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决定,调附近的某某团分三路去包围围困我游击队的敌兵,与被困游击队里应外合,务求全歼这部分敌人。另派附近的游击队打敌人的据点,端掉他们的炮楼,迫使分散在外的部分敌人回去保护老巢,我们可以就地消灭他们,起码打打他们动不动就出来扫荡的嚣张气焰。
我军迅速赶到楼村,包围了敌人,只留村东一面即敌人回老巢的路,因为我游击队已在途中埋上了地雷,贾庄的民兵,还有附近的游击队一面攻打据点,一面在鬼子必经之路沿途埋伏。敌人要从这里逃窜,就一举歼灭他们。
某某团按王区长信中约定,放了两只二梯脚:“噔—铛,噔—铛,作为信号,告诉被围困在村里的游击队:援军已经到了,可以里应外合的打鬼子了。打完信号,开始猛攻。王区长他们看到信号,知道来了强援,步队长作了简单的动员,同志们都非常兴奋,准备从正面往外冲,对敌人形成内外夹击之势。
突然,敌人猛烈地向张家炮楼攻来,想夺下这个制高点,与我军抗衡。步云队长又把兵力重新布署,炮楼四周都派了人,并交代:“咱子弹、手榴弹都不多了,要节省着用,保证一粒子弹杀死一个敌人,敌人不到跟前不要打枪。一批人到跟前再用手榴弹,敌人在明处,我们在暗处,他火力再强,我们也不怕,兄弟部队正在外围打他们,小鬼子跑不了啦!”
王区长也趁敌人攻击的间隙说了几句:“同志们:主力部队已把楼村包围了,正用猛烈的炮火攻打他们,他们已经半夜一天没进饮食了,因为乡亲们早已坚壁清野,小鬼子们又渴又饿,坚持不了多久了,全村的制高点又在我们手中,敌人腹背受阻,连逃跑的份儿都没了。同志们,我们要坚决把守,沉着应战,等鬼子无力攻打我们,想逃跑时,我们再冲下去痛打他们!”
两位首长的讲话,大大鼓励了游击队员们,虽然大家也是又饿又累,但士气非常高昂。接着就见鬼子督着皇协军上来几个人,这几个人磨磨蹭蹭地不愿往前冲。步云说:“先不要开枪,都是中国人,我们给他们个自新的机会,等鬼子上来再打。”接着就向他们喊话:
“伪军弟兄们,不要替鬼子卖命了,中国人不打中国人,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吧,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家里父母妻子儿女还等着你们回家呢!”
几个伪军听了,犹豫不决,鬼子一看生气了,一边骂着一边冲上来,照着迟疑不前的伪军开了枪,步云一见,一颗手榴弹准确无误地投入鬼子群,“轰”地一声都让他们回了老家。
村外我军已攻入村内,步云在炮楼上见鬼子以猛烈的火力为掩护,集中力量向东突围,于是让一部分同志冲下来,里应外合和部队与敌人进行白刃战。此时已明月东升,敌人对村内地形并不十分了解,伪军见日寇连他们也杀,又加上我军的喊话,不再为他们卖命。所以这些鬼子兵虽顽强抵抗,但已死伤大半,士气低落,只想突围,为了减轻负担,他们把一门迫击炮、一挺重机枪、四个掷弹简和六挺轻机枪丢下,只带着四挺轻机枪前边开路和断后掩护。一出村,就见老巢四处火光,喊声震天,情知不妙,慌不择路向老巢方向逃窜,谁知又中了埋伏,轰轰的地雷和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这次进攻楼村的千余名敌人除俘虏十余名外,全部被我歼灭。
天刚破晓,丁专员就和分区的同志们前来慰问了,楼村、柳庄的老乡们都回来了,他们倾自己所有,给部队和游击队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丁专员和某某团、游击队的指战员一一握手,对牺牲的烈士静默致哀。并发表了简短的讲话:
“同志们:你们用鲜血和汗水打了一个漂亮的歼灭战,大大地打击了敌人的气焰,大长了我们边区人民的志气。更有力地说明我们八路军和游击队在敌后方能够在困难的条件下,坚持游击战争,消灭敌人。还有力地说明‘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①这次敌人大规模的出来扫荡,王区长和步云同志率游击队和民兵阻击他们,使敌人没能分出兵力向附近村庄扫荡。但终因寡不敌众而被重重包围。在这关键时刻,是革命群众李朴同志冒死突出重围,去搬求救兵,县大队就是他拖着受伤的腿请来的。还有一个儿童团长安小云,一个仅十二岁的孩子通过几处敌人的岗哨,不顾一切地跑着把信送到分区,累得大口吐血,几次昏迷。他们的爱国精神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试想如果不是他们冒死突围,冒死送信通报敌情,如果没有群众的支持,我们能打这次胜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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