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增加,一直徘徊在520人左右,唯一增加的外来户只是陪孩子来读书的邻村家长,因为,县办中学在大寨村里建着。妇女主任李怀莲说:“这主要是因为大寨人听国家的话,自打国家说搞计划生育以来,几十年了,村里没出过一例违反计划生育的。”
村里的治安也从来不用公安局操心,这么多年了,基本没出过刑事案件。大寨的村民不管是对国家,还是对村干部几无任何怨言。
当年是贾进才把陈永贵介绍入党的,并且把自己村支书的位置让给了陈。现在陈永贵的后代都在北京或者太原等地当官、经商,“早就成了国家的人了”。贾进才的儿子则依然留在村里开着小卖部。说起陈永贵,他们是一个劲地夸,唯一的一次不满是,村里为了搞旅游,打算大修陈永贵墓园时,贾进才的儿子不愿意把自家的坟地迁走,“我们贾家的祖坟可是块风水宝地,说什么也不能动。”儿媳妇说。
如今,郭凤莲和她的两个儿子在整个昔阳县都是名人,两个儿子各自拥有数家大企业,每有村里人外出,县城里的人总会跟他们唠起郭凤莲一家:你们村支书可发了大财了,她的两个儿子,个个都是亿万富豪,可村里人从来不介意这些。
70多岁的李焦月是当年陈永贵的“穷哥们”,跟着陈永贵干了一辈子活,后来,陈当上了副总理,一次也没回来看过他,可他一直惦记着陈永贵的好处:“他这人好啊,从不往自己口袋里装钱。还有郭凤莲,成就也不小啊,1992年回来后,给我们盖了新房子,修了宾馆,学校,路灯,把路重新修了一遍,一直修到了山上去,还建了展览馆,搞旅游,给大家发福利。
大寨如今的福利主要包括,60岁以上的老年人,每月发放200元养老金;本科生每年补助1000元,大专生补助800元;过年发面,免费供应煤,每口人每年1吨,其他还有饮料、酒、西瓜等等。村里还在山坡上新修了一片二层小楼,每套大约200平方米,村民们自己出5.5万,村里大约出5万左右,就可以购得。如今,大寨的150多户里,已经有1/3搬进了新房子。
大寨有一个经济开发总公司,郭凤莲担任总经理,总公司下边有煤矿、水泥厂、农牧、酒业、饮品、森林公园等10多家公司。但这些企业里,能赚钱的其实也只有村里的小煤窑和一家跟香港人合资的水泥厂,再加上村里的森林公园偶尔收几张门票,如今,小煤窑已经面临挖空的窘境,森林公园除了在2005年的红色旅游年里给村民们带来一笔可观的收入外,如今,已经渐趋萧条,能够给村民们提供这些福利,对于大寨来说已属不易。
但对于村民们来说,这些似乎并不算什么。虽然集体化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将近30年了,但他们仍然沉浸在村庄共同体所营造的浓厚的情感氛围中,虽然物质生活并非充裕,但是在村庄成员内部密切而深厚的交往仍让他们相互之间获得精神上的幸福感。
他们活在祖祖辈辈留下的土地上,看着子孙环绕周围嬉戏打闹,尽享天伦之乐。身后的虎头山经过半个多世纪的植树造林,已由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变成了森林公园,深山中的大寨依旧随处可见田园牧歌般的景象。
乡村的未来
从大寨到大邱庄,两个“天下第一村”的命运迥然不同,但是,他们在今天“新农村建设”的宏伟蓝图中却似乎都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1949年之后,为了完成整个国家迈向现代化的原始积累,毛泽东时代的中国政府通过人民公社的模式把农民组织起来,战天斗地。
到1980年代,国家开始大力推行“联产承包”,家庭取代了村庄共同体成为最基本的生产单位,这一措施虽然很快改变了大多数乡村农民吃不饱肚子的状况,但是,原子化了的农民面临公共服务用品严重缺失和公共秩序失范的困扰。如果说,1980年代,国家还试图发展乡镇企业来振兴农村的话,那到了1990年代,当乡镇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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