，毛泽东一行到达雁门古城代县。
    正在这里领导土改并担任土地改革工作团副团长、《晋绥日报》社社长郝德青，代县县委书记兼县长苏黎早已做好了准备，毛泽东一行一到，就很快安排休息。
    毛泽东走进屋，打趣他说：”你们欢迎我们吗？你看我们这么多人，走到哪里都闹得大家不得安宁呀。”
    郝德青说：“主席和党中央来到这里指导我们工作，这是很难得的机会，大家都非常欢迎。我门能在主席身边做点事情，也感到光荣啊！”
    晚饭是大米饭，毛泽东吃着喷香的大米饭，说道：“你们这里的大米真好吃，我多吃了一碗。山西北部是个高台地区，没想到还出产大米。”
    苏黎说：“晋北稻米很少。代县滹沱河西岸产得多些。将来条件好了，还可以扩大稻田的面积。”
    毛泽东又说道：“现在是战争环境，老百姓只能吃产量高的粗粮，将来粮食多了，就能够粗粮、细粮调剂着吃了。”
    周恩来间郝德青：“听你们两人的口音差不多，都是本地人吧？”
    “我是平遥人，也算本地人。苏黎同志就是代县本地人。”郝德青答道。
    毛泽东指示他们，土地改革工作团应该和农村党支部一起，共同领导当地土地改革运动，要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和群众，克服“左”的偏向。
    毛泽东转面又间苏黎：“你是代县人，知道代县由何而得名吗？”毛泽东没等苏答便接着说， “汉高祖封其子刘恒为代王，代县由此而得名。”
    晚饭后，郝、苏2人向毛泽东汇报工作。
    当郝德青汇报到土改中代县组织法庭，用来审判较大的地主恶霸分子时，毛泽东很感兴趣，详细地询问了法庭审判的组织程序和工作情况，夸奖说：“你们的这种作法很好，应该很好地总结一下，可以登报宣传宣传，这样做在土地改革中可以少出偏差。你起草一份在土改中关于组织审判庭的组织法和审判条例，等写好后直接寄给我。”
    接着，郝德青又向毛泽东汇报了整党工作中出现的一些不正确的做法。他说：“有些地方在整党中，摆脱了原来的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工作团、贫农团决定一切，使基层党组织和广大党员都成了被整的对象。这样做党员有意见，党组织也无法发挥作用，整党工作很难开展。因为打击面宽，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对各项工作都非常不利。”
    听完郝的汇报，毛泽东显出极满意的样子说：“我看你这个同志还是有马列主义水平的呀！你到过延安没有？”
    “我在延安党校学习过，还听过主席的几次报告呢！”郝答道。
    毛泽东指示他们，土地改革工作团应该和农村党支部一起，共同领导当地土地改革运动，要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和群众，克服“左”的偏向。
    最后，毛泽东向他们讲了当前的工作任务，并指出：当前一方面要做好支援前线，动员解放区农民参军参战；另一方面要抓好今年的春耕生产，争取全年有个好收成。
    4月7日，由晋察冀军区派来迎接的人员带路，穿山越岭，到达繁峙县伯强村。原计划当天赶到台怀镇，因下雪路滑，被阻于伯强村。住在伯强村的几天毛泽东并不轻松。
    4月8日，为中共中央起草致洛阳前线指挥部电，对城市政策作了指示：“极谨慎地清理国民党统治机构，只逮捕其中主要反动分子，不要牵连太广。”“对于官僚资本要有明确界限，不要将国民党人经营的工商业都叫做官僚资本而加以没收。”“禁止农民团体进城捉拿和斗争地主。”“入城之初。不要轻易提出增加工资减少工时的口号。”“一切作长期打算。严禁破坏任何公私生产资料和浪费生活资料，禁止大吃大喝，注意节约。”这个电报编人《毛泽东选集》时，题为《再克洛阳后给洛阳前线指挥部的电报》。本日，为中共中央分别起草致东北局、华东局、晋冀鲁豫局电，指出上述指示完全适用于新解放的各城市，要求他们责成各市委将占领后所采取的政策及施行结果作出总结，电告中央。
    4月10日，为中共中央军委起草致杨得志、罗瑞卿、杨成武、耿飚电：“你们主力先歼灭天镇附近之暂四军主力，如有可能再歼怀安之敌，是正确的。完成这些任务之后，或者向平绥东段进击，或者向绥远协同在绥两纵歼灭三十五军，打开绥远局面，然后主力回师打平绥东段，依情况决定为适宜。”此时，晋察冀野战军正进行察南绥东战役。4月上旬攻占天镇、怀安等地，转人体整。
    同日，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华东局转许世友、谭震林、谢有法并告各中央局、分局、前委电：“许、谭、谢卯东电悉。你们对昌雄地区之敌宣布宽大政策基本上是正确的，但有一，或是不正确的，即对罪大恶极为广大人民群众所痛恨的大反革命分子及大恶霸分子，也和其他敌方人员不加区别地一概宣布既往不咎，将功折罪。”“中央不止一次地向各地各军领导同志指出，中央的一切政策必须无保留地执行，不能允许不得中央同意由任何下级机关自由修改。但在日本投降以后的两年多时间内，不少地方在关于土地改革的政策方面，在关于工商业及工运的政策方面，在关于打人杀人的政策方面，在统一战线的政策方面，在宣传教育的政策方面，以及在其他某些方面，地方党和军队的领导机关不得中央同意甚至不得中央委托的领导机关（即各中央局、中央分局、前委及其他中央委托的领导机关）的同意，自由地迫不及待地粗率地冒险地规定及执行明显地违背中央路线和政策的某些政策，地方主义的和经验主义的恶劣作风，事前不请示事后不报告的恶劣作风，多报功绩少报（甚至不报）错误缺点的恶劣作风，对于原则性问题粗枝大叶缺乏反复考虑慎重处置态度的恶劣作风，不愿精心研究中央文件以致往往直接违反这些文件中的某些规定的恶劣作风，仍然存在。所有这些不良现象，中央要求一切受中央委托的领导机关的负责同志严肃地注意加以改变”。电报还指出：“中国新的革命高潮的到来，我党已经处在夺取全国政权的直接的道路上。这一形势要求我们全党全军首先在一切政治上的政策及策略方面，在军事上的战略及重大战役方面的完全统一，经济上及政府行政上在凡个大的区域内的统一，然后按照革命形势的发展进一步地考虑在军队的编制和供应上，在战役行动的互相配合上，以及在经济上在政府行政上（那时须建立中央政府）作重大的统一。总之，革命形势要求我党缩小（不是废除）各地方各兵团的自治权。将全国一切可能和必须统一的权力统一于中央，而在各地区和各部分则统一于受中央委托的领导机关”。
    4月11日，在谭震林一日关于淄、博、张、周的情况及所取之政策的报告上加写按语，指出：在工厂企业管理委员会中，“没有提到工程师、技师及有经验的职员。须知单是经理及工人代表是不够的，必须有工程师、技师及职员参加管理委员会。这个委员会应当是厂长负责制下面的管理委员会。在任何企业中，除厂长或经理必须被重视外，还必须重视有知识有经验的工程师、技师及职员，必要时不惜付出高薪，即使是国民党人，只要有可能也要利用。”26日，为中共中央起草致各中央局、分局、前委电，转发谭震林的报告，指出此电甚好，并加写了与按语内容相同的批示。
    4月11日，春雪初霁，毛泽东等离开伯强村向五台山进发。车上盘山路，又遇上突如其来的暴风雪，上山的道路很快便被厚厚的白雪所掩盖。大自然的神奇变幻实在令人惊叹。周恩来以过人的细致先期上山，组织部队战士清扫积雪，清扫一段路面，汽车就前进一段。元奈风雪愈往高处愈猛愈大，刚刚清理出的路面立刻又被大雪盖住。毛泽东索兴下车顶风冒雪徒步前进，他望着漫天飞雪，凤趣他说：“走吧，咱们继续‘长征’吧。当年我们爬雪山时，好象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暴风雪呢！”就这样，毛泽东和警卫战士时挽着时，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积雪艰难行进，直到天色向晚，才进人五台山塔院寺下榻。
    次日上午，毛泽东、周恩来、任粥时在寺内方丈陪同下，伴随着大自塔上数百个风铃钉铛作响的奇妙旋律，参观了白雪映照下雄伟壮丽的五台山寺庙，悉心听取了方丈介绍山上五大禅处的名胜及传说。毛泽东对方丈解说了共产党对宗教实行保护的政策，希望能很好地保护这些驰名中外的名胜古迹。当天下午，毛泽东一行离开五台山。
    移驻西柏坡
    1948年的阜平县分为七个区，西部的六区便是龙泉关区，境内峰回路转，层峦叠蟑，西边的长城岭高耸人云，是晋冀两省的天然界线。
    4月12日，毛泽东一行翻越长城岭，离晋入冀。回首三晋大地，毛泽东、周恩来、任粥时等感慨万千，山西人民勤劳纯朴的民风，努力生产、积极支援革命的精神风貌给他们留下了难以忘怀的记忆。
    当日到达阜平县西下关村。任粥时召集本村和临近村的党员干部座谈会。结束时，毛泽东同周恩来等与参加座谈的村干部见面，一一握手问候。
    13日下午，毛泽东和党中央机关从西下关村出发前往城南庄，天黑后到达。聂荣臻、刘澜涛等晋察冀党政军领导人高举火炬，到菩萨岭以北迎接。
    聂荣臻等人等候多时，远远看见毛泽东一行逸通而来，焦的的心一下子踏实了。
    “荣臻同志，我和恩来、弼时来打扰你呀。”毛泽东下车笑着和聂荣臻等握手。
    “这一路不好走吧，听说西边下了雪。”聂荣臻关切地问。
    “下了雪，好风景！五台山上一片洁自，整个世界一片洁白，多惬意呀！荣持召开的区县干部座谈会的同志们见面、谈话。
    4月21日，毛泽东在城南庄欣闻西北野战军收复延安，24日他在致西北野战军贺电中写道：“去年三月十九日国民党匪军占领延安的时候，我们就断言，这种占领将标志着国民党匪军的失败和中国人民的胜利，一年多以来的一切事变，充分地证明了这一断言。”尚望全体军民“继续努力，为消灭全部匪军，解放整个西北而奋斗。”
    4月23日，周恩来、任弼时等前往西柏坡与中央工委会合。在城南庄1948年4月底，毛泽东以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远大目光审时度势，亲自起草了《纪念“五一”劳动节口号》，号召巩固和扩大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官僚资本主义的统一战线。为打倒蒋介石，建立新中国而奋斗。团结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新的没有反动分子参加的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并响亮地提出“打到南京去，活捉伪总统蒋介石”的口号。
    毛泽东委托聂荣臻用电话将口号逐条口述给在西柏坡的周思来。4月30日，由陕北广播电台向全国播放。中央局还通知《晋察冀日报》社社长邓拓到城南庄。毛泽东高兴地与邓拓进行了交谈。5月1日《晋察冀日报》发表了《五一口号》。
    《五一口号》发布后，立即得到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和无党派人士广泛响应，纷纷表示愿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结成民主统一战线，为彻底实现新民主主义而奋斗。就连和蒋介石结为金兰之交的冯玉祥，也对蒋介石的独裁内战政策不满，他在国外表示，坚决拥护中国共产党提出的召开新的政治协商会议的主张。这表明介石已是孤家寡人，走向穷途末路。
    4月30日至5月7日，中共中央书记处在城南庄召开扩大会议，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粥时都出席了会议。这是自撤离延安后五位书记第一次在一起参加的正式中央会议。时间相隔只有一年多一点，国内形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根据形势变化的要求，这次会议主要是研究怎样促使中国革命全面胜利的到来和怎样迎接这一胜利的到来。毛泽东在会上提出三点战略性的意见：第一，把战争引向国民党区域。没有这一条，不能胜利。第二，胜利使人欣喜，但目前民力负担很重。要使后方的农业和工业长上一寸，才能适应战争需要。土改、整党、人民代表会议的终极目的，是为了生产的发展，要使人民的负担适当减轻。第三，反对元政府无纪律状态，适当缩小地方权利。他的这几点意见，后来被归纳成“军队向前进，生产长一寸，加强纪律性，革命无不胜”十六个字，成为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内的行动方针。
    会议讨论并通过了中共中央庆祝五一节口号，提出“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
    会议还研究并确定了粟裕率领的3个纵队暂不渡江，先在中原地区打几个大仗的部署。
    城南庄会议结束后没有几天，5月18日，国民党飞机突然轰炸城南庄，并击中了毛泽东的住房，但毛泽东却没有受伤。对这段惊险的经历，聂荣臻回忆道：
    “那天早晨，收听完广播，我正在吃早饭，听到有机群的轰鸣声。”“我急忙走到院里，敌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了。我循着声音望去，有一架敌机已经飞来了，在城南庄上空盘旋侦察。接着，后面传来一阵轰鸣声，声音很沉重，不多时，飞来了两架敌机，这时已经看清是B25轰炸机。于是我快步向毛泽东同志的房间走去。”
    “由于毛泽东同志通宵都在工作，我走到他屋内的时候，他身穿蓝条毛巾睡衣，正躺在床上休息。我以很轻而叉急切的声音说：主席，敌人飞机来轰炸，请你快到防空洞去。毛泽东坐起来，若无其事，非常镇静，很风趣地对我说：不要紧，没什么了不起！无非是投下一点钢铁，正好打几把锄头开荒。”
    “我想，不能再延迟了，就当机立断，让警卫人员去取担架。取来担架以后，我向赵尔陆同志递了个眼色、便把毛泽东同志扶上了担架。我们两人抬起担架就走，在场的秘书和警卫人员，七手八脚地接过了担架，一溜小跑奔向房后的防空洞。”“我和毛泽东同志刚走进防空洞，敌人的飞机就投下了炸弹，只听轰轰几声巨响，我们驻他的小院附近升起了一团团浓烟。”
    这次敌机一共投了五枚炸弹，其中一枚正落在毛泽东所住的小院子里爆炸了。毛泽东住的那两间小房子，门窗的玻璃都被震碎，一些鸡蛋也被弹片砸烂了。看到这些，聂荣臻真觉得“后怕”：“如果不是当机立断，事情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事后，人们听说敌机轰炸目标是毛泽东，无不吐舌叫险。一些老婆婆们说：“毛主席是上方星宿下界，福大命大，暗中有神灵保佑，要不，落在司令部门口那颗（炸弹）怎么瞎了火呢？”
    轰炸过后，毛泽东和江青到司令部大门口看那束没有响的炸弹。只见紧紧捆绑在一起的三枚炸弹平躺在深深的坑穴内，毛泽东饶有兴趣地边走边同江青说着什么，被站在自己屋门口的聂荣臻看见，担心敌人投的是定时炸弹，急忙跑出去，二话没说，将毛泽东架回院内，并让范济生通知工兵立即将炸弹起走。
    聂荣臻怀疑有人暗中为敌机指示轰炸目标，便找来晋察冀军区保卫处长许建国询问：“飞机轰炸时有没有敌特活动？”许建国回答说：“现在还没有发现敌特活动，不过，今天飞机轰炸肯定有坏人告密。主席、副主席、朱总司令、任弼时等中央首长在这里住了好几天，敌人是肯定得到了情报才来轰炸的。房子炸坏了好几间，人没受到什么损失，还好。”
    许建国的分析是正确的。原来指挥敌机轰炸的电台就设在司令部院内，但当时并没有将案件侦破，更不知道敌机轰炸城南庄的命令是“华北剿匪总司令部”下达的。盂建德等人继续潜伏下来从事破坏活动，多次指挥敌机轰炸王快镇的边区工业设施及阜平城等地。后来，解放了保定、大同，在敌伪档案中查清了敌机轰炸城南庄的来龙去脉，才将敌特盂建德、刘从文、刘金昌处决。
    当时，聂荣臻料到国民党已获得毛泽东住处的情报，为了保证毛泽东的安全，立即采取果断措施：在同少数领导人商量之后，当天中午即派人去花山村，以进驻土改工作队的名义给毛泽东安排好住处。当天晚上毛泽东及其随从人员从城南庄秘密迁往山青水秀、环境幽静、十分隐蔽的花山村。
    毛泽东在花山村住了九天之后，于5月27日，乘车到达西柏坡，与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粥时会合。
    至此，中国革命的统帅部完成了从陕北到西柏坡的转移，中共中央开始合并办公。这时，一年多前枣林沟会议决定成立的中央前委、中央工委以及后来成立的中央后委业已胜利地完成了历史使命，即自行撤销。西柏坡这个位于太行山东麓、滹沱河北岸，约有七八十户人家的小村庄，便成为中共中央新的所在地，成为指导中国革命走向全国胜利的神经中枢。正如周恩来后来指出的：西柏坡是毛泽东和党中央进入北平、解放全中国的最后一个农村指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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